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絕寵 086 如風離去

作者 ︰ 檸檬笑

「看來這軒轅昊是等不及了,定是不打算退兵,如此看來,朕要親自會會他不可,好讓他明白,雲朝國不是隨意任人踐踏的。」按照君墨寒對軒轅昊的了解,他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就算親自上陣,那也是最後一搏,而且,是他看來必勝把握極大地情況下,他才會親自出征,可是,為何這次會如此沉不住氣?看來還是小心為妙,說不定有什麼陰謀。

陸凝然多少也知道軒轅昊的作風,雷厲風行,殺人如麻,冷酷無情,在她看來,君墨寒就是溫暖人心的陽光,而軒轅昊,現在的韓玉皇便是推人墜地獄的惡魔,此人不可小覷,更不能掉以輕心,一切要造作防範,不知道軒轅昊會有什麼算計。

「是,臣這邊去安排。」白飛揚領命,退了出去,也是滿月復疑惑,是的,依照軒轅昊的性子,不可能這麼早的出現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隨你一起吧。」陸凝然也想會會這軒轅昊,看他是不是真如傳聞中的那麼不可一世,嗜血成性。

「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君墨寒看向陸凝然,緊握著她的手,不管軒轅昊有何目的,他都有能力化解,只要然兒一直在她的身邊,安然無恙便好。

「好。」陸凝然感受到了君墨寒內心的害怕,還有他對自己的承諾,更能深切地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情意,她的心里是暖的,塵封的心慢慢地在融化。給他一個溫暖的笑意,「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然兒,你知道嗎?有你這句話,我覺得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君墨寒不免動容,將陸凝然攬入自己的懷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真希望時間能在此刻停止。

陸凝然沉默不語,嘴角有心底揚起一抹笑意,柔柔的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暖人肆意,她回抱著君墨寒,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心終于安定,她明白,此刻,他們的心是緊緊連在一起的,因為,她已經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對于君墨寒,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他。

「然兒,等邊關穩定之後,我便隨你浪跡天涯可好?」君墨寒的聲音極暖,淡淡地許諾道。

「嗯。」陸凝然在他的懷中,輕輕地點頭,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營帳,萍兒與李德福在營帳外守候,陸凝然低眸,對上萍兒,「萍兒,早上本宮起來怎麼沒有見到你?」

「回稟娘娘,奴婢看時辰,娘娘應該要起身了,所以,便去準備娘娘洗漱的用具,回到營中便不見娘娘,奴婢還以為娘娘有危險,便急匆匆地跑來找李公公,才知道娘娘在皇上這里。」萍兒抬眸,面露擔憂地回道。

陸凝然始終盯著萍兒,沒有說話,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假的,故而放下戒心,「嗯,本宮早上想起一些事情,便過來了,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萍兒叩謝之後退了下去。

「她是何時來的?」陸凝然見萍兒離開,問向一旁的李德福。

「娘娘進去一刻鐘,她便趕來了。」李德福恭敬地回道,不免想起萍兒一臉焦急的模樣,可真是個忠心護住的奴才。

陸凝然心中的疑惑放下了一些,只是,她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君墨寒看著陸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下也起了一絲疑惑,可是,那人武功高強,而萍兒,她是不會武功的,「然兒,我們先去城樓吧。」

「好。」陸凝然回神,笑盈盈地看向君墨寒,希望她想多了。

城樓之上,君墨寒與陸凝然並肩而立,不遠處,韓玉國的大軍已經壓境,最醒目顯眼的便是龍輦上端坐的男子,一身褐色的龍袍,雙腿盤膝而坐,目光凌厲,面容冷峻,冷若冰霜,渾身散發著霸王之氣,右手握著一把寶劍的劍柄,左手握著一塊上好的白色綢緞,優雅地擦拭著劍身。陽光照射在長劍上,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凝然,昨夜睡的可好?」不期而至的聲音打破了陸凝然的思緒,轉眸,一抹不羈的笑容映入她的眼簾,季如風已經行至她的另一側,一臉笑意地看向她。

「還好。」陸凝然回以淺笑,「這幾日都忙于戰事,沒有好好和你聊聊,在軍中可習慣?」陸凝然看著季如風還似以往的笑容,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是,他眼底不輕易的哀傷讓她輕易地捕捉到,她心中感謝季如風大義滅親,對于他不遠千里隨她來邊關,更是感懷于心,可是,當她知道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人是君墨寒之後,她明白,怕是今生都要又負于季如風了,可是現在時局緊迫,也容不得她與他表明,只待此次戰事結束之後,告訴他自己的想法吧。

「很好啊,這里我很喜歡。」季如風一臉輕松愜意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早把我給忘了呢。」

「你說呢?」陸凝然笑容燦爛,絢爛的笑容綻放,明媚的陽光打在她絕美的容顏之上,更是美輪美奐,她的一笑,使得天下萬物都黯然失色。可是,她卻沒有意識到,周遭因為她的一抹笑意,而變得異常地寂靜。

「說笑。」季如風將她如此純潔聖潔的笑容深深地映入自己的心里,腦中,大笑一聲,心跳躍地厲害,如若一輩子能夠看著她這樣笑那該多好。心中一抹苦澀滲入,五味雜陳。

「咳咳。」君墨寒干咳幾聲,一臉醋意地注視著陸凝然,現在他真想將陸凝然藏起來,藏到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她的嫣然一笑,看呆了多少人?恨,如果在以往,他定會將他們的眼珠子全都挖下來。

城樓之下,端坐在龍輦上的軒轅昊,雙眸微眯,自陸凝然站在城樓上的那一刻起,他便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她,一襲白衣,不染一絲塵埃的超凡月兌俗的氣質中帶著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一顰一笑之間,更是嫵媚瀲灩,笑顏如花,只是一眼,便不能移開,讓他深陷其中,他的心猛然一動,仿佛自己的意識不受控制般,他突然有些驚慌,從來未有過的恐懼,不,他怎會對一個只見一面的女子動心?

他有些氣惱,看著她璀璨的笑容,與身旁的男子相聊甚歡,轉眸,看向那一身明黃色的男子,卻是那樣的溫柔,這讓他產生了莫名的氣憤,卻心生了濃濃的期望,她看到自己,會有如此的溫暖笑容嗎?

陸凝然感受到了不遠處射來的寒冷慍怒的目光,待向君墨寒溫柔一笑之後,轉眸,對上軒轅昊復雜冰冷的雙眸,而她卻只是冷漠以對,看來傳聞也會是真的,依她多年識人的經驗來看,此人絕非善類。

軒轅昊當看到陸凝然對她如此冷漠的眼神,他的心里居然感到濃濃的失落,腦中不停地旋轉,將眼前女子打量之後,知道她便是雲朝國當今的皇後,陸凝然,他此時的想法便是,他要得到這個女人,她是他軒轅昊的,眸光愈加的冷冽。

陸凝然看著軒轅昊冰冷的雙眸,讓他感受到了他眸光中溢滿的皆是掠奪,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他為何看著自己有如此的表情?

君墨寒立在一旁,冷冷地注視著軒轅昊,他亦讀懂了軒轅昊雙眸中的意思,右臂展開,將陸凝然緊緊地擁入自己的懷中,挑釁地看向軒轅昊,宣告著陸凝然是她的女人,任何人都無法從他的身邊將她奪走。

季如風斂起嘴角的笑容,軒轅昊的為人他當然清楚,只是,他有些好奇,為何他會對凝然有如此的一眼神,時至今日,軒轅昊從未真正地對一個女人有過如此的心思,他有的只是權利,更高的權利。他轉頭,擔憂地看向陸凝然,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凝然受到一絲的傷害。

城樓之上的三人,看著軒轅昊微眯的雙眸中閃爍出的嗜血的光芒,隨著他揮出的長劍,身後的韓玉國的戰鼓,還有將士的殺喊聲響起,他們知道,戰爭又一次開始了。

沒有過多的思考,白飛揚率先領軍迎了上去,空曠的大地上,即刻兩軍對陣,互相砍殺,頓時,硝煙四起,殺氣震天,血流成河。

一陣廝殺之後,兩軍死傷各半,卻沒有一個人膽怯,退卻,因為,他們的君主都在看著,他們是如何保家衛國的,是如何戰死沙場的。「準備弓箭!」君墨寒冷冷地命令道。

弓箭手早已整裝待命,待听到命令之後,便已經拉弓,等待著瞄準射出。

不遠處,軒轅昊注視著城樓上的舉動,嘴角扯出一抹冷血的笑意,抬手,身旁的侍衛將弓箭遞與他,他拉弓,瞄準駿馬上奮勇殺敵的白飛揚,「嗖!」離玄的箭快速地駛出,向白飛揚駛去。

君墨寒即刻奪旁弓箭手手上的箭,瞄準那飛馳向白飛揚的箭,快速拉弓射了出去,軒轅昊射出的箭穿梭過重重將士的耳邊,直射向白飛揚,當白飛揚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避無可避,眼睜睜地看著那箭要射入自己的心髒,他揮刀,砍了過去,千鈞一發之際,只見射向他的箭被另一支箭打斷,落在了地上,他回頭,看向君墨寒依舊如沐春風的笑容,他長舒了口氣,冷視著軒轅昊,駕馬一路砍殺。

軒轅昊沒有一絲的意外,似乎早已料到會有人出手,君墨寒揮手,「放箭!」冷聲命令。

一時間箭如雨下,而軒轅昊也早有防備,在無數支箭要向他們射來之際,盾牌已經準備好,將箭盡數地擋在了外面。

天空立刻布上一層陰霾,喊殺聲,各種兵器聲,慘烈的叫聲響徹天際,天空中飄蕩著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死相慘烈。

陸凝然微蹙著眉,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她仿佛回到了現代那種刀尖上添血的日子,那時候,她有著自己的信念,有著對國家的使命與責任,將自己滿腔的熱血奉獻了出去,她無所畏懼,她冷漠地注視著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每一次的死里逃生,都讓她如同重獲新生,可是,正當她真正地死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生命何其的珍貴,戰爭太殘酷,而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亦是這累累白骨堆積而成。

她現在開始厭惡戰爭,厭惡血腥,厭惡這里的一切一切,轉眸,看向君墨寒,盡快讓這場戰爭結束吧,不要再有殺戮,不要再有生命逝去。

君墨寒緊握著她冰冷的手,「只有他停下,才能太平。」陸凝然淡淡地開口,所以,為了避免更多的殺戮,現在只能流血犧牲。

「他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所以,這一場戰場不可避免,只能讓他知難而退。」君墨寒冷視著軒轅昊一臉鎮定的雙眸,緩緩開口。

「我要上戰場,去會會他。」陸凝然看向君墨寒,既然無可選擇,那麼,就讓他知道想要攻破雲朝國,那是難于上青天的。

「好,我陪你一起去。」君墨寒對上陸凝然堅定的雙眼,他牽起她的手說道。

「嗯。」陸凝然點頭笑道,轉身,看向一旁的季如風,「如風,我現在拜托你一件事情,事關雲朝國安慰,希望你能幫忙。」

「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會不遺余力去做。」季如風注視著陸凝然此時嚴肅的神情,自是明白此事事關重大。

「墨竹現在一人在京都,雖然有藍丞相扶持,但是難保他人沒有疑心,而且,現在邊關時局僵持不下,為了避免朝中混亂,我想請你現在趕去幫助墨竹穩固朝中,以免動亂。」陸凝然擔憂的便是此事,一方面可以幫助墨竹,另一方面可以讓如風心里好受點。

「好,我答應你。」聰明如他,他怎能不明白陸凝然的意思,她的選擇,他尊重,只要她幸福便好,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她無後顧之憂,他欣然答應。

「謝謝。」陸凝然道謝,「事不宜遲,墨寒,你現在即刻寫一封信交予如風,讓他馬上趕去。」陸凝然轉身,看向君墨寒說道。

「好。」君墨寒當然求之不得,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怎能不答應,即刻回到樓閣中寫好書信,蓋上印章,交予季如風手中,「朝中一切煩勞多操心了,墨竹的安慰便交到你的手中了。」君墨寒沒有一絲的帝王之氣,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說出,他現在早已經將權利與希望寄托給墨竹,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如風遵命!」季如風第一次審視君墨寒,他從沒有想到如此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有如此胸襟,他心里十分的安慰,相信凝然會幸福的。

「如風,一路保重!」陸凝然抬手搭在季如風的肩上,珍重地說道,她不想欠任何人的,到頭來,卻發現欠了很多。季如風永遠是她的知己良友。

「你也是,小心保重。」季如風恢復了他以往的放蕩不羈,感受著陸凝然發自內心的關懷,他笑容滿面,轉身,離開。

陸凝然目送著那抹紅色離開,轉身,看著君墨寒一臉笑意地看向她,「干嘛這樣看著我?」

「有你在我的身邊真好。」君墨寒笑得一臉燦爛,將陸凝然輕輕地擁入懷中,「我們去會會軒轅昊吧。」說著,便與陸凝然一起下了城樓。

城門打開,陸凝然與君墨寒並肩騎馬來到白飛揚的身邊,一路過關斬將,鮮血四濺,一身白衣已經染成奪目的紅色,而她卻一臉的淡漠。

白飛揚殺退層層的包圍,快要來到軒轅昊的面前,轉身,便看到君墨寒與陸凝然在他的一旁,「皇上,這里危險,您怎可涉險?」

「有何不可?你可還記得曾經我們把酒言歡之時,可說過有朝一日,定要一起征戰沙場的,現在,不是正好?」君墨寒一臉淡然,看向白飛揚,擁有權力又如何?高處不勝寒,現在他只想找回真正的自己。

「好,一起殺敵。」白飛揚似乎也將思緒拉回到了從前,他轉頭,看向君墨寒,兩人相視一笑,轉身,一起奮勇殺敵。

軒轅昊面無表情,目光如炬,端坐于龍輦之上,注視著那三抹身影愈來愈近,直到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他只是將目光盡數放在了陸凝然的身上。

「韓玉皇,你幾次三番挑釁我國,到底居心何在?」君墨寒冷言開口,王者之氣盡顯。

「宜妃乃是我韓玉國燕王的女兒,燕宜郡主,听說幾月前奉旨回國探親,可是至今未還,不知郡主現在何處?」軒轅昊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若宜妃在軍營中,即刻便會回國,韓玉皇便會收兵了嗎?」君墨寒提聲問道。

「那郡主現在何處?可否現身?」軒轅昊繼續追問道。

「韓玉皇還沒有回答我國皇上的問題,如若宜妃即刻回國,韓玉皇可會收兵?」陸凝然沉聲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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