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嬪妾不如商府嫡妻 【081】小菊花;光懿夫人寫信

作者 ︰ 浮世紅妝

那閱人府的主者什麼廢話也沒有多說,只是將她押著就要送往閱人府里去,玉朝雪卻還在掙扎,掙扎著想要看看地上那張紙上究竟是寫了什麼東西,卻是被架著踉蹌向前,腳一下子就重重地踩在了那張紙上。

玉朝雪像是不能接受這忽來的劫難,面色還有些不可置信,方才在朝雪殿中還是一切了然于心成竹在胸的模樣,如今卻是把持不住了。

涼暖看到了玉朝雪的表情,臉上是肆意妖嬈的笑,她今日穿的是黑紅色宮裝,莊嚴肅穆,黑色繡成的牡丹黑暗妖艷,她喊住了架著玉朝雪向前的閱人府里的鐵甲人,在玉朝雪面前站定,

「我親愛的姐姐,你是否想知道,這張紙上面,究竟是寫了什麼東西呢?嗯?」

涼暖此刻才是站在絕對上勢一方的人,她與玉朝雪平視,卻讓玉朝雪覺著,她是在俯視自己,眉眼中盡是嘲諷。

「你這小賤人,不知使了什麼法子,驚動了閱人府,但本宮是無辜的!本宮做事向來敢問天地,這紙上的東西,不過也就是污蔑罷了!」

涼暖看著玉朝雪的模樣,她簡直就像是要咬碎看她一口銀牙,滿目猙獰地看著自己,清麗絕美的容顏上此刻看不到美好,只看得到所有丑陋的東西。

「想看,就自己撿起來。」

涼暖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在說著什麼無謂的事情一般,哦,不對,這本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如今尊貴的朝雪公主已然成為了階下囚,一個階下囚,去拾起地上的那張寫著她為何入閱人府的罪狀的紙書,又有什麼不對呢?!

玉朝雪憤怒,但她的確是要看看那張紙上究竟是寫了什麼東西的,她掙扎不動,在鐵衣人的禁錮中動彈不得,她扭過頭,朝自己的貼身婢子瓔青喊道,

「賤婢,還不快撿起來讓本宮看看!」

玉朝雪這一聲怒火,如今也只能釋放到自己的婢子身上了。

殊不知,她不知道的是,瓔青不是瓔珞,不像瓔珞,雖最後為了一個情字,背棄了她,但她的心思她的全部,卻還是在她的朝雪公主身上的,傾注了她美好年華里的全部,瓔青是與瓔珞一樣理智而沉穩,卻比瓔珞更冷情,她只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卻不傾注感情。

這一點,與溫香極為相似,卻又比溫香更為冷酷。

此刻,瓔青听了她的朝雪公主的話,卻只是低著頭,退後一步,選擇了明哲保身,她為貼身婢子,自然也是懂玉朝雪的真實性情,此刻,只希望自己遠離了這一切,保住自己就好,哪還會管得了這個殺害了親姐姐的公主殿下?!

玉朝雪一看瓔青的神情動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涼暖一直冷冷看著這一切,看到那玉朝雪的新貼身婢子听了玉朝雪的話,只是退後一步,縮了縮脖子選擇明哲保身,嘲諷一笑,

「姐姐,你若是不撿起來,也不著急,待進了閱人府里頭,主者大人自會一樣一樣的告知你所犯之罪,所犯知錯。」

涼暖的話依舊是不咸不淡,此刻听在玉朝雪的耳里,就像是最難听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折磨一般的聲音,她扭頭怒視面前的涼暖,一張玉顏如今漲紅,美眸也瞪圓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終于是彎下她那尊貴的腰,低下頭,將地上的那張自己方才才踐踏過的寫滿了字的紙撿起來,

用手撫平了,凝眸看去,

涼暖在一邊等著她看完,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就像是看著最好看最精彩的戲一般,看著這戲中主角。

玉朝雪越往下看,拿著紙的手便是越顫,越顫,她再抬頭之間,眸色里,便有了方才都不曾有的慌張,

「連涼暖,你好狠的心!荒唐!簡直荒唐!本宮沒…。」

玉朝雪還想狡辯說些什麼,便是被涼暖猛地打斷,

「姐姐,這白紙黑字寫的究竟是不是荒唐之言,究竟是真是假,相信姐姐心中自然有數,就算姐姐心中沒數,這閱人府里的管事們,也會給你一個明明白白!讓你心中一下就是記起那些紙上所寫的往事。」

涼暖掃了一圈有些伸脖子朝玉朝雪手中紙張看去的奴才宮女們,笑了一聲,「到時候,這天下人,這皇宮所有人,都將會知道姐姐所做之‘英雄事跡’,此刻,本宮便不多說了!押下去!」

涼暖讓開道,那些鐵甲人便押著玉朝雪下去了。

玉朝雪被押下去的時候,扭頭,卻不是看涼暖,而是看了涼暖身後側的青衫男人一眼,這凝視之後,才是回過頭去繼續被押了下去。

涼暖在原地,一直看著她們緩緩走遠了去,她的身側,依舊是站著宗政晚。

這些事情,多虧了他,才能在這短短三日內就是查的如此徹底,將玉朝雪的老底,都是掀了起來,

殊不知,里頭玉冥也是暗中幫了不少忙。

但,涼暖不知這些暗里的事情,她所知道的便是,這宗政晚手腕如此雷霆厲害,能將皇宮秘事都能查地如此清楚,那,

他的身份,真的就僅僅是一個商人,一個雖說是大蒼國首富的商人,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回去說。」

宗政晚像是知道側過臉來到了涼暖要說些什麼,對她一笑,

這丫頭,總算是後知後覺地想要問自己究竟是誰了,她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宗政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涼暖點點頭,黑紅色宮裝襯托地她膚色雪白柔美,眉眼彎彎,此刻看去,心情倒也算不錯,畢竟,憋屈了幾日,總算是將這玉朝雪給送進了閱人府里去。

兩人準備走之時,身後那一直觀察著的瓔青沒再猶豫,上前叫住了涼暖,

「奴婢見過監國公主殿下,」

涼暖被叫住,轉頭和宗政晚對視一眼回過頭看瓔青,「何事?」

那瓔青神色有些猶豫,忽然之間,便是跪了下來,眉宇之間有些悲戚,「奴婢想跟著監國公主殿下,還望公主殿下能收留了奴婢。」

瓔青思量著這監國公主許也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之人,便是直接對涼暖如此道。

涼暖一听,笑了,

「不用了,本宮不缺婢子。」

今日宗政晚給她選的婢子,總算是要到了,原本前幾天就該到的,听他說,那婢子來之時,在路上迷了路,便是折騰到如今才到,如此有趣的丫頭,她還是有些期待的,

沒有人能替代小玉,但她也希望有個小丫頭能陪著自己。

涼暖毫不猶豫地拒絕之後,便轉身離開。

瓔青還想說些什麼,都是來不及。

便止住了腳,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

……。

此刻房椒殿里,也迎來了一個千里迢迢趕來的‘不速之客’,她身子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楮圓圓的還帶著天生的水光,如今也不算是寒冬了,身上穿著卻是厚厚的花棉襖,將原本就是圓潤的身材襯托地更加圓潤多姿。

她身上背了一個大包,肩膀上扛了一個大包,腦袋上是兩根長長的麻花辮,小嘴兒嘀咕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房椒殿里的太監宮女的都是雙眼震驚地看著這樣一個村姑模樣的少女出現在了這房椒殿,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只是忽然之間,便看到了這站在房椒殿殿中央的微胖丫頭。

許是因為站累,也沒人招待她,她所幸將肩膀上扛著的大包拿了下來,放在下邊,一下子便一坐了下來,神色之中也不見疲憊,就只是東張西望地看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院里的宮女跑進去通知了在內殿里的溫香,如今主子還未回來,這房椒殿里最大的便是這大宮女了。

溫香听了下面宮女的描述與回報,也是有些驚異,忙放下手中動作,便出了去。

看到外邊場地花園里坐在大包上的胖丫頭,也是驚愣不已,看那傻乎乎而又土氣的模樣,也不知,她是如何進的這房椒殿的,若是說她迷了路闖了宮,那這皇宮侍衛可真是吃白飯的,讓這樣一個丫頭進了房椒殿里。

「你是何人,來這房椒殿何事?!」

溫香走下去,在那丫頭面前站定了,神色有些嚴肅,就問她,

那丫頭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在見到溫香那張秀麗的臉時,總算是提起了些精神,有些諂媚地站了起來,

「姐姐長得可真美,姐姐喚什麼?妞妞叫小菊花。」

溫香一下子倒退一步,有些被嚇住一般,看著眼前這個忽然便是湊過來的圓潤土氣丫頭,竟是不自禁地便說了自己的名,

「溫香。」

「哦,姐姐喚溫香啊?是溫暖的香氣麼?真是個好名字!比妞妞的名兒好听多了!」那稱呼自己為小菊花的丫頭似是想起自己的名字,便一臉憋屈,小菊花就像是她們鄉里種的小雛菊一樣不起眼。

溫香回過神來,一時之間看著下邊這默默的圓潤少女,一時之間,竟是並不知如何答話。

小菊花卻依舊在和溫香喋喋不休,房椒殿里的太監宮女們都是見著她們總是沉穩淡定的溫香姐姐被那小宮女逼迫地退了一步又一步,神色也是驚恐不已,不禁咽了口口水,各自退散了去。

涼暖和宗政晚回房椒殿的時候,便是有些奇怪,怎的外頭的宮女太監的都是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就連自己回來了也是不知?

宗政晚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唇邊揚起一抹醉人的笑,

涼暖剛想回頭,就看見宗政晚這意味深長的笑,

「進去吧,有驚喜。」

宗政晚知道涼暖要問什麼,也不等她問出來,便讓她進去。

涼暖不知道宗政晚葫蘆里是賣了什麼藥,但今日心情還算是不錯,便跟著進了自己這房椒殿里去。

涼暖一進去,這原本還在纏著溫香問東問西說這說那的圓潤小丫頭便是一頓,幾乎就是涼暖和宗政晚進來的一瞬,便扭頭朝他們看去。

涼暖一進去,就看到了擺在這花園中央里的大包小包的,以及,那正虎視眈眈如惡狼之眼一般看著自己的圓潤丫頭。

看著那圓潤的丫頭身影像是一團花球一般就朝自己滾來,她竟也是後退一步,恰好落了宗政晚的懷里,宗政晚一把抱住了涼暖的身子,看著朝他們如球一般滾來的丫頭,眼角也是在綻放出愉悅來。

「小菊花見過公主殿下,今後小菊花就是公主殿下的人了!」

涼暖還在驚異中,更驚異的便是這圓球一過來,便是站在涼暖面前,諂媚討好地看著涼暖,那雙圓潤晶瑩的眸光里,還有一些總覺得讓涼暖覺著冷颼颼的狼光。

不過,她話音剛落下,涼暖回過身來之後,便是止不住的笑意,

「哈哈哈哈~」

小菊花!誰如此有才,竟是取了這麼個名兒,那圓潤的小丫頭還叫自己小菊花叫的歡呢!

小菊花見涼暖笑得如此,有些不解,但主子高興,她便也要高興,便也跟著呵呵傻笑,

涼暖笑完了,便扭過頭看向一臉笑意的宗政晚,「這便是那迷了路的丫頭?」

「嗯。」

宗政晚點了點頭,「除了能吃,會迷路以外,其他都還不錯。」

小菊花一听宗政晚這話,就是不樂意了,什麼叫還不錯,她小菊花可是公子手下鼎鼎大名響當當的人物,想當年……

宗政晚一看小菊花這神情,便知道這丫頭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硬是打斷了她,

「今後好好伺候公主。」這話里還有一層意味,也只有小菊花能明白了,他說的可是,這可是將來的主母大人,若是不好好伺候,那她日後也是慘了。

涼暖看著這穿著小菊花棉襖,圓潤可愛的有著撲閃大眼楮的小丫頭,也是歡喜的緊,清美的臉上,是柔和的笑意,

「小菊花,日後我定會好好疼你的。」

涼暖對著這丫頭,也是忍不住調笑起來,幾日來,小玉之死的悲傷,也不禁被吹散了幾分。

唯有站在兩人面前的小菊花,听著公主這一聲好好疼自己的話,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

涼暖帶著閱人府的人去了朝雪殿,將玉朝雪押進閱人府的事情,玉昭羽在最快時間便是知曉了,他對于此事自然是笑而不語。

涼暖替他解決了這一個大麻煩,這一個皇權路上最有力的奪權者,還如此輕松,他怎的不高興?!

「太子殿下,如今是該如何?」玉昭羽身側的太監彎腰詢問自己的主子下一步計劃,這原本安插在玉鳴國各大主城的暗兵,又該如何,這朝雪公主入了閱人府之後,朝堂該如何變化,誰也不知。

「靜觀其變。」玉昭羽放下手中兵書,神色愉悅,仿佛這皇位立馬便要唾手可得了一般。

怎知,涼暖,下一個目標,便是他玉昭羽,這玉鳴國的皇位,究竟是誰來坐,還看最後。

……。

玉朝雪入閱人府的事情,一下子便在朝堂各大朝臣之間流傳開來,個朝臣議論紛紛,原先堅定的支持玉朝雪的朝臣心中都有些猶豫,

猶豫著,這一如既往的支持朝雪公主是否是錯?幾日來盛京的謠傳,他們也都是听說了的。

一眾朝臣之間,已有不少,紛紛決定,不再跟隨玉朝雪,但如今是騎虎難下,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再听從玉朝雪之令,做一個耳聾目瞎的人。

一時之間,整個玉鳴國朝堂里呈現一股‘避公主熱’,幾乎是多數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除了幾個玉朝雪的死忠依舊一如既往以外,沒人再死心塌地地為一個已然入了閱人府里的皇權爭奪者做事。

而此刻鋃鐺入獄的玉朝雪,也是會料到這一連串的後果,沒有人會為一個失了勢的人再干長久的活。

她只是恨啊,恨這個從大蒼國里來的外室公主,卻是掌控了如今玉鳴國最重要的事情,她恨啊!她更恨自己,小看了這個小賤蹄子!

四周是鐵壁,黑沉沉的,只有門上邊有一扇朝外透風的小窗子,就連冷風似乎都不願意透過那小窗子吹進這鐵牢里來,卻是感受到了那股子比起冷風來更寒冽的冷意,

玉朝雪這一刻在想,曾經往昔,那些被她送進閱人府的王孫貴族,是否也是在一方鐵牢里,與她一般渾身冰涼。

巧的是,玉朝雪如今的鐵牢,恰是涼暖當日的那鐵牢,對面依舊是那如女鬼一般慘白面色而披頭散發的女人,她踮起腳尖,看著鐵甲人將玉朝雪押送了進來,她看著玉朝雪一身華美宮服,發出‘嘰嘰—’一樣的難听而刺耳的蕭氏,

「想不到你玉朝雪也有這一天。」

那人分明知道玉朝雪是誰,待鐵甲人走之後,便沖著玉朝雪嘲諷道,那難听的笑聲里,有一種令玉朝雪覺著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她爬起來,昂起頭透過那鐵窗朝外看,卻是看不清那張臉,究竟是誰。

「本宮自會出去!」

冷哼一聲,她不會變成對面那女子相同的模樣,不會!

「嘰嘰~真是期待呢,玉朝雪,今後便你我相依了~哈哈~」

再次一听那女人的聲音,玉朝雪忽的從遠古的記憶里,記起了曾經記憶中的一個女人,似乎是當年與她相同地位的一位公主,不,當年比她還得寵的,得老皇帝寵的公主,早已塵封在玉鳴國國人記憶里的公主。

沒想到,如今卻是這般模樣,階下囚,自有階下囚的結果。

「玉玲瓏,在這里老死的,只會是你這個失敗者!」

玉朝雪不再看那女人,轉頭在鐵牢里的小木板上坐下,對面的那女人一听玉玲瓏三字,便噤了聲,許久之後,便是瘋癲如魔一般的大笑,在這陰寒黑暗的閱人府第三層牢籠里,卻顯得尤為悲涼。

再強大的內心,也會因為忽然的一無所有而瞬間崩潰,玉朝雪離崩潰,或許也只差一線距離。

……。

第二日的早晨,涼暖起的很早,那依舊不肯換下小菊花棉襖的小菊花給涼暖伺候著穿衣,身子看起來圓潤豐滿的,這動作倒是的確利索,涼暖看著那丫頭的臉,就想笑,也是忍不住想起小玉,

恐怕這宗政晚是費了一番心思,找到這樣一個丫頭陪著自己。

不過被這小菊花一整,倒是忘了問宗政晚,他究竟是何身份了,又一想,今後反正遲早也要嫁過去,這身份並不身份的事兒,便也不多問了,到時就知道了。

小菊花伺候著涼暖穿衣,看著涼暖這小蠻腰酥胸的,便是忍不住嘀咕著,一字一句的滿心眼的羨慕嫉妒恨,全給涼暖听了去,

「小姐,小菊花若是有小姐半分身姿,定能也找一個像公子那麼厲害的人養小菊花。」

「哦?」

「小菊花太能吃了,一般人可是養不起的。」

「……。」

關注我們搜讀閣最新最全的文字版更新涼暖一早上,都被小菊花逗地唇角含笑,出了房椒殿坐上去朝殿的軟轎,才收斂了笑容。

到達這朝殿里的時候,涼暖看到,大臣們早已等候在外面了,連向來都是晚晚才到的玉冥,也是到了朝殿外,到顯得自己來晚了。

玉冥這幾日忙著部署,除了暗中讓人幫著調查或者是提供秘料之外,便沒與涼暖過多接觸過。

此刻看到涼暖一身金貴朝服,金鳳花鈿從軟轎中走來,遠遠凝視過去,先是掃了一圈周圍並無那宗政晚,才是走上前去。

涼暖也遠遠便看到了玉冥,一身黑衣照舊,這白皙的臉卻因臉色好了更加絕美,鮮紅淚痣美艷如昔。

這樣一個男人,生為這般,實在是太美了。

「王爺。」

「隨我進去吧。」玉冥見到涼暖絲毫不生疏,反倒是熟稔的緊,一邊的小菊花見了這美麗男人,卻是豎起了滿身的警惕,對小姐這般殷勤,可是與公子搶夫人的?!

玉冥連末尾眼光都沒給小菊花一眼,只看著涼暖了,

他還想說些什麼,里頭太監便朝外照例一般地喊道,

「上朝——!」

玉冥要說的話,也咽了下去。

……

另一邊,沉寂許久的羅姜國齊安侯府里,這光懿夫人卻是在府里算著時間,離三月三也還不到一個月了,為何這大蒼國,玉鳴國,都是半點消息沒有傳回齊安侯府,那連氏女若是要出嫁,此刻也應是在大蒼國待嫁了,為何半點消息沒有傳回?!

「流璃,大少爺那里可否傳出消息回羅姜國亦或是去大蒼國?」

「回夫人,大少爺依舊是在玉鳴國。」流璃如實稟告。

光懿夫人是個急性子也是個火爆脾氣,受不得這般磨磨蹭蹭,待嫁時光了卻還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女子,她拍案而起,便道,

「準備筆墨,寫一封信函至大蒼國連府!」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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