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缸王爺︰神醫寵妃不許跑 第兩百二十一章 她就是個女鬼啊

作者 ︰ 上官青紫

白老大話音剛落,吱呀一聲白朗房間的門就開了,白朗忙出來行禮︰「白老大。」

白老大微微眯眼,看著白朗道︰「你的毒又發作了?」

他眼尖,一早看見自個兒兒子嘴角還沒擦去的血跡,看來是方才毒又發作了。

白朗淡聲道︰「不礙事的,是冰兒小題大做了,白老大不要生她的氣。」

白老大聞言冷哼一聲,冰兒知道這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忙退到一邊去,白老大挑眉望著白朗︰「老夫剛回來,你怎麼不在府里?去哪兒了?怎麼今夜才回來?老夫方才好像听門上的人說,你帶了個女人回來,還穿著我們大宛的衣裳!白朗啊,莫不是老夫給你準備的女人你不喜歡,非要自個兒取外頭吃野食還要帶回來?」

楚檀畫在屋子里頭,听著白老大這話深深皺眉,這個白家的家主不僅狠辣無情,而且說話還無比粗俗,果然就是外土疆域,說話直白的听著都不痛快,且字眼特別難听,估計這人從小就頤指氣使慣了的,不然也不會不把冰兒放在眼里,還稱她作下賤的奴婢。

何況,白老大話中所說的‘野食’不就是她麼?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這樣說她,這要是換做以前她早就沖出去了,這會兒生氣歸生氣,但是心里頭還尚存有理智,她眼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免得自個兒把自己陷入了險境之中,心里打定主意之後,她就開始深呼吸,做了四五個深呼吸之後才稍稍淡定下來,然後繼續透著窗格看著外頭。

白老大說完那話之後,白朗臉色一變,跟在白老大身後的一個男子尖聲笑道︰「舅舅,朗弟要去做什麼您還不知道麼?何苦說這話嚇唬他呢!什麼野食不野食的,朗弟心里頭只有那畫上的女子,十年前從大玄回來,他心里頭就只有那個女子啦,舅舅挑的女人都及不上那個女子,朗弟又怎麼會從外頭帶回來什麼別的女人呢?要我說呀,肯定是朗弟去了大玄一趟,把那個女子搶回來了,是不是啊?」

「高士番!你派人跟蹤我!」白朗怒了,當下瞪著那個說話的男子道。

那男子長的很丑,歪瓜裂棗的模樣,跟溫嘉又得一拼,見白朗生氣了,當下嘿嘿笑道︰「朗弟如今是下任家主的繼承人,又是白老大的兒子,我怎麼敢跟蹤你呢?只是你帶回來這女子的時候我恰好看見了,那身形和你畫中的一個樣啊,而且那大眼楮在雪色映襯之下跟你畫中的情景一模一樣啊,我怎麼會不認得呢?因此這才去找了舅舅前來,朗弟啊,你既然都把心上人帶回來了,怎麼也不叫出來讓大家見見呢,也好讓人知道這未來的白家主母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嘛!」

色/狼!楚檀畫在心里頭罵了一聲,怪不得她當時進門的時候總是覺得有地方不對勁,好像被人窺探似的,過了好一會兒這種感覺才消失,當時還以為是初到一個地方不習慣,如今才曉得原來是被這個丑男給窺探了,當下心里頭就覺得惡心,打了個激靈,反身去把被褥一掀,然後把暗紋團花的被單抽出來披在身上,這才感覺安全一點兒,這會兒心里頭還在慶幸,幸而現在是冬天衣服穿的厚實,要是夏天的話,這個色/狼說話肯定更加猥瑣。

她做完這一切又往窗外看去。

就見白老頭眉目沉沉的瞧不出喜怒,听了高士番的話望著白朗道︰「是不是你表哥說的那樣的?」

白朗斂眉良久,才抬眸望著白老大道︰「是的,我把她搶回來了。不過,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沒有必要跟他說這些,再有,以後要見有的是機會見,不急于一時,總得讓她緩一緩才好。」

楚檀畫听了暗暗撇嘴,幸而她在白老大那一伙人來的時候就把她這屋里的燈燭吹滅了,不然的話,見這屋里亮著燈,肯定都得看到這邊來,這會兒好歹還能在暗處瞧瞧,再者說了,白朗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分明也是不想讓她出來的,想著白朗到底對她是一片真心,她心里也稍稍安慰一些,至少比起白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來說白朗要好了許多。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白老大的兒子!好!這事兒干的不錯,你這小子有點兒出息啊!行了,這個月的解藥提前給你,明兒你就去老夫那里拿解藥吧!」白老大忽然的大笑把眾人都嚇了一跳,但是他笑起來眾人也不敢不笑,只是都跟著呵呵呵的笑起來,白老大一揮手,笑道,「白朗啊,士番他說得對,你把那丫頭叫出來大家見見,畫上頭那樣俏皮活潑,不知道真人是個什麼樣子啊?」

白朗皺眉,轉眸看了冰兒一眼,冰兒會意,忙道︰「白老大,姑娘房里的燈已經熄了,想必是歇下了,這一路顛簸累得很。」

「怎麼,難道老夫也不能見見麼?你屋子里那些畫,藏得嚴實,可是這白家上上下下誰沒瞧過?現在你都把人搶回來了,還要藏著掖著,你覺得你藏得住麼?老夫可以不問她的身份地位,不問她從哪兒來的,也不問她的名姓,但是你好歹讓老夫見一下嘛,難不成你如今翅膀硬的連老夫的話都不肯听了麼?」白老大眸底有殺意,當下眯眼道,「再說了,這外頭這樣大的動靜,她還能睡得著麼?朗兒,你若是不肯去,那就讓士番去?」

「誒,嘿嘿,好,我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弟妹是個什麼絕色傾城的模樣!」

高士番經過白朗身邊的時候,被白朗一把揪住丟在一邊,白朗使了個眼色給冰兒,冰兒忙過來一把攔住高士番不許他過去,白朗這才到了楚檀畫的房門口,敲了敲門,抿唇低聲道︰「三姑娘,你睡了麼?」

楚檀畫眨眨眼,手忙腳亂的掏出一個藥瓶吃了一顆藥,然後才道︰「我醒了,外頭怎麼啦?」

白朗便沉聲道︰「三姑娘,你把衣裳穿好,白老大要見你。」

楚檀畫竊笑一聲,干脆把被褥也蓋在身上把自己裹起來,然後才把門打開,走了出來,對著白朗故意打了個哈欠︰「在哪兒呢?」

白朗見她出來的這麼快有些愣,又看見她身上裹著被褥披頭散發的更是一愣,那邊的白老大看見了,微微皺眉,對著冰兒道︰「你把士番放開,讓他去瞧瞧是不是畫中的女子?」

楚檀畫垂著頭模模臉頰,模到了幾個紅腫的大包,心下嘿嘿一笑,藥效不錯,等著高士番那個丑男一過來,她就撩開頭發嚇死他。

高士番滿心歡喜的過來︰「弟妹啊,初次見面,來讓表哥看看是不是你呀?」

楚檀畫勾唇一笑,等高士番走近了就撩開頭發對著他齜牙一笑,高士番就看見一張白白的臉湊過來,上面有好幾個紅腫發亮的大包,在暖色的宮燈之下顯得特別的可怕,那披頭散發的模樣更像是個女鬼一般,他沒料到仙女變成女鬼這樣的落差,當下啊啊嚇的尖叫跳腳,結果他正巧往後跳到台階上,沒注意絆了腳咕咚咕咚的滾了下去,滾到了雪地里滾了一身的雪,還在那兒嗚啊嗚啊的叫。

楚檀畫自個兒捂著嘴一笑,然後拿著發帶將頭發挽在背後,挑眉嗤笑一聲。

別人都沒看見她那得意的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鬼叫的高士番身上去了,她這模樣唯獨落在兩個人眼里,一個是站在她旁邊的白朗,白朗一開始還是不解,直到高士番被嚇的鬼叫他才醒過神來,原來這丫頭存了心思要嚇他,這丫頭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古靈精怪的,眉目之間那樣靈動的神色他從前只能在自個兒的想象中見到,可這會兒卻是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眼前的,他心里頭不知是什麼滋味,只是覺得她這樣一笑一鬧,他就再難放手了,眸底染上七分不舍。

另外一個人就是白老大,白老大冷冷的看著這邊,高士番的鬼叫絲毫沒有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只是把那個女子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這個女子心思不淺,還有些小聰明,他的眸中劃過一絲探尋和算計,閃著精明的亮光。

「白老大,她就是個女鬼啊她,我——」

「別說了!」白老大理都不理被人扶過來的高士番,一揮手一皺眉,高士番的話就被打斷了,他直接伸手指向楚檀畫,眯眼道,「你,過來。」

白朗陪著楚檀畫過來,神色之間有些緊張,楚檀畫用這招對付高士番沒問題,要是用這招對付白老大,白老大一定會一掌拍死她的。

「三姑娘,在我爹面前,你別亂來。」

「嗯。」楚檀畫低聲應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懂。

何況這個白老大深藏不漏,她又不是傻子,干嘛去惹他生氣啊,不得罪他就好了。

楚檀畫拖著被單裹著被褥來到白老大面前,將他的無上血腥的冷硬氣勢沖淡了,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顯得特別的喜感。

「你怎麼弄成這樣?」白老大沉眉,然後開口問道。

楚檀畫垂著眼皮答道︰「冷得很,這樣暖和。」

「」白老大無言,眾人不語,周圍只有雪夜之中風吹過的聲音。

「你把頭抬起來。」白老大再次開口,聲音穩穩的。

楚檀畫垂著眼皮咧嘴一笑,然後抬眸望著白老大甜甜一笑︰「白老大你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臉上的紅腫大包開始流膿了,可是她一點兒也不疼,反正方才悄悄吃了解藥的,不過她這個樣子要好幾天才能好,好了之後皮膚照樣光潔如昔,她這純粹就是為了整人用的,狐狸就曾經說過,她身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多得是,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毒粉藏在哪里,但是她自個兒就是知道,其實這藥研究出來沒多久,本是打算半夜用這藥裝鬼嚇唬小邪兒的,那孩子是唯一沒被她嚇哭的娃兒,可惜沒來得及用上,倒是用在這兒了。

楚檀畫一張臉抬起來,臉上都是膿水,看的人都覺得惡心,偏偏她還那樣笑,沒防著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高士番差點沒嚇的又驚叫,唯有白老大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是微微皺眉︰「怎麼弄成這樣?」

雖然那張臉亂七八糟的,但是從輪廓上還是瞧得出來,這丫頭就是朗兒畫像上的女子,不論那些流膿的紅腫大包,這女子的容色也是一等的好。

「她水土不服。」

「我過敏。」

兩個人都以為白老大問的是自己,楚檀畫和白朗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結果說的答案卻是不一樣的。

還好楚檀畫反應快,呵呵笑道︰「我是水土不服引起的過敏,過幾天吃了藥就好了。」

白老大的眸光在二人身上打了個轉兒,眼里頭居然有笑意,目光最後落在白朗身上︰「朗兒啊,你的心思果然不少啊,在老夫面前也敢耍花招了,不過沒關系,老夫不在意,反正日子還長著呢,人老夫也瞧過了,你們小兩口自個兒過吧——」

楚檀畫听到這里斂眉,听了白老大這話的口氣,好像是覺得她是被白朗下藥,故意不給眾人看真面目的感覺,不過這誤會對她來說無所謂,只要她自個兒沒事兒就好。

「既然你的人都搶過來了,那你的那些畫兒可以銷毀了吧?總是留著也不是個事兒啊?老夫告訴過你,要做白家的掌事就不能有把柄留在人家手里,你可還記得麼?」

楚檀畫猛然听見白老大後頭的畫,先是一愣,繼而在心里暗暗點頭,對呀對呀,畫必須要毀掉,否則狐狸到時候來接她要是看見了這些畫,肯定要生氣的,雖然她喜歡他坐在水缸子面前喝醋的樣子,但是他要是升級為生氣的吃醋的話,她會吃不消的啊。

白朗听見這話,身子微不可見的一顫,半晌沒有說話,白老大擰著眉頭,冷聲道︰「白朗,老夫叫你把畫毀掉,你沒有听到嗎?」

白朗依舊不說話,只是唇抿的越來越緊,他在用沉默表明他不願意去,他不要去,那是他十年的寄托,就像他說的,那是他的一片心呀,你讓他如何毀掉他的一片心呢?

白老大見他不肯去,當下沉眸道︰「半山,你去!」

「是,屬下遵命!」有個高壯的男子搶身就進了白朗的房間,頃刻之間就將里頭的畫全都取了出來,不過揉了幾下,那些畫漸漸的都化為碎紙,散落了一地,被微風一吹,就像是又下了一場大雪一樣,只是在別人眼里,這不過是畫的殘骸,可是在白朗眼里,這只怕比大雪還叫他寒心,他的眸光速凍成冰,冷凝一片。

「我要殺了你!啊——」白朗就像瘋了一般要過來殺人,白老大飛起一腳踢中了他的後心,白朗痛叫一聲撲倒在雪地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里頭有紅色有黑色,有鮮血有毒血,攪合在一起,分也分不清了。

所有人都不敢再動,白老大冷冷的看著地上趴著的男子,冷聲道︰「不過是一堆廢紙而已,要來何用?你這小子再不長記性,老夫就廢了你!老夫可以容忍你蠢鈍十年,但是不允許接下來的十年你再蠢鈍下去了!人都在手心里了,還要畫做什麼!」

「是,我知道了,」白朗趴在地上,半晌才咬牙應聲道,他眼里都是仇恨,都是滿滿的恨意,但是在強撐著轉過來之後,眸中又歸于沉寂,拱手道,「兒子听從父親教誨。」

白朗的乖順換來白老大眸底的一絲緩和,他掏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白朗的嘴里,沉聲道︰「你記著,下不為例,這解藥就當是老夫賞你的了!」

「兒子謝父親賜賞。」白朗在雪地里磕頭,一些畫的碎紙飄到他跟前,他依舊無動于衷。

楚檀畫在一旁瞧著,眼底淌過一絲冷意,這白家的人都是瘋子,父不成父,子不成子,果然權利是會腐蝕掉人性的。

白老大這才轉眸看著一邊站著未吭一聲的女子,挑眉道︰「你不心疼?」

楚檀畫直視著他,淡聲道︰「這件事與我無關,他又不是我男人,何須心疼?」

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心軟的小女子了,那時覺得狐狸在身邊,一切事都能搞定,那時她容許自己心軟,可如今經過了這些年,她早已學會沉澱,再說了,白朗吐血她為什麼要心疼?最多就覺得白朗在受虐罷了,她又不愛白朗,實在心疼不起來。

如今又落在一群瘋子手里,她就得血冷心硬,才可保住自個兒的性命,她又不是傻子,不會把自己攪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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