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第四百三十二章 四皇子

作者 ︰ 文予

更新時間︰2012-12-14

張一凡站在烽煙塔上。

從三十米的高處,俯視大地,只見大地上青蒼蒼一片,河流縱橫,平原廣痍,偶爾一座小山,也是淡黃色,好象已不是一個壯年,而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蒼桑老人。

張一凡看著,一股豪情從心底升起,眼前,胸中澎湃著激動雄壯的心情。

涼涼的風吹在臉上,讓人覺的天也寬了,地也大了。

「人」就應該這樣活,這才是人的活法。

他心里想。

張一凡能御劍飛行,能站在高高空中俯視,可那感覺,跟站在烽煙塔上完全不一樣。

倒底區別在哪,他一時說不清,也不願去想這深奧的問。

「明兒,每個人的一生,就如同這色彩斑闌的大地,各不相同,卻又似曾相似,如果你要追根究底,就會知道,它們都不簡單,爺爺帶你來這里,是希望你能明白,站在高處,俯視腳下的時侯,不要望記了別人依舊看不清你,哪怕它是在仰視你,你們之間,總是保持著特殊的距離」說話的是一個衣服華貴的老者,看樣子有六十來歲,臉堂略紅,紅臉大嘴,身材十分魁梧。

他身後跟的少年,並沒有他那麼強壯,面皮白晰,身材又細又高,一身白衣,看著英俊蕭酒,文氣十足。

少年鄒明听著爺爺的叨嘮,雖心中不喜歡,可仍擺出一付恭順的樣子,見爺爺說完,便恭身說「爺爺,孫兒知道,為上位者,自然要有上位者的危儀,可是也要想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明心,下位者與上位者的區別,又不是一成不變的,這就好象那水,可以會遇變成變……」

老者鄒忌點頭,心道,這個孩子確實聰明,不管學文習武,都是上上之選,只是生活在富貴家,那混亂的酒肉香艷生活,消磨了他太多銳氣,暗里多了些脂粉與頑固。

老人鄒忌想到這,不由的暗罵,自已奮斗了一生,官是越做越大,可幾個兒子偏不爭氣,既不撲在書本上,又不專心在功名上……只一心撲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些年,這不成氣的孩子們,連娶了幾房女人,倒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可是人也……

皺忌想著,憐愛的目光,又變得堅益了,說道「男人,就要有男人底氣,世人常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又說百年傳家,三世而衰……孩子,你能頂起來……」

少年鄒明听到這話,只覺身上一令,兩眼看著爺爺,心咚咚的跳……

張一凡正站在這對爺孫身邊,看著這對爺孫,一個盼孩子成氣,一個雖頑固,卻知進取。看著對方爺孫其樂融融,張一凡心中生起一絲妒意,暗想,世人也好,修真也好,不管是誰,還是什麼人?都有自已的私事,心里牽掛。

「這些年,為了家,也為了孩子,為多掙幾個錢,我也是不漂泊江海……」程中見張一凡听對方說話,也不由感慨起來。

「老程,想家了。」

「嗯。」程中說完,又覺失當,想改口,張一凡已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已的路,何必強求。」

「先生,這句話就不對了。」皺忌听到張一凡說這種話,心里有氣,想我在教育孩子,你這人,怎麼胡搭話。

張一凡干笑並不回答。

鄒忌官大,見對方並不理會他,心中不氣,暗暗不樂,將眼看過來。

「嘿嘿」張一凡沒說話,見對方來意不善,也不在說話,只是笑。

他的笑,反引來老者更加的不滿,指著孫兒說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已走的,人不能太悲觀消極,而應該大度誠信,天下為公,大道才可行人,我們要可著自已的心勁,身份,努力的追求一個目標,明兒你要知道,年輕不是資本,只是積磊的時間……」

張一凡見對方說話不善,明里是教訓孩子,實際是在跟自已爭。

他不想爭辯,也不想說這種無謂的話題,不管在對方眼里,自已是積極還是消極,他所做一切,只有一個目的,活……活著象自已,活一條自已喜歡的路我可能不是好,但也不是惡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做一個自已。

他不在多想,也不在多說,順著烽煙塔的環形台階,往下走。

程中忙跟上。

恆河,長水相交處。

有一座巨大的水寨。

這是盛唐周地的水路門戶。

平日里,恆河,長水上面行駛的無數船只,要想進去周地,都要在這里停戈。

人們要在這里,掏修橋費。

現在,張一凡的船,便混雜在這無數的船里頭。

人們排著長隊。

在水上,大船與小船的入口是分開的。

大船笨重,不便行走,而小船靈巧,如果在一起的話,就會出亂子。

眼看著一艘艘小船駛進去。

程沖心痛的拿出銀子,心想「沒辦法,真沒辦法……錢,你又要飛了。」

交了過橋費後。

要經過水寨,才能進去。

今不知為什麼?盤查的特別嚴。

木架上手執刀槍的軍人,一個個睜大眼,仔細打量著過往的船只。

船主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又急又沒辦法。

水寨的一角,泊著一艘巨船,這船特別的顯眼。

這是艘遠洋船,高有三層,一側掛著一面大旗,上繡著一只張牙舞爪的巨龍,旁寫著一個字「唐」

「那是官家的船」程中指著船說。

「這船很大,怎麼會泊在這呢?」張一凡感到奇怪,便隨聲問。

「這個不知道,可能是哪個大人物,要出海吧?」程中猜測道。

「也許」

張一凡的船正往前走。

忽,一側沖來兩艘小船,年輕的軍士,揮動小旗,大聲叫道「船,停下,隨我來。」

這一叫,嚇的程中一跳,可隨及想到張一凡,心又安靜了。

這會,張一凡前後,有四五條船,被軍士一一指到,並說「你們隨我來,你,你,你,你……」

年輕的軍士,連指了五艘。

張一凡的船,便是那被指定的一只。

眾人都不知怎麼回事,一臉惶恐的跟著軍船。

他們來到那只大船跟前。

離近了,看的更清。

只見大船上,鐵殼包著前後,上下有三層,艙上甲板上,打掃的干干淨淨,左右兩側各有三支火炮。

這明,船頭上,從艙里走出來一堆人,人們站在一起,在最中央處簇擁著一個身穿黑官袍,樣子十分威武的中年人。

只見他莽服,閃閃發光,珠花銀葉陪襯著那張威武的大臉,讓人一見就覺對方威勢十足,絕對是個大官。

這名大官名叫陳方泰,乃是當朝議事郎中,官拜左拾宜。

他是武官做文職,所以給人感覺特別深刻。

他身邊的兩人,衣服就不如他這麼鮮明了,但一看也是海軍的武官,名字分別叫顧大忠,劉長過。

陳方泰的家族,是當朝顯貴。

他叔叔是當今右班丞相陳光中。

當今盛唐的朝堂上,老皇帝唐明宗李克用,年高七十三,已漸漸精力不跡,年老後,又一心沉迷丹道,聲色。

雖有一些能人術士,煉了不少靈丹妙藥,可在好的藥,也經不起滿城的宮女,一江春色的引誘。

失去精神,氣血衰弱,是老皇帝的大病。

明宗年輕時,精力旺盛,生了十七子,十二女,總共二十九個孩子。

雖說都是鳳子龍孫,卻脾氣各異,性格不同。

皇家的事,咱也不細說。

只說其中的長子李昂,早年得了軟骨病,從沒起過床。

二子李忌又一心信佛,一心修仙,從來不理政事。

三子李其一心好文字,美樂,每每說到筆墨書畫,就來精神,對別的,絲豪沒有興趣

四子也就是李愈,心氣不低,就是憂柔寡斷,是個婦人之仁。他因母親出身不好,雖然出生靠前,一直被老皇帝喜歡,前些年,雖險些立為太子,只是因母不是正出,一直被冷落在一邊。

五子李能,也就是當今太子,母親是周皇後。

可以說母貴,兒也貴。

這李能,年紀三十三,從小體弱多病,自從當了太子,事務繁刺,操勞過度之後又縱欲過度,心勞神累。

半年前,就一病不起,被太醫開了一幅大補藥,名為萬珍聚氣湯。

哪知一幅藥下去,人當時臉冒虛汗,身體下邊那玩意,漲的鼓鼓的,可身體沒勁。

一時間,上功下抑,病情不但沒好,反而越來越重。

到現在,已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人更消瘦的只盛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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