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本記 二 石棺

作者 ︰ 文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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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好長的夢呀,真不想醒過來,不過耳邊是什麼聲音?

一陣鈴音從夢里傳過來來,張一凡覺的自已死了,無奈的睜開迷離的雙眼。

眼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睜著憨厚的眼楮,看樣子是那麼普實,健壯。他穿的很少,古銅色的身體結實的象鐵塔,上身穿著深藍色的短襖,是齊膝的深色褲子,腿上綁著一個碩大的銀鈴,腳上穿著一雙厚大的草鞋。

嗆鼻的焦糊味,痛徹骨髓的疼痛,讓張一凡的嘴不住顫動。他全身黑黑的,活象一只烤熟的乳豬。他的腦子好象被利刃劃過,什麼東西被分離了。

嘴翹著,兩腮抖動著,可不知什麼?

「你醒了」青年眼楮很亮,他看著張一凡,嘴唇不住動著,一臉的興奮,眉毛都挑起來了。

「這是哪,你怎麼在這……」張一凡全身骨頭都要碎了,好象在響,疼的讓他不住的顫抖,還是堅難難的問出來,無奈的搖頭。

「這是天蕩山,那邊是我家……」青年著手一指,想用手扶他,一陣劇烈的疼,幾乎讓他在暈過去。

「別動了,你傷的很重,讓雷劈到還能活著,你很幸運,你一定是有福的人……」青年著,把腰上的長包打開,拿出幾樣東西,擺在地上。

「我有福,是有福,想死,天卻要留你……」張一凡嘴叨念著,無奈的嘆著氣。

人的生命無常,自已還活著。是要謝天嗎?還是要恨天呢?

看著眼前的青年,慢慢的打開包裹,他把身後一個筐放在一邊,找了塊石頭,從包里拿出白色藥面,弄幾根山草葉拌上在石頭上砸。

「我不懂你的是什麼,我只知道大哥雷打不死,就不是普通人,是有大本事的人,我的眼光一直很好的……」青年著手不閑著

一會弄好了山里人常用的草藥。張一凡全身是傷,往哪里抹,怎麼弄呢?青年人犯愁了。

「謝謝你了,我不需要這個。」張一凡無奈的一笑,顯得那麼清苦無助。

「都弄好了,不然會浪費了」青年著,大手纂起一把草藥,慢慢往張一凡身上涂抹。

「你叫什麼」

「我叫嚎,我出生時母親听到狼叫,所以叫我嚎」

「很好听的名字」

「你是山里人」

「大哥,剛才我告訴你了呀?就在前邊的寨子里。」

張一凡無奈的苦笑,自已腦子不轉了,太長時間,腦子都被繡給堵嚴了。

嚎手抓著綠色的草藥膏,往他身上抹。

疼的額頭冒下汗,青年很怪,眼前的男人怎麼這麼好的奈力,對方疼了那一次,就變得那麼平靜,象一汪水泛不起一絲波紋。

「好听的名字……」他嘴里喃喃的著,眼楮看著遠處的綠山灰霧。遠處的層層山巒,疊疊的霧氣,煙霞一樣的紫氣,從山里升起來,讓人看著是綠意渺渺,好象仙人生活的洞天福地……

「大哥叫什麼呢」弄好了的嚎手往石頭上抹了抹問道。

「我叫什麼,等我想起來,告訴你好嗎?」張一凡著身子動一下,肉眼你就能見到,他身上那綠色結成了綠甲,緊緊的蓋在他身上。

嚎一愣,大眼楮吃驚的看著,道「哥,想起來在告訴我,哥是仙人嗎?」

張一凡搖搖頭,看著遠處的幾株松樹又點點頭。萬山青綠天上幾朵黑雲還在滾動,不過剛下過雨,一切都是那麼新。

天上的彩虹,托著不明亮的太陽,雨後的一切都讓人舒服,太陽散慢的照著大地,什麼也新,也亮。沖洗著一切泛著淡藍的彩光。

銀鈴聲把張一凡的思緒拉回來,長長的吸一口氣,全身軟軟,沒有一點力氣,不過很舒服,象初生的嬰兒,搖搖頭扶著嚎的手站起來。

「哥這個洞是你發現的,我們族里的規矩是,凡發現古墓的人都能分到一半東西」嚎的眼亮起來,似乎現在就想進去,可身子沒動。

「有什麼都是你的,我不要」張一凡著搖著頭。

「進這洞這有點冷,我有點害怕,剛才洞里面,冒了股黑霧才把我引過來,我爬下來的時侯,就看到大哥你躺在這了」嚎著張一凡點頭

這地方卻實很隱僻,四周的山壁斜陡的歷害,平常很少人能爬到這。外面長滿松苔,那長長的松枝把洞口捂的嚴的很……

「哥,你行嗎」嚎著大手要扶起來的張一凡。

「可以,我自已來……」一陣骨頭的碎響,張一凡額頭冒著汗,晃悠悠站起來,搖搖擺擺身子還是嚎扶了一把。

兩人走進洞里,四周禿禿的,曲曲折的山洞足有百米深,黑黑得走到最里面,左右石牆上有兩個放蠟的石蹲我們俗話的蠟碗。

兩人腳下趟起塵土,嚎的眼楮很亮,里邊太黑了。嚎又跑出去,從外邊扯長藤,包上自已的上衣,弄火折點上火把,跑進來時兩眼盯著前方的石棺

石棺長不過兩米半,一人來高,發著點牛黃色,象普通的石頭,用手拍拍石棺,那蓋自動打開了。

嚎一驚「哥這里怎麼會,它怎麼自已會開的」

「這是機關,江湖上長用的……」張一凡著嚎點點頭。

洞里有的就這副石棺,看不出什麼材質,非石非玉又不是金屬做的,有著淡淡的牛黃色條紋,頂上面無數個突起,左右是那種象蜂窩一樣的孔,一頭高一頭低點,兩人認定就是石頭的。

「這棺材太大了,我們這死人現在都不用石棺了,現在都興燒,燒了只剩骨灰做一個精致石匣子埋起來」嚎著手模著石棺發呆……

棺材里面有一個青布包,嚎的手指動了下包,一動包風吹過來化成灰。張一凡心狂跳了一下,都化成灰了難道時間太長了嗎?

嚎看著眼前人,嚎的手躊躇一下,在他眼里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男子,臉黃而且焦白,頭發長而亂,胡子很長。粗大的手腳,鼓起一條條的青筋,身上皮膚有點黑其實應該是黃,看的出當初這人很結實。

「哥,這是你的東西吧」嚎。

那包碎時化成無數粉灰,漸漸在半空組成幾行金字︰

誅天滅,神鬼棄,往生大道,茫然無忌。白雲如荀,日月是迷。生時如花,死亦如棋……

張一凡

嚎被眼前的字驚呆了,手纂著緊緊的忽然垂在石棺上,兩眼變白熱烈慘白,象一個噬血的魔獸,「哥這是你的嗎,你叫張一凡……」

張一凡想搖頭,忽然石洞一側顫了一下。一陣風揚起塵土,遮住了人的眼楮,洞里的兩盞石燈掉下來,石燈後透出一絲亮光,光亮交輝象兩條長長的帶子。

山體抖動一下,一聲響,一側的石壁上開了個半人高的圓口子。嚎愣了一下飛快跑過去,里面噴出一股青綠的氣。

張一凡兩眼直直的看著,這股氣好難聞,是尸體腐臭的味道,象人蹲茅坑拉出的巴巴,好臭好臭的……

好長時間這股味才散盡,嚎被燻的狂嘔起來,手扶著石壁站起來時臉色通白,眼楮閉著手捂著半個臉。

「怎以了」張一凡問

「沒事,就是難聞,毛坑還難聞」

嚎用手扶著牆,走到那石口,不知觸到了什麼機關,一陣吱吱響。哄的一塊石頭掉下來,嚎忙躲開。

往里邊看。只見洞頂懸著一塊白色的石頭散發著薄薄的白霧,白色的石頭照的洞里明亮如鏡。里邊地方不大,丈許見方的石室,牆面弄的平整,象刀削的一樣

一個稍高點的床上坐著一個黃發黑衣的骨架,一陣風吹動那毛發碎了,衣服化了尸骨響了聲,象手里的沙粒一下松了落在那石床上。

骨粒變成骨粉象有一陣風吹起來消失了,兩人進洞里,地方不大只見一面牆上密密麻的字。

我的一生象風中的落葉曇花一現。曾經以為我可以縱橫整個天下,後來才知道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神洲之大東西有十萬八千里長,南北也有五萬四千里遠,

走到遠遠的雪山之顛五色彩雲迷亂的雲空里,天上的雷光忽現,象密密的雲彩那是一張長著三頭八尾的大狐

她向我走來我驚嘆的美貌,雖然知道那是我的這場劫難可我仍然墜進去了,我的一生我的一切留在雪山顛的幻紗地,若有緣我的朋友你走到這里,幫我取來全了我這個心願,我才心才會冥目的……

看著這斷淒美的文字,那石台下的一塊黑石地面忽來動起來,他退了幾步,只見里面噴出一股綠霧,一個綠毛尸怪站起來,接著圍著那石床一陣響

石台下又站起兩只巨大的白毛尸怪,似乎對石台上的灰跡很忌諱,搖動著大頭,晃著,鋒利的爪子梳理一下多少年不整的毛,一臉的興奮象發現了新大陸。

多少年沒人來了,血腥的氣味讓他著迷,興奮的三怪沖過來,兩眼射出幾道慘綠的光,嘴里嘶啞的嘯聲,讓人毛骨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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