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四十八 秘銀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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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飛起來,他就覺身子疼,頭暈腦脹,好象一層白霧在腦袋里晃,丹田處靈氣亂竄。

「怎麼回事」張一凡暗想,身體搖晃起來,疼痛從腦袋上象水紋一樣傳過來,丹田處的結的金丹顫動了,看樣子也要破體而出。

「這是迷丹期,最少還要三五年,才能把丹體穩固,現在最好少用法術,只要有足夠的靈力積壘,等丹體凝固了,靈氣才會正常」珠子站在張一凡肩上。

他晃晃,落到地上,差點沒摔個跟頭。

臉上紅通通通的,身體覺的軟軟的,走在草地上腳都有點軟,就好象腎虛的病人一樣。

看著西斜的太陽,心想還是往東,走先回神洲吧?

自已應該回去看看了,等我吧?寧香。

我還會在回來的,一定會在回來的……

他在地上用手堆了個土墳,讓這土堆正對著前面的紅水潭,就象他的心情一樣,紅的要滴血了。

他手里拿著一根樹枝,走在這山里,看著遠處層層霧氣

翻到這座山頂,只見那座山又矗立在前邊,一個接著一個的翻過去。

山上綠綠青青的,都是些松柏類的樹木,腳下是一條奔流洶涌的大河,人們叫它曲江,這里是西域西麓,听山里人在往西就是一望無際的黑林,黑林北面連著北荒的大森林。

東連則著茫茫的大雪山,南面繞過萬里沙漠是就是萬里沼澤,往東走出了這個河谷,那里叫女敕坎草原

走過青青的草原,就到了這里的重鎮龍頭廟,在往東就是萬里雪山了。

張一凡一路走,腳上的鞋子磨破了,扔掉它,赤著腳走在地上,涼涼的地氣傳到全身,感覺非常舒服。

走了這半年,他象一個苦行者,身上的衣服破了,臉曬的象黑鍋底,可是他的心漸漸平靜,暗想天下之大,何目億萬里之遠,世間廣闊遙遙無邊,自已這雙腿能這麼走,也是福氣呀。

這陣子他沒踫到一個修士,經過無數個寨子

草原上的人們頭插著鳥翎,身上裹著草織成的圍裙,全身黑油油的,臉上亮亮的,看著異常結實,男的雄壯威武,女的富態蹲實,都是那麼有力氣,那麼高大,他們叫天蘆族,把整個女敕坎草原當成了他們的後院。

他的羊群馬隊,總在遷徙中生活,他們的男人女人,在歡快的歌聲里,過著每一天。

歡快的俊馬奔騰在遼闊的草原,那無數個灰色的皮氈帳蓬,就是他們美麗而安逸的家。

張一凡很喜歡吃他們淹的的干肉,那難喝的女乃酒,他曾喝過一次,幾乎要把他嗆到了。

純樸的天蘆族人,是一個好斗,而且內心活潑的種族,他們親愛著自已的家人,卻對外來者,從來都保持著冷默的距離。

張一凡施展過一次法力,將一只奔跑的野馬降住了,從此他被這些可愛的異族人敬若天神,他擁有偉大的汗的力量。

汗是他們敬仰的一位天神,傳這位神擁有著三個頭顱,三張面孔,三個種顏色的頭發,他爆燥,而且狠毒,肚雞腸,卻對他的子孫,所有的天顱族人,保持著最友善,最可親的笑臉。

他永遠站在這個族人身邊,永遠保護著他們。

張一凡有時想,留下來不走了,可他不能,他還有好多事要做。

這幾年,他都是在仇恨里生活,有時想放下,人就是這樣,總有執著的想法,他相信只有用對方的血,才能讓那些逝去的親人得到安歇,他自已的心靈才能安寧。

看著一群北行的大鳥,鳥叫聲打亂了他的沉思,看著腳下的江水,奔騰咆嘯似一只野馬在草原上飛奔,他的心也隨著水,一瀉千里,在不曾回頭。

草原上的水不是很干淨,打著璇帶著淡黃的泥沙,好象我們見過的黃泥池子。

他看著腳下深水,出神了。

他有時感到人生是盤棋的話,金丹期又是什麼,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一陣嘰嘰聲響,一只銀色的老鼠竄到張一凡肩上。

這個聰明家伙,一天到晚就喜歡躲在張一凡懷里,它膽子非常,身體卻異常靈活,而且十分好動,只有在懷里的時侯,才會安靜一些。

每次不是落在他肩上,就是躲在他懷里,從不自已亂跑。

珠子則不一樣,他飛起來,在前邊飛,偶爾回來,會擠到張一凡這個肩膀上,這時銀鼠就會跳到懷里。

銀鼠嘴湊過來,吐出了一塊銀色的鐵塊,張一凡一驚,暗想「這是什麼」

拿在手里左右的看,只這見銀色的塊,也就姆指大,銀光閃閃,看著非常干淨。

「是秘銀,你應該在煉件法寶了,那金針砸砸還行,飛劍明顯是別人的東西,浮圖碎了你連護身的法寶都沒了,其實只有你自已煉的,才最適合你……」珠子話時張一凡臉色微變,點點頭。

「浮圖伴著寧香走了,自已卻實應該有件防身的法寶了……雖有煉獄門,那種東西還是少用,不會引來別人的忌諱,對自已修煉也沒有好處……」張一凡想著手一晃拍在胸口,拿出那把怪的劍,劍靜靜的懸在身前,手往上一拍,一陣輕響……

無奈的搖搖頭,又拍回胸口

「要是秘銀多的話,加上現在這幾件東西,或許能煉件異寶,或是自已的技術是個大問題」張一凡想著不由又搖搖頭。

想到什麼,問珠子道「你知道法寶,又怎麼分等級嗎?」

「你少見了吧,外用的稱身外法寶,身體里的也叫法寶,當然是溶進身體的。平常人存在劍穴,不過劍穴只能存三樣,一到金丹期顯然就不夠用了,丹體又能深煉一種法寶。元嬰期嬰稱,由元嬰之火鍛燒,這種法寶人們稱嬰寶或靈寶,也有一種元神用的叫神寶……」珠子靜靜的著

張一凡點著頭,看著那秘銀,道「銀鼠,在去弄點,越多越好」

家伙擺著腦袋,搖搖尾巴,看著珠子,珠子脖子一抬尖叫了聲,銀鼠一晃才竄上山。

「這叫大哥,我的弟,要問我才能去干活……」珠子得意的。

銀有三種能力,第一個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第二在人產生幻覺的時侯吞噬人的元神,第三就是在體內生成一種叫霉的東西,這種霉可以合成另一種元素,我們叫他礦石或晶石。

張一凡在一個避風的山角坐上,盤膝吐納,只見他頭頂散發出一絲白茫茫的霧氣,閃動著瑩瑩的光,他體內的金丹顫動著,天寅訣轉起來,一層層靈氣經過一個大周天,又回歸丹田。

鼻中在噴出一絲白氣,身邊漸漸泛出一絲薄薄的氣罩,修道人叫他靈氣罩,這是吸收靈氣,又排出體外的雜質形成的一個個巡環,這靈氣罩既能防身,又是一種修為高深的體現

夜晚的風,吹動著遠處的松樹林,身後山上那些矮的樹木,象張牙舞爪的怪獸,晃動著猙獰的身軀,天上的明月照在大地,奔流的江水,發出哄哄巨響的撞擊聲。

珠子在石頭上睡覺,銀瞪著兩只眼在看張一凡。

他眼前有十幾塊手指大的秘銀,一只手模著鼠的頭,晃手把東西收起來,剛想叫醒珠子,忽然遠處白影一晃,轉眼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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