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第五百三十四章 初戰梁上昆

作者 ︰ 文予

更新時間︰2013-02-18

了德的禪房里,走出一個赤腳僧人,四十來歲,臉面白晰,一身內衣,並沒有穿著外面的長袍,拱手笑道「先生是客人,恕了德失禮了,快請……」

這間屋子分內外兩間,外間就比剛才的屋子要大,里面放著三個香爐,很是顯眼,左右牆上則掛了幾幅略顯陳舊的山水畫。一側有個小桌,上面擺著文房四寶,書卷正敞著,看的出,那紙上墨跡未開,定是了德剛剛停筆。

他們三人分主客落坐,小僧慧潔,忙上來茶水,為幾個倒上,自已則恭身出去。

了德先開口了,問道「施主是哪怕修士,來這里為了什麼?」

「只是路過,想打听打听去周地的道路?」張一凡不在說自已是青鼎門的人,此時此刻,青鼎門已經在這里除名了。

「了德在次打量眼前人,仔細搜索記憶,確實沒見這個人,輕輕點頭,微笑道「道友,來的不是時侯呀?此時趙洲境內,風煙四起,各起戰斗不斷,此時來小心被無辜牽扯進里面……」

對方的眼楮,緊緊的睜著他,這讓張一凡很不受用,暗道,我真是來錯了,可嘴里仍說道「我一路上,曾听人說,這一片好象亂過,不過也沒什麼大事,人們說禪院安靜,便過來問個路……」

「施主真會說話,城中起火,定會殃及池魚,覆巢之下又豈有完卵……」了德這句話,把個張一凡說愣了,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干笑兩聲。

這了德不愧住持,口才極好。

他說了幾句後,便說起混亂的趙洲南部。

先從青鼎門說起,以雪珠門為首的勢力……攻上青鼎山,卻發現山上空空如也,只有下山的幾個小修士,不知死活的等在那里。

然後,一切就象水到渠成,幾宗的勢力越來越大,他們黨伐異已,將所有听從指揮的人留下,反對人全部清除,一時間弄的這里人人自危……

只是一年時間,他們作大了,成立了一個大組織,名叫忠義同心堂。

這個堂下,有三個主要堂口,分別坐落在青鼎門,雪珠峰,白骨教……

四周所有的門派,在這兩年里,或降或戰,各以說亂成一片……

同心堂曾有有人到清元寺,想游說寺里歸到同心堂門下,當時它們不置可否……十幾天後,上層發了話,暫時不要動佛門。

張一凡听著,臉變得陰沉下來,手纂的緊緊的,心想著長山教,青鼎門,只覺心中不寒而粟,這些門派,就象過眼雲煙……如果不是青鼎門的周太蒼,識實物,早早的摔眾躲開,怕他們要成為這場變革的犧牲品,可事實人,他們拋棄了自已的門派,豈不也是犧牲了。

他想著,便說道「其實青鼎門,也慘的很,放棄了祖上的基業……」

「哪個不慘,其實人還在,一切都有余地,換個地方,又是一個青鼎門……」了然說道。

「師弟這話,也對,也不對,人還是故人好,酒還是陳年的香呀?」了德說。

「師兄說的極事,不過就事論事,地青鼎門,倒真是個滑頭」……

兩人講起,近來發生的戰事。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倒也投機,這些話張一凡確實想听,可總覺的哪不對,你說吧?又說不清楚。

「死的真是太悲慘了,寨里人不同意獻上粘石礦,可同心會實在太狠了,集合了幾百人,稱著天黑,人們嘴里餃著樹葉,殺過去……」

「真是打的太慘了,寨里人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了德一臉慈悲心腸的說道。

「當然,他們全部死了,貧僧親自為他的禱告了三天,以超度它們的亡靈……」

「師弟做的對……」了德說。

張一凡在听,並沒有問。

他听的很清楚。

這兩人似對新成立的同心堂,似意見很大,可對方強大的聲勢,如火如荼的改變了周圍數十家弱小門派的命運,他們也只能干看著。

張一凡在听,忽然門外響起散碎的腳步聲。

了然不在說話,而是看向了德,長出一口氣,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忽然變臉道「張道友,你如果想問青鼎門的去向,可以問這位仁兄?」

「這……」這句話象驚雷一樣砸在張一凡心上。腦袋嗡嗡作響,只覺的二人的目光一下子變的犀利起來。

「二位大師,這是什麼意思?」張一凡急忙站起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似乎這里的氣氛都向壞的方向發展了。

他有點後悔來這里了,如果可以,他寧可現在就離開……

晚了。

一切都晚了。

此時,屋里的房門被一個人輕輕推開。

進來的是一個男人,身材細而高,散亂的頭發,胡亂蓋住半張臉,一身獸皮衣,遮住部分並不強壯的身體,腰間圍著戰裙,背後有一張如竹子做成的硬弓。

他走進來時,腳上的鈴鐺輕響了兩聲,然後就在無動靜了。

跟他進來的是一個極度妖艷的女人,女人的臉白的透明,象得了大病,身材細而高,長長的黑發寧靜的披散在身後,給人一種妖艷與殺氣,好象隨時會變成一只讓人發狂的母貓。

進來的男子沒說話,而是競直走來,坐在桌子正中,女人跟著也坐在身後一側。

他的穩重感染了二僧,不在緊張,也不多話,了然急走兩步,將門重新關上,又學了德的樣子,坐下來。

此時,一張小方桌前,四個男人終于圍滿了……女人不動聲色的作著,偶爾抬頭,掃向張一凡時,競露出莫名的笑意。

由誰開口說話,眾人都猶慮著,誰也沒說第一句。

桌前的氣氛陷入了停滯,每個人都不說,都在等別人。

終于,那男子終于說話了,很輕很慢,抬眼時,將目光落在張一凡身上「張道友,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認識你?其實,不光是我,還有我妹妹,找了你三年了……」

「這……你是……」張一凡問道。

「我姓梁,字上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當日你是怎麼逃走的,怎麼會通知的青鼎門,為什麼它們走的那麼蒼簇……如果你說不知道,我不相信……」梁上昆說的很慢,可每一個字,都象鼓聲一樣敲在人的心頭。

「我不知道?」張一凡回應著,兩眼掃向二僧,二人競同時點頭。

此時,好多東西都明白了,二僧與同心堂關系緊密,所以才能在這種風口上,存活下來。

至于,張一凡……

當年,梁上昆帶二老本打算暗襲青鼎門,一戰平定這個最大的對手,可他們到了時,卻發現青鼎門已經空了……

派人追查,才發現,當日張一凡帶人去了長山教後,門中便做好了戰斗準備,可是忽然,所有準備變成了轉移。

人說狡兔三窟,青鼎門的老祖宗為門里選擇了一條艱難的路……它當時有兩個選擇,一封山,可是封山不行呀?不管封上多少年,將來都要面臨那場惡斗。

第二條路,就是放下山門,讓弟子轉移,在尋個地方扎根。

想來想去,他作出了選擇,走第二條路,而且是離開趙洲,進入東部越洲……

當時的梁上昆有個感覺,對方沒走遠,一定在這附近……可是搜查了半天,卻沒發現對方的身影。

正這時,妹妹梁偉來請功,說是拿住了東方亮,並滅了張一凡。

「張一凡是誰?他從沒听說過,仔細調了一下,卻發現對方的來歷,太迷糊了,由此讓他想到這次青鼎門的失蹤?」

還有一件事怪的事,那就妹妹對這個人的敘述,簡直是強的離譜,一個丹變初期,強行擋住一個中期加一個金丹不說,還讓妹妹動用了六宿怪,這簡直不可想象。

當時,他堅持認為,張一凡並沒有死,而是詐死,所以對妹妹殺人的事,不質可否。

這讓梁偉氣壞了,想找個人證,可那苗行不陰不陽的,弄的她頭疼無比,更讓梁上昆認定,那人大有問題。

梁上昆,當時發下影迭,遍查張一凡。

這了然與了德,在同心會強大的形勢下,知趣的跟對方搞好關系,它們雖不是佛門正宗的代表,但是梁上昆卻把他們高看幾眼……一來二去,雙方關系很好。

當日發影迭時,二人也得到一份,哪知,時光過去了二年多,終于讓它們踫到了這個名叫張一凡的修士。

了然認出對方,暗里命人支會了德。

了德思前想後,覺的自已動手,是不可能的,只要把這個信送過去,就算大人情了。

所以拿出,梁上昆贈與的傳音符,傳過話去。

他則與師弟,把張一凡攔住。

如今一切明了,張一凡也不生氣,只覺自已倒霉,去哪不好,偏要到這來問路,弄到最後身陷林業囹圄。如今自已雖不是案頭上的肉,然而剛治好傷,又來了狼窩,不論如何,又是一戰。

「張道友,跟我們講講你吧?我真有點好奇?當時我听妹妹說,你曾獨立破了我家的六宿獸,如此神通,讓人不敢想象呀?」梁上昆問道。

「當日的事,我記不清了,幾位是想留下我嗎?」張一凡反問。

「我們有這個意思,可是更想听听你的意見?」梁上昆仍是滿面春風。

「我當然更喜歡自由?」張一凡回答。

「這點沒問題,那你能告訴我,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青鼎門去哪了?你又自哪?」

「現在,還得要嗎?」張一凡不冷不熱的問。

「重要嗎……」哈哈,張一凡站起來……

「真的不重要嗎?……」梁上昆也笑起來,象瘋子一樣,手一模身後女人,問道「如今我同心堂,如果要滅青鼎門,容易嗎?」

「只要相公喜歡,一夜之間,必將青鼎門斬盡誅訣……」女人這句話說的很慢,卻讓人感到一陣涼氣,從地上冒出來,好象女人這一瞬間,變成一座冰雕,變成一個冰人。

「你,又來了,我不喜歡這麼冷。」梁上昆手拍著女人的背。

女人如夢蘇醒,輕輕搖搖頭,兩滴淚不由自主的落下來。

她叫雪凡,乃是當代雪珠宮主,因為她體質特殊,從小被養地冰棺里。

如果不是梁氏兄妹到來,相信它人命運,一定會為成一個真正的冰雪美人,白天是女人,而晚上,躺下或煉功時變成一個冰人。

可梁氏的了出現,讓雪珠門發生了質的變化,也讓雪凡的命運,從一個高高的宮主,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個小跟班。

可這樣的生活,卻讓女人感到喜歡高光,至少她不在只是一只雕象,而變成一個人。

在這樣的日子里,女人喜歡上了梁上昆,男人也疼愛妻子一樣的愛著她。

他們兩個沒有說話,因為此時張一凡不在等待了。

他一躍而起,身子撞開房門,猛然射到院子,想逃走……

梁上昆早有準備,當張一凡出來後,卻發現明朗的天空,一下子暗下來,四周搖動起無數閃亮的符文,人就象象進入虛幻的夜空。

轟隆。

呼呼聲中。

周圍變提漆黑一片。

「你們早有準備」張一凡大聲叫著。

「當然」這聲音來的虛無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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