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十四 明花樹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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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來到風島,只見綠樹紅花,珍異蕊繚繚仙霧在四周滾動。

偶爾幾只靡鹿,山羊,稻田縴陌交錯,你能看到耕作的農夫,玩狗放牛的少年郎,吹著笛子在田間走過。

那湍急的河從島上穿過,風刮起來把葉子刮到河里。

天上飛過幾只白鷺,孤燕飛過來,故意繞開這群人,腳下幾縷炊煙,這里既象仙家,又是世外桃園。

紅綢手一指遠處的一株大樹,樹很高綠綠的葉子,夾著紫紅兩色的花,「各位,那就是明花樹了,各位道友請」

飛過兩道山崗,眼前一片綠意。

這是一個谷底,腳下綠草晃動,頭上白雲飄飄。綠草中一棵大樹,高有數十丈,身子象大傘蓋住方圓幾里地。

樹身有十個人合抱那麼粗,樹上葉片很,卻綠遠看象水洗過,閃閃發光,美麗的很那紅紫花晃動,掛滿了一樹。

樹下放著一張大紅氈子,上邊有男有女,赤著腳穿著絲紗衫在忙著弄什麼。

氈上擺著幾張木制長磯,不遠處幾個男侍者在駕火烤什麼,一陣陣香氣飄過來。

樹下少年手指在琴弦上點動,琴卻沒有聲音。抬頭見眾人飛過來,少年雙手按在琴上,慢慢站起身,一臉笑意雙手一拱。

「恕觀某有疾,不能遠迎,失禮處還要各位道兄海函,我在這里特備薄酒,為各位洗塵壓驚」

眾人見少年話文雅,舉止風流,自然讓人升出一股好感。

人們第一感覺就是這人眼眉太長,眉毛有點發紅,長有寸許,垂到眼角。

一雙眼看著極純極清,白淨的臉上,嘴不大總是淡淡的笑,頭發黑亮,一身明黃玄色長衣,上袖一只靈鳳,袖邊有點紫線。

「諸位道友都是一方大能,人家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觀某特備酌與諸友共飲,諸位道友請」

這種法,令眾人大驚,修仙者在天下凡人眼里,那是神。

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可在三島,在世家勢力下,這些散修在夾縫里過日子,苦苦修煉一生,可存之難,讓他們心里都叫苦。

就是有些修為高深的修士,不到化嬰也得不到士家大族的重視。

這些人只為圖個別人高看一眼,努力修煉。可限于姿質,有些人一輩子只能庸庸碌碌,唯一能做的,就是後悔自已出生錯了地方。

當初幽谷二老做的事,眾人是有苦難,出來一趟累死累活的,不都是為那幾塊靈石嗎?

拿著命去賭,把腦袋懸在褲腰上,眼前少年如此待誠,讓眾人能不誠惶誠恐,心里吃驚,卻想不出原因。

心里既生好感,又多生幾分戒心,眾人忙向少年回禮,這是人情也是大義。

「道友大義,讓我等慚愧」眾人上前施禮,少年點頭和各人問好。

「各位怕是把這里當成了龍潭虎穴,在下觀山河得祖上福佑,窺異術,又有幾位叔伯老祖幫襯,平生只有一個心願,想交盡天下朋友,共同把盞。漫這三島地方不大,就是外海神洲,百族之眾,觀某也想朋友多多」

「公子,還是讓大家坐下在吧」辛鳳瓊。

少年一拍自已臉笑「看我這人,得投機把這事忘了,辛老請上坐,各位道友也請,大家隨意,越隨意越好,我這人不拘束大家別弄的我拘束了」少年著起身挽著辛鳳瓊,一起坐到自已桌上,侍者撤下琴,端上果盤點心。

「紅姑娘,去後山請甘道友」觀山河。

紅繡剛去,幾個侍者抬上一個米高的大鼎,金紋銀飾上刻兩只飛熊,兩力士將鼎蓋打開,一陣香氣透出來,還帶著一股寒氣聚成一股白煙。

這時幾只蝴蝶飛過來,一頭扎到酒里,被寒氣給燻出來,少年大笑「吉照,吉照,好酒當然與各位同飲」

「各位可能還有點糊涂,大家听過有個外海有個聖教嗎」辛鳳瓊。

眾人一時細聲起話來,三三兩兩的張一凡身邊牛堂,大眼瞪圓了,腦袋晃起來。

「牛道友,這聖教什麼來歷」張一凡問

聖教到現在時間不長,就幾百年時間。

外海的風浪的很深,這些年出的幾件大事,可以都有聖教影子。而且有傳言,這個教派有可能會取代玉宮執掌外海,到底是什麼人傳出來的,什麼原因,沒人知道,只知道這個聖教能人很多。

張一凡有種感覺「這個聖教是不是魔教呀」

猜的沒錯,聖教就是當年的魔教,當年舊系勢力受到排擠,不得不避禍到海外,幾死幾生的前前後後,近百年才將原班勢力弄過來。

到這里才發現,魔教的勢力太弱了。海外天下跟本不象他們想得那樣,百族太強讓他們一忍在忍。

當時來時,因為有玉宮的面子,讓他們暫時有了存身地方。

數百年寄人離下,高傲的野心,促使他們一變在變,一強在強,從高傲天蛾變成心仁心大智長者。

三百年前,聖教中出了一位能人,這人叫觀自在,這人當時修為到化嬰後期遠走外海,听和海中一個大聖號稱彌天老龜的扯上關系,借外海勢力才正式立足海外。

幾百年聖教和玉宮,關系越來越復雜。因為背後勢力互相遷扯,各方面都有顧怠。

聖教越來越強,苦心人天不負,海外有百族終于承認了聖教的存在,猶其在那中下層的修士,對這聖教更是向往,能人不斷加入,勢力越來越大。

不管你能力大,只要你進聖教,都是兄弟等遇相同。幾百年來平靜內外海域,傳得最多就是這個神秘的聖教。

有人,聖教是散修的樂土,只要你加入聖教,你就象拿了一面金牌。

作者文中提到過天語者,天語者是散修。天語者是外海至強者,一些老怪物的組織,平衡各種勢力。

這聖教主要針對那些中低修士,大家請想當年的金丹期,三百年後會是什麼樣子,這個雪球,就是天語者也沒辦法去阻攔。

桌上幾盤瓜果點心,侍者又把烤好的整羊,整豬端上來,每條桌上都有個大酒夔。

沒酒了侍者就從大鼎里把酒用木勺舀過來,放到那大酒撅里。

天始人們互有戒心,觀天河如此客氣,喝一些酒話就隨便多了。眾人敬了幾回酒,靈花酒卻實香,好酒人們都多貪幾杯。

張一凡喝了兩杯,只覺全身越來越熱,越來越舒服,全身的汗孔都開了,往外昌著寒氣,酒流進嘴里涼涼的到胃里開始熱,然後體內冒出來又是涼的,周而復使,感覺就是舒服人要飄起來。

這會,上次見過得甘雨也來了,換了身衣服,一身青衣素袍,有點瘦弱的身體,怎麼看怎麼覺得好象病了。

只是有一種感覺讓人不明白,好象眼前文士不是他本來的樣子,總是虛虛幻幻的。

少年拉著甘雨坐在他一邊。

按這階別之差,差如天地。外海對這些並不太在意,這里的輕松更讓大家吃驚,這些人似乎少了一種上位者的傲氣,是這幾個人有病,還是自已有病了。

「觀少主如此盛情,讓我們受寵若驚,幾位前輩更是一代大能,我等不過是區區下士,與諸公那是熒火之光怎麼皓月神輝,想來周某不往此生」周朗著將杯里酒一飲而進。

「周兄的正是我要的,童某敬各位前輩一杯」童守禮。

余下眾有三三兩兩都來敬酒,修仙的人一般喝酒很難醉。可是這酒特殊,喝多了也覺的頭沉。

少年舉杯「各位來的時侯,相信辛老也和大家過,請大家過來只是朋友一聚,絕無它意,要來觀某以禮待客,要走山河扶手相送,不為別得只是交盡天下朋友」

眾人點頭甘雨多看了幾眼張一凡,張一凡忙把頭轉過去。

喝了幾杯酒,眾人話也多了

「少主,天下法門無數,世家修士固守自封,萬年時間才分出煉氣,駐基,僻谷,金丹,丹變,化嬰,嬰變作為我輩修士法門大綱,不知少主對天下法門有何高見」童守義。

「童兄可知天下諸門,世家並立,我聖教打破私念,以月圓日作為論道的時侯,到時大家各顯手段心法技藝,煉器手法,大家可以共同討論,如此數百年,我聖教人才輩出」

「觀少主,不知這聖教主要修習什麼功法」周朗問。

「當然是適合自已修煉的功法,各家功法聖教門類不一,多達數百種」

正這時一聲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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