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卷 六十八 行動!

作者 ︰ 南雪

許英冢每次看到寂雪閣那副大地圖都是氣結,因為上面東武,西羽乃至南洋上已經畫滿了大大小小的叉,這證明了寂雪閣的情報據點已經損失了一大批。上一次發生林摩月的事,由于將目光都投向到了他身上,被那個釘子鑽了空子,宗卷府大大小小的宗卷機密情報丟失大半!就連鄧淵亭都是氣的將自己那古董茶壺摔了個粉碎!

寂雪閣的總部,乃是設立在皇宮軍機處附近。為體現其恩寵,周靖寒特地讓工部司在皇宮內建造了一座府邸。從外邊看,這座府邸很是普通,但是一想到軍情九處和東武外務省總部從外表表現出的寒酸和老舊,就能知道寂雪閣總部這樣不是沒有道理了。其實按照鄧淵亭的意思,是該把寂雪閣遷出去,在皇宮這種地方就算建造的再普通也是沒法低調。現在就是紫嵐的孩子都知道寂雪閣在哪兒了。

門口是寂雪閣的黑龍衛,這些家伙都是比孫定等人還厲害的家伙。一身煞氣就是許英冢都感覺不舒服,如果這是敵人他恐怕早就出手了。大門內寂靜陰森,幾乎可以和宗人府那種氣氛比了。但是一座座房屋內,身著官服的男子們都是緊張的忙碌著。真是有一種全民備戰的氛圍。因為就連平素最清閑的財政部的房間內都是傳來毫不間斷的算盤聲。

而鄧淵亭的房間內,許英冢正抱著雙臂,細細看著地圖。他的身後,鄧淵亭不斷長吁短嘆,恨不得叫上許長青那老東西殺向東武或是西羽,看誰能先把人家帝皇的狗頭拿下來當球踢。

如果許英冢知道鄧淵亭這麼想,恐怕會舉雙手贊同。他可是一點不擔心那個老家伙的安全,最好是讓他嘗嘗受挫的滋味,省的天天他鼻子沖天目中無人。

鄧淵亭又罵了一會兒,忽然道「小許,你看完沒有,看完就快去青紅那里。」許英冢听得他的話一愣,下意識道「老頭你又要看通玄子散手?」

通玄子散手二十七式還有玉女心經……畫風高雅,線條明朗,那可是不可多得的…**!

以往鄧淵亭倒是還知道臉紅一下,誰知今天卻是一揚脖子「你小子胡說什麼,你們家老爺子是怕一個劉雪兒不夠你折騰。而且他想多抱幾個孫子啥的,讓你趕快把她拿下。」

許英冢听得滿頭黑線,狠狠地將他那書桌上那本情報名冊翻開,可一看內里竟是畫的無數男女正在進行著最原始的活動,就是許英冢看的也滿臉通紅,額頭上的汗緩緩滴下。他尋思這老小子原來是換新書了,怪不得趕緊把自己支走。只是他嘿嘿一笑,將那本書揣入懷中,這老貨看的這本書肯定也值幾個錢,因為就是那扉頁和裝訂都是很昂貴的,自己不如觀賞完後賣了,就當是補貼家用了。

鄧淵亭見許英冢如此無恥行為,立時就是一個餓虎撲食撲了上來。而許英冢嘿嘿一笑,跑的比兔子還快,直接就是奪門而逃。鄧淵亭站在門口大罵「臭小子把我的書還給我!才買了兩天,我還沒看呢!!」

只可惜許英冢早就跑了。鄧淵亭見那小子確實溜了,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而後嘿嘿一笑,自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剛才許英冢那家伙還以為自己佔了大便宜。那只是這老貨懶得搶了,還不如偷了他的錢袋,正好那個書屋又來了幾本新貨…….想到那書頁上的激情,鄧淵亭嘿嘿地笑著「小子,跟我玩兒,你還女敕呢!」

許英冢今天同樣是帶著孫定幾個人。據情報得知,青紅如今的對手乃是崛起于布衣巷的黃金榮,這個原本屈服于青紅手下的胖子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強援,居然公開叫板,短短一個月橫掃青紅數個堂口。

青紅手下吃喝嫖賭,其中賭的生意最大。她手下的賭坊講規矩,守信用,就是一些外地人都願意千里迢迢來這兒賭錢。而長樂賭坊乃是青紅手下最大的賭坊之一。

幾個人都是剽悍的主兒,尤其是孫定。走到哪兒黑道上的人不是尊稱一聲「定爺」,守門的小弟一見是孫定,立刻機靈的回去通報了。不一會兒,四大金剛之一的老者鷹博空就是出來迎接,將那些賭客和小弟嚇得夠嗆。

鷹博空一見是許英冢,蒼老的臉多了幾分喜色。許英冢也是突然發現,這個老者不知是什麼原因,竟是讓他消瘦了不少。但是他何等精明,立刻就猜到了原因。黃金榮是連接南洋的一條線,無論于公于私,這個忙都得幫了。

許英冢抱拳道「鷹老消瘦了不少啊。不知青紅姑娘在哪兒?」

一提青紅,鷹老也是嘆了口氣。他一邊帶著幾個人往里走,一邊說「老大最近也是瘦了不少。苦苦支撐,但是卻也毫無辦法啊。我們四個已經想好了,如果真不行了,我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衛老大走!」

長樂賭坊分內外兩院,總共三層。自三層就可以自左右俯瞰兩院狀況。而整個三層,基本是青紅的私人住處了。推開厚重的紅木大門,鷹老似乎並沒有意思進去。而孫定幾個人可以說是很識時務的,自然也不會進去。許英冢看著孫定那副猥瑣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只好搖搖頭獨自走了進去。

內里是寬敞的會客室,青紅似乎更喜歡將東方的古典和西方的奢華結合起來。一片片切得整齊的竹地板上是西羽的酒紅色沙發,頗有古風的白色珠簾以及琉璃色酒櫃搭配,牆上有莫桑斯的畫,也有古代嚴真的書法。

但是許英冢卻是沒注意這些,倒是一進來就是將眼楮定在了一襲紅色衣裙的青紅上。在許英冢以前的世界中,從沒有可以將紅色穿的這麼出塵灑月兌,但是青紅那紅色絨羽的長裙配上那眉心的六角印點,還有頭上的臘梅發釵。若是這兒在下一場雪,恐怕許英冢會真以為是仙女下凡了。

青紅的眸子中不起波瀾,她緩緩站起,冷靜地就是許英冢都是感覺發 。她雙手交叉放在腰前,蓮步輕移,走到許英冢身前。身上的玫瑰香讓許英冢不由輕輕吸了吸鼻子,露出一絲陶醉的神情。

她輕輕一笑「怎麼,許公子是來還人情的?」那一日,許英冢說的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許英冢則是懶洋洋地一笑,躺在了沙發上「什麼人情啊?」他可不是傻子,白給人賣命的事他可不辦。

而青紅則是給他斟了杯茶,也不著急,笑道「那日我可是把你送進了監獄哦,許公子的記性不是那麼差吧。」

被抓進監獄的那件事可以說的上是許英冢一輩子最大的污點,可是劉雪兒每當想起來都是表示絕不後悔。其實就是許英冢心中,自從認識了劉雪兒後又何曾再有不滿和郁悶?他听得青紅一說,嘿嘿笑道「那日可是劉雪兒那個傻女人歪打正著,所以不算。」

「可你被他抓還不是我的配合?反正我不管,你要什麼好處就直接說好了,少廢話了。」青紅淡淡道。

而許英冢也是喝了口熱茶,那眼楮又是滑溜溜的鑽進了人家的衣服中。若不是青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恐怕他那手中的茶都該灑出去了。撓了撓頭,許英冢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什麼也不缺,就是希望能借你的名頭查一個人。」

本以為青紅會很爽快的回答,其實她回答的也很快,但是說的話著實讓許英冢一驚。只見她朱唇輕啟,聲音淡淡道「是為了查一個釘子吧。」青紅那雙媚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可是說出的話卻讓許英冢頭上好像澆了一盆涼水。

許英冢緩緩低下了頭,眸子開始變得陰冷,他的周身勁氣開始盤旋。嗜血恐怖的氣息開始從他的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誰告訴你的?」眨眼間,那個翩翩公子再次變成了寂雪閣的殺人機器。

青紅終于知道他那天說的不好控制自己是什麼意思了。她有些畏懼,但還隱隱有些激動。自小的耳濡目染讓她認為男人就應該像她父親一樣,那種鐵血,那種冷酷,那種霸道。這才是男人應該有的,而不是現在流行的羽烈男子的白面無須,那種小生般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別扭。

青紅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淡定的說道「這個情報,是我一個探子拼死從黃金榮那里探來的。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她說她剛剛知道,就代表這件事還沒有流傳。想到這兒,她又補了一句「那個探子已經死了,信也燒了。」

她一說完,又是一瞬間。許英冢再次恢復到了那種懶散模樣「那我就放心了,想來你也知道事情的重要了,準備一下,咱們開工!」說罷他就是身子一彈,等這一天他可是等了好久了。那個死釘子,可是讓自己頭疼的難受,這一次非要通過黃金榮挖出他來,然後讓他嘗遍寂雪閣的三十六項大刑,每天一項,一個月不帶重樣兒的。

可就在這時,忽然下方的賭坊傳來一陣喧嘩。而鷹老居然推開了門,面色陰沉。青紅則是往下一看,然後居然面色大變!——

分割線……

雷禪緩緩睜開眼,映入眼中的先是一方清池。而後身邊就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雷先生醒了?」雷禪扭過頭,只見他身邊的,一名周身凝聚著黑氣不散的人正凝視著他。再掃視四周,這兒居然是紫嵐郊外,四周除了清池,還有八角涼亭以及郁郁蔥蔥的樹林。雷禪似乎是極為忌憚他,但是臉上卻並未表現,而是笑著站了起來,拱手拜道「胤先生,出什麼事了?」

那胤先生凝視著他,即使隔著重重黑霧,雷禪依然能感受他那刀劍般的寒光。只听那胤先生緩緩開口道「過了一會兒我等即會入城,倒時即會先分散行事。不知閣下……」

听得這番話,雷禪沉吟一聲,他也是閑不住的人,當下就是笑道「殿下如果有吩咐,請胤先生不必顧忌,直說就好。家師在我臨行前說過,此行全憑胤先生安排。」

「如此甚好,我們南洋在紫嵐中扶持了一個黑道勢力,如今被大荒宗的八劍查到了頭上,不知雷禪閣下願不願和他會會手?」胤先生淡淡道。可是雷禪心中,卻立刻一緊。看來這個李君羽,明顯是試探他啊,順便拿他探探對手。不過你拿我當磨刀石,殊不知師尊也有定計?

雷禪想到這兒,卻還是面露難色的苦苦一笑,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而那胤先生也沒有說話,死死盯著他。最後,雷禪裝作長嘆一聲,緩緩點點頭。

李君羽,這是你逼的!帶著這種憤恨,雷禪走向了紫嵐城。

謝謝十拍子的支持,我好感動哦!!!最近都很糾結,放心,這部書我一定會用力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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