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夜行 第七百零四章 沒感情

作者 ︰ 芬果子

虎頭懶洋洋的甩了下大尾巴。

張毅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面前一聲破空之聲。

虎頭的尾巴在張毅面前險險的揮過,差點打到他的面門。

「我去!它能听懂話?」張毅有些後怕,虎頭尾巴一甩都有空氣的破空聲了,可想而知那尾巴多有力量,這要是被甩到了脖還不給扇歪了?

「不知道!」楊宗保也不知道虎頭能不能懂人言,反正他和它交流沒什麼困難。

「邪門了!」張毅對虎頭矯健的身很是欣賞。

虎頭炫耀完了,終于躥出了屋。

「今晚難過了!」張毅的鼻動了動,在空聞了聞。

「怎麼啦?」陳志超現在十分的緊張,在連續的打擊之下還沒有回過神來,所以現在敏感得很。

「有狼群!」張毅沉聲說。

「不可能吧?我沒看見啊?」陳志超立刻趴在地上探頭往屋外看,屋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有一股動物的腥味!」張毅很肯定。

「應該沒事的!」保國可沒有那麼擔心︰「有虎頭在外面呢。」

「它只是一只動物而已!」張毅看了保國一眼說︰「現在是冬季,在高原上面也沒什麼食物。如果是往常的話,部隊還會巡邏,可是現在出了這種情況,人都顧不上了,哪里還顧得上狼!」

「今晚,我們輪流睡覺,一人2小時,保國你先守著!」楊宗保抱著槍靠在牆壁上閉上眼楮休息。

張毅沒有睡覺而是和保國一起守著。

陳志超雖然能夠睡覺但是很緊張,怎麼也睡不著。

時間就在一點一滴的過去。

楊宗保不是被保國叫醒的而是被狼嚎給驚醒的。

「怎麼樣?」楊宗保一睜開眼楮就問情況。

「難說,反正很多綠色的眼楮!」保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松一些。

「有槍不怕的!」楊宗保也看了一眼,雖然那些綠油油的眼楮看起來滲人的狠,可是他卻絲毫不緊張。

「狼啊!」陳志超舌頭打結,心里後悔啊!

「你怕死嗎?」楊宗保突然找陳志超說話。

陳志超被問住了,是啊,他怕死嗎?結果當然不是。陳志超從小什麼都經歷過了,順風順水。不管鬧出多大的事情都可以自己解決,就算自己解決不了家人也可以給解決。所以不可避免的滋生了一種很容易孤注一擲的暴虐情緒,有的時候可以把生死置之肚外。

「不怕!」陳志超深思熟慮之後回答說。

「那你怕狼嗎?」楊宗保繼續問。

「……」這一次陳志超沒有肯定的答案了。雖然他很想說不怕,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不懼生死以為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楊宗保輕佻的說︰「你之所以能夠毫無道德責任感從活人身體上取下器官不是因為你真的不怕死,主要是因為你沒把別人當人。你極端的自私,也很固執,沒有一般的社會責任感……所以我一直不知道該用何種的方法處罰你!所以就把你帶來了!」

「你說我無恥無得?」陳志超不服氣。

「對啊!說白了,你就是個人渣!」楊宗保火上澆油。

「這樣啊!」陳志超的凶性被激發出來了,一股拼命的不服氣的暴虐之氣沖上了腦袋。

「是啊!這樣啊!我是你的老師,得把你的思維給矯正了!」

「發生沖突了!」張毅打斷了師徒兩個的緊張氣氛,提醒道。

屋外,狼群被血腥味給吸引了過來,眼見的綠色饑餓的眼楮越來越多。一聲豹的咆哮遠遠的送了出去。

狼嚎為此一止。

「出去看看?」楊宗保無視陳志超噴火的眼神邀請道。

「出就去!」陳志超不服輸,首先站了起來,走出了屋外。

「一點都不小心!」楊宗保比較細心從篝火里抽出了一條木條帶著火光也出去了。

陳志超賭氣一走出屋就覺得四周腥風陣陣,能夠感覺到周圍有東西。奈何視線不清楚,只能停在原地。直到楊宗保帶著火把出來這才看清了四周的景象。一看清了周圍的情況,陳志超就驚出一身的冷汗。

在他們的四周圍著3匹成年的狼。之所以剛才沒有進攻他的原因是虎頭正擋在他們的面前。

「準備好了嗎?」楊宗保問。

「什麼?」陳志超不知道楊宗保的意思。

但是實際情況是陳志超已經不必要知道楊宗保的意思了。

虎頭縱身一躍,沖了上去。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虎頭就抓破了一匹灰狼的肚,灰狼吃痛後腿,月復部的器官拖了一地,沒有十米就倒了下去。虎頭沒有因為這樣而停下來,回頭一咬,咬住了另外一匹準備偷襲它的狼的脖。

陳志超被眼前的赤、果果的野生殘酷的一幕給徹底震驚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手上的槍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手心里全是汗。

砰的一聲。

陳志超的耳朵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差點震得失聰了,臉色一片熾熱,緊接著火辣辣的疼。

「疼嗎?」

楊宗保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陳志超很艱難的才听到。

「疼!」陳志超說我這句,尖銳的刺痛讓他的思維快要暈過去了。陳志超這輩除了被花和尚紋身的那次,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的疼痛。

「疼啊!」楊宗保舉槍射擊。

幾聲過後,遠處的眼楮漸漸的隱去了,意味著狼群暫時退去了。

咯吱咯吱……

虎頭的胃口很好,從不遠處狼的月復部撕扯出內髒吞食著。被撕扯的狼還沒有完全斷氣,嘴巴還在微微開闔,眼楮鼻耳朵嘴巴都流出了獻血……

「惡……」陳志超跪在地上嘔吐著。

「你有什麼感覺?」楊宗保從保國的手里接過了醫藥袋,取出了破傷風針,給陳志超注射了進去。

「……」

現在的陳志超無法回答,只是不停的干嘔。晚上剛吃的狼肉混合著壓縮餅干的殘留被吐到了體外。

楊宗保很有耐心,等著陳志超回神。

「很疼啊!」陳志超的手模了模臉頰,發現一手的血。

「是很疼,你幾乎半張臉快沒有了。你現在手上抓得就是你的一些臉皮!」楊宗保冷靜的指出。

果然陳志超發現自己的手上除了血跡之外還有還有一些皮膚的碎屑。

手在顫抖,陳志超清新的認識到自己受傷了。

「你其實和你刀下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別,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受了傷會流血,器官被移走了也會死亡!」楊宗保冷漠的說著,陳志超一直沒什麼反應,只是看著自己的手,從臉上的傷口溢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半邊身體。

「你冷漠的原因是因為不把其他人當做人類!」楊宗保最後下了結論。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了陳志超的問題所在。陳志超那樣的人是有偏執人格的,說白了就是心理上有問題。他不把一般的人當做同類,而是當作動物一樣,或者說還不如動物。對待動物他可能很有愛心,但是對待人類的時候,卻明顯的缺乏同情心。

「你看著自己的血有什麼感覺?」楊宗保問。

「很疼,很恨!」陳志超紅著眼楮回答。

「你刀下的那些人也很疼,也很恨你!」

「可是我不在乎那些人!」陳志超做最後的反駁。

「那匹傷了你的狼也不在乎你!所以你和畜牲沒什麼區別!」楊宗保的話越來越嚴厲。

「那麼對待一個畜牲一樣的我,親愛的楊老師,你準備怎麼做呢?」陳志超似乎很解氣的樣問。一邊的眼楮完全被血液染紅,看起來如同惡鬼一樣!

「對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楊宗保也很苦惱。

「殺了我?我想你根本不懼殺人吧?」陳志超的話帶著引誘性。

「嗯,是不懼怕!」楊宗保態度很奇怪,甚至贊同的點點頭︰「本來是想把你帶來扔在這里自身自滅的,你的人格想要恢復就得在自然之接受殘酷的鍛煉!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是嗎?」陳志超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呈現出自己真是的內心樣貌。

「這就對了,在我面前你不要隱藏!你沒有感情是事實,但是你生活在這個社會也是現實。你想要活下去就得遵守這個社會的規則!而我可以交給你這樣的規則!」楊宗保終于想到了辦法︰「你願意嗎?」

「條件呢?」陳志超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既然拋出了誘餌自然是需要自己給出回報的!

「條件啊?你這種性格很適合給我打工,我有些事業需要交給你這樣的人去處理!」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毫無人性啊!」楊宗保為自己找到了個勞力很開心。

「你不怕我途找事?」

「既然敢用你,就自然能夠控制你,只有我才能給你活著所需要的環境和理由!這個世界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你從來沒有大喜或大悲,我可以讓你重新獲得那種感情!」楊宗保對自己十分的自信。

「我沒有感情?」陳志超仿佛內心之最深的秘密被挖出的一樣。

「嗯,我開始對你的猜測還錯了。你不是偏執型人格,是徹底的對周圍沒感情啊!」楊宗保恍然大悟︰「你對傷害你的狼嘴巴上說是恨,但是其實除了疼之外我沒感覺你有多恨!不過這樣更好,作為我的員工你很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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