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十七 夢婆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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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巨蟹馱著,在霧里轉了很久,好象是在轉圈,時左時右睜眼看全是迷迷霧氣,水氣打在臉上,頭發濕了。

衣服上一層水氣,張一凡也不敢哄干,一回頭見寧香頭發披散在肩上,淡淡的香氣傳出來,她身上是一件極薄的粉襖,濕漉漉的頭發,往下滴著水,前胸已經濕透了,兩個凸起聳出來,軟軟的。

寧香臉一紅「你看什麼看,色」

身體扭過去,正看到老者笑著看他,眼一瞪,又轉回來」

「這叼丫頭,還是這脾氣和時侯一個樣」老者著捊須笑起來。

張一凡的抬頭不在往遠處看,只覺香氣越來越濃,不由咳了一聲,用手捂住嘴。

玉瑤身上有什麼寶貝,衣服很干,一手放在寧香衣袖處,只看騰騰白氣飛舞,像舞動的靈蛇身上水氣被蒸淨了。

從霧里出來,只見眼前兩座峰,山不高,山上靈樹異果,花異芯無數,花枝搖動白花開了一片,也能看到山腳搭起一些圓形的棚子,圓圓的頂,邊上都種著一株樹,女敕綠的迎風生長著。

「聖叔,這里有幾族人把守」玉瑤問

「這里邊沿八國,四國每百年一輪,現在是人,翼人,黑猿,巨螯四國守在這」聖天林。

玉瑤點點頭,看著遠處的山想起什麼,眼有點泛紅。

「人國不是世代守護仙壽山嗎」寧香問

「把守的次序按是這樣,真正守起來,還要各國協商,什麼事也是人做的嗎?」聖天林

「恩」玉瑤點點頭。

「聖叔,現在我們能進山里嗎」玉瑤

「這個當然,能得到什麼全看機緣,山上靈物無數,能存在的多數已經通靈了,會跑的會跳很多,公主也要守規矩,入山只取三株」聖天林。

眾人各施法寶,眼前大山越來越高,林樹蔥綠,伴著陣陣香風,張一凡忽然想起肩上的鳥,一模家伙正倒掉在肩上睡著了。

「公主,前邊就不規老夫管了,老太太早就想你了」老者打連拍三擊,山頭罩起一層綠色的光罩,每一掌拍下都讓周圍晃動一下,瑩光閃動襯著這萬里青山,更顯得神秘而悠遠。

張一凡睜眼看,眼前的護山大陣,一層綠意把兩座山圍起來。

「公主,老夫不陪你了,在這等有人來接,老夫和它夫婦有點磨擦,老太婆脾氣怪的很,我不能和她一個樣」完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不多時,只見山內大陣光華亂閃,好象百花齊舞,里面靈氣亂飛,大陣波光一閃,似乎大鐘敲動幾下,振的耳膜呼呼亂響。

「何人,來闖壽仙山」一個尖細的聲音傳過來。

眾人見護山大陣一陣波動,滾滾的靈氣東西亂涌,眼前現出一個丈高大洞,洞開處涌出一股清香,香氣隨風擺動,象一個迎著風的麗人舞動著縴細的腰肢。聞到的人,只覺身子一軟,越想越舒服。

巨大的頭顱從大洞里游出來,是虛影吧?當離著眾人十幾丈,停下來,大頭整個泛著灰茫,眼微閉,口鼻處噴出一股青氣,

「何事,何人」

「夢婆婆,我是瑤兒」玉瑤上前幾步,微微一拜。

大頭猛的一顫化作清氣,只听天際間一陣哄鳴,護山大陣顏色四變,綠藍青紫,四色反復,不多時眼前一條大道通到眾人眼前

遠遠見半空圃團上懸浮兩老者,都是鶴發長眉,滿臉皺紋,身下圃團被層層綠雲包裹,老翁頭不抬眼不睜活象個泥人,老婦人睜著雙眼,手一動身下圃團向前飄。

就在眾人眼前,誰也沒看清老婦怎麼下來了,已經站在眼前一把拉住玉瑤的手,看樣子要把女孩抱起來。

老翁看外面人湊到一起,頭一搖身體漸漸消失,消失在陣里

「姐,你可回來了,想死婆婆了,婆婆抱抱」老婦著一把摟住他高半頭的玉瑤,婦人身體肥胖,怎麼看怎麼別扭。

玉瑤抱住老婦脖子「婆婆,瑤兒也想你呀,可你不去看我,這麼多年你老好嗎」

「我的姐,我哪敢走呀,這些不爭氣的東西,我們要走還不定誰來倒亂」老婦著肥胖的身體搖了一下看著寧香「你這丫頭,也知道回來看婆婆了,當初不讓你走,你偏要跟著,這回好不走了吧」

寧香兩眼通紅,抱住兩人「不走,不走了,婆婆不走了」

老婦猛的一驚「姐受傷了,誰傷的,怎麼回事」

玉瑤點點頭「沒事,快好了,煉功時走火入魔的,沒什麼大事」

老婦臉色極沉「沒事就好,這次回去好好養養,怕是宮主要你回來成親吧」

玉瑤臉一紅「哪有呀,只是想婆婆我就回來了,這次怕好長時間不會在去神洲」

老婦嘆了聲「當年我就,姐這麼貴的身子,在神洲那種門派,萬一保護不到怎麼辦,都是宮主和夫人鬧氣,非要做什麼人上人,弄的家不象家」」

玉瑤頭低下「這次也可能不回去了,娘不願看到我」。

「不了,不了夫人也有他的苦心,神洲不外海,她一個女人要強,可你總是他的親骨肉呀,宮主心狠,虎毒不食子,對夫人那樣,對姐就不會了。要是觀少爺和你成親了,想回你也舍不得呀,宮里那邊事亂,我不了,這次姐回去,大姐知道嗎」老婦人。

「知道的,姐姐想讓我回去」玉瑤。

「姐回來,我也不在這呆了,要是玉宮不容我們,我們在回壽仙山,姐不怕。那個老東西不走我陪姐去,我看外海哪個還這麼牛」老婦人。

玉瑤一笑「婆婆,這不好吧?到時宮里那些人在亂」

老婦一聲冷笑「玉宮雖大,能攔住我夫婦的也不多,就是宮主也要想想,海外大能並不全在玉宮」完一抹手指,只看光滑一閃,手里多出一個黑木盒子。

「姐,這幾丸藥你留著,一會就吃下去」老婦。

玉瑤沒推辭,接過來放好「婆婆,我想和他們一起踫踫機緣」

老婦嘴一撇「里頭好東西是有,多數都是些零碎,姐要去不打緊,就是要老婆子陪著」

「婆婆還是按規矩辦吧,我們能得什麼就算什麼,絕不貪多」玉瑤。

「別人當然按規矩,你這丫頭也不要去了,在這陪姐吧」老婦著看寧香,寧香撇嘴「婆婆偏心,我就去」

老婦一笑「由著你們吧」著手一動打開大陣,過後又恢復成一個大洞。

進入大陣兩天了,張一凡暈著頭順著山道走,當日老婦人給眾人一人一塊玉符,入陣憑符,出陣只要捏碎老婦人就能把人傳出來,當時老婆子袖子一甩,把幾人給煽進去。

進來一看,人給分開了,里頭太大了,山路環環,峰古柏,靈花異草,陣陣香氣撲面而來,就地上的草,也外間都粗壯一倍,綠油油的腳踩下去,彎一下又彈起來。

陣里花團錦秀,山青水綠,陣陣迷蒙的靈氣游過,張嘴一吸,全身通暢,張一凡時走時停,從山間溪洗了個澡,地上的路是那種山道,碎石堆成,多數地方是野草叢生。

頭頂看不到太陽,只見藍汪汪的天幕,紅花綠葉,仙霧飄渺,一派仙家氣象,獨缺了點什麼,是少了點活物嗎?要是這里是個門派,真是洞天福地,張一凡一路走,只見到幾只蟲子,在沒見過一個活物,這里更象凡人種的菜園子,仙家的藥圃。

心里一陣好笑,這里不會是圈起的藥房嗎?想著往前走,腳下步子很大。

前走,骨頭飛起來走在前邊,一進來鳥象發瘋了一樣,東竄西蹦,然後帶著張一凡往前飛。

想起剛進來時想駕起飛劍,飛了丈許高,天上一層藍光罩下來,打的張一凡落下來摔的那個疼。這里有一層壓制,飛起來靈力消耗極快,張一凡的金雷訣運轉,入不敷出。

慢慢走,注意著兩邊,繞過山梁,又一道山梁,眼前樹高了,花少了,山上綠苔如蔭,山下樹成林。已經沒路了,趟著人高的草往里邊走。

忽然听到前邊有動靜,是走路用力太大,拍擊地面音,張一凡躲到一棵樹上,遠遠只見一個乳白色的雪球,慢慢滾過來。這球走到張一凡前邊的樹下,腦袋向上看了看,張一凡才看清,前邊伸出兩個畜須,下邊有張大嘴,一抬頭有長長的兩排豬牙。

看了看張一凡,這東西也沒動,又往林里滾。

等白獸走遠,張一凡跳下來才想起追,也不在想還順著原先想的方向。骨頭叫一聲,還往前追。

他只覺的越往前走,好象靈氣越濃,山里的樹越來越多,一棵棵緊緊的連在一起,枝葉茂盛的很。

忽然听到一陣鷹鳴音,周圍的樹林一陣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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