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十二 孰胡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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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月神,您招喚了一個忠實的靈魂,一位偉大的奴僕,我們不應該傷心,應該為他高興」文生手撫著前胸,一臉的摯誠,歡喜的臉上仍有一層憂郁轉頭對身邊的胖子,道「尚道友,我先回去了,這些人和你一起走,只有虔誠的腳,才能得到神的眷固……我和道友的心永遠在一起」

胖子嘴一歪,剛想什麼,嘴里嘟喃了兩句,忽然變的高興起來,看著四周,文士已化作幾縷雲霞,疾如閃電的走了,胖子想什麼沒人知道,他把眼楮一閉,對著四周眾族人,這通傻笑。

大臉笑和象花一樣,道「各樣,拿著什麼吃的嗎,本仙可是餓了」

幾個望月族人,忙跪迎接仙師,胖子點點頭倒不是受寵若驚,是一臉自得的了幾句場面話,大家受了驚,要先歇一歇,離長台已經不遠了,大家不必急這一時。

跟著眾族人,走來的各位修士,大都是為找個上位仙師闢護,眼前來了一個,圍上來一片人,從儲物袋拿出美酒,果子,烤好的熟食。

胖了喜的眉毛都直跳,你看他,人坐在中間,四面鋪了塊紅布,上邊擺著各色吃食,東西圍他轉了一圈,眾人圍在外圍,也有幾個拿來吃喝,多數在那盤坐靜听,美其名曰講道,胖子吃的是吐沫亂飛,嘴角里還流出點什麼,嘴里不閑著,東南西北的趣事不斷,人們越听越煩……猶其是這胖子眼角總在幾個女人身上打轉。

張一凡坐在一角,寧香大眼楮充滿了不屑,捂著臉看一邊。

張一凡跟著一笑,喝了口酒,撫酒壺,沖寧香噴了一口,道「酒不錯,揪人心」

「傻什麼呢?這個胖子純就是蒙人,我看他也沒什麼本事。」寧香著嬌笑一聲。

夫婦兩人齊樂融融的妖笑,一下在眾人里顯出來,「笑你呢,听上師話,我哪笑了張一凡……

寧香搖頭,做了個鬼臉,胖子不樂意了,大手往衣服上一抹,道了聲「兩位道友,難道以為我是稻草人嗎?」

矮胖子號尚松子,剛才的文士是他師兄名張士學,號叫赤陽子,師承黃龍老祖。黃龍算西域一個超然存在,門下弟子九十九人,在西部散修中算是獨樹一幟,領一方梟雄。黃龍子性格古怪,收的這些弟子,也一個一個怪,好的有壞的也有,有時兩個弟子跟本不認識……

西部大族有五族分別是明恃,天雅,望月,大河,古陶族,望月族在西部種族中,算是少有的幾個大族之一,這族里有幾個黃龍老祖的弟子。

三聖天雪宮,千雪殿,弄炎閣,算是西域的三大勢力,其實是天雪宮一宮獨大,別的都是紅花綠葉,起個陪襯作用……

張一凡見尚松子話,陪笑「我夫婦散淡慣了,還請上師見諒」又出來幾個人幫忙打圓場,尚松子雖然不悅,只是哼了聲,又繼續講了……

第二天起程時,尚松子叫人弄了個軟榻,鋪了幾層厚厚軟緞子,人往上邊一躺,身子直抖,十幾班人輪著抬他,後來他閑還不舒服,又弄了個靠背,手拿著大酒壺抱在懷里,邊喝邊走。

原來的速度不慢,加了這位松爺,速度慢多了,松爺吃的多,每次吃飯的時間,都要坐下,細嚼慢嗆,好象一口放進嘴里,都要嚼五十下,吃的時間都長了,飯後還要在溜著圈,才能讓眾人走。

往前走,山越來越顯的高了,而且冷了,四周的草被越來越少,道也難走。

走了五天,抬頭遠望,層層薄霧,隱隱看到一座高峰,昨天半夜飄了幾片雪花,雪不大,只下了個把時辰,現在地上還有一層白霜。

這會正是早上,日出東方,渾蒙蒙的天上,太陽象紅球從天邊慢慢升起來,遠處迷霧重重,主峰上一片雪色,遠遠看,那里是一排三座山,中間最高一座最高。

松爺模著圓滾滾的肚子,拍拍轎桿,幾個望月漢子停下來,道「仙師,有什麼吩咐」

「不是大事,快到了,我要走走……」話時,身子一動,放了個屁,漢子忙吸幾口氣。

「你這是做什麼呢?」尚松子瞪大眼,一臉的怪,他的胖臉上顯得那麼無邪,那麼天真。

「仙師仙壽與無邊,我看能不能沾師傅點光,也沾一星半點福分……」這個望月族人。

尚松子大手拍了拍,這個他還高的漢子,忙將腰敦下,一臉奴才的笑。

「好子有出息,將來前途無量,好好干,本仙一定提拔你」尚松子大臉笑著,一臉高興。

「是,是,的知道」漢子話,跪在地上磕響頭,又忙從一邊拿了條毛巾遞給尚松子。

走近三叉山,人們剛停住,尚松子手捻一個符印,往上空一揚,一道五色煙花閃起,金光電閃處,天上灰霧被這煙花這一轟,弄的吱吱亂響,山谷清幽的沒有一點動靜,這里一聲大響,震的地動山。

「道友到了,過一會就有接引使過來,到時侯,安排大家去住宿」絡成更。

「我們這一路也沒踫到什麼部落呀?看來西部人很少吧?」張一凡問絡成更。

絡成更搖頭,手往前一晃,道「西部地方大,人本來就少,望月族東西九千里,人們都選在山高林密,有水源的地方聚集成群,咱們這一路,就是要過人家寨子,人家也不願讓走呀,所以也故意繞過去,免的有閑事……」

張一凡點頭,心里終于明白了,不知為什麼,來到這里,總覺的心里惶惶的,好象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道「我看望月族人純樸的很,這里應該也會很好吧?」

「純是純,仙凡有別,這里人對我們玄門中人,供養的好,道友也看的出來,可仙人什麼樣,道友難道不知道……人心似鬼,道心是籠呀」絡成更著無奈的攤了攤手。

「有些東西我們怕看不到,我們又不是真正望月族,這次只是送人,不會有什麼事……」張一凡完心也有點亂,人活著就有事非,看著寧香,心里不知有種什麼感覺,難道有家和沒家,就不一樣了嗎。

「凡哥,怎麼了」寧香走過來,關心的問。

「昨天沒睡好吧?剛想到點事,又有點頭疼……」張一凡著摟了下寧香。

「這麼多人,哪里能睡好,就是吐納,也要留個心眼,今天就好了,到時分到一個山洞,別人就不打攪你們了,你們可以好好睡睡……」絡成更著一臉奸笑,兩眼直看寧午……

寧香鼻子哼了一聲,臉通紅,道「絡道友今年幾歲了,總挑好話……也不怕舌頭長了瘡」

「本仙人一百七十二了,嫂夫人還有有何指教……」絡成更。

「沒什麼指教,看到你就覺的你要老了……」寧香。

絡成更又了幾句,灰溜溜的走了。

遠處數道劍光,陣陣層雲,無數朵星異花,似流星,如火蛇,其中最亮的是一道銀色光霞約數丈長,飛動起來轟隆隆,雷聲陣陣,像有萬千劈歷跟著。

這些人飛到眼前,落下來後,人們才能看清,銀色的只是一只馬身鳥翼一張大驢臉,黑頭上長有長豎紋,紅紅的毛發,披著淡銀的長毛,尾長而且細,軟軟盤上身後,銀色的毛上,坐著一個銀袍少年。

少年手一指眾人,道「諸位不用多禮,我是當值接應使,龐士元,一應安排,都已經準備好,大家只要听管事吩咐,若有哪個不服,這里有不公的地方,可找龐某……天道是親,聖神有公,諸位只管放心……」

手一拍獸頭,這只獸大翅一展,揚天而起空中轉了個圈,又回去了。

這人走了,那數十道身影才顯出來,落到地上,尚松子忙迎出去,分別和眾人見禮。大家誰也不回頭看那匹銀色怪獸,好象對好家伙非常忌誕。

「剛才是什麼獸,你不是知道多嗎」張一凡問。

「知道多,就一定知道了,這是孰胡,和書里記載的有出入,听這里人可以借鳥力速度極快,那逃跑可是一流的,這只孰胡可是一只好東西……」寧香。

張一凡哈哈笑著點頭,道「天下異獸無數,這里人功法也怪,也正常……」

「那是」寧香著看前邊,幾個身穿淡紅長服的人把人分成幾組。尚松子大腦袋晃著,道「各位,大家按管事吩咐,諸位道友不須有故忌,我們還要在這里住半年多,有什麼要求盡管」

一個少年紅著臉,張張嘴,才「前輩,你能收我為徒」松爺原要啃個雞腿,被這句差點給嗆住了,道「這個事不行,真不行,本仙師還沒出師呢?」完覺的錯了,又補了句「其實你姿質不錯,不要急……」

張一凡夫婦兩被一個紅袍少年叫出來,將大家湊在一起。少年問張一凡出身,看有什麼需要,他點頭笑了笑,搖頭施禮,道「我夫婦,要求不高,道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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