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刺刀 第三十章 有人受傷了

作者 ︰ 沉迷

船長室有窗,上面是厚厚的玻璃瓖嵌著,透過玻璃望去昏暗的光線中一個大胡子正在呼呼大睡,地上還有個酒壇子。這一般是裝農家自己釀的米酒,口感好,不烈,但是後勁大,喝多了也不會頭疼,冬天睡覺前喝碗這種米酒會睡的非常舒服。

也是,臘月天農家習慣都要釀點米酒的,除非家里太窮沒辦法。門被反鎖了,打不開,這下特殊工具就派上廠了。玻璃刀,專門裁玻璃用的,隨著玻璃的大量賣進中國,外國商人也隨之把玻璃刀賣了過來,畢竟沒有這種工具,玻璃幾乎不可能切出自己想要的形狀,這樣就會極大的影響銷路。一邊從通氣橫縫里吹著鴉片,一邊切劃著玻璃,王紹楓弄不到能吸附玻璃的高氣密性橡膠和金屬盤,但他會動腦子想。先劃一個小洞,這麼小塊的玻璃即使掉下去也產生不了多大的聲音,然後可以通過這個小洞固定住玻璃,把整塊玻璃從外面取下來。簡單,利落,又輕松,斥候小隊就可以從窗子里鑽進去。

除掉了船長,就能拿到鑰匙,船長是擁有整條船上所有門的鑰匙的人。而擁有了鑰匙以後,即使門反鎖了也可以打開,除非用東西擋住鋼栓,這是不允許做的事情。

下面的步驟就再簡單不過了,吹煙,開門,滅口,關門,一個一個的水手房間就這樣走了一遍。王紹楓用望遠鏡看到最後一艘火輪被拿下發出的標志,時間剛好三點半。冬天天亮是7點左右,以這些水匪的麻痹性估計這個時候才可能發現異常,自己還有三個半小時的行動時間。足夠攻下炮艇還能在殺掉大部分的水匪了,于是開始做地面安排。

在襲船的同時,王紹楓也沒閑著,讓士兵門從離的最近的後村找一些竹竿木板和繩子。結著繩梯,用竹竿把繩梯掛到匪營的屋檐柱子上,匪營是衛村本來的房屋改建的,這種老式房屋的屋檐一般都有角,而且還是用粗大的木料做的,掛上繩梯很容易,把繩梯由輕到重拉直試了下,沒什麼問題,很牢靠。

老式的房屋一般有一個閣樓,這個閣樓主要是起一個隔熱層的作用並且存放一些不常用的東西,還有很多人家喜歡把多余的木料放到這個橫梁上排成一排,既可以阻擋屋頂瓦片漏下的灰塵,還有一定的鎮宅作用。而且農村人一般不會把床放在靠外牆的牆角,而是靠內牆的牆角,應該是外牆都是磚砌或土夯的,容易吸潮,長時間睡在這個角落,人容易得病,從現代醫學來講,這種易受潮的地方也容易滋生霉菌。

輕輕地掀去一小片瓦片,堆放在一旁。支撐瓦片的一般是長木板,這取木板是個技術活,得耐心,用水打濕釘釘子的地方,然後用匕首削木板,木板要削斷兩邊,取出中間的一段,才能容的下一個人的身體。削斷木板後,把這東西交給隨後上來的士兵,一個個的傳遞下去。必須放到地面上,若是隨手放在屋頂上,不說這些長了青苔的瓦片是多麼的滑,被風吹動滑下去肯定會發出響聲。

緩緩的把自己放下去,站在閣樓上時這名後備斥候隊員已經渾身冷汗。在屋頂上干活是小事,但是長達半個小時不停歇的削著木頭還要時刻注意周圍情況,高度的神經緊張對精力的消耗可是不輕。下面的事情就簡單了,只要混進了屋里,哪怕是走路發出點響聲也會被水匪誤認為是同伴而不加以警惕。沒有走樓梯,這種老式木板樓梯太容易響聲了,水匪們不會在意地上的腳步聲,但絕對會懷疑樓梯的動靜。畢竟沒哪個水匪會傻到大夜里跑到空無一人的閣樓上去,那除了積年灰塵和木頭箱子什麼的,就沒別的了。

每間屋子有四個房間一個灶間,四個房間都住了人。然後又是鴉片煙,撬門,進房間滅口,出來,幾乎都讓士兵們形成了流水化的作業。

水匪們住宿分配的很有規律,這應該是兩家共用一間屋子。既不會太擠也不會浪費。水匪都是亡命之徒,一般不會有太多家眷拖累的,除了自己夫妻住一間,另一間則是老人孩子一起住。當然如果是沒成家的,則是一個人單獨一間,留足了單人空間。小白龍給水匪們這種待遇算是可以的了,難怪能拉起這麼大的一群人為他賣命橫行鄱陽湖二十年無敵手。

人數眾多,意味著土地緊張,哪怕島上的其他地方是荒蕪的也沒用。好像後世哪怕周邊縣城放假再低,人們還是願意把房子買在市內而不是郊縣,就是因為交通與工作的便利。同樣,這些水匪們干的是玩命的活,自然不可能散落在島上四處居住,那樣一旦有事,都來不及上船,而且容易被人各個擊破。所以周圍的房屋幾乎是牆挨著牆,一圈圈的圍繞著碼頭建。每圈相隔不過三到四丈,足夠使用了,而且每五間房屋之間是一丈寬的路方便行走。王紹楓帶著隊伍進入了內圈後想到,這小白龍還真有頭腦,房子都蓋的這麼有章法,放到後世絕對能成為城市規劃大師。進了內圈就行動很是方便,靠著屋檐走路哨塔根本發現不了,而且這內圈很多地方是哨塔的視線死角了,水匪們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外圍防線警戒。

一律從所有房屋的後灶屋進去,老式房子大門都是厚厚的木板,推動後響聲很大。灶屋不同,前後兩扇門都是較薄的那種,用刀子很容易撥開,響聲也小的多。十人一隊一間間的屋子清剿,不到兩個小時已經清理完了所有的普通住房了。普通士兵是清剿普通住房,而王紹楓也不閑著,帶著幾個人和那名後備斥候溜向了北邊山包的崗哨屋子。

崗哨所在的房屋周圍十米內是沒有其他住房的,如果這樣溜過去,肯定會被發現地面上的人影走動。繼續迷惑視線,長長的幕布鋪到地面上,集體鑽到幕布下面趴在冰冷潮濕的地上向前匍匐運動。再次感謝天感謝地,沒穿越在有探照燈的中國,不然這簡陋粗糙的迷彩幕布肯定在探照燈強光照射下是再明顯不過的靶子了。

如同沙漠里的行軍蟻一樣,迷彩幕布流動到牆邊然後貼在了上面,後面的情況就不用關注了,現在隊員們做這個有了足夠的經驗,灌煙,撬門,殺人,閃人。當然他不會忘記在這個崗哨里留兩個人,一個是偽裝成水匪崗哨,一個在暗中保護。

如此不到五點鐘,己方就已經完全的控制了兩個崗哨,碼頭上所有的船只包括炮艇,炮艇的難度不比火**多少,除了瞭望室有點麻煩耗費了不少時間外,其他的同樣沒遭遇到反抗。不過炮艇因為王紹楓命令,要俘虜炮手和大副以便到時掏出這些技術人員的知識,所以還活下來了幾人。

解決完碼頭上的事情後,留下普通士兵看守炮艇和俘虜,斥侯們則全部模向剩余的南邊的幾所大院。在最後小白龍院子里發生了短暫的交火,小白龍有一名貼身護衛是江湖人,功夫高強,警覺性比平常人要強的多。在把一名普通護衛鎖喉時,已經奮戰了6個小時的斥候體力開始不濟,動作慢了一拍,讓這名護衛發出了一聲悶哼。

聲音不大,一般人基本上都會忽略過去,可偏偏被這名護衛听到了,當即警覺起來,發現外面居然出現了不少人影,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腳步聲是如何瞞過自己的听覺的,但毫無疑問這是敵人,拿出自己的短槍就是一個瞄準。

一名士兵釀蹌倒下,槍聲響了,偷襲變成強攻,立刻士兵們就地佔領有利地形,把大院死死的封鎖住,而超過十名的士兵則听到槍響的瞬間對著開槍的房間就是一頓爆射,正欲開第二槍的這名護衛直接被打成了篩子。畢竟這江湖人士主要的精力是習武上面,而不像這些士兵一樣整天學習的是如何作戰,何況這種情況下他們練習過怎麼樣應付的。

驚醒的小白龍馬上披上了大衣,拿起抽屜里的手槍就往外沖,一邊大吼道︰「弟兄們,官兵打來了,都給老子起來。」

誰知道除了自己大院的寥寥數人回話,周圍再也沒有了聲音,腥風血雨多年的小白龍如何不明白這情況是發生了什麼事?手下的這些人要麼是反水起事,要麼是被殺完了,無論哪一種都說明自己要完蛋了。二話不說跑回房間就打開一個暗門往里沖,臨走時還不忘一槍斃了自己新搶來的小妾,反正他的子女早已經送到武漢大女兒那去了。老婆則是早死了,只剩孤身一人在這湖里當老大威風享福。這地道也是他前些年秘密讓人挖的,除了他自己就沒人呢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他明白的很。在這院子里有一條地道,入口在他房間里,除了幾個心月復沒敢讓別人知道,怕泄了自己的底氣。

如果小白龍不開槍還好,一開槍大家就確定了他的位置,強攻進了小白龍的房間後,發現床上就一具女尸再無其他人影。立刻帶頭的斥候小隊分頭尋找地道入口,同時讓人去取一面鍋蓋過來。鍋蓋是一長平平的木板,上面有把手方便拿,擋在身前能有效的擋住手槍子彈,自語步槍子彈也能一定程度上減輕傷害。等鍋蓋拿來後,地道入口也找到了,拿起鍋蓋斥候便往里面沖去。

王紹楓則帶著主力清剿殘余的敵人,幾十桿長槍如暴雨般的侵襲著周圍的各個廂房不需要在乎俘虜,凡是活著的都是射擊目標,即使有反抗的也架不住如此的猛攻。剛清剿完周圍廂房,斥候回來了,「大隊長,干掉小白龍了,這強盜頭子是老了,身體發福跑不動,在地道里連摔幾交,被我們追上直接斃了。」

王紹楓大喜,笑道︰「干的好,其他人呢?」

「其他人還在搜索地道,為了以防萬一,地道需要仔細檢查一番。」

「嗯,好,你們幾個休息去吧,今晚上就你們幾個精力消耗最大,放你們一天的假可以不用外出。」

「謝大隊長。」斥候兵依舊淡然的表情。

「紹華,你帶你的二排戒備,等6個小時後跟紹修的一排換班。」

「紹修,即刻讓你的一排休息,6個小時後你們會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紹武,你帶一個班開一艘火輪即刻回小黃泥湖通報消息,根叔他們應該等急了,第一,到達沙洲後,你的班在小黃泥湖暫時駐防,第二傳我命令讓女兵們即刻準備帶著財貨乘坐小火輪到這里。10個小時內我會拍人去接她們。第三讓那7戶農家一起幫忙把物資全轉移到這大火輪上,我們要把家搬到這里來,小黃泥湖太小了,要廢棄掉。第四給我把小黃泥湖地道分支入口和出口全部封死。」

「紹英,你帶人把負傷的兄弟抬到客堂里,給我準備好熱水,酒精,和大量油燈,現在進行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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