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宸A級學生會 有一種病叫做‘感情排斥’

作者 ︰ 芥末開的花

夏堇是難得的自然醒,看了看時間11點了,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該吃午飯了。沒辦法,自從落下胃病以來,她每天都要注意飲食!

此時她心情愉快,沒有很悲傷,沒有難過。夏堇推開窗深呼吸了一口,就說嘛,只要睡一覺,沒什麼事情過不了。衛孑然你看見了吧,我就是這樣沒心沒肺,喜歡上我就是錯。

她的手有意無意的滑過桌面上的紙,將它收進抽屜里。動作一氣呵成,像是計劃好的一樣。周六,她需要出去買點儲備糧食。夏堇記得她的公寓後面似乎有點小道,直達校門口。

踫見白子涵這絕對是個意外,看見他和範琪佑相擁這也……應該是個意外。夏堇的眼眸一黯,貓著腰準備在他們沒有發現之前離開,誰知還沒走出一步,就被叫住了。

「夏堇、」白子涵無意間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腦子里閃過夏堇的臉。慌張的推開了範琪佑,試圖解釋些什麼。

有些尷尬的轉過身子,她只是想這條路似乎會更快到校門口,所以選擇了走捷徑。才會這麼湊巧的遇見他們。

「夏堇,我和子涵沒什麼的,你不要……誤會。」範琪佑連忙跑過來拉著夏堇的手,她笑的很勉強,嘴角有些顫栗。

「恩。」她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話語。

白子涵明媚的笑顏映入範琪佑的眼簾里,她的心倏然一緊。其實剛剛她向白子涵說了,說了她喜歡他。可是他說,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叫夏堇。

範琪佑苦笑,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了,可是她還是不死心,還是想抱著一線生機試試看。結果比預料中還要難堪。

在夏堇的印象中,白子涵的笑容一直是最暖的,像一束溫熱的陽光。三年前,他默不作聲的離開,雖然因為白子芊的緣故,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但是,三年,真的足以磨滅她對白子涵所有的感情。

三年後,他忘記了。忘記了自己,就連那抹笑容也變了樣,不再是洋溢著晴天的氣息。可是剛剛,他的笑靨明明那麼……難道……

「我想起來了。」他溫柔的目光隔絕了世人,全部落在夏堇的身上,熾熱的視線里注滿了他全部的思戀。

夏堇的臉帶著略微的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們之前就認識?」範琪佑質疑的眼光看著夏堇,她突然覺得自己那麼可笑。她們之前就認識,她還一句都不說。看著她對著白子涵花痴,看著她像個小丑一樣演繹愚蠢的愛情。

白子涵輕笑的說「雖然錯過了三年,但是,以後,我會彌補你的夏堇。」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三年前一樣熟悉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夏堇松了松肩膀,推開白子涵的手。她面如白紙的看著範琪佑,她很單純,單純到一定會誤會她。

「琪佑……」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人已經跑了出去。

耳邊刮過淺淺的風聲,夏堇狠狠的咬住下唇。旁邊的大榕樹伸展著枝繁葉茂的觸角,遮住夏日悶熱,給大地帶來一絲清涼。上面掛滿了各色的彩帶,在清風的吹動下翩翩起舞。可這底下的兩人都沒了觀賞的興致。下面擺放著一張石桌,四張石椅。

這里就是東宸有名的情人樹。

道可可說。抬眼看了看白子涵,他無辜的眼神正望著自己。她不想再多說什麼,冷著臉擦過他的肩。手肘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抓住,迫使夏堇停了下來。

白子涵只是稍稍一用力,她就被拉回他面前。他還是一樣愛惜的看著她,可是眼里多了不知名的情愫「夏堇,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

他自信滿滿。

昨晚,從她的腳踝上解下那條銀鏈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知道她的心意一如三年前一般,不曾動搖。所以,他恢復記憶了,他想起了夏堇。

白子涵從口袋里掏出銀鏈,舉在夏堇的眼前。在光線的反射下,顯得熠熠生輝。

她始終面無表情,即使,即使他說的都對。即使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但是,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他們之間遠遠不止隔著一個銀河的距離。

他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眼眸里。「我說過,這條鏈子是獨一無二的,送給我最親愛的夏堇。你說,你會一直戴著它。那個時候,你眼角溫溫的笑意,你都忘記嗎?

我說過,就算你是火,我也願意想飛蛾一樣,義無反顧的撲向你。你說,遇見你就算是火,也會甘願溶于水。這些你也忘了嗎?

我還清晰的記得……」

回憶像潮水般涌上來。

「夠了,不要再說了……」夏堇大聲的打斷他的話,腦子里重復放映著那些美好到讓人窒息的過去。白子涵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針尖一般插進她的皮膚里,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我知道,你記得,我也記得。」白子涵說著讓人舒心的嗓音,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圈住。他感受著她身上的暖意,鼻尖允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清香。下巴抵在她的發梢,輕盈的聲音說「夏堇,這個擁抱我等了三年。」

這句話讓夏堇想推開他的手僵了那里,無法蠕動。心里的有種苦澀的感覺直沖涌泉穴,刺激著她的淚腺。

時間仿佛靜止,直到……啪!啪!啪!

沈思哲鼓著掌,不知深意的臉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他飄逸的長發招搖的飛揚著,耳邊寶藍色的耳鑽異常的耀眼。

夏堇推開白子涵,向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漬、漬、漬。真的是很感人的故事。」沈思哲一只手環過夏堇的脖頸,將她鎖在他的肩膀處,手法粗魯,更像是報復。

「沈思哲,你發什麼瘋。」夏堇用力的抓著他的手,細細的指甲插進他手腕處的血肉里,腥紅色的血冒了出來。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松動,危險的眼眸看著身邊的人。就這麼想逃離他?可是他不偏偏不讓。低下頭,沈思哲狠狠的吻住她慘白的唇瓣。

只是輕輕的一觸,那種柔軟瞬間傳遍了他的身體。但是緊接著他就被白子涵強大到力量拉開了。伴隨著一聲「混蛋。」一個強硬的拳頭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夏堇的心一緊,看著沈思哲迅速向後退了兩步,嘴邊溢出血來。Pxxf。

白子涵拉著她的手,握在手心,溫柔的整理她有些凌亂的發梢。警惕的望著沈思哲,看著他顛簸的站起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出的血絲。

他們的親熱像是一粒沙子擱在他的眼楮里,刺眼難耐。沈思哲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絕不容許自己受到任何挑戰。而白子涵顯然惹毛了他。

夏堇知道沈思哲不是好惹的主,他的脾氣像天氣一樣善變。她擋在白子涵的面前,幽深的眸子對著他的臉。一瞬不瞬。

「讓開。」沈思哲低聲慍怒的聲音透著警告。他的拳頭已經握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揮在白子涵干淨的臉上。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出摩擦出戰火的因子。白子涵伸手將夏堇推到一邊,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決斗,這一架必打不可。

「你們幼不幼稚,就會用野蠻人的方式解決問題麼?」夏堇主動退到一邊,雙手環胸。眼里滿是鄙夷。

沈思哲皺著眉頭,現在是被一個比他還小一歲的女生說幼稚?白子涵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慍色,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野蠻人。

夏堇的話成功吸引了兩位此時斗志滿滿的男生的注意。

一直都努力守護的秘密,現在,終于瞞不住了。

她揚起臉,看著白子涵篤定的說「如果我們可以在一起,三年前,我們就在一起了。想知道為什麼嗎?你吻我。」

看著夏堇閉起的眼楮,白子涵怔了一下。雖說眼里有著疑惑,但既然是夏堇親口提出的,他當然義不容辭。俯子,漸漸的逼近她,那張一直都看不夠的臉,現在離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沈思哲握緊拳頭,臉色鐵黑,這個女人現在是當著她的面出軌麼?只要白子涵敢踫下去,他就敢揍過去。

最終,他還是停在了一厘米的距離。明明就差一點,他就可以問吻下去了,可是……她的全身在發抖,就連睫毛也晃動的不行。白子涵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冰冷的嚇人。

夏堇睜開眼,向後退了一步,大口的喘著氣。然後將兩只手緊握著的手伸在他面前,張開手心,里面濕漉漉的一片。

「怎麼會……」白子涵抬眼,望著夏堇,說不出話來。

她將雙手自然下垂,看著冷汗順著指尖滑下。她說「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感情排斥’。它的癥狀就像剛剛那樣︰只要是異性,只要他靠近我的肌膚,我就不能正常呼吸,雙手冒冷汗,全身顫抖。」

她說的平靜如水,像是在陳述一件與她毫無關聯的事。

她的目光四散,沒有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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