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0
「……」
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任何話題扯。張滿也只能自說自話，一些芙蓉道的趣聞趣事。楊宗保偶爾給面子的應幾下聲。
到了學校，楊宗保直奔解剖教研室。沒想到同學們都在那里了。郭晶晶不高興的讓楊宗保快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福爾馬林混合著尸體腐爛的味道還是讓楊宗保不能適應。
「今天尸體解剖考試，你們的實際操作佔百分之七十。時間是六小時。現在開始。」郭晶晶說。
這個時候就是人多力量大。其它的尸體台都圍著一圈人，只有楊宗保形單影只。楊宗保無聲的點起了一支煙，叼在嘴邊，穿上衣服，戴上手套，毫無辦法的拿起手術刀，開始切割皮膚。就在同一時間，尸體的另外一邊，也伸過來了一把刀子。楊宗保一看，原來是差點忘記的解剖狂人左安靜同學。
「師父。」
楊宗保被這聲給雷住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左安靜的師父了？
「我……」剛想反駁，就被左安靜打斷了。
「我來吧，師父你坐一邊，反正算集體分數的。」
就是這句話，讓楊宗保沒有反駁那個小女生。直接坐到了旁邊，抽煙。
「你倒是舒服。」郭晶晶不高興的走過來。
「嗯，反正是算集體分數的。」楊宗保套用左安靜的話。
「我要去非洲了。」郭晶晶突然一說。
「去支醫？」楊宗保隨口一問。
「嗯，一輩子總不能白費不是？」郭晶晶也不嫌棄楊宗保的煙味，直接坐在他的身邊，把臉蒙進煙霧里︰「咱學醫不就是救死扶傷，國內的環境不好，我想去國外試試。無國界嘛？咱們醫學人不就是無國界的人？」
「……」楊宗保沒有回答。
「你也別有負擔，不是你的原因。」郭晶晶灑月兌的說，他們之間的事，太復雜了。但是即便如此，郭晶晶還是有點感觸。
「沒有負擔，準備去哪里？」
「肯尼亞。」
「那還好，不是每天都能听到槍聲。要是去北非，你就完蛋，等成了酋長夫人，生一堆黑孩子，那就好玩了。」楊宗保沒正型的開著玩笑。
「你就是這樣，如果我死在了非洲，你會怎樣？」郭晶晶正色說。
「哪里那麼容易死？別找野男人死的機會就低。」
「不會的。」
郭晶晶站了起來，走開了，去檢查每組完成情況。
楊宗保好半天沒變動姿勢。
「師父啊，郭老師是不是喜歡你？」
左安靜提問的時候，頭都沒抬一下，差點還楊宗保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
「你怎麼看出來的？」
「女人的第六感。」
「你是女人？」
「生理上算個女人。」
楊宗保沒想到左安靜看起來陰沉，沒有什麼存在感，難得這麼開得起玩笑。
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楊宗保煙一根接著一根，就沒有停。不一會兒，教室里，全部都彌漫著一股煙味。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老師，楊宗保抽煙，害我們不能專心考試。」
「他抽煙時他的本事，你們有這份功力，吃飯喝水都行。」郭晶晶已經是**果的偏袒了。
馮玉祥氣得嘴巴都差點歪掉︰「郭老實，你這是明顯的區別對待，偏袒楊宗保。」
「嗯，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你繼續去考試。」郭晶晶擺擺手，揮走馮玉祥，走到楊宗保的身邊。
「如果讓你為難了，說聲，不抽就行了。」楊宗保可沒想到今個郭晶晶咋啦？
「沒事，那幫兔崽子不知道，我可知道你這煙里有啥好東西。再說歐文也交不了幾天了，你們考完試，我把成績一交就算成了。下周一就走。」郭晶晶考慮的周詳。
「下周一？你還沒畢業吧？」楊宗保覺得很突然，一點緩沖都沒有。
「辦休學唄。再說學校鼓勵支醫，有機會就去唄。再說了，可以掙點美元，好養男人。」郭晶晶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楊宗保。楊宗保假裝不知，一直看著左安靜解剖。
眼見楊宗保不接話，郭晶晶自嘲的笑了笑，也就在剩下的時間里到處閑晃打發時間了。
左安靜也爭氣，竟然是最早一個做完的。所以楊宗保也得以解月兌尷尬的氣氛。
楊宗保一離開教室，郭晶晶全身也松了下來，再也沒有心思亂晃，呆呆的坐在講台旁邊。
6小時過後，郭晶晶檢查了剩下的人的考試結果，等孩子們都走後，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個時候電話響了。郭晶晶原本是不想接的，但是鬼使神差的還是拿了起來，一看是楊宗保的，差點激動的手機都給摔了。
「喂。」郭晶晶的聲音無法抑制自己的欣喜。
「現在到省立醫院的麻醉科來，我在這里等你。」
「嗯。」
郭晶晶，放下了電話，放下手底下的一切事情，拿起鑰匙就沖出了教室。
就在郭晶晶思考怎麼進到麻醉科辦公室的時候，一上樓就發現楊宗保正站在門口抽煙。
「來了？」楊宗保先出聲。
「嗯。」郭晶晶有些不安，手心里全是汗。
「沒洗澡？一股死尸味。」楊宗保厭惡的抽了下鼻子。
「對不起。」郭晶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
「算了，辦事也不管你洗沒洗澡。」
一听這話，郭晶晶臉爆紅。小媳婦一樣跟在楊宗保的背後。
但是等郭晶晶隨著楊宗保進到醫生的休息室之後，看著滿茶幾的瓶瓶罐罐和各色大小的針筒的時候，徹底被定住了。
「愣著干什麼？快點過來，我弄這些疫苗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楊宗保坐在沙發里，開始配藥︰「我弄了點，肝炎，肺結核，梅、毒，艾滋病，流感……各色的疫苗，都給你輪番種上。免得你去了非洲之後有什麼不測。」
「這些我出國前都會打的。」郭晶晶沒好氣的坐在楊宗保的身邊。
「我知道，我這不是加道保險嗎？」楊宗保拉著郭晶晶的手，就是一針。
郭晶晶眼楮都沒眨一下，就看著楊宗保給自己弄。
「好了。」終于5分鐘之後，茶幾上的藥品被洗劫了一空，楊宗保才說︰「回家好好休息，一路順風。听過那邊的牛女乃不錯，回來的時候給帶點牛女乃吧。飛機坐好一點的，小飛機容易被劫機。」
「嗯。」郭晶晶滿心失望之外有了新的情緒︰「我走了。」
「走吧。」
楊宗保沒有送，郭晶晶自己走的。
「你為什麼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那麼溫柔？」康樂在郭晶晶走之後冒了出來。
「……」楊宗保也就看了她一眼，開始收拾茶幾上的東西。
「我說你負點責任好不好？」康樂看不慣楊宗保溫吞的樣子。
「你要我怎麼辦？」楊宗保干脆把東西一股腦的全部打包扔進了黃色的廢物桶。
「你就不能專心對待一個女人嗎？」康樂也怒了。
「這與你無關。」楊宗保很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小女人。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把其他人都當做傻瓜。這樣的女人就是沒有成熟，楊宗保不願意多做糾纏，轉身就走。康樂也自持身份，不能追上去理論。
楊宗保覺得自己真是無妄之災，自己已經和康樂說清楚了，憑什麼對自己的生活指手畫腳？
邊想邊走，剛走出醫院，突然在楊宗保的面前駛來一輛面包車，還沒停穩，就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用手捂住楊宗保的嘴臉。楊宗保剛想反抗，肚子就被踢了一腳。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楊宗保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倉庫樣的地方。腳底下很潮濕，有些地方長了青苔。綁匪小氣的狠，這麼大面積的倉庫，就一盞黃黃白熾燈從頂上吊在自己的頭上。
見到楊宗保醒了，綁匪有活干了。
「喲，醒了誒。怎麼樣？被麻藥麻翻的感覺好吧。」
「蒙面干嘛？」楊宗保的第一反應是綁匪蒙著面孔。
「廢話，誰干著差事不蒙面？」綁匪靠近一股子汗臭味。手臂上繡著花麒麟。
「說吧，什麼事？能解決的，我們好好商量。」楊宗保也是干脆。
「快人快語，好，你好說話，我們也好辦事。就一件事，竇家那兩小孩子去哪里了？」
「你說的是竇雯和竇寶？你們是竇父派來的？據說竇父本來是黑的。」
「你倒不是傻子，實話說，小的我們也弄來了，但是大的不知道躲哪里了，這就需要楊醫生配合了。」
楊宗保剛才沒發現，知道另外一個綁匪，推著一個小孩子進來。
「姐夫。」竇寶一見楊宗保，扯著嗓子哭喊。
綁匪也讓竇寶撲到楊宗保的身邊。
「哭什麼，我還沒死了。等我死了去墳頭上哭吧。」
楊宗保用腳頂了下二寶的臉。
「好了，其實我們就需要找那個大的。與你們無關。快說她在哪里？」手臂上繡著花麒麟的綁匪說。
「找到竇雯，你們會傷害她嗎？」楊宗保問。
「那就不是我們知道的了。嘿嘿。」綁匪，婬、邪的笑了起來。
楊宗保腦子里在飛快的思索著對策︰「知道座頭市，有誰在背上繡紅袍關公嗎？」楊宗保只能寄希望保國能有有點名氣。
「你什麼意思？」綁匪也不是傻瓜，立刻覺得楊宗保是在耍手段。
「沒什麼，大家都是朋友。我知道你們也是拿錢辦事，要不這樣，咱們就這麼耗幾天，時間一到，你就說我們是被救走的。這樣你們也沒什麼損失。」楊宗保斟酌的說。
「你威脅我？我這輩子是被威脅的嗎？」綁匪怒了︰「我看那個胖小子很可口，不知道那身肉好不好吃。」
「你們吃人？」二寶不哭了驚恐的睜大眼楮。
「吃人？人和動物沒什麼區別，都是肉，都能填飽肚子，但是小孩子的肉女敕一點。」綁匪說著，還舌忝了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