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二十九 痴女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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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沖擊煉氣大圓滿踫到兩個異族少女,兩女貌美如花,肌膚賽雪,身有環佩,叮鐺的響,話絲毫不做作,看的張一凡都有點臉紅。

「兩位姑娘怎麼稱呼,張某路過,不知姑娘要做什麼,要是沒事張某先走了」看得張一凡心里發麻,嘴里著手一動飛劍浮起來。

「慢著,在我們山里,砍了這麼多樹,連個陪禮的話都沒有,想走就走了,神洲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們常公道,我想听听這公道在哪,難道這樹,就該任人宰割了,他們不也是有血有肉的嗎?」女孩著輕笑起來。

兩女孩住在前邊山上,山名天雲山。她們住在山顛金頂的大寨,寨名叫天雲寨,天雲寨人原是南遺部族,當年萬獸北征,南地南人受害最深,有些聰明人與中原關系好,落地在這里,把家移到這一片。

千年來,生長繁演,南人多聰明,里邊又出了不少能人,性格又直爽,愛恨情仇全寫在臉上,中原正道內斗不休,南人位于中立,這些年過的不錯,南人里有些大能人,招神洲修士忌諱,北上的南人極團結……

天雲寨立寨千年,這時寨里分寨主長老,寨主哄九龍傳是化嬰修士,人已活了五百多年,平常在西周幫派里那是跺一腳,天都要晃一晃的主。南人從不參與爭斗所以沒人到這惹事生非。張一凡是兩眼一模黑,闖到人家窩外邊來了。

兩姑娘白的叫芸姑,黃一點叫靈姑,都是山里當家長老的女兒,山里男人可以多妻多子,象這老寨主哄九龍,子嗣幾百人,大的有四百多歲,兒子還有十幾歲的,女人要嫁了寨里人,除了修為本事特別大,一般都是一男幾女居家過日子。

數百年前興聯姻,異族女子把漢家男子娶回去,就這樣形成了凡是娶北人都是一夫一妻,南人仍是一夫多妻,所以族里有本事的女兒,除了特殊情況,每到成年都要出來游歷,尋那意中人帶回山里,從此夫妻和暮,夫唱婦隨。

就有一樣,男方必須住到女方,男方離家,而家里不可以到寨里去,所以離寨不遠建了幾個城,多數人家是這種人家的親人。

芸姑,靈姑兩人原是在塵世中游戲,前幾天接到寨里傳音,是族內聯姻要兩姑娘回家,凡沒定親娶親的都要回去,這芸姑少年時和寨里一個長老孫子定親,只是一直沒娶,而靈姑卻是一直沒定,兩女人心高,都想找個好北人真男子私帶回山去,只是姻緣前定有些事強求不得,一般人對南人也有成見,轉來轉去越找沒頭緒了。

長相俊的沒本事,長相丑的又看不上,還有一樣帶男子進去,要兩情相樂若一方不許,雙方也只能罷了,南女開朗這兩人又常是游山玩水,想到寨里催促回去,心里就發苦,一來就帶著幾分氣,看前邊一團黑氣,一把黑劍亂飛,兩女心里大驚,這人好本事呀,近前一看是一三十多歲,中看男子。

臉上帶著氣,心里高興,猶其是靈姑心里更喜歡,手一動胳膊上的鈴音一響,人往後退了一步。

張一凡被人,臉有點紅,看眼前兩女,生得玉膚紅顏,雖不是柔腰媚骨,卻更帶一種野性的美,開始兩女似乎隨時要發火,哪知一轉臉,二人忽然咧嘴輕笑?

張一凡哪知別的,他這人原來就陰沉木訥,南人多愛笑性格開朗,看張一凡越看越怪,長的不好,卻天生有種怪的氣質,靈姑走一前,學著北人一拜「這位道友,也是我們堂突不知你是哪門哪派,來我們山里難道砍樹當成樂子玩,還是家里沒錢,要弄到集市上去賣」

張一凡臉一紅,讓人指著鼻子自已砍樹玩,忙「我賠,我陪樹錢」從儲物袋一模,拿出兩封銀子,這些銀子是老道給的,這幾封銀子心是要買山也夠了。

兩女子忽然笑起來,芸姑「情哥哥,這樣吧錢我們不收錢了,你要有這心就行了,我妹妹正在發愁,你若隨我們回山,包你一生富貴,衣食無憂你是仙家門下,就是在我寨里,金丹駐基修士也有不少,到時讓你享盡人間艷福不,還能讓人修為精進,更可能將來大道有期」

張一凡臉一沉「道友話自重,張某一生悟道,天地為家要別的」忽然頓住了,千年的一切難道好象回到眼前。他一時語塞了,對過女孩還以為他改變心。

靈姑往前一撲,正抱住他「我就知道,哥哥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我們山人女子用情最專一,只要你不負我,靈姑永不負君」著頭往他懷里一磨,看樣子就要親過來。

張一凡猛醒悟過來,只覺眼前一陣暗暗幽香,身子一動一下掙開靈姑,大聲「道友不要欺人太甚,張某絕無此心,若有此心天地可誅,九幽能滅」

靈姑剛才一臉興奮,忽然被人甩在地上,這會眼前自已的男人,忽然象惡魔一樣,對著自已呲牙咧嘴,出那麼惡毒話,原來一切情呀義呀都不是真的,看的上的男人競然這麼對她,氣得眼淚汪汪手指張一凡「你這薄情朗,我靈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山人女子最痴,卻不想北人男人負心成這樣,著只見他手一搖手中細劍,插在前胸」頓時血水打濕了虎皮衣。

芸姑飛身而起,一把托住靈姑「傻妹妹,你何苦這麼傻呢」著忙從儲物袋拿出一瓶,往女人嘴里灌,不一會只見女人身上的細劍慢慢滲進女人身上,靈姑臉才漸漸回復過來,只是淡黃的臉蒼白無血,象金粉白紙。

張一凡原想一走了之,只是他心地仁厚,稀里糊涂一個女人為他自殺,要真走了別道心不穩,就是這一生孽債他也還不清,上一世欠人的夠多了這一生還欠人嗎?

這南人修煉和神洲人用劍不同,他們從出生時,就會從他們身上取出一截肋骨,然後伴著年齡增長,這節骨頭就會流進他們用的法器里,只有等到年紀到了結婚之夜要結合了,還要把這節肋骨還回身子,就等于有了男人,這是一個詛咒,也是一個儀式,張一凡剛才要跑了還可能逃的掉,他一不跑哪還能跑的了。

芸姑站起身來,手一動飛劍化成一道銀光,嘴「跟不跟我們回寨,要不同意別怪我劍下無情」話時飛劍化成一股白色明光直斬張一凡。張一凡飛劍在頭頂護住全身,劍訣一動兩劍一分,一把劍飛起敵住劍光,黑氣騰騰白霧閃,劍風呼嘯樹葉落下來,只見那黑白兩道長虹亂撞,時間不長黑氣大漲,象個噬魂的凶魔越來越凶。

芸姑一聲冷笑,伸手拿出條銀色長鞭,鞭子一響人一模腰間一個黃色大皮囊,只見彈指處,飛出十幾頭頭號生雙角,身子象熊兩臂上沒有毛,身上蓋了層灰色短毛,臉盤象牛的巨大怪物,每一步大地都在顫動,這些怪物直撲張一凡

張一凡一指余下的飛劍一心二用,敵住芸姑的那把劍慢了下來,另一把劍化成一陣紅芒,象滾動著雷聲一下斬了兩頭泥牛怪獸。

這時只見芸姑手中銀鞭一晃,化作一條蛇直撲這張一凡,張一凡忙用飛劍迎接,還有幾頭大怪,弄的張一凡開始私憤跑,有點後悔法寶少了,身子一晃一記閃雷打出來,在一晃一記冰咆,在一閃又一個火球。

這邊正打著,不遠處升起一陣白霧,一陣鷹鳴,只見從霧里飛出一個紅頭金翅黑鷹,鷹身子一張足有一米,身下兩爪銀光閃閃,脖子下邊還長著一個肉球,鷹飛出來直撲張一凡,鷹影如電張一凡只驚的往樹後一躲,有心收回飛劍,人象猴子一樣往林子里竄。

一個跑一個追,那些泥牛怪身子笨,走得慢兩個同伴被殺,氣的砸了陣樹,幾頭圍住那兩個被腰斬的怪,身子一伏就開始啃食那兩怪尸體,連血也喝。兩個女孩似乎見怪不怪了,只看那飛鷹追張一凡,一前一後幾聲鳥叫弄得林子里,亂鳥齊飛。

山高林密只見他在前邊跑,一只鷹兩翅一張有兩米大,在後邊緊追。

張一凡身體靈活,鷹飛得低不好轉彎,鷹急了,離張一凡丈遠,張嘴狂叫噴出一層層灰霧氣,里面懸著一棵紫色內丹,張一凡也不回頭,一路往樹多草雜的地方亂跑,鷹始終不停。

張一凡想用飛劍,只覺身後一暖,鷹嘴吐出黑色烈火,周圍火燒起來一聲呼嘯,鷹不追了。

他正往前沖,迎頭撞到什麼,象是一面牆,人被彈回去,剛站起來,只見前邊一個中年黃衣人,手一揚五個銀圈飛動套在張一凡頭上,身子一動站起來,元氣一蕩,那圈自動收緊,只覺象針扎一樣。

道道金色環影,張一凡身上眨眼被五個銀環套住,層層銀輝顫動身體好象木頭硬起來。

這時後面芸靈二女跑過來,向白衫客忙施禮「見過葉長老」

白衣人一笑「你們兩個想的主意,這位道友怎麼稱呼?在下葉蘭濤」

山女都有本命魂燈,剛才劍一入身,原來的魂燈就滅掉,值日長老葉蘭濤,忙起用護身異法,要是遠了當然模不準方向,這種魂術最遠不超三十里可以鎖定方位,護身異法一動,推出幾人在的位置,才及時趕到。

來時鷹飛的快,葉蘭濤見鷹追人,出手制住張一凡。兩女心實,把事情一葉蘭濤看著張一凡「張道友,好福氣靈姑慧質蘭心,要真與道友結合是人生美事,山里女子純情,道友盡管放心」著話手一揚,鷹兒變得只有三寸大,飛到葉蘭胳膊上。

「張道友,不管樂不樂意,靈姑詛咒下了,道友只有兩條路,一是回山立刻成親,二是山寨呆上三年三年後要想走,沒人攔你三你只要沖過寨里三關,你立時就可以走,也算拜山禮」

「什麼三關,難道拜山要沖三關」張一凡到這。

靈姑已哭倒在地,身子顫動著來到張一凡跟前,要有人用強,張一凡還能黑下臉,眼下女人一片痴念,哭得兩眼都紅了,張一凡只覺一陣頭暈。

靈姑「張郎別問那三關,只要你能在山寨里呆上三年,哪天想走我不攔你,我不是普通山里女人,雖不是仙人一流,也學過幾天仙法,張郎立志修道我不攔你,只請你陪我三年,我就是死也知足了」完身子癱軟,扶著地上得草哭。

兩世為人張一凡自認為心夠狠,可女人一哭,張一凡只覺得一腦袋大,身子閃了一下「姑娘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人各有志,我想過寨里三關,一不連累姑娘,二可圓張某向道之心,不管是成是敗,是劫還是運氣,還請姑娘成全」

「張郎,可知這三關是什麼,第一關萬劍陣沒是金剛不壞的身體不能過,第二關千魔路,村主收集寨里每世惡鬼死魂,戾氣血霧,弄成這個殺陣,莫張郎現在,就是那金丹修士怕也難過這關,第三關更險,化骨血池里暗藏著一只古尸龍獸,整天噴雲吐霧,五彩煙霧里遍布尸池,毒氣層層光華,氣味就能把人燻死」靈姑著眼看著張一凡,兩眼都腫了……

張一凡听的也是頭皮發麻,葉蘭濤「這三大陣道友要是過了,道友可以任意求出山里的寶物,另外我山里里花異芯不少,倒是采藥煉丹的好地方」

「好是好,他有命進有命出嗎」靈姑只氣的瞪著葉蘭濤

「我只是實話實,一切依張道友,隨我走吧」著手一點一踫張一凡,只覺一片吸力,葉蘭濤身子一動。手一揚撒出一片青霞,霞氣里有一銀色長梭,兩人一躍而上一道銀光直射天際

張一凡和葉蘭濤,一起在銀梭上站著。葉蘭濤「張道友閉眼」葉蘭濤手往雲氣里一拍,一道金華閃過,雲中象開了鍋的沸水,靈花四射,萬點齊飛,里邊冒出無數汽泡,不一會只見霧里開出一條長道,葉蘭濤身下銀梭一閃沖進去。

飛進去張一凡只見頭上藍光一閃,接著看到,周圍泛起一層煙,細看碧藍的天彩雲飄飄,遠處有削尖的山峰高有百丈,正前方一處低谷,谷中四周全是樹林,芳草許許,異樹高要到天了,粗有十摟細得也要兩人抱起來

「遠處那群峰是幻境,大陣一成邊沿總不能讓人去吧?把那做成了群峰,道友看這里鮮花四時不謝,古樹春冬常青,漫天靈氣因為我們腳下的拘靈大陣,周圍百里的靈氣全被拘到這里,這千年來的花異果無數,道友要真在這地方隱籍雙修也是人生美事,山女多情更重情,靈姑聰慧年紀不過百,已駐基成功將來大道未必不能成,張道友一心修道,要真應下也是好事」

遠年飛來兩只鶴,鶴上一夷族少年,看樣子二十多歲,臉黑身白額上兩道橫紋,背托一個長叉,身子半伏在鶴上飛到葉蘭濤跟前「葉長老,奉大長老命來客不應多留,還是速速打發下山」

葉蘭濤一愣,忙把事情原因一,少年一皺眉「既然這樣族里規矩也不能破,要是這位張道友想成親,今晚拜堂要是想去三關也可以去,至于在這呆了三年,剛才寨主推算,外人一律不得入寨,否則我山寨有池魚之禍」

葉蘭濤回看張一凡「張道友也听到了,我現在送你成親,還是去三關」

張一凡點頭「去三境吧,要是張某能回來,請道友不要忘了,山中之物我可任取一樣」

「這個葉某怕暫時不能答應你,我看道友沒有駐基吧,道友要真能出來,我做主送道友三粒駐基丹,如何」

張一凡一笑「一切依道友」

「道友稍慢,我們還是見見靈姑,他已經來了」話間兩道虹光,一白一紅飛過來,見當空而立的兩人略一施禮,飛墜到地下一棵金絲楠木下,葉蘭濤帶張一凡飛下來。

剛才話一,靈姑驚的滿臉通紅,看著葉蘭濤「葉長老我們山里難道,來了大敵」

葉蘭濤搖搖頭「這些事自有寨主操心,我們只要守好山寨就行,靈姑你看這事就算了吧,你身劍已斷,按族里規矩,你們兩人必有一死一生,就是同籍雙修,張道友有心入三境,面對強大得勇士,我們不能攔著,我看你們還是算了了」

靈姑听了,通紅的雙眼,又滴下淚來「張郎,你真如此薄情,要不這樣我同你走一遭,就是死了也要你知道我的心」

張一凡頭很大,搖手「靈姑娘,緣分自有天定,靈姑娘人品相貌無一不是上上選,凡是男人哪有不動心,張某一心修道,不想為家室所累,還請姑娘保重,張某絕不是良緣」著對女人一禮,女人哭軟在地上。

張一凡剛要回頭,葉蘭濤「張道友我們走吧」著手一抓張一凡手腕,人一晃已經到了一個山洞前,人正要進去只見身旁的一棵樹根處,一片霧氣從地里冒出來

遠處只看靈姑手持血色長劍,滿臉通紅全身黃色的皮膚,滲著血絲頭發披散在肩上,一個手腕鮮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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