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預言師 第二百一十八章 高貴

作者 ︰ 沐飛塵

‘恆遠’是中國商界的一條巨龍,周總是龍頭。陳決堅定不移的期待著,期待周總出獄後的光景。那一定是一副風華絕代的畫。用敵人的血、用敵人被毀掉的人生、用敵人的淚水染成的畫。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跟了周總這麼些年,見過周總整人,見過周總的手段,但可以說都是些小打小鬧,沒什麼震撼力。陳決認為以自己的境界,得看到些足夠分量的東西才有感覺。比如說,一下把對方九族滅掉,或者都削成人棍放到豬圈里。

不過,使用這種手段不難,難的是是否真有需要被這樣懲罰的人,這是關鍵。從古至今,刑罰一直被人們討論著,合不合適被殺頭、該不該被流放、是不是真嚴重到需要被這樣或者那樣……諸如此類的問題數不勝數,這說明人們最看重的是量刑的度,這個度其實也是最難把握的。因為你方、我方、他方,大家站的角度都不一樣,也就導致了所得出的分析結果不一樣。而即便客觀的去分析,很多時候也說不清道不明。

所以,陳決也不過是臆想下罷了,以他的性格,若真知道周總要滅人九族,就是拼了前程不要也會出手阻止的,禍不及妻兒嘛,男人間的事男人間解決就足夠了。

記得有一次,總部的某位高層暗中和‘山峰’勾結,意圖謀取當時‘恆遠’‘山峰’兩家企業競爭正激烈的一塊土地。有核心人員的幫助,‘山峰’最後順利從政府手中買下了那塊地。周總當時說沒事,勝敗乃兵家常事,大家努力了就行。暗中,周總運籌帷幄,秘書部查出了那位高層的異常,繼而順藤模瓜一切勾結的證據都擺在了周總的辦公桌上。

本來周總是很器重那位高層的,器重到他可以自由出入周總的住宅,每個星期都會去周總家和周總一起喝茶下棋論道,這種待遇在‘恆遠’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可惜的是他不知足,或者說他不知道什麼叫做滿足,于是為了更多的利益,他做出了這一生最錯誤的決定。

隨後,周總吩咐秘書部挖掘出他的一切資料,台面上的、台面下的統統挖出來。

眾所周知,人所站的位置越高,秘密就越多。好人壞人都一樣,況且‘幸運’的是,這位高層是個典型的偽君子,偽君子這種人的秘密可謂是世上最多的了。表面上無懈可擊無可挑剔的他,其實暗中所做的那些不堪之事,是罄竹難書啊。

周總用了世上最沒有人性的一招,把那位偽君子所做的一切不堪之事公之于眾。結果在他一直被他人所羨慕所贊嘆的家庭很快就分崩離析,妻離子散,直至他一無所有。這中間的具體過程暫且不述了,因為這屬于另一個故事。反正最後逼得他是走投無路無心再活,他用跳樓結束了自己光輝了半世卻在最後毀于己手的一生。

陳決當時是嘆為觀止,覺得周總太有才了,不殺一人,不做一件犯法的事,就把你這個偽君子的外殼剝開,露出本相給大家看。然後他媽的他怎麼活,有什麼臉再面對親人朋友?典型的殺人誅心啊。

因此這回陳決不得不興奮,他想看周總來一場酣暢淋灕的大屠殺,己手不沾一滴血的屠殺。就像陳決看電影喜歡看那種不是表面上打打殺殺,而是暗中你來我往的爾虞我詐,恐怕也和這種愛好有關。

打了個電話給楊牧,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楊牧了,陳決還真有點想她,于是見完周總他便約了楊牧出來。原本楊牧是在忙的,說沒時間,但陳決說不行,下了死命令,說給你十分鐘趕到某某咖啡廳,不然我就沖到你辦公室當著眾人的面打你,打的啪啪響,看你以後還怎麼在總部里混。

于是楊牧果然就在十分鐘內坐到了陳決的對面。

許久未見,不見憔悴更見傾城啊。這是陳決見到她後的第一念頭,不僅僅容貌更傾城了,氣質也是更加的女王了。陳決壓力山大啊,想老子縱橫一世,雖然沒多少錢也沒多大權,可從來都是一霸氣的主,沒怵過誰。別說女人,就是男人陳決也從來都沒覺得誰能給他多麼大的壓力。

可楊牧……唉……但陳決又反過來一想,所謂平衡,不就是一物降一物嘛。楊牧真有這個能力降得住他,他其實也挺樂意的。假如,是說假如。假如他跟楊牧以後結婚了,要是一切事情楊牧都能穩穩當當的解決,他陳決做個大爺,外事內事都不用操心,也舒服的很哪。

「我今天去見周總了。」陳決故作深沉,說了這句話後他覺得楊牧會大吃一驚,然後追著他問過程,然後他就可以做一回她的老師了,能做楊牧這種女人的老師,那感覺不知道有多麼爽啊。

「嗯,周總怎麼說?」但是楊牧沒有大吃一驚,而是很淡定的喝了口咖啡問道。

「……周總說小楊最近可能在外面搞到別的帥哥了,讓我多管管你。」陳決說完後,自己在那哈哈大笑,然後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于是他干咳一聲,不再大聲喧嘩,免得別人覺得他沒素質。

「服務生,再來一杯聖多斯。」楊牧見陳決杯中的咖啡沒有了,對服務生招招手,然後轉頭對陳決道︰「周總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出來?」

「就不跟你說。」陳決覺得楊牧的抗調戲力又上了一層,竟然無視自己的調戲。

「周總肯定沒跟你說。」楊牧笑笑道。

「………」陳決喝口服務生新端上來的咖啡,很無奈的道︰「你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干什麼。」

楊牧又笑了笑,伸出手在陳決的臉上模了下道︰「你瘦了。」輕嘆一聲,頗有怨婦的風範,極品異常。

于是陳決很沒骨氣的咽了下口水,一臉色-狼樣。沒辦法不流口水,面對這樣的尤物,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流口水。

「那個叫白玉的女人我查到了,不過資料很有限,僅知道她是個孤兒,上幾代都是老紅軍中的大人物,但過世的早,留下了不知多少人脈和資產給她。現在她名義上是一個拍賣行的行長。」楊牧沒有給陳決繼續流口水的機會,端正身姿,臉色冷淡的說道。

陳決點點頭,想了大約五分鐘道︰「能不能幫個忙?」

「?」楊牧。

「她電話號碼是多少?」陳決害羞道。

楊牧莞爾一笑,拿出手機撥通自己辦公室的電話號碼。一分鐘後,她將號碼報給了陳決,報了兩遍。陳決也認真的記了下來,然後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微微起身在楊牧的唇上吻了一下。這個舉動惹來了旁邊其他雄性的目光。

就算一朵鮮花是插在美麗的土地上,還是會有其他土地不高興、嫉妒的。男人間會嫉妒兩件事,一是你比我有錢,二是你女人比我女人漂亮,也只會嫉妒這兩件事。雖然可嫉妒的事情少,但就這兩件事,錢和女人,佔據了每個男人所有的生命。失去任何一個,男人的生命都無法完整。

陳決在周圍雄性足可以殺人的目光中安然的喝咖啡,安然的和楊牧談天說地。

喝完咖啡後,陳決帶楊牧去恆峰廣場買了只lv包,因為他看見楊牧的包上有個大約一公分的劃痕,雖然不明顯,但楊牧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以用一個有劃痕的包?必須換一個。兩萬塊錢買了個新的,楊牧不肉疼,仍然只是覺得沒必要,兩萬塊錢的lv不管是從質地還是外觀上來看,都不比他那個兩百塊錢一只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包要更好。貴的,只不過是那個logo那個牌子而已。楊牧不在乎,不是她清高也不是她淡泊,是她真想不通,一個牌子真值那麼多錢嗎?有人覺得值,有人覺得不值,不分傻-逼和不傻-逼。但至少楊牧覺得不值。

記得以前她听過一位自己開店買品牌包的朋友說過一段話,說其實名牌包的價值高,在于它有自己的文化。很多真正懂得包的人,會去了解這個品牌的文化、歷史,然後愛上這個品牌,這才是真正的懂得名牌。但可笑的是國內很多人喜歡名牌包卻只是看重它貴,覺得貴就是好東西,根本連一丁點名牌的歷史都不懂就盲目的去追逐,這很明顯是很傻的行為啊。

楊牧覺得這位朋友說的很對。單單追求一個價格高昂,這是哪門子的高貴、哪門子的有品位?孰不知,高貴和品味是需要積澱的,就跟學識一樣,你讀書多了就自然而然的高了,不讀書,給自己買再多的書放家中的書櫃里都沒有用,你還是個沒文化的粗人。

陳決走在前面,雙手插在褲袋里,頗有街游子的感覺,要不是一雙名貴皮鞋,別人還真有可能把他當作來‘恆峰’廣場只看沒錢買的窮街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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