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的小妖 第九十一章 往事不堪回首

作者 ︰ 悠然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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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植物園出來,華小瑤和陳澤光又去了游樂園。

坐在海盜船上,華小瑤被嚇得哇哇大叫,剛一下船就听陳澤光樂道︰「原來小妖同學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華小瑤有些氣惱︰「明明是你把我哄騙上去的,現在還反過來取笑我,真是個壞心眼兒的家伙。」

陳澤光見華小瑤嘟著嘴,一張臉紅撲撲的格外動人,情不自禁地就吻了一下︰「女孩子有點兒害怕的才好,要不然,就沒有男人敢娶回家了。」

華小瑤撇撇嘴,很是不屑︰「強盜邏輯。」

陳澤光呵呵一笑,說了一聲「等我一下」,便跑開了。再回來時,手上多了兩個小雪人冰淇淋。

華小瑤頗有些驚喜︰「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種冰淇淋啊?現在好多店里都不賣這個品種了。小時候,這種冰淇淋可是哄我的萬能法寶。不管我多麼不開心,只要爸媽把它往我的面前一遞,我就會立馬笑起來。」

「我還知道你很多事情呢。」陳澤光有些得意,「你其實很害怕毛毛蟲,對不對?你喜歡下雨天的時候去茶館;郁悶的時候,抱著Hellokitty說話;雖然歌藝不怎麼樣,但是到了KTV總喜歡飆高音……」

陳澤光還在繼續說著,華小瑤的心里卻已經蕩開了陣陣漣漪︰他們兩人認識的時間還不算太長,自己很多的習慣和喜好還沒來得及向他展示。而他現在卻如數家珍地一一道來,分明是跟自己的親朋好友們去私下里打听過了。他的確是對自己很上心,很在意。而自己對他的心思似乎真的是差了那麼一點兒。

華小瑤親昵地握了陳澤光的手,甜甜地笑道︰「不要再說我了,說說你的喜好吧。今天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了解我?好啊。」陳澤光深深地看了華小瑤一眼,開始說起自己的諸多愛好,「我喜歡在夏夜里,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喜歡暴風雨來臨時,到山頂去感受沖擊;還喜歡潛到海里去看珊瑚……」

「你的這些喜好,我真的是一個也不知道。不過以後,我會陪你全都做一遍。」華小瑤靜靜地听著,由衷地做了承諾。

陳澤光心里一暖,吧唧又親了華小瑤一口︰「真是個乖孩子。」

兩人逛完游樂園已經是下午五點過,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肚子也有些咕咕作響。華小瑤想起了「老韓家牛肉面」,那個濃郁可口的味道,至今讓她難忘。而且父親的葬禮上,韓師傅還讓自己有空的時候去找他。可後來一直忙,竟沒能抽出時間。今天正好去一趟,既解饞,也跟韓師傅好好聊聊。

華小瑤抬頭看了看游樂園門口的公交站牌,正好有一路可以到那兒,便對陳澤光說︰「走,今天帶你去吃A市最香最美味的牛肉面。」

「真的有那麼好嗎?不會是誑我的吧?」陳澤光有些懷疑。

「去吃了不就知道了。」華小瑤也不多做解釋,見公交車來了,徑直就跳了上去。

正是晚餐的高峰時期,牛肉面館里人來人往,一片繁忙。

「喲,好像生意真的不錯,看來這味道還行。可是,沒位置了,我們怎麼吃啊?」陳澤光叨叨起來。

「既然帶你來了,肯定不會讓你站著吃。」華小瑤一邊說著,一邊就朝灶頭方向走。

韓師傅正在忙,听見甜甜的一聲「韓伯伯」,禁不住一愣,轉頭一看,和藹地笑了︰「小瑤,你來了。喲,還帶了人。好,好。我現在忙,你們先吃面,等一會兒我再跟你聊。」韓師傅一邊說著,一邊就喚了小伙計過來。

還是那個小四兒,還是那張放面的桌子,華小瑤坐下來以後不免有些感傷。也不過就是兩個多月的時間,自己和父親已經是陰陽兩隔。而當日的情景,卻依然歷歷在目。人生怎麼就這麼無常呢?

陳澤光听華小瑤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剛才還滿面春風的臉上立時黯淡了許多。他約略猜到了幾分,便故意打趣道︰「小妖同學,你的面子還挺大的嘛。果然讓你找到了位置,在下佩服呀。」

「韓伯伯跟我爸是很好的朋友,我爸生前很愛到這里來吃面。這個面館還是當年我爸和我媽經常約會的地方。」華小瑤並沒有半分的得意,言語中反而透著淡淡的哀傷。

是啊,這是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叫人如何不感傷呢陳澤光不再多言,只是輕輕地拍了拍華小瑤的肩,她的心情他懂。

兩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牛肉面端了上來,陳澤光深吸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道︰「聞香識面,就憑這味道也能斷定這面不錯。」

華小瑤微微一笑︰「快吃吧,吃起來感覺更妙。」

陳澤光點點頭,開始大快朵頤。兩人正吃得興起,就听見一個聲音傳來︰「搭個座兒,怎麼樣?」

兩人抬頭一看,竟是林平遠。華小瑤心里咯 一下︰對哦,他也是這家面館的常客。那次偶然間踫上,也是因為他想著來吃這老韓家的牛肉面。只是,怎麼會這麼巧呢?越是想避開他,怎麼就越是避不開呢?

華小瑤正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林平遠的搭座要求,陳澤光卻已經開了口︰「好啊,坐吧。我正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

「是嗎?」。林平遠絲毫也不客氣,搬了張凳子就挨著華小瑤坐了,「我也想跟你多請教請教。」

華小瑤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連忙道︰「先吃面吧,趁熱。要不然,坨在一塊兒就不好吃了。」

林平遠意味深長地看了華小瑤一眼,呵呵笑道︰「是啊,小瑤說得對,先吃面。我的肚子正餓呢,有什麼話,咱們吃飽了以後再慢慢聊。」

陳澤光瞟了林平遠一眼,頗有些不屑,隨即將自己碗里的牛肉夾了一塊喂到華小瑤的嘴里︰「你慢慢吃,多吃一點兒。」

華小瑤心領神會,細細地嚼了咽下,沖陳澤光綻開一個嫵媚又嬌憨的笑容︰「嗯,好香,謝謝你哦。」

林平遠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三人終于在詭異的氣氛中吃完了面,陳澤光正要開口,韓師傅卻走了過來︰「小瑤,吃完了?跟我到樓上去坐一會兒吧,我有話跟你說。」

華小瑤點了點頭,隨即又看了看陳澤光。陳澤光忙道︰「你跟韓伯伯去,我正好跟這位林老弟切磋切磋。」

華小瑤突然靈光一閃,十分親昵地湊到陳澤光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在林平遠狐疑的眼光中,跟著韓師傅飄然而去。

面館的二樓就是韓師傅的住所,陳設頗為簡單,卻有一面別具特色的照片牆。華小瑤有些好奇,湊到跟前細細地看了起來︰「韓伯伯,你這面照片牆挺不錯的。」

「老了,就剩下這些念想了。我的那些快樂都在這些照片里了。」韓師傅的語氣里竟透著些悲涼。

一張韓師傅跟美女的合影引起了華小瑤的興趣︰那張照片有些泛黃,照片里的韓師傅還很年輕,那位美女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很是活潑俏麗。

「韓伯伯,這位美女是誰啊?」華小瑤八卦道。

韓師傅的眼眶突然潤濕了︰「她是我老婆,不過現在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

「韓伯伯,對不起,我……」華小瑤有些惶恐,她是听華宇城說過,韓師傅是一個人。可究竟是一直單身,還是結過婚什麼的,華宇城沒提過,自己也沒問。現在陡然間觸到韓師傅的傷心處,她真有些不知所措。

韓師傅有些痛苦地擺了擺手︰「沒關系。今天,我本來也是要跟你說說這件往事的。」

華小瑤的心莫名地一緊,認真地看著韓師傅,本能地覺得這個故事會跟父親有關。

「二十年前,我跟老婆開著這家牛肉面館,雖然不算很富裕,但是小日子過得也算有滋有味。那一年,我老婆懷了孕,脾氣變得莫名的暴躁,常常有事沒事地跟我發火。開始我一直忍著,可時間久了,也有些厭煩。有一天,我老婆嫌我做的菜味道淡了,又跟我嘮叨了半天,我實在有些受不了,就摔門走了。」

韓師傅回憶道︰「離開家以後,我在附近的小酒館喝了點兒酒,本打算等心情平靜了就回去。結果踫上了一個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他見我心情不太好,就帶我到一家新開的賭場去玩。說是散散心,換個心情。」

「我當時也沒太在意,想著身上也沒帶多少錢,隨便玩玩,也無傷大雅。果然那一天,我不但沒輸錢,還贏了不少。回家的路上,我給老婆買了一條絲巾。因為那條絲巾,老婆很快就不生氣了,還夸我變得體貼了。」

「自此以後,每逢我跟老婆吵了架,就忍不住跑到賭場去換心情。開始的時候,時輸時贏,也沒什麼大事。可後來,我慢慢地賭博上癮,錢也輸得越來越多。家里的錢被我慢慢地賭光了,我老婆也終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她跟我大吵了一架,把我趕出了門。」

「我在街上走著,覺得又窩火又不甘心,最後竟鬼使神差地跑到地下錢莊去借了一筆錢,打算去豪賭一把。心想,只要這把賭贏了,把本錢賺回來,我就徹底戒賭,以後跟老婆好好地過日子。」

韓師傅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那張舊照片,陷入了痛苦的往事之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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