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電光火石
她不是愛他嗎？除了愛他，他找不出她要將凝凝推下樓的理由。可是，為什麼他在她眼底看不見一絲一毫愛他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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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芒透過窗簾刺入，蘇伊一猛地睜開眼楮，根據光線的強度可以判斷，已經不是晨曦了。她一下子從床上彈跳起來，簡單地洗漱便沖下樓梯。
遲了，這不該是她起床的時間，奇怪的是林媽竟然沒有跑來訓斥她一頓。心底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是看到那個男人已經在悠閑地看著報紙的時候。
「對不起顧先生，我……睡過頭了，我馬上去做早餐。」
「少爺早已經用過早餐了。」林媽的聲音不冷不熱地傳來，她的綠豆眼沒好氣地朝她瞄了瞄，扭著水桶腰走進廚房。
「那……我來收拾廚房。」她說著便跟著林媽走進，手還沒有踫到盤子，便被林媽沒好氣地推開，「不用你收拾，你好好歇著！」
看得出來，林媽是在惱火，碗碟 里啪啦地在傾瀉著林媽的情緒。蘇伊一擰了擰眉︰「我今天睡遲了，不是有心的，還是我來收拾廚房……」
「說了不用你收拾！」林媽用力地推開她的身子，手上的碗碟沒有拿穩，「砰」地一聲，落地而碎。
一聲稍嫌夸張的驚叫，林媽頗有些激動地指著地上的碎片︰「蘇伊一，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歇著嗎？你知不知道這里一個碗值多少錢！……」
「什麼事？」男人沉穩的聲音帶著些許不耐，鷹隼一樣的黑眸淡淡地掃過地上的白瓷碎片，林媽馬上噤聲不語，恭敬地在一旁立著。
「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蘇伊一看了他一眼，很快蹲子，「我先把這里清理干淨……」
「你的手包得像粽子，還能做事嗎？」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扣住她的手腕，不大的力道，卻已足夠將她整個人拉起，「林媽，這里你來收拾。你，馬上跟我去上藥。」
「是，少爺。」
沒來得及看清林媽的表情，她已經被他拉著走進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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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水在掌間，帶著刺痛和清涼，目光習慣性地避開掌心，抬眸間，便望進那幽黑的深潭。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她發現他的眼楮長得很好看，黑亮有神，只是為什麼，總是那樣冰冷的神情呢？是因為他面前的那個人是她嗎？如果是林佳凝……
他會用怎樣溫柔和深情的目光凝視呢？這麼好看的眼楮，一定迷人極了……
「每天按時上藥，唯之的藥很有效，不出三天，你的手就可以痊愈了……」他的話頓了頓，清了清嗓子，又把手腕的藥倒出了一些，輕輕揉捏。
「你跟安唯之以前是不是認識？」
一句話拋出，竟然半天沒有回音。顧墨寒有些惱火地抬頭，仿佛是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唇就這樣擦過她的唇，蘇伊一的身子猛地一僵，眸子倏然睜大，她怔怔地看著那墨潭一樣的黑眸，覺得整個人都暈暈然地吸旋了進去，大腦一片空白。
「一一姐姐！」稚氣的童聲，蘇伊一還沒回過神來，朵兒已經插到了顧墨寒和蘇伊一中間，雙手插腰，一雙眼楮朝著顧墨寒瞪得愣圓愣圓，「不準你欺負一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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