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八 山賊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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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殺了董三郎,張一凡還沒回頭,就听身後一聲嬌笑,「好手段,好本事呀,我的好郎君,只要你同意,我就是你的了」

他一回頭,只見一個全身**的女人,正抬著臉對他笑,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見過的白衣女人。女人走下來,身體每一動,白色的肉還發點紅頭,腰肢亂搖,一陣香風吹過來,他覺得眼前女人越來越美,越來越漂亮……

「將來這都是你的,都出來吧?我的親人兒……」女人著話,嘴里噴出一股白氣,眼中閃碩著淡紅的光。手拍了兩掌,三個石門打開,里邊依次走出八個赤身女人,女人都是十幾歲,身材縴細白淨。

這些女人似乎都很害怕,對這個女人敬敬畏畏。張一凡長出一口粗氣,只覺得耳鳴頭跳,心里狂蹦,一股冷氣吹過來,一股殺氣沖進心里,心「不,需要」。

張一凡著兩臂用力一抬,一道寒光直射女人。女人也是太自大了,自已為媚術,什麼樣的男人降服不了。這一下正打在咽喉上,一股血噴出來,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女人額間冒出一片黑霧,幻成黑色魂形歷鬼,旁邊的幾個女人嚇的縮著身體蹲在牆角,黑色歷鬼,獰笑著看著張一凡,嘴「去死吧,你害我的,我讓你加倍還……」著鬼影前撲。

一陣吱吱的鞋響,連滾帶爬掉下來一個人,正是今天見的破老頭,老者手拿一個紅葫蘆,一打開蓋一道銀光罩住黑怪物,怪物被銀霧一卷,飛進去。

老者手拍著大葫蘆往嘴里就倒酒,連,好喝好喝。

「謝前輩救命之恩」張一凡著要行禮。

「我不救你,我是救我,好了……」著也不理張一凡,轉頭就走。剛上到最上邊,回頭一扔掉下一個黃皮紙包,里面裹著一把三寸長的黑劍,「拿著這個,省的早早死了……」。

張一凡頭皮發麻,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些女人,冷聲「穿好衣服,離開這里」

張一凡著走出來,拿出火折滿屋子放火,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火光一起,董府一通大亂,救火的,找三爺的,等找到死尸,董家下人,朋友開始動手搶了,你拿,我拿,也沒人有心思救火,最後要燒兩家鄰居了,兩邊人家才急了,派人幫著弄,弄的天明,董家十去**,房子大半燒沒了。

董三郎老父,跑到董府門前大哭,「我這造孽的兒呀,蒼天是有眼的,善惡不是不報,只是時侯不到呀」

著對天大笑,月兌下衣服扔在地上,抱著孩子哭。帶著兩個孫子,把董家的東西賣了,離開了這座城。

在張一凡放完火,襯著夜黑,翻過進來的垛口,往山里走。走了二十里實在太困了,找了個空心的大樹洞,一躺就睡著了。

剛才的驚心動魄,他雖是煉氣三層,不過使用方法不對,如一個大力士讓他拿著繡花針縫花,就是做好了,也不怎麼樣。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干,天上的太陽懸在頭頂,層層銀光照在林間,撒下的片片碎影。

七月的天,今天氣很好,沒有風,站在太陽底下曬的人身上暖暖的,他從樹里爬出來,拍拍身上的土,手模著懷里的劍

忽然想起來,忘了事了,死的董三郎和那女人也沒看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猶其那黑杖,女人身上或許也有別的吧?

心里有點郁悶,走路時腳就重了些,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心里想著,腳下一拌,還好身子靈往邊上一撲,扶住棵樹「折了,折了你這娃子得了便宜又賣乖,老頭骨頭不好,你為什麼不踩,非要拌我一腳」

旁邊樹下坐著一個老者,正是昨晚的老者,只見他這會拿著紅壺蘆正在喝酒。

張一凡忙施禮,「前輩,謝您老救命之恩」

「晦氣,我走到哪,也踫到你,走了走了,走到哪,哪生氣,還不如在多睡些時侯,走了走了」老頭著走了,張一凡剛才有點頭暈,也沒聞出什麼味來,這會才覺出好大酒味。

走過一次的路,這回熟了,天上夕陽腳下的花香,走在山里心情漸漸好起了「

殺惡人就是行善,只是這人妖法古怪,還有那供的魚鱗人身的合體怪物,一看就是妖魔,頭上幾只鳥飛過,叫了幾聲,轉過山崗,前邊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松樹,針葉的葉子迎風擺動,樹上有一個大鳥巢,里邊住著幾只大紅黑相間的大鳥。

鳥兒好象歡迎張一凡,從遠處天上飛回來,沒進窩飛到山村外叫幾聲往回走。

張一凡心就是一沉,怎麼回事,加快腳步翻下山去。按這個時間人們該點火燒飯了,可今天還沒有一點煙火,好多人集合在村口,遠遠的還听到有哭聲。

飛快的沖下去,走的越近听的越清,哭聲很歷害,人沖到近處,只見村口支起一個大柴堆,里邊躺著十幾具尸體,怎麼回事?

昨晚上村里路過幾個進山采藥的山里人,山里人住了村里幾間公房,村里有幾間房閑著,就是為給過路的馬隊歇腳用,還能掙點茶水錢。

當晚上帶隊的一個叫寬老五的人,是村里沒好酒,特意擺酒請了請村里幾個主事,是想打听哪個崖上的藥材好,

村里有沒有,他們可以收,而且要長期收。匡蓉是村里書辦,這些人也把他叫上了,一桌子弄了幾個雞,兩樣野菜,山外人還買了點燒牛蹄筋,牛肉,牛膀

酒沒喝多少,眾人吃了東西,人就覺的困,這一睡,出事了。那些人駕著酒醉的人,是送這些人回家,這幾個人滿村轉著敲門

進去把門一關,女的有姿色的一搶,男的孩子殺了一些,這一弄,神不知鬼不覺,早辰這個馬隊走了,人們才發現村里出這麼大的事。

一合計丟的女人有十幾個,里邊有七八個大一點,還有五幾個女孩。

張一凡沖進人群,一個五十婦人捉住他,「張先生,我家嚎子媽也沒了」

張一凡心里一陣亂,老婦人是嚎的二姥,嚎的二姥爺前些年出家,到現在下落不明,他二姥姥獨守空房三十年,所以嚎家全是女人。

嚎親老爺死的早,婦人帶著女兒過日子,嚎的姥姥一手撐起這個家,誰知一夜間死了這麼多人「

女兒被人搶了,我們過去時,屋里值錢的東西也沒了,我那老姐姐一急一氣,病在床上,現在只有進氣,沒有出的氣了。

張一凡一陣頭疼,「人順著哪邊走了,老夫人又在哪」嚎的二姥領張一凡回家,進門有個村婦正打水,要給老婦人擦把臉,見來了人,嚇破了膽也嚇的一跳,水盆都掉地上。

「怕什麼怕,沒事了」老婦人著引張一凡進里屋。

大夫人住後院門前,一棵老槐樹,樹上有個鳥籠,剛走到院里,鳥飛起來叫「來人,來人,來來人」。

二太太呸了聲,張一凡跟進去。

屋里簡單,黑色的大床,藍色的布圍子,里面有兩張椅子,一個大桌,桌上敬著全神,點著香,進屋就聞到一股香氣。

老婦人夢里好象什麼話,手往上伸著嘴里喃喃的著什麼,揭開布幔,二夫人遲移了一下,嘆了聲仍是揭開了。

張一凡點了點頭,拿椅子坐在床頭,左右手一點太陽穴,只見他鼻間流出一股白煙。白色蛇游游晃晃,飛到婦人鼻孔處,流進去流出來在流進去,在流出來。

直到帶了一道黑氣老婦人霎白的臉才變得紅潤起來。連著放了幾個屁。咳一聲,身子一歪彈出一口痰,人啊了聲,慢慢醒過來。睜開無神的大眼,看到張一凡,絲豪沒有吃驚嘴里喃喃著什麼……

有人指著遠處的盤山道,「那些賊就是走這走的……」。

張一凡也不多話,看了眼村,他追下去,兩旁的山越來越陡,到傍晚時,起了風。他不知該想些什麼,看著腳下路,這一帶有成幫的賊嗎?心想……

天漸漸黑下來,一點線瑣也沒有,尋了個避風地方,盤膝坐下一點睡意也沒有

一模懷里是那份黃皮卷里還有一把三寸劍,劍在夜里一身通黑,發著黑光,打開那黃卷借著月光一看是一份口訣。

連念幾遍,越來越快,「疾,啊吠咚噎噴哂唾呃噗  吸哪……」

最後注有御劍法子,上煉氣期分十二層到十層便可御劍于空,日行千里游于長天,有飛劍護身也可以下潛江海,十層前都只能控劍而不能叫御劍。

按上邊的在旁邊找了幾塊石頭,用一些木頭在四周畫了幾個符,這個台子叫引靈台是最基本的煉化飛劍的靈陣

人坐在石頭上,咬破舌尖,嘴含飛劍,將舌尖慢慢接近劍柄,當一接近劍尖泛起一片白茫,身上血象被抽走了

張一凡兩世修行,元神之強勉強能感到身上越來越軟,蓄靈璇在丹田倒轉。嘴里的飛劍動了,象含了條蛇,飛劍晃一晃閃一閃,一會張一凡猛睜開眼,張嘴一吐飛劍飛出去,變的尺許長,一團黑霧罩住,遠處半尺粗的樹被一下斬斷。

劍飛回來時張一凡臉色蒼白,長出幾口氣,把腳下的引靈台,煉器符全都毀掉了,尋了棵樹躺下就睡。

林里潮濕升起來,霧蒙蒙的。

第二天一早,鳥兒起來吃蟲,張一凡就被鳥們吵醒了,順著能過馬的大路往前走,走嶺過峰或直或彎,腰往下一低,速度飛快的往前走。

中午,路過一個村子問了一個老婦人,還真听,昨天有幾個人從村里買了些干糧,婦人這些人很多,他們也不進村,就在村外破廟呆了一宿,至于這周圍有沒有土匪山賊,婦人一指遠處一個高山,那里叫環龍嶺,嶺里聚著一伙強人。

張一凡心里大喜,順著山往前走,抬頭看著頭上太陽,遠處看著那個山頭。走到環龍嶺外圍,遠看那群山懷綠,萬嶺如盤,盤璇連綿著還真象一條彎著身子的大龍。

遠處看見兩個青衣人背上背刀,身材魁梧,臉上生著橫肉,背上背著包,兩人往山里走

張一凡眉頭一皺想結果了他們,壓壓心里的狂燥,遠遠的尾隨著這兩人。

天擦黑時在山里東拐西繞張一凡早暈了,眼前是個背山的大寨,寨子是一個木做寨牆,里面搭著幾個蒙古包樣的蓬子,最深處一個插著火把的山洞。

只見外面的幾十個人生著幾個大火盆,兩漢子進門口叫了嗓子「開門,開門」

里邊恩了幾聲,放下吊橋。下邊坑里插滿了弄出倒尖的竹管

張一凡遠遠看著,等這些人進去,半夜忽然天上下起了雨,四周陰雲密布月亮躲在哪去了。

張一凡繞過一角,攀著兩側光滑的石壁滑到寨里

怎麼辦張一凡手一動,一拍頭頂飛出一把尺長黑色飛劍,劍身伴著一股黑氣飛入四周大帳

張一凡走到哪飛劍就到哪,听不到任何動靜,只見一個個成了干枯的尸骨。他的眼殺紅了,飛劍到處,也不問,好人壞人,一味的殺戮著。

外面寨子外面全清空了,剛走到洞口,哄的聲一團紫紅的火焰升起來。接著一陣鈴響,從里邊沖出一個長發披肩的破衣頭陀,半果著上身全是肌肉,一臉的橫肉臉色冷笑著走出來。

「這位道友才煉氣三階,就想到這里拔橫,難道以為自憶天下無敵了,今日貧僧就送你歸陰……」頭陀

手一拍頭頂,一個紅色血缽飛出來,頭陀手往地上一彈,身前又升起三團紫色異火,火光里現在三個紫色鬼頭,大缽飛出一聲里面飛出無數綠色星點,直射張一凡。

張一凡眉頭一皺,眼前的頭陀是煉氣七層修為,一上來沒看的起張一凡,就以為一出手直接能滅殺了對方。

他也不會別的,飛劍卷著團黑霧直射對方金缽里的紫色娥子。對手大鬼頭吐出黑氣,無數綠點變成無數飛娥,飛起來撲張一凡,哄的一聲暴響黑霧越來越大,那綠娥一個個化成碎尸,頭陀看出不好身子飛退,一點大缽就要回來護住自身。

張一凡飛身直進,手里從哪弄來一根細樹枝,往前一挑一劍橫掃,頭陀躲開。

身後擁上來二十幾個大漢亮出刀槍,他手一揚一道晶光射出,這里地勢窄,射在頭陀肩上,一聲冷哼,頭陀揚手扔了道黃色符咒。

那黃色符咒里金字不斷變大升到空中,化成一只金鳥,這鳥生兩頭四翼,一道金光射向張一凡。

這是頭陀悟能得的一道正道靈符,威力極大平時總舍不得用,這會生死關頭用出來,這金鳥化成金光直射張一凡。

張一凡初生牛犢,哪管手中飛劍往上一揚,萬道黑氣飛下兩物撞在一起,萬道光華千重黑氣,一陣氣暴聲只見黑劍飛過來,劈頭一斬把悟能斬成兩半。

後面眾人大驚,原來這些山賊都是些山里人出身,因為游手好閑,東家偷個豬,西家模個羊,有時給村里人做一些了事的活,也掙幾個厚黑的錢。

前一陣來了這個大和尚,一身神通那是驚人,大肚子一鼓任你是尖槍快刀也砍不傷,山里人敬鬼神,這些強人把這和尚敬的跟祖宗是的。

張一凡殺了大和尚悟能,眾人嚇的跪在地上,嗑頭如倒蒜一口一個仙人叫著,就是張一凡心如鐵石也皺著眉,一聲冷笑「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殺人搶劫,做的都是有違天禮人輪的惡事,搶的那些女人呢」

一個象頭人的黑臉漢子跪爬兩步「仙人在上,我們都是山里的窮人,因為實在沒法過了,才做這褲腰帶里綁人頭的活,平時就是做點這個也就為添個家用,我們都是有家口的山里人,為了養老婆孩子做這個買賣本來良心就虧,那搶女人的事我們從來不做,真要是我們做的天打雷轟,絕子絕孫,要是仙人不信,仙人只管往洞里找」

張一凡一皺眉「我看看,要是沒有還好,要是你騙我,別怪我手下無情,你們要想跑就跑」

讓這黑漢子帶路,這山洞很大,只有幾個大洞口,還真沒什麼暗室可以藏人,見這些人沒謊,張一凡回到眾人跟著,微微一笑一揚手抓了把碎石,弄成粉末往眾人身上一扔。

「你們中了我的古毒,要是在做惡我就會知道,到時千里外取你們性命,別在我人狠」話時,手里拿過一把尖刀,反手一握「都出去吧?」

嚇的眾人忙不敢,張一凡大步走出來,手中刀往遠處一扔,瓖入石壁等這些人敢走出來

張一凡早走遠了,只留在洞口一把要末刀柄的尖刀。

算算時間,張一凡飛跑著往前趕

張一凡被雷打的神通盡失,可身子底子還好,一加急就象山中靈猿,風中的大鳥,速度極快一晃就是丈許遠,幾閃就是十幾丈,要有塵世練武功夫人,一定驚呆了

這怕是那踏雪無痕的功夫吧?登屏渡水怕也不如這猴子蹦的快。

銀光閃閃碧波如影,一條寶帶河擋在前邊,水不深剛好過膝,水上有幾塊石頭,人踩著就能沿過去

張一凡哪管這風景,就想蹦過去,河中一閃人停下了,身子往上一蹦跳到水里,撈出一串念珠。

看著手里淨白的佛珠,左右山明水淨,哪有什麼人,把佛珠腰上一別

繼續趕路一直追到天黑,別找到人張一凡自已都轉向了,東一頭西一頭亂找,有時看看好象自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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