牙古嘆 丑生是誰 誰在設迷

作者 ︰ 洗洗不睡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介子引語出驚人。屋檐後果真藏有玄機,一個人爬出來立在頂端,他有三只眼楮,臉皮發藍打皺,顯得老態,手中持了把怪異兵器,他「哼哼」發笑。錦弦自問這是誰?怎麼跟在背後竟毫無察覺?介子引歷聲吼道︰「哪里來的魔人?目的又何在?」那人說︰「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我與您相差一千三百二十歲,我是小輩,久聞您的大名,您在一定程度上還算是拯救我們魔界的功臣,所以我們很敬重您,介子引,介大仙人。」錦弦和苦巴叔從小就听過介子引仙人的傳說,沒想到眼前這個滄桑老人就是傳說中的介子引,時光流轉,小仙也已花甲了。」介子引繼續問︰「休將話扯遠,請問為何而來?我們是不願善待鬼鬼祟祟不懷好意的客人!」那人抱拳行了個禮,說︰「介大仙人,我叫厝七涂,我有七個兄弟,我排行第七。我為尋介大仙人您,花了整整一千年,幸好幾日前偶得一石,石上玄有天機,我便尋來此。」錦弦听完半松口氣,直接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召開這魔人的。「原來如此,也是天意啊,你為什麼找我?」介子引說。「恩……久聞威名,想一睹風采。」厝七涂笑得尷尬。介子引淡然一笑,低聲說︰「我看是為了我的寶盒來的吧。」厝七涂嘿嘿笑說︰「大仙人真是慧眼呀,不過,我的真實本意只是想借用一下您最珍愛的寶盒,借用而已。」「借用?」介子引不免為這一借口發笑,「你這話實在是說的太好听了,借用?什麼時候還呢?」「一定會還!」厝七涂一本正經地說,「用多久還真不知道,但用後一定歸還,我厝七涂從不撒謊!天地可鑒!」「你做夢吧!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任何東西!」厝七涂「哼」一聲說︰「既然這樣,那我只好用一個辦法了。」「哦,我倒看看是什麼辦法?」厝七涂提胸前那把怪兵器,手指挪移至尾,兵器分了上下兩半,由幾根弦線連著。他坐了屋檐邊說︰「辦法就是,賴你這不走了,用琴聲和歌聲打動您老人家。」說著就彈起琴唱起歌。歌曲難听至極,頓時讓所有的人傻了眼,介子引索性不管,徑直回去了。錦弦和苦巴叔也與肖平郎辭別。人們自然也不管厝七涂了,任他自彈自唱,各忙各去了。受白淘兔母親邀請,肖父女去了白淘兔家吃飯。飯後,白淘兔母親給肖平郎借了一匹馬,肖平郎千恩萬謝。肖平郎把肖冥抱到馬背上,和白淘兔一家告別,感謝這兩天對肖冥的照顧,然後牽著馬慢慢走遠。肖冥在馬背上扭身和白淘兔揮手示別。白淘兔從吃飯到現在一直都沒吭聲,看到肖冥已走那麼遠了,以後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了,忍不住幾顆幾顆的淚珠從眼眶里流出來,他大聲喊︰「肖冥姐姐,你要保重啊,我會想你的。」說著就往母親的懷里哭。肖冥也哭了,遠遠地喊︰「淘兔弟,我也會想你的。」他們消失在了街口。夜里,白淘兔母親去找介子引,向他認錯。「你是什麼時候學我文字的?」介子引坐在藤椅上,一只手撐著眉頭。「我……」她低著頭,兩只手互相揉搓著,顯得很內疚,「我是在每隔幾天就給您收拾屋子的時候學的。」介子引看著牆壁上的字畫和桌子上的紙,說︰「就是從這些東西上面學的嗎?」「是。」「你怎麼會有學這些字的念頭?」「我只是想讓我的小淘兔學肚子里一些墨水。」「那你認得這些字如何念,什麼意思嗎?」「不認得,不知道。」「那你學到了什麼?」「只學會了寫。」「會寫哪些字?」「只會寫這數不清的句子里的一句話。」介子引長長一聲嘆,「天意,這麼多字句里面,偏偏你就學會了我無意寫在紙上,能進入這里的惟一幾字。」「介爺爺,那,那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介子引看著窗外的黑夜,說︰「也許過不了多久,平和街就不再平和了。」「都怪我,」她流下淚,「都怪我無知愚笨,可介爺爺,小淘兔是無辜的,都怨我,您不要怪他……」介子引擺擺手,「不怪孩子,我們每隔十天開一次井蓋打水,平和街就會和外界想通。孩子們愛新奇,是應該讓他們出去,更何況白天,在街外任何人都看不到這條街,除非我們親自帶那條特定的路,即使忘了蓋井蓋,夜晚的平和街在外人也只是海市蜃樓,我們還是安全的……」白淘兔母親知道介子引只是安慰而已,她不禁又自責地哭起來。白淘兔母親是把白淘兔哄睡才去找介子引的。可她走後不久,白淘兔被尿憋醒了。他去上小廁,听到街里有人彈琴唱歌,想起了厝七涂。他于是拿起二弦破琴,往街里去了。那三只眼的厝七涂把第三只眼閉上,這樣可以邊睡邊醒。就在他忘我地彈著唱著的時候,一個大兔子腦袋擠了過來,他猛睜開眼說︰「誰呀,小東西,不睡覺跑我這來干什麼?」白淘兔舉了舉手里的琴說︰「這是我自制的,從沒人教過我,我天生有音樂天賦。今天听了你的調調,很像我。」「我像你?開什麼玩笑。」厝七涂三只眼都睜圓了。「不信你听。」白淘兔開始彈唱,那聲音是刺耳的難听。「就是它!」厝七涂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附著白淘兔的音律也彈唱起來。周圍的街民無奈,只好將被子蒙頭來睡,有的人塞耳朵里棉花套。這時,白淘兔母親回來了,把白淘兔罵下來,接著一頓痛打。但白淘兔卻很高興,被母親抱回時,還和厝七涂互相擠眉眼。等白淘兔走後,厝七涂停下琴,面朝無盡的夜,陷入深思。厝七涂之所以能進來這條平和街,並不是他個人本事破解了石頭上的文字,而是他的外甥女破解的。那天苦巴叔將石頭拋了天空里,由于與空氣摩擦,石頭上冒著火,拖了長長一條尾巴。當飛至一片深林上空,正巧擊中一只鳥,那鳥本是被一獵夫拉了箭瞄準的,沒找到箭未發,讓天上飛火石打落。那獵夫撿了那顆石頭,抱至街市上吆喝叫賣,說是天外神石。引來不少人圍看。有個專研古玩的老學者仔細瞧著石頭上的墨跡看,不多會兒,突然自燃起火,活活燒死。那獵夫害怕,將石頭扔回林中。此事引起混在人界,厝七涂的一個小魔興趣,把那石頭抱回給厝七涂。但厝七涂不認為這石頭有什麼怪處,準備摧毀,正好他外甥女溪宇來看望他了。溪宇冰雪聰明,發現石頭上的文字有玄機,看得入神,忽然全身冒熱。厝七涂驚嚇的不知所措,溪宇努力說話,讓他助她內氣,于是溪宇破解了石頭上的字,並告訴厝七涂,這些字很可能與介子引有關系。溪宇仔細觀察石頭,判斷出它是哪里的石頭,于是和厝七涂一同啟程,來到了飛沙漫霧的荒地,正巧踫見了錦弦苦巴叔和肖平郎他們三人消失在坡頂。溪宇斷定了介子引就隱藏在坡下,念出文字,果然找見了這條傳說中的平和街。溪宇讓厝七涂一個人先進去,自己回去想帶更多的人進來。厝七涂在屋檐上,念著,「溪宇現在走哪里了?」這時候的溪宇已經到了一個小市里,住了一家客棧,因為她的馬太疲憊了。可是第二天結賬去牽馬的時候,馬不見了。那匹馬是溪宇的愛馬「小依」,跟她身邊有五六年了。她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它。店主抱歉,要陪溪宇銀子,溪宇一個子都沒要,反給了全店上下十幾個人一頓毒打。溪宇打完準備走,店主的妻子,老板娘從丈母娘家唱著歌回來了。溪宇于是把老板娘也打了一頓,那老板娘挨的這頓打是暈頭轉向,莫名其妙。溪宇在這個小市里,幾乎每條街都走了一遍,可不見小依的任何蹤影。當她走到郊外時,听到馬鳴聲從一個破莊園院里傳出來。她躍身翻過牆,看見她的愛馬小依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肚子上有一道口子,現在還在流血,有一個青年蹲在馬旁,正在給一個沾了血的瓶子塞蓋子,顯然瓶里裝的是馬血。溪宇又疼惜又憤恨,拔出手里的劍,指著那個青年說︰「你個臭小子,膽敢讓我的小依流一瓶血,我非要你給我流一大缸血!」刺了過去。那青年抬起頭,他的臉敷了一塊面具,樣貌都藏了里面,只有那張倔強的嘴沒有藏起來,好像不開口就能看出他的性格。他看見一個姑娘揮劍向自己刺來,本能的向一旁閃去。溪宇刺空,立刻轉劍追刺。溪宇劍劍都沖著青年的要命部位,青年有些招架不住,眼看就要挨傷了。這時候一溜風晃了過來,溪宇隱約瞧見風中有個人影,一分神,那人影把那青年帶走了。溪宇欲追,但愛馬小依不能置之不理,就心里說︰「姑且讓你這個臭小子苟活幾天,再踫見你,非要你流一大缸血不可!」那陣風把青年帶了安全的地方,停下一看,原來不是風是個人,是他太快了,帶起了風。他比青年要大幾歲,頭發不理不洗,亂又髒,他對青年說︰「哎呦,丑生啊丑生,你說你干什麼要偷馬血?這可不像你平時的為人呀。」「劉快大哥,」丑生說,「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我每次偷完馬血,都會找醫生給它治療的,今天沒來得及。」劉快睜著大眼,「這是為什麼?」「這就是我求你給東冥堂堂主楊宗元的生日禮物。」「你求我給那家伙的禮物原來是這個呀。」「是的,劉快大哥,這馬血不是普通的馬血,我是選了十三種不同的馬血,我先讓馬奔跑,直跑得它筋疲力盡,那時取它幾毫血,血是沸騰的血,含有特別醫效,當十三種不同的馬血合于一起後,能治楊堂主的短氣病。今天,我已湊起了這血的藥劑。」劉快「噢」有所領悟的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原來你是想治楊宗元的病,可是,你跟他非親非故的,為什麼呢?」丑生不想回答,故意扯開話題,問︰「劉快大哥,今天生意怎麼樣?」劉快一听「生意」,頓時來勁,捋捋袖子說︰「那還用說嗎?肯定是火的很。我們‘四方酒肉棧’在各界都享有美名,尤其是傳到了第二十二代的金萬基,也就是我們的店老板,那生意做的,無語形容。不管是魔、妖、人,連仙也都搶著買我們的酒肉。我們的四方酒和四方肉,好吃,好喝,我們……」劉快滔滔不絕,丑生勉強听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兩個人去一家飯館吃飯,正吃著,有人送來了一封信。劉快打開看,說︰「老板真厲害,我們在哪他都知道,你看,送了一封信。信上說,明天楊宗元的生日宴上他會過來。」吃完午飯,他們回客房睡覺。丑生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他的淚悄悄的跑了出來。楊宗元其實是丑生的師父,而這個丑生就是姜遠,他就是小時候為了追回魔母女偷的劍,被魔女扔下山崖的姜遠。那時候,為了救錦弦,姜遠放了把火,可火勢凶猛無處藏身,姜遠保護著錦弦躲在樹肚子里,後來被煙燻暈。姜遠先醒來,但他被火燒到了,他感到背上灼痛,臉也灼熱。他忍著疼,將錦弦抱到一處干淨的地方,去找水。走出不遠,听到錦弦的姑姑喊錦弦。他于是躲起來,看著她姑姑抱走她,在心里和錦弦妹妹告別。後來姜遠靠著自己經過五年走出了山崖,他出來就決定不再回東冥堂了,因為臉已燒的不像人,自取了個名字,丑生。後來偶然踫到了一個人,就是四方酒肉棧的店老板金萬基,于是就一直到現在。最近,東冥堂堂主楊宗元要在老家擺生日宴,金萬基就決定來這做一樁大買賣,讓劉快和丑生先來。楊宗元的生日宴擺在這個市最有名的解頤酒樓。酒樓門上帖出一對大紅條字,右一條寫︰七月初八,楊宗元宴。左一條寫︰盡食盡樂,同享笙歌。解頤酒樓里的酒菜平時不是富貴高官是吃不起的,但七月初八這天,不管是誰全都可以過來任吃任喝,全由楊宗元一人請客。不僅本市里的人都爭搶要來,甚至遠方他鄉的人也為一頓美餐而不顧路途遙遠。七月初八,是個好天氣,風和日麗。尤其這解頤酒樓,風采異人,花花紅紅綠綠,紫藍條條紋紋,將這五層酒樓裝扮的像個大姑娘。街上的人,樓前樓後的人,不管大人小孩乞丐窮人,全都紅光滿面,樂的由心。今天的解頤酒樓,真是門庭若市。劉快和丑生也在人群里,他們打算美餐一頓,可一桌盛餐必須湊夠八人。他們找了找,很多人已經有組了,左拉右尋才六人,少兩人。「你們等我。」劉快往人群里鑽。不多會兒,劉快拉來了一個抱著小女孩的中年人,那個人雖然擺著笑臉,但笑容里藏著很深很深的倉皇,相比他抱著的那個小女孩倒樂的天真無邪,與太陽一般燦爛,這兩個人是肖平郎和肖冥。八人湊起,去了酒樓,開了一桌酒菜。店伙計放了桌上三壺招牌白酒︰樂醞香。兩壺甜酒︰蔗果妙。三道大菜十道小菜,一盤湯兩盤肉炒飯。八人坐下,互相寒暄幾句就吃起來。肖冥端著一杯蔗果妙對丑生說︰「叔叔我敬你一杯。」丑生高興極了,沒想到小姑娘不嫌棄自己,趕緊倒上酒與肖冥踫杯,「謝謝你小姑娘。」肖冥說︰「不客氣,我們不醉不歸。」劉快在一旁弄上逗人的表情,對肖冥說︰「喔,哪里來的小精靈,鬼精鬼精的,你喝的是甜酒,永遠也喝不醉。但我們家丑生是白酒,經不住你勸酒呀。」肖冥說︰「不會的不會的,叔叔他是救世英雄俠,喝不醉。」「救世英雄俠?」肖平郎解釋說︰「她說的是家鄉小人書里的一個英雄人物,叫救世英雄俠。」「他和叔叔你一樣都戴著面具。」肖冥補充說。「是嗎。」丑生樂的開懷大笑。幾個人聊著時,酒樓前響起了 里啪啦的鞭炮聲,還有煙花爆竹聲,有人喊︰「堂主來啦,堂主來啦!」人們不約而同的起立,門前讓出一條大道。人們目光都聚到道的那一端,來者是五人,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楊宗元。他體形消瘦,臉面和衣著看起來很干淨,留著小胡子,腰上掛著青碧玉石打鑄的劍,很秀氣地跟兩邊的人打招呼,不過,他的神態似乎有些憔悴。楊宗元身後的四個人當中有個姑娘,她沒有穿戴女人的服飾,而是一身武裝打扮,手里拎著一把五光十足的劍。她的男裝不但沒有降低她的女人味,反而更顯得她的清麗動人,她的眼楮明亮透徹,看著她,猶如身臨靜靜流淌的澗河邊,忍不住的想去觸踫那清涼的汩汩泉水。別人也許不知道她是誰,但丑生清楚地認得,她是他的師妹溫小馨。解頤酒樓的老板出門迎接,將他們引上三樓。樓上早設置了能容坐五十多人的氣派圓桌。不多會兒,有個低胖穿著張狂的中年人前來祝賀,他身後的僕人手里捧著個大盒子禮品。「他是誰?」肖冥問肖平郎,「他們都要去干什麼呢?」肖平郎說︰「他們是大人物,不認識,他們是去送那個小胡子人生日禮物。」「那盒子里面裝的是吃的嗎?」肖冥又問。肖平郎搖搖頭。「里面是一個碗,一個壺。」劉快回了肖冥的話。丑生說︰「不是,應該是一本書,一幅畫。」劉快說︰「去你的書畫吧,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東冥最有錢的商人之一,馬王,**陶瓷,以碗和壺出名。送禮當然要送碗和壺了。」「應該不是,」丑生道出自己的見解,「商人的頭腦是,客人需要什麼賣什麼,也就是說,楊堂主喜歡什麼,他馬王送什麼。我們一路上听說有個姓馬的商人高價收買名家書籍字畫,應該就是馬王。而且堂主是比較喜歡書畫的,所以,會是一本書,一幅畫。」劉快不服氣,「我不信,我們打賭吧。」「老子斷言,打賭你準輸,‘快跑腿’你個大傻瓜腦袋。」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另一個桌傳過來。劉快和丑生听出是他們四方酒肉棧的老板金萬基,他們扭身看,一個穿著隨意,長相圓滑的老人轉過椅子坐觀他們,手里端著酒,眯著很深皺紋的小眼,嘴巴微動,聲音很厚,「你們好啊,信收到了吧。」「收到了,老板,你真是神出鬼沒,我敬你一杯。」丑生敬一杯酒。劉快端著酒說︰「老板,我可不敬你酒,你說我大傻瓜腦袋,我倒听听你不傻瓜的腦袋,有什麼見解?」金萬基哈哈笑,然後像做賊似的小聲說︰「實話告訴你們,那盒子里裝的既不是什麼碗壺,也不是什麼書畫,而是一塊磚,一樹根。」劉快和丑生面面相覷。肖冥睜大眼楮說︰「難道他想用磚蓋房子,用樹根熬湯喝嗎?」金萬基抱月復狂笑不可自己,「太妙了太妙了,小姑娘說的太妙了。」丑生說︰「老板的意思是,有人調包?」「對!」金萬基咽一大口酒,「就是被人調包了。」「誰呀?這麼大膽,敢動東冥堂主的東西。」劉快問。金萬基大聲說︰「魔人!」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牙古嘆最新章節 | 牙古嘆全文閱讀 | 牙古嘆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