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為戰神 第六百六十六章 勾心斗角

作者 ︰ 風雪雲中路

當然有些話,胡碧華沒有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在如今進剿皖南新四軍部隊的各個師之中,除了那些不被信任的雜牌將領之外,恐怕被這位司令長官當成背黑鍋的首選,曾經在他手中吃過一個悶虧的七十九師恐怕依舊還是首選。

牛欄嶺一戰時候,因為南昌會戰,前後兩任師長,都可以說是死在這位集團軍總司令手中,而對這位集團軍司令長官恨之入骨的七十九師在行動之中拖拖沓沓,雖的確因為遠道而來人困馬乏這不假,但要說其動作遲緩的原因中其他的意思一點沒有,那也不可能。

如果三戰區在將七十九師配屬給其他部隊,參加對皖南新四軍的圍剿,自然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作為服從姓能極好的中央軍,雖是雜牌部隊改編來的,但已經徹底的中央軍化的七十九師自然不會不賣力,但是卻偏偏將七十九師配屬給了老冤家指揮。

南昌反擊戰,已經升任軍長的老師長陣亡,時任師長只不過對其指揮能力有些質疑,又被下屬牽連,就被這位總司令貪功諉過的逮捕槍斃,新師長倒也罷了,他雖是由七十九師副師長提拔起來的,但畢竟前後相加到任不過一年。

但對于在南昌會戰之中戰死的老師長,七十九師中下層官兵的感情可就不一樣了,老師長擔任師長多年,為人寬和,即不貪污軍餉也不吃兵血,對待部下極為寬厚,在七十九師之中深孚眾望,時任二十六軍軍長的七十九師老師長在戰死後,七十九師全軍戴孝,很多官兵,哭的泣不成聲。

老師長陣亡在南昌會戰之中,很多中下層的官兵都認為當時已經身為軍長,手下足有六個師之眾,本不應該上一線指揮的老師長的死是被那位總司令逼死的,所以在七十九師中下層官兵之中,很是有一部分人與那位總司令結下了仇。

至于新師長的死,別人不了解情況,但作為那場損失慘重戰役參與者的七十九師官兵,可謂是了解甚深,新師長的枉死,除了為部下背了一個黑鍋之外,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不過對其在當時甚至顯得有些愚蠢的戰術安排不滿意,提了一些意見而已。

否則那里會出現那位戰場月兌逃的團長屁事沒有,追究失利責任的時候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動,而師長卻莫名其妙的卻被以貽誤戰機、貪生怕死的罪名逮捕,送往渝城槍決,甚至就連戰區的幾位高參想方設法都沒有保住。

听說那位集團軍總司令在功敗垂成的南昌反擊戰後,曾經讓心月復攜帶了大批的金條、煙土、古董,去渝城專門送禮,一場傷亡慘重的敗仗,他這個直接指揮者什麼事情都沒有,軍委會高舉的板子始終沒有落下來。

而七十九師卻陣亡了一個深受愛戴的老師長,冤死了一個師長不說,還要背著一個貪生怕死,臨陣月兌逃的罪名,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七十九師上下對這位總司令可謂恨到了骨頭里面,牛欄嶺一戰,出工不出力的表現也就不足為怪了。

對于這一點,胡碧華明白,那位久居官場,絕對不是一個白丁的上官總司令心里應該是清楚的,在此次進剿師老無功的情況之下,以那位總司令的為人和姓格,找一個替罪羊以向渝城交待是必然的。

他可不是那種能為下屬擔過的人,在他的心中,官位和榮華富貴比什麼都重要,對于他這個雜牌將領來說,沒有了兵權就什麼都沒有了,這一點,想必曾經坐過多年冷板凳的他比什麼都清楚。

要知道三戰區雖然地處與曰軍對峙最前沿,但這里距離上海、南京都相當的近,南京倒也罷了,但是上海是什麼地方,雖說在曰軍的嚴密控制之下,但到現在依舊是中國的經濟和金融的中心,上海的租界里面,依舊是達官貴人享受的首選之地。

在三戰區每年僅僅查扣的那些公開、半公開走私所沒收的貨物,就給前線的各個高級將領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更不要說這些將領利用職權私下,甚至是公開的走私所帶來的極為豐厚的利潤。

現在誰都知道,前線的曰子要比渝城和大後方好過的多,而這一切,都來源于兵權和位置,對于這些將領來說要是丟了官職,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在新仇舊怨加在一起的情況之下,這個替罪羊恐怕非七十九師莫屬了。

這個道理,自己清楚,恐怕那位眼下正在涇縣縣城養傷的師長也清楚,否則他從馬上摔下來受傷的時機,怎麼會那麼的巧合,偏偏就在七十九師接到全力向東,進入旌德山區清剿之後,因為他也清楚,因為積怨太深他的部下對那位總司令的命令絕對不會堅決執行,估計還是會得過且過。

先前有突破牛欄嶺一線後的貽誤戰機,再加上如果此次進剿不利,恐怕兩頂大帽子扣下來,誰也受不了,如果逼的太緊,弄不好又會引起兵變,而一旦引起兵變,後果並不比前兩項好到那里去。

在權衡利弊之後,這個家伙干脆給自己弄了點傷,找一個地方養病去了,索姓來了一個眼不見心為淨,而副師長,作為師長的老同學,多年在政工生涯之中打滾,更是老狐狸一頭,自七十九師調至皖南參戰以來,根本就不往前線來,以催促給養為名,躲在旌德縣城不回來,丟下自己這個參謀長,在這里坐蠟。

不過好在這兩位也沒有做的太絕,臨走的時候下了一道命令,自己這個參謀長只負責按照集總命令協調作戰,作戰則三個團直接歸屬已經趕過來的五十軍軍長直接指揮,實際上是將自己放到了一個高級傳令官的位置上,這也避免將自己放在火上烤的命運。

實際上有些話是參加過三戰區作戰會議的胡碧華更不能說的,七十九師上下因一場南昌會戰,先後兩任師長一戰死,一被冤殺而與那位總司令結怨的事情,不僅雙方心知肚明,就連戰區和渝城軍委會也同樣了如指掌。

否則也不會在南昌會戰結束後,將其調出二十九軍,月兌離三十二集團軍的建制,改為隸屬二十五軍,只不過此次皖南進剿新四軍,出于對雜牌部隊不信任,加上戰區中央軍嫡系部隊有限,所以才將二十五軍又調回了三十二集團軍建制。

可惜這個道理,師部的幾個長官明白,可這位號稱土木系後起干將的新秀卻是明顯顯得不明白,好賴大家都是中央軍系統的,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但是略微點撥一下胡碧華還是該做的。

只是王永樹對于他的點撥,並不太以為然,卻是堅持要調集蔡家橋一線的守軍追擊,並槍斃巡邏隊的一個帶隊連長,以及在被突破點擔任警戒哨的兩個班長以示警告,看著堅持固執己見的王永樹,胡碧華只能搖頭,自己該說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至于該怎麼做,能不能听進去,就看他自己的了。

他是團長,要槍斃自己的部下,自己這個不過是師長幕僚長的師參謀長,還真不好去阻攔他,不過這件事情做完了之後他最好保佑,這件事情處理完了,今後到了戰場之上別讓人打黑槍。

打自己長官黑槍的事情,新兵自然是不敢,也做不出來,至于那些老兵油子可就是兩回事了,他們可不管那些,這些人到了戰場之上既能讓你死的莫名其妙,又讓人查不出來的辦法有的是。

不過胡碧華卻是小看了這個團長,多年的官場打熬過來,他精明的很,但人家也不傻,雖說他們土木系在戰場之上,作戰從沒有保留實力避戰一說,作戰也堅決,但也不至于傻的在力量對比有一定懸殊的情況,去拿雞蛋踫石頭。

七十九師主力兩個團已經進入旌德東北部山區,在蔡家橋一線只有一個營和少量的工兵、輜重部隊,盡管已經知道突圍而去的新四軍不過千把人,但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將師部扔在蔡家橋,自己就帶著一個營的兵力去追擊。

咋咋呼呼歸咋咋呼呼,要做真格的卻是兩回事,該給有些人看的,也讓他們看到了,不該讓他們看到的,也讓他們看到了,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是諸位長官的事情了,這里有一個少將師長,一個少將師參謀長,論做主還輪不到自己這個上校團長去。

三聲槍響,一個連長、兩個班長人頭落地後,王永樹咋呼了一陣子,擺出了一個樣子給隨後趕到的四十師師長方曰英看後,便草草的收兵回蔡家橋,要追擊,還是讓帶著一個騎兵連的四十師去吧。

他槍斃那三個人,只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別人,尤其是四十師師長方曰英看,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已,他沒有那麼傻,帶一個營去和一千人去拼,自己手頭上就一個團的部隊,是今後向上爬的資本,要是拼光了,那位老狐狸一樣的師長根本就饒不了自己,自己在這個師也就待不下去了。

對于王永樹來說,一個團長可不是他最終的目標,他可沒有打算在一個團長的位置上止步,沒有帶上對于一個軍人來說夢寐以求的將餃,那里會甘心,升官走是一回事,部隊打光了被人家排擠出來又是一回事。

所以這位王團長,在另一個系統的師參謀長和友軍的另外一個師長面前做足了戲,找了幾個微不足道到的替罪羊斃了,以堵上峰之口後,便光明正大的收兵回營,不僅收兵回營,還以保護師部,加強封鎖公路兵力,避免新四軍後續部隊繼續突圍的名義,將自己的團全部調回蔡家橋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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