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二十九 殷天正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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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一揮手袍袖抖動,張一凡一陣天懸地轉,摔在地上本來就暈,這會更是眼前天昏地暗,還有金星亂閃

晃眼明白過來,看眼前的冰,冰都帶著金色,一點點的金光來回游動,魚一樣一會也不閑著。

不遠處又有一個白衣老者,雙腿象扎馬步,手在空中來回轉著圓,和太極推大球差不多。手來回舞動,袖間噴出紅白兩氣,看他手里得圓弧,一面赤紅一面冰白,紅處火焰亂飛,白處象冰粒亂抖,兩色來回換著。

張一凡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搖搖頭心想這兩老者怕是孿生兄弟吧,長的一個樣,活象一個似的。心里想著不敢在看,對方讓他心驚。

等了半天,舞拳的老者停下來,看了眼骨頭「做盤菜都不行,一身的臭骨頭有什麼用」

嚇得鳥一哆嗦,兩眼緊閉,第一個老者「好好的一個冰蟲,我們可是辛苦了半天讓你吃了,你就給我們當盤菜,也不委曲你」

這兩人是孿生兄弟,捉鳥的叫殷天正,打拳的叫殷天明,兩人出自天淵島。前文我們過有化外三島,這天淵島就屬三島勢力。

兩人為找一樣東西,在這等了這麼多年,平常極少出來,這次也是感覺自已放的寶貝被人動了,這才跑到這,可惜晚了一步。

兩人就在這里砸冰為家,在這冰天雪地里修煉。

殷天正來到張一凡跟前,一個手模著鳥頭,嚇得骨頭恢身哆嗦。鳥眼圓睜,眼珠子都變黃了,翅膀動幾下,沒飛起來

殷天正「看你那可憐樣,我給你指條活路,你可願意走」

鳥頭亂點,看著殷天正好象什麼話也會答應似的,張一凡被忘在一邊了。

殷天正一笑,對張一凡「友,這個蓄牲是你的,很聰明,相信你明白,老夫的意思」

「鳥是晚輩的,不知前輩是指什麼」張一凡。

「我們放了這只鳥也不耐事,不過我們有點事,想借它用一用,友可同意」殷天正。

張一凡剛想話,骨頭的兩個骨翅被老者手倒背提著,腦袋下垂,猛的掙扎了幾下。張一凡看鳥一臉苦象,正不知該什麼好。

可能等的時間長了,殷天正「友,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同是修道道友也明白,我的心意」

「前輩請,這鳥兒能幫你們做什麼」張一凡問

「能做什麼,這個友不用知道吧?友想必知道欲求欲取,舍得舍得的意思嗎?」殷天正著一臉得意,好象事情十拿九穩了。

「何為舍,又得些什麼呢?」張一凡好象半個傻子,對方殷天正不但不惱,反而很耐心。

「友很聰明,我兄弟海外散修,朋送我兄弟個葷號「聖翼天雕」,友現在可以掉頭就走,也可以和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但是什麼事也要講個誠度」殷天正。

張一凡施一禮,看著骨頭一臉無奈,正要轉身離開。

殷天明抬手一指「慢」

話一出口,殷天正也是一愣「二弟,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多個人也不錯」殷天明。

殷天正好象明白了什麼,「道友脾氣好急?老夫可不會白拿人的東西,友有什麼要求,當然一定要我們出的價才行呀」

「前輩是要強買強賣,還是要公平交易,張某還是可以走嗎?」張一凡。

「我輩煉氣士,感悟天地之理,懷揉萬物于一心,豈能隨意破了自已的道念,就是世間的那些妖邪,除了那上不了台面的阿毛阿狗,怕也不會有人為這點事壞了名氣」殷天正。

張一凡點頭,世間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要全是行德做好事的,張一凡不信。

天地有規則,人可以為某一目的做什麼,但是沒有絕對的利益,沒人會平白得罪或傷害什麼東西,就象我們見過的領導,哪個不是滿面吹風,這是境界,也是上位者的規則

「換鳥晚輩怕難做到,這也是張道的道念,還請前輩見諒,當然前輩要強要我也沒辦法」張一凡。

殷天正一笑剛想話,殷天明手一揚,一塊稜形冰揚手飛出,先是脹大到米數,瑩光閃閃,靈光生輝,一陣風吹來,化成無數冰碎屑,殷天正將鳥往冰屑里一扔,原來這碎變成一個囚牢

鳥翅膀能動了,一道火線,撞開冰屑,一道火影,沖到張一凡身上。

段天明哼了一聲,晃身後前撲,身後閃出一個巨大的雕影,長約丈許,金眼紫翅尖嘴長身,一只翅膀抬起來。

殷天明大手前揮,拍向張一凡

「兄弟,住手」隨著叫聲,一道白影如電閃,將張一凡攔腰抱起,橫出數十丈「賢弟息怒,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動氣呢」

張一凡額頭冒汗,第一次真正感到這股力量的強大,搖搖頭心里明白,這是對方沒有要他拿的心。

對方這是已經可以借用了天地的力量,當年自已不過借用了神劍得力量,一個劍長一個神長孰高孰低不言自明。

殷天明揚出的大手拍在遠處冰面上,一個五指大手印蓋在地上,長須長發飄擺,兩眼變得赤紅,戾氣,戾氣

張一凡心驚,難見得到戾氣,這是怎麼修出來的。

張一凡退一步,看著眼前殷天正「前輩,張某未曾得罪,難道殷前輩就為鳥殺人」

「天地間,貓鼠鷹兔是宿敵,人里弱肉強食也是規則,老夫不殺人奪寶,不代表不能殺人奪寶」殷天正。

張一凡點點頭,一陣苦澀「前輩非要不可」

「不是那意思,只是想和友做個平等交易」著殷天正手一抖,一陣白龍翻動,片片冰花亂轉,霧氣繞動,轉眼手里拿著兩個相連得圓環。

圓環在白氣里金光閃閃,冷氣里現出一片溫潤,象六九陽光,又好象清風吹臉,張一凡忽然有點困了,想睡覺了。

「友,這東西可是寶物呀」殷天正。

張一凡搖搖頭,狠咬了自已的嘴唇,可這股困意仍象江水一樣襲來,沖毀了心里得每一道防線,正要閉上眼。

眼前忽一亮,一道金色得大牆,放出無數金光,兩個巨大得圓環,形成兩個猙獰的獸頭,一個溫婉,一個狂燥,沖著眼前一吼,層層霧障碎了,張一凡迷失的心漸漸恢復過來。

看眼前,老者雙眼泛白,眼看自已,自已眼一酸,連忙躲開。

殷天正很意外得一笑「好越歷,一心問道,苦樂求索的執念,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張一凡又退幾步「前輩,是不是覺得在下好欺負」心里亂想,眼前兩個人就山一樣壓著他,逃走逃不了,戰又打不過,心里叫苦可也沒辦法,尊嚴,人的尊嚴要人的命呀。

「道友不用怪,天下人異士無數,我們想與友一起去一個地方,當然友也可以選擇不同意」殷天正。

「友,闢谷期了吧」殷天正又。

張一凡點頭

「友,隨我們到舍一坐」殷天正話時,殷天明大步往前走,幾個閃動人已經消失了

張一凡揉揉眼,冰閃光讓眼楮看不太清,還是對方太快。

「前輩慢走,晚輩在後邊跟著」張一凡喊,

「好」殷天正一笑,身體一動就是十丈遠,張一凡踩在劍往前飛。

老者一步,張一凡飛一下,老者捊著長須笑「有意思,有意思」話時,手一揚,一個白色得影竄到老者手里,跳到肩上

張一凡沒看清,只覺得白白的,象個絨球。

一走一飛,時間不長,眼前風越來越大,下起雪,越過茫茫幾座雪峰,中間一條低谷,雪峰頂白色如畫,遠遠看連成一片,迭蕩千里,冰川一色,美的很呀。

跟著老翁下到谷里,眼前谷里,無花無草,都是峭壁絕地,抬頭看天,天地一線,人白駒過隙,眼前或許就是白駒過處,一線青天。

到一個巨大的冰鏡前,老者站住了,向前打了一道符,冰鏡一晃,中間慢慢生出無數碎紋,眼前一陣霧氣

張一凡忽然看到一個圓柱,只見上邊綁著一個人,這人全身被銀白的鏈子綁著,身上也泛著白茫。

揉揉眼,這不是真人是一個雕象,殷天正看了眼張一凡「友,不要吃驚這是我們先祖,只是一個紀念」

張一凡想在看,可殷天正在前,他不好意思呆長了,眼前一個白色拱門。

敞開著半扇門,里面全是白色。隨著走進去,洞里不大,連著有三間屋,中間放著一塊白石玉上種著一棵綠樹,樹身冒著寒氣,幾個白葉,似乎隨時會掉下來

正前方石壁上雕著幾個字,顏色直變,寫得是「道同天地理」「身隨法相神」

洞內還有幾張白色石椅,石桌上刻棋盤,四周壁上水晶一樣潔白,兩邊屋子各有一個門,白色的門上雕著振翅大雕。

「友,先委曲在這呆幾天,兩這是我和舍弟屋子,不方便待客,至于到底有怎麼要做的,等老夫和舍弟回來在和友細」

殷天正完,搓了兩下手,一道白光閃動,身上一只極象貓,長了狐狸一樣臉的東西竄起來,圍著樹轉了一圈。

這里左側門開,殷天明手托著一個銀盤,上放幾個玉質酒盞。

「大哥,我們去吧」

「張友,慢則一年快了半載,我們就回來,這里幾株靈藥,完全可以幫你升到闢谷期中期」著一模儲物鐲,拿出五個長形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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