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騎士 第一卷 只以成敗論英雄 第五十七章 徒手搏豹

作者 ︰ 當年也混過

清晨的陽光驅散了白霧,透過枝椏的空隙在林間灑下點點光斑,晨露在枝葉上跳躍,著七彩的光暈跌落碎散。一群群夜鶯在林中驚起,它們用優美的歌聲,婉轉而幽怨的抱怨著驚擾了他們好夢的擅入者。

此刻格里菲利已經在比利猶斯群山中奔跑了接近三個時辰,讓他感到不爽的是,明明已經被他使計甩掉的敵人,又陰魂不散的跟了上來,這讓他有一種灰心喪氣的頹敗。

其實格里菲力只是來了個金蟬月兌殼,他在天剛拂曉的時候月兌下褲子,扎緊褲管,而後把野草野果甚至石子什麼的一股腦的裝了進去,而後把它擺在峽谷口,自己逃之夭夭。

事實上這個計謀在一開始確實迷惑了幾個守夜的執行者戰士,從他們這個角度看,一直也只能看到格里菲利的那兩條腿,他們可沒有維塔斯那種在生死之間磨練出來的強大精神感應。

而一直試圖偷襲格里菲利的維塔斯,在辛苦了半夜後,此刻正倒在帳篷里呼呼大睡,況且昨天他是承受爆熊攻擊最多的人,而且還有傷。

直到一個時辰後維塔斯醒來才現格里菲利已經溜了,不過等法師用偵訊魔法對格里菲利身上的魔法印記定位後,一群執行者們立刻松了一口氣,因為格里菲利竟然一路向著群山深出跑去。

只剩下一條褲衩的格里菲利在太陽出來之後,登山一座山嶺辨明方向才現自己離羅奈歌越來越遠了,等他準備下山回轉的時候,終于遇到了第一只有自主攻擊意思的野獸——風豹。

在這一瞬間格里菲利握緊了拳頭,請不要問他為什麼要握緊拳頭,他是一個為了順利月兌身連褲子都可以不穿的人,至于沉重的騎士槍早就丟了。

風豹——顧名思義,這是一個度向風一樣輕快的野獸,攻擊力反而不是很強,就算這樣,格里菲利那笨拙的拳頭也擊中不了它,反而被它尖銳的爪子抓的渾身傷痕。

但是風豹今天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獵物,風豹的目的是格里菲利身上的肉,于是格里菲利就給了它肉,他故意踢出一腿後收回來的時候慢了一些,風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它準確的咬上了格里菲利的小腿肚子,當然,這樣以來它就無法保持高的移動了,格里菲利在它把自己的小腿骨咬斷前,聚起全身的力量一拳狠狠的捶在風豹的鼻子上。

格里菲利出拳的度並不快,風豹有足夠的時間松開嘴巴躲閃,但是沒有,就算是個人咬進嘴里的東西都不會輕易吐出來,何況是個畜生。鼻子是野獸身上就敏感的部位,挨了一拳後風豹痛的松開了嘴巴,但是這還沒完,格里菲利可不認為憑自己一拳就能嚇跑風豹,他立刻揉身撲上,從上面緊緊箍住了風豹的脖子,

一人一獸從山嶺上瘋狂的向下翻滾,一路上尖石利刺把格里菲利袒露的身體劃的血肉模糊,但是格里菲利緊緊箍在風豹脖子上的手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直到滾下山腳,風豹不再掙扎。

仰天躺在地上的格里菲利,第一次以命搏命換來的勝利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快感,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不怕受傷,不怕流血,就這喘息間的片刻時間,他可以看到胳膊上的那些劃痕已經以肉眼可見的度愈合了,只是他的腿還處在酸麻中,爆風豹一口傷及了筋骨,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起來的。格里菲利拖著受傷的腿,很快的站了起來,遙望歸家的路,不再猶豫。

但是,絕望總是跟希望相伴相生。

等他再次攀上一座山嶺,看到的還是無窮無盡的山嶺,更要命的是,在他這座山嶺的腳下,他又看到了昨晚的那隊追捕者。格里菲利頓時氣餒的一坐在地上,嚎叫道︰「不是吧,這麼大的山都能踫到?」他此刻唯一的情緒,就是在心里狠狠的詛咒明‘冤家路窄’這個詞的人。

格里菲利已經不再用‘絕望’來表達這個情緒了,因為至從靈魂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已經經歷太多的絕望了,他甚至認為,他本身就是絕望的代名詞,只是,他不知道,他何時能把‘絕望’帶給別人。

抑或,根本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有那麼一瞬間,格里菲利都想坐以待斃了。他把空間戒指中的四個傀儡袋全部掏了出來,他就想等著他們來一起同歸于盡,他頹廢低下了頭,胸口,有一點藍芒在閃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滾落,胸口這個墜著耳墜的細繩竟然沒有斷開?

是因為,這跟細細紅繩,承載的是剪不斷的情麼?

他又想起了那個誓要踏破比利猶斯山口,縱然身死也要殺到他身邊的愛人,他想到,她嬌柔的身體里,隱藏著的是多麼強大,多麼執著的信念。

我怎麼能夠連個女人都不如。

格里菲利拖著受傷的腿站了起來。

我怎麼能夠,看著你手染萬萬人的鮮血而無動于衷。

格里菲利轉身向後邁開了一步。

我是你的男人啊,我怎麼能夠,讓你來庇護我們的愛情。

山嶺上,已經失去了格里菲利的身影。

……

山嶺腳下,維塔斯看了看地上風豹的尸體,抬頭兩眼瞪著蘇比亞︰「你不是說他只有五級戰士的實力麼,你倒是告訴我,一個五級戰士是怎麼赤手空拳打死一直風豹的。」

燥熱的山腳下,蘇比亞冒著冷汗戰戰兢兢,是啊,他也不知道面前這只身上沒有明顯致命傷口的風豹,是如何被格里菲利打死的,如果著小子一直扮豬吃老虎,那自己被他咬掉的一只耳朵就太怨了,不對,兩只耳朵都該算到他的頭上。

「大家注意,我們面臨的是一個綜合實力應該在八級左右,身上極有可能還有攜帶著封印傀儡袋的敵人,所以,現在我們要打起一百倍的精神來正視他。」

維塔斯說完帶頭向前追去。八級正是他o〕o}}。們這隊人的平均等級,真正讓他們重視的還是格里菲利身上傀儡袋,關鍵是,要提放他會在什麼時候放。

事實上格里菲利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放出傀儡後,既要保證自己能夠完全月兌身,還要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說白了不但要找到合理的地理位置,還要把握好時機。

選這適合的位置就不好找,但也不是沒有,問題是,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身後的敵人頃刻間就有可能攔截住他。

一陣嗡嗡的水聲傳來,讓格里菲利眼前一亮。

維塔斯帶著人繞著這個山崖已經繞了半圈,可是沒有看到格里菲利的身影。追蹤印記只能標示出方圓幾里的大概方向,無法給以精確的數據。

他疑惑的抬頭看向了崖頂,難道你在那里?只是像你那樣的聰明人怎麼會走絕路?維塔斯壓下了心中的疑問,揮手示意上山。山坡上根本就沒有路,一塊塊巨石林立,荊棘叢生,戰士還好,法師們有的地方還要戰士們攙扶著,才能攀上不時出現的陡壁。從山腰上向下望去,一行人心里頓時寒氣兢兢,上山不易下山更難,就是他們此刻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山頂是一個差不多百米方圓的平頂,地上長滿了雜草,幾顆被狂風折斷又重新抽芽的小樹,當然,還有格里菲利,此刻他從戒指里隨意掏出一個傀儡袋,放在手心顛了顛,正在心里臆想著這次能殺多少敵人的時候,體內的眼楮毫無征兆的晃了晃,他心里一緊,立刻站了起來,舉目四望,可是山頂除了雜草,小樹,陽光,連個蚊子都沒有。

格里菲利搖了搖頭,剛一坐下,眼楮又晃了起來,驚得格里菲利再次站起,扭頭四望還是雜草小樹。格里菲利頓時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姐啊,你別玩我了,一大幫子敵人正在往這里趕呢,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對,不該罵你,這個等以後再跟我算賬,恩?」

眼楮還是晃個不停,晃得格里菲利心慌意亂,恨不得把手里的傀儡袋砸出去,等等,傀儡袋?格里菲利似乎抓住了點什麼,格里菲利晃了晃手里的傀儡袋,「你是說,這個不行?」

體內的眼楮上下點了點。

格里菲利心里一喜,趕緊換了一個,眼楮還是晃。又換了一個,這次眼楮沒有晃,也沒有上下點,似乎在思考,過了片刻,眼楮終于上下點了點。

維塔斯帶著一群執行者,終于無比艱難的攀上了山頂,艱難到,凡是一起攀上這座崖頂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再次想爬山這種事兒了。

當然,維塔斯在第一時間看到前方立于山頂邊沿的格里菲利,此刻他全身上下就一褲衩,兩手空空在胸前亂晃,好像在說,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維塔斯自然不會再被格里菲利的表象所迷惑,他揮手止住了手下準備合圍的意圖,他一個人緩緩的向前逼近,他要拉進足夠距離,才能一舉擒獲格里菲利,他的目的是鑰匙,要是格里菲利跳了下去,天知道鑰匙是什麼樣的,會不會摔壞。而且,格里菲利雖然手上什麼也沒有,要是他把傀儡袋踩在腳下呢,那是動一動腳指頭就能打開的東西,所以,他必須謹慎。

:哎,一天才票的支持,少的可憐啊,是不是我太好高騖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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