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絕寵 君念竹(一)

作者 ︰ 檸檬笑

十年之後

世人皆知,大陸上近來出現了一個神秘殺手組織,名為「嗜血」,顧名思義,嗜血嗜血,嗜血成性,見「嗜血」者,血流成河,其死相更是慘不忍睹,慘絕人寰。只知「嗜血」遍布大江南北,行動極其隱秘,嗜血殺手亦是武功高強,冷血無情,殺人如麻。

黑風峽谷的峭壁旁,君念竹蔥指緊握著銀色面具,面容悲戚,以往俊朗的模樣,現在憔悴不已。他在此處已經杵立了很久很久,久的已經忘記了時間,身旁的棕色戰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哀傷,低聲地哀戚著。君念竹凝視著眼前的無底深淵,黯然神傷,「雲曦,終究你還是走了,如若當時我能隨你去,現在亦不會以此來睹物思人,這般痛徹心扉。」悲傷的氣息感染了周遭的萬物,天逐漸地陰沉下來,大片的烏雲似受到重壓般,厚重的使人喘不過氣來,君念竹並沒有要離開的跡象,「雲曦,我會好好地活著,替你完成你的遺願。」,君念竹回想著過往的畫面,心如刀絞,一陣狂風襲來,似是听到女子從遠方傳來的聲音,「念竹,如果哪天我沒有活著回來,替我好好的守護雲朝江山,好好保護雲朝的百姓。」女子絕美的容顏揮之不去,他的心已隨她而去,留下的只是永無止盡的思念。君念竹悲傷至極,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深不可測的深淵大聲地呼喊著,「雲曦!雲曦!雲曦!……」

陸凝然與君墨寒相依相偎,站在他的身旁,擔憂地望著悲傷的君念竹,現在的君念竹已經成為太子,再過不久,便會登基,墨竹也會功成身退,可是,一向感情淡薄的念竹卻遇到了他今生的劫。

撕心裂肺地呼喊傾瀉而下,穿過層層地白雲,不斷地深入谷底,回蕩在谷底的周圍。放眼望去,這谷底似是人間仙境,只見這里山清水秀,風景如畫,山谷地南邊,竹林環繞,青翠欲滴。竹林的前方是一片花海,紅的、黃的、子的、藍的、白的、粉的……各色的花朵競相開放。而且花種亦是極多,蘭花、牡丹、海棠、玉蘭、木筆、紫荊、連翹、金鐘、丁香、紫藤、春鵑、杜鵑、石竹、芍藥、福祿考、晚香玉、萬壽菊、千日紅等花應有盡有,還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妖艷花朵。其中也不乏不少的花是有著劇毒的,比如說斷腸草、夾竹桃、夜來香、虞美人、一串紅等。這花海的旁邊是一片相當大的湖泊,取名叫「冷月湖」,湖水甚涼,可卻亦是極其珍貴,在里面練功可事半功倍,且長時間練武會百毒不侵。

撥開層層的白雲,冷月湖中的水清澈見底,此刻,引人入勝地卻是湖中的倩影,如瀑布般的青絲漂浮在湖面,遮住了女子湖底的春光,只見她一張鵝蛋粉臉,長方形大眼楮顧盼有神,粉面紅唇,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竟是一個絕色麗人。

「雲曦!雲曦!雲曦!……」傳入湖底淒厲的呼喊,似是滲透靈魂般,讓人難以摒棄,湖中的女子靜靜地听著,心中極其地震撼,使她心緒不寧,她認識他嗎?為什麼她會感覺到他的悲傷?為什麼她的心會痛的無法呼吸?

正在她心煩意亂時,聲音戛然而止,她平復一下自己的內心的慌亂,繼續浸泡在湖中,修煉著武功。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此處竟然是嗜血的總部,名為「水月山莊」,而這只是山莊最偏僻的一景,此處也是禁地,「嗜血」的殺手如若未接到主上的許可,是不能隨便來此出,否則立即處死,雲曦是除主上之外,唯一能進入此地的人。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雲曦悠然地移出冷月湖,走進湖旁的竹屋,換好衣裳,一身黑色的勁裝,手指寶劍,絕美的容顏恢復了以往冷酷的模樣,顧盼有神的眼眸已然褪去,變成了冷冽的深潭,對視者皆膽顫心寒。深深地仰頭看了一眼那層層的迷霧,一個旋身,消失在茫茫的迷霧中。

「嗜血」的主上神秘之極,至今無人見過其真面目,就連他身邊的四大護法也不曾見過其廬山真面,而見過其容貌的人都已經消失在這世界。相傳,「嗜血」總部堪稱一座小國,國內富麗堂皇,所有的建築皆是由黃金鍍成,金碧輝煌,其財富更是雲朝國的無數倍。

傳說只是傳說,「水月山莊」莊如其名,淡雅別致,四處綠樹環繞,景致美不勝收。整個山莊干淨整潔,錯落有致,實在是難以想象此山莊竟然是「嗜血」的總部。

雲曦已經在「嗜血」三年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只知道現在她是一名「嗜血」的殺手,每天接到不同的任務,但是目的一樣,殺人!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一身高強的武功,主上只告訴她,她是四大護法之一的「無情」,何為無情?冷血冷心,無愛無情,是的,她的心已經死了,無情不是更好。

不覺間,雲曦已經走進自己的房間,屋內簡單典雅,一張圓桌,四把木椅,一張床鋪,還有幾幅山水畫,梳妝台等。她徑直走到床榻,和衣躺下,將寶劍放在身旁,正要小憩一會,門外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無情,主上在‘花雨閣’等你。」

雲曦機警起身,冷聲地恩了一下,表示她已知曉。門外的男子話已傳到,離開了門口。待男子走後,雲曦也快速地走出了房門。

花雨閣內,紅色的大堂,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暗紅色的書案後坐著一身黑衣的男子,長發一瀉而下,站在殿門處的雲曦,只能看見他如雲煙似的墨黑長發,正紅色的精美袍服,還有那被拈在修長手指間的棋子。長發垂落,掩住了他的蝴蝶面具,讓她看不見他此時的神情。

雲曦冷若冰霜地走進,單膝跪地,低下頭,冷冷地說道,「無情,參見主上!」

被稱為主上的男子仍然聚精會神地看著面前的棋盤,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雲曦巋然不動,筆挺地跪在地上。

「雲曦,你可曾算過,這三年你殺過多少人?」邪魅地聲音似有似無地傳入雲曦的耳畔。

「共三千二百人。」雲曦心中微微地顫抖,自她三年前第一次殺人,直至今日,她一一記下了被自己所殺的之人,她以此提醒自己,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怕是這一生都洗不清。

「這幾日你準備一下,本尊會派一項重要的任務給你。」依舊是邪魅的聲音,任誰听了都會神魂顛倒,除了無情的雲曦。

「是,主上!」

「待會殘血會告訴你具體的任務,你且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雲曦回答的干脆利落,不帶一絲感情,起身,轉身,離開。

「雲曦!」雲曦正欲跨出門檻,卻听到著久違的名字,砰然轉身,卻看到面具下的男子邪魅地眼神。

此時的主上,一雙鳳目靜靜的凝視雲曦,在陽光的映襯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任誰被這樣一雙眼眸看得,幾乎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勾走,可是雲曦依然冷若冰霜,眼中波瀾不驚地注視著他。

男子的眼中蘊藏著太多的感情,玩味、感傷、失落,但是只是片刻,便恢復以往的邪魅,冷魅地地聲音響起,「你退下吧。」

雲曦頷首,雙手一拜,轉身迅速地離開了花雨閣。

夜晚,殘血交給她一封信箋,接著低聲說道,「牢記信箋上此女子的所有信息,三日後,雲朝國太子大婚,此女子便是他將迎娶的太子妃,而你,則代替她嫁入太子府,掌握太子府一切動向,包括太子的一切活動。」

雲曦表面波瀾不驚,但是心中已經漣漪不斷,真不愧是主上,為了達到目的,當真是不擇手段。也罷,身為「嗜血」的殺手,早已心如死灰,又何必在乎這區區的肉身呢?雲曦釋然,冰冷蒼勁地語氣,「何時啟程?」

殘血早已知曉她的態度,只是等她親口說出時,他的心里還是不免有些失落,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失去記憶,卻異常冷靜,每日如行尸走肉般地活著,她的靈魂難道與她的記憶一起死去了嗎?她使人捉模不定,如冬日的梅花,孤芳自賞,極其冷艷,但是,就是這種目空一切地氣質,卻使他的心時刻地牽絆,越是冰冷,越吸引著他不斷地向她靠近,他想知道,她的心如同她的人一樣的冰冷嗎?

「今晚好好準備,明日會依計行事。」殘血一如既往地低沉,「你且好好看一下信箋的內容,我先回去了。」說著,他轉身離開,只留下雲曦一人目不轉楮地看著手中的幾張薄紙。

莫離,雲朝國莫丞相之三女,年芳十八,因侍妾所生,在府中地位低下,其母終是受不了冷漠與孤寂,抑郁而終,臨終將三歲的幼兒托與其弟代為撫養,莫丞相本就兒女眾多,雖心中不悅,但經不住其他妻室的勸說,終是應允了。太子到了適婚的年齡,皇上為其挑選一位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太子妃。眾人皆知莫丞相家的女兒各各玲瓏標致,溫婉柔順,如今還有一女正待字閨中,尚未出閣,而與太子的年齡相仿,于是朝堂之上,各官相繼覲見,推薦莫丞相的千金為雲朝國的太子妃,是不二之選。當日便下旨,下月初五正是黃道吉日,太子大婚,迎娶莫丞相之女為太子妃。

莫丞相無奈接下聖旨,激動不已,待回到府中,即刻派人尋找,十日後在江南一處小鎮尋到此女的住處,命人將她帶回,無奈此女性情剛烈,寧可血濺當場,亦不肯回來。莫丞相只得采用迂回的方式,她舅父為了培養她,不惜變賣家產,如今以打雜為生,生活十分窘迫。如果她願意回來當太子妃,莫丞相會給她舅父一筆錢,不但可以做點小生意,他的後半生也會衣食無憂。此女思及此,想到舅父多年的撫養與栽培之恩,如今生活的拮據,實在不忍再多添麻煩,只能含淚答應。稍作打扮後,便從江南啟程。

雲曦仔細地看完莫離的資料,心中一陣感慨,又是一個政治婚姻的犧牲品,終是個可憐可悲的女子。算來,後日她便可抵達雲朝國京城,我必須在她抵達京城之前,將她替換。翌日,雲曦很早便起身,與殘血一起在郊外等待著莫離路過的轎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遠遠便看到了那頂轎子,雲曦與殘雪速戰速決,瞬間,滿地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雲曦掀起轎簾,轎中的女子一雙杏眼閃過一絲驚慌,轉瞬恢復如常,冷聲地朱唇開啟,「要殺便殺吧。」凜然地閉起雙眼,高仰著頭,露出似雪的頸項,雲曦有趣地看著女子,忽然感覺這種場景很是熟悉,可是只是片刻的閃過,冷冽如冰地聲音傳進女子的耳畔,「我不會殺你。」將自己背上的包袱,還有一份信箋,丟給眼前有些錯愕的女子,接著說道,「這是去雲州的盤纏,還有你舅父一家人的地址,你可以離開了。」轉身,「記住,從今日起,你不再是莫離。」莫離似是了然,從轎中走出,盈盈一拜,「多謝女俠,小女子無以為報,現對天發誓,日後絕不會踏入京城一步。」此刻面前的莫離溫婉動人,黃鶯般的聲音回蕩在天際,只看了一眼雲曦的背影,背起包袱,走到旁邊早已準備的黑馬旁,上馬,漸漸地消失了。

「無情,原來你並不是無情之人。」殘血一貫冷酷地低沉地嗓音,此刻卻有些溫柔在里面,勾起一抹笑,看著雲曦的側臉。

「不,殘血,我是無情的,因為我沒有心,而她,雖然可憐,卻是有心的。」雲曦冰冷的聲音中,有些羨慕,有些哀嘆。

兩人均緘默不語,殘血犀利的眼神中突然一閃些許的痛惜,不由地身形一震,他到底怎麼了?雲曦暗自感嘆,為何剛才會有那樣一閃而過的情景呢?但是只是一瞬,如果過去是痛苦的話,那麼又為何記起?

「殘血,事不宜遲,我們依計行事。」雲曦恢復往常的表情,低身坐入轎內,放下轎簾,迅速將準備好的淡藍色衣裙穿戴整齊,外面的尸體很快已經清理干淨,早已準備好的人已恭敬地站立在旁邊,「起轎!」空靈般的聲音響起,一行六人慢悠悠地向前面走去。

丞相府內

莫丞相年過五旬,兩鬢已有白發,羽冠高高豎起,微閉著雙眼,一手靈活地轉著手中的兩顆核桃,另一只手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面。其實他心里有一絲好奇的,據來人回報,他的這個女兒長得貌若天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四書五經皆有涉獵。不久前,管家傳報她已到府外,所以,現在他正在等待她的到來。一旁坐著年過四旬的丞相夫人,經過歲月的洗禮,儼然有著當家主母的風範,但是那鳳眼中卻有著不容忽視的陰狠,使人望而生畏,主位兩旁坐著兩位小姐,還有幾位侍妾,此刻,正翹首張望著門外。

雲曦從容不迫的邁著優雅地步子,眼神冷漠地走進大堂,看著主位上的男子,想必就是莫丞相,一雙狹長的雙眼,此刻微眯著,打量著雲曦,「民女莫離見過丞相!」聲音如幽蘭般寧靜,卻帶著濃濃地冷淡,雲曦盈盈一拜,起身,一雙冰冷至極地雙眸緊盯著莫丞相,看見莫丞相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暗暗冷哼,接著投去一抹不屑。一向高高在上的丞相,何等受過如此的眼神,何況是眼前早已忘記的女兒,「你應該稱呼本相為什麼?」陰冷的聲音自莫丞相口中溢出,這是惹怒他的征兆,熟知他脾氣除了雲曦之外,在大堂的所有人,皆是低著屏氣,冷汗連連。

「那您覺得民女應該如何稱呼您?丞相大人!」雲曦冷冷地盯著莫丞相怒火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著,「難道稱呼您為父親大人嗎?民女自知地位低下,恐是高攀不起吧。」句句冷冽,在座的人更是冷汗淋灕,她們驚愕面前名叫若離的女子對自己一向恭敬畏懼的丞相大人冷漠的態度,但是,她們更害怕丞相大人的大發雷霆。

「大膽!竟敢對你父親不敬,難道你舅父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嗎?」還未等莫丞相發怒,一旁的丞相夫人立刻拍案而起,頗有氣勢地叫囂起來。

「丞相夫人,如何教育,想必與你無關吧。父親?民女的父親在江南,至于丞相大人,我們只是做了一筆交易,不是嗎?」雲曦輕蔑出聲,陰冷地看著氣勢洶洶地丞相夫人,這等父親,不要也罷。丞相夫人氣憤至極,可是看到雲曦凌厲的眼神中居然有殺氣,她頓時心跳漏了一拍,復又想到她堂堂的丞相夫人,何時不過如此的不敬,現在,卻被一個乳臭未干,還是賤婢所生的低賤女反駁蔑視,「反了,來人,給我掌嘴。」大吼一聲,作為當家主母,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囂張的丫頭。

「丞相夫人,您當真要打?」雲曦很是厭惡這種自視清高的人,「別忘了,我來此的目的,你若動我一根手指,您最好提前做好後事。」雲曦盛氣凌人地看著丞相夫人,雲曦本就是不屑,但看到丞相夫人的態度,你最好不要惹怒了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你……」丞相夫人不可抑制地顫抖,手指著雲曦,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老爺!她如此大逆不道,您倒是說句話呀。」丞相夫人轉身楚楚可憐的看著莫丞相,咬牙切齒地指著雲曦。

「丞相大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民女先回去歇息了。」雲曦無視丞相夫人,眼神冷漠,話語冰冷地說道。

本以為莫丞相會對他破口大罵,未料他只是吩咐管家帶三小姐去她的房間,雲曦目中無人地跟著管家去了自己的房間。

「老爺,你為什麼不教訓那個丫頭?」丞相夫人氣憤地問道,「她說的有道理,如果不是皇上賜婚,本相哪還記得有這個女兒。」莫丞相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丞相夫人看著自家老爺都這樣說了,也不再說什麼,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何等被人這般的羞辱過,在場的人這麼多,以後她的面子還往哪放?

莫丞相的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他有些懷疑,這個女子到時是不是他的女兒,絕色的容顏,散發出的貴氣不容忽視,尤其是她眉宇間的英氣,加上她冷若冰霜地語氣,任誰都會不寒而栗。但是轉念想想,既然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反悔,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只要明日她嫁入太子府,本相也算了完成了任務,以後她的死活又與本相何干?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雲曦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之後便未踏出房門半步,府中的人也不曾過來打擾,只有幾個奴婢按時送飯。這一天過的很是平靜,因長年的習慣,雲曦總是和衣而睡,正當她剛剛躺下時,「嗖」地一聲,一支飛刀穿透窗戶,快速地射了進來,雲曦閃身,準確地將飛到接住,打開飛刀上的布條,「記住,太子府不到必要時刻,切勿使用武功。」,雲曦迅速看完,將布條點燃,轉瞬布條化為了灰燼。雲曦蹙眉沉思,必要時刻,何為必要時刻?如此也罷,任由她去吧。

雲曦一夜無眠,等待著她們過來,天未亮,一群奴婢和喜娘便陸續趕來,為她梳妝打扮,房中更是熱鬧非凡,雖然,府中早就傳出這三小姐的脾氣和性格都是不敢惹,但是,府中的小姐和太太還是硬著頭皮,過來問候,順便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雲曦旁若無人,面無表情地任由丫鬟穿戴打扮,雖然她很不喜歡被人踫觸。終于在天亮之前,一切準備就緒,雲曦依舊閉著雙眼,不願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待頂著蓋頭的時候,她才低著頭,看著自己一身的嫁衣,不禁自嘲起來,這就是嫁人了嗎?嫁人?提起「嫁人」二字,雲曦的心猛然抽痛起來,忽然間,她覺得自己的眼中居然有淚水,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她強按著自己的胸口,不是已經無心了嗎?為何還會感覺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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