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十五 胡浮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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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大陸這時分成三大王朝。田氏居北齊,劉家西周,王家東漢,三朝以溶江為界,溶江東西綿延三萬八千里,把整個神洲劃成南北兩部

北地齊國多是平原山脈丘陵地貌,水少而旱,定都燕京,北依北方大草原,西抵千龍山脈過千龍就是茫茫沙漠,東面是外海。

西周南接南夷百族,西臨尸胡沼澤,東有東初山脈,把周漢兩國分開,建都周城,城內外多是山川險嶺,也多山水佳景,風光風色,真是天上人間世間福地。

東漢北有溶江為天險,西有東始山千韌懸涯把兩國分開,東臨東海,南部接南荒大部,定都聖京。

張一凡呆的落山村,屬于千龍山脈東枝末端,往南走百里便能到濁江口,走到這,兩人買舟東下,兩崖峭立,山下水寬有百丈,滾滾細浪,拍打著船頭,船在這水里就象葉子,時起時落。

「先生,這一截水急,等在走百里水就慢了,您看這兩邊山人倒掛的長藤,有時上面還有猴子來回爬,可是危流絕景,文人詞家最喜歡這種地方……」船主。

這是只駁船,船長一丈,分上下兩層,船家顧了個伙計,兩人撐舟,因為是沿水而下,所以走的很快,也不費力。

「船家這去時順流而下,回來怕不,這麼好走了吧」張一凡問。

「先生的對,這回來時我們不走大江,到時侯繞河也可以多拉幾回客,到甕城時要五天,回來慢了半個月,快了也要十天」船主。

張一凡點頭,忽看到前邊一柱孤峰遙指蒼穹,峰象一個巨人俯視大地「這是什麼山」

「這是望兒山,傳峰頂住了一個女神仙,至于叫這名可有忌諱了」

船家壓低聲「傳這神仙也生了孩子,這神仙每天都站在峰頂看,要是天氣好能看的到神仙,今天的天氣不行,看不到了……」船家手打涼棚看了看,揉揉眼搖頭。

「你這神仙都不生孩子」嚎著把一個大酒袋拿出來,喝了幾口。

「這我哪知道,我就覺得仙人都應該不生孩子」船家。

「那你們這有沒會法術的仙人」嚎。

「有當然有,我們船家組織的大哥,豪二爺就會法術」船家。

這下嚎愣了「跟我同名呀,你見過他用法術嗎,什麼樣子」

「當然見過,上次青湖幫和我們搶生意,嚎二爺出頭一把就把青湖幫的那群宰子們,抓的全身都濫了」船家。

這時遠處傳來幾聲笛鳴音,一陣梆子響,從遠處一艘大船聲音傳過來,手拿著大喇吧就喊「船家兄弟,後天星石灘斗法,所有船家觀戰,前邊大閘已封,全部去星石灘」

船家拿出面紅旗子,往上搖搖,過去船家苦笑「兩位先生,我不能送你們了,前邊有個碼頭,不然我把你們放在那,我們幫里有規矩,凡會里人遇有外敵都要去助威,這次不知什麼事,我把你們放在前邊碼頭吧,省得你們趟了這渾,到時傷到了不好」

有一句話他沒,這雙方斗法兩邊會里人,船都給點面子,誰也不動。不過外來人那就倒霉了,爹不管娘不要,兩頭夾著有時兩會打亂了,還會先清外來人。

嚎來了精神,剛才又听有人懂仙術,就想去看看。

這幾年江湖上走動,也見過幾回,多數是蒙人的,有幾個會吐火球,會打幾下水珠子,拿個紙符一扔石頭就碎了,這種人都眼高的長到腦瓜頂上了。

這種機會怎麼能錯過,嚎要去,張一凡也不反對,反正去哪也行。

兩人從山里出來,曾北上到嚎的山寨去了一趟。張一凡沒有進山,在外邊等了兩天,嚎出來,帶著一包金銀,珠串,多數是女人的手飾。

「要不要拿回去給家里」張一凡。

‘「家里錢不能太多,是忌諱,現在家里窮是窮點,不過衣食無憂也行了」嚎淡淡的。

當晚宿在江山,船上備的酒食多,兩人邊吃邊。叫船家,船家不來是明還要行船,要早睡,人先回下艙里去睡了。

這時天上明星閃閃,江水濤濤,黑藍的天空那麼深燧悠遠,彎月掛在東南角,一陣風吹來,江面碧波如洗,一片片水紋延伸開,晃動起來象萬點銀星掉進水里。

一道紅霞從遠處射過來,張一凡端著的酒,嚎「大哥,那是流星」。

張一凡遙遙頭,霞光一頓,似乎感覺到下邊的人看他,一轉眼,射到船上化作一片紅霧,紅霧散開是一個紅發少年,少年三十來歲,個子不高有點瘦,腦袋很大,頭發很稀,臉皮白淨。

「這位道友修的功法怪呀?」少年。

雙方通過姓名,少年左看右看,手騷著腦袋,「我看不出道友境界,可看氣息也就煉氣三四層樣子,道友不象懷揣什麼寶貝的樣」

「張某修的功法異,所以才這樣」張一凡

「這就難怪,難怪了」少年名胡浮,道中朋友送了個號浪子胡浮,胡浮師承黃塵劍玉無虛門下。這玉無虛算是當今散修里一個怪胎,性格古怪不收徒也都是些長得形怪狀的,就象這胡浮,紅發大頭就象個大頭嬰兒,皮象長得還是不錯,就是頭太大。

「胡道友,這是去哪」張一凡問。

「前邊有個妨市,過幾天要開,我正缺件煉寶的材料,湊了湊靈石,看看能不能淘到」胡浮。

胡浮剛煉氣十層,學會御劍行空,也就是初步人劍合一,只等駐基大成才能算正式人劍合一,他那師傅也氣,傳了套口訣給了把破劍,就萬事大吉了,也難怪現在修士一般弟子眾多,哪能全幫的來,記個名就不錯。

「妨市,還有幾天呀,張某也想去看看」張一凡。

「道友沒去過」胡浮也是剛入道,人又年輕十三歲上從師到現在四十多歲,洞里一關就沒出過門,人生經驗極少不然也不會,冒然蹦到張一凡船上。

胡浮眼楮大亮,手指轉了兩下,嘴里念動咒文一拍腰間,拿出一塊青石,兩塊黃石,三塊黑石頭,和一棵黃草「道友可有什麼寶物,我們先做個交易什麼樣」

張一凡兩眼看著桌上,腦袋一暈「胡道友,你那是法寶囊」

胡浮一臉笑意「也對也不對,我現在叫他儲物袋」

張一凡搖頭「胡道友,我連法寶囊,都沒有,哪會有什麼寶貝」

胡浮眼瞪大大的,「張道友沒東西那要換什麼,還有你平常怎麼放東西的」

「我是剛出門,這煉氣法子是偶爾學的,現在還想找門功法在進修一下呢……」張一凡。

天下功法各異,人還分個三六九等,功法也是這樣,總體的分正魔兩派,方學正派煉氣功法,要踫到一本好的法子就可能直接到金丹期了,這樣你修為境界增進最快,而且結丹的成功率高。

踫到一本差的功法,就可能只到煉氣期就沒了,等要駐基了,你急著要想法子弄本駐基功法,這等于一棵樹,上頭一截黃,下頭一截青,最下邊一段又是藍的。

駐基期功法很多,要學了差的到駐基期,你就會淪為二流,同期之間總不是人家對手,到處挨打,所以功法有成百上千種,但強大的功法卻是極少

現在散修的功法多數是到煉氣顛峰的三流功法。

門派里多數是到駐基,要有到闢谷到結丹的功法,怕只有大門派的核心弟子才能學,而且這種功法對姿質要求就更嚴。

修習外功,是為了境界提升時,少些心魔的困擾,也是為提升元神的力量,最簡丹的提升元神力量的方法有三種一得到增進元神力量的靈果(幾乎沒有)二得到一種提升元神力量的功法(找不到)三積磊外功,在精神境界上提升元神力量,只要元神力量同期所需要的力量強,對于境界提升有大好處。

胡浮晃晃腦袋,收起那幾塊石頭「那算了,到時在找吧」話時,一拍腦後,飛出一把木做的三寸劍,劍身冒著紅光,劍一出就有一股熱氣。

「張道友,你飛劍有沒有?」胡浮。

張一凡雖覺的少年不壞,可財不露白,那黑劍他不想露,人心叵測,苦笑一下,胡浮「那算了,等哪天,要是道友不閑棄,我煉成了飛劍,這把就送道友,只是要你多等幾年……」

「胡道友,張某想學煉器不知道友能不能交點……」張一凡。

「道友想自已煉,那沒問題……」胡浮著,拿出個手抄的本子,遞給張一凡「這個我現在也沒用了,送你吧,等哪天得了寶貝,我想要,要便宜點給我」

「那是當然」張一凡翻開一看,里邊正面有字,後邊也有字,內容講的不多,前邊是煉器,後邊是煉丹,看著倒簡丹,只是最後幾句讓張一凡搖搖腦袋,自已真沒那天份,一看就暈……

凡煉器須煉氣九層,丹需要煉氣十層,而且還要有一個好的丹爐。

「張道友,我也是剛學,這不剛學會御劍,搜集了無數大山名川,才得這些東西」胡浮。

「胡道友,我怎麼白天,沒看到御劍的道友呀」張一凡問。

「我們修仙也有規矩,不能攪了凡人的正常生活,要真傷了凡人一命,那惡劫傷一百個仙道中人還要歷害,另外各大門派有規定,有專門清那些傷了凡人的的妖孽,只要抓到就要受元神七煉之苦,不過這些年,那些話,也是名存實亡,傷一兩個凡人也沒什麼,不過我輩中人哪個沒有點傲氣,要修道者互斗,沒什麼,傷了凡人,那是一種扯辱」胡浮。

「我看那些妖魔左道邪法,傷人就不少」張一凡。

「這些人傷是傷人,因為他們修的不是正道功法,那些修邪魔就是敢那樣傷人,也就為一時修為提升,當到一個境界,魔神種下,也是要積修善德,就象我們正教也有邪王一樣」胡浮。

「正教怎麼有邪王……」張一凡問。

「我不清楚,反正修正道法術也有變壞的,就象現在天門,你他是正還是邪」胡浮。

張一凡搖搖頭,兩人得玉兔西墜,起明星東升,船家上來見來了外人,驚叫一聲才把這三人攪明白過來。

江上踫到了朋友,才邀到船上一起去看兩會斗法,船家心里納悶,聰明人也不深問

這個時代修士橫流,會些法術的皆是,人們弄成習貫了,自已過自已日子,仙人來了我敬著,仙人走了我送著,反正誰臉上也沒寫著「我是仙人」

胡浮喜歡話,幾句話就全露了,一听船上幾位是仙人,船家高抬慢放,話辦事腰都彎成九十度了,一口一個上仙叫得胡浮,腦袋直晃,身子直搖,大臉通紅眉毛都要直了,特意把聲音壓粗,看著成熟了不少。

星石灘是溶江甩了個圈,河邊一個大石礁,就象從天上掉下來的大石頭,別處高兩米多,上邊較平,因為來得晚,船開不進去,把船泊上,弄好記號,讓梢公看著船。四人有專門來接的大船拉著四人去星石灘。

這拉人可不白拉,上船要錢下船上灘又要票錢,氣的胡浮鼻子都彎了「這群貪財鬼」

棄舟上岸,遠處有不一排榆樹林,樹高林深這會站在遠處找了個高處一看,只見遠處一塊石頭長約百丈,寬也三十丈,這看熱鬧的人不多,大約幾百號人,都集中在石頭上,支著兩個大棚。

一個黃傘棚,一個黑傘棚,棚里擺著兩層高台,上邊坐滿了人,棚下邊人們坐在地上,有的把家伙拿在手里,有的還背在後背,兩邊座下大約都百人。

「船家,這是兩個幫,怎麼弄的這麼排場」嚎。

這兩幫分別是原來管這截水路的大排幫和最近河陽湖興起的青湖幫,兩幫爭斗過幾次,都弄的陣式不最後虎頭蛇尾沒聲了。

咚咚數聲鼓響,一個黑臉壯漢走到台子中間,看著周圍和台下的人,其實台下人不少只是都躲的遠遠的

漢子一招手,有人飛跑著送上一面黃旗,漢子轉了圈看著長出一口氣,旗桿往下一按,硬壓進石頭里

漢子又吐一口氣,向眾人一抱拳「各位父老,我大排幫世居這條溶江,從第一代老祖宗把旗豎起來到現在五百四十一年,在下不才舌忝居幫主之位,人們送了號叫鐵背水中流,現在有人看上我們拼死拼活打下的水道,想從我們嘴里奪食,兄弟們,我們能怎麼辦」

「殺了它,殺了它」台下人一通亂叫,黃台下的百名刀客,都站起來喊起來。

汗子抬抬手,往對面黑棚子勾勾手「羅兄弟,當初我們是一個被窩爬大的,想不到你為一個婦人和哥哥做對,出來吧有本事幾句,看看是義氣重還是女人重要」

黑漢子一喊,黃棚下的人叫開了「羅浮生,躲在女人背後當烏龜呀」

黑棚這邊人動了動,又坐下這時從黑棚里射出一道紅影,只是這人幾個動作路到台中

紅衣人功夫了得,紅衣人站住,這人一身大紅,臉色白晰,細細的胡子茬,背有一把長劍,這把劍極長,紅衣黑發,一陣風吹來衣帶飄飄,眼前男人出的俊俏。

「王兄,你與容嫣兩代恩仇,我不想管何必非要把我叫出來」紅衣羅浮生。

「好輕松的一句話,要是沒你這女人五年內能把青河幫做成這樣,要是沒你我河中兄弟五年里能死三百人」王猛

「王大哥,你我兩家三代之好,這一代你我更是一起長大的發,雖然我羅家搬出了大排谷,不過舊情仍在,哥哥若放了那些人,咱們還是算了吧」羅浮生。

「放人得輕巧,有本事你就救人呀」王猛忽然獰笑著拍了拍手,只見遠處泛出一陣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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