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爺淡定妻 小樓昨夜又東風

作者 ︰ linkinpark50251

日子又和之前的一個月平淡如水,凌暮煙又恢復了之前對千樹不聞不問的狀態,宮宴上那些與凌暮煙的小動作和鬼臉,都好似一些小插曲,無關痛癢,過了便該遺忘。

這日,天氣晴好,碧空如洗,千樹照例帶著縴雲和飛星出府采購一些事物和日常用品,她的日子仍然是與世隔絕,那院里的小青菜已是可以吃,茄子也開出朵朵紫色的小花。

千樹三人不疾不徐的緩緩走向府門處,千樹隨意地看著這睿王府的亭台樓榭,這些地方,她看過許多遍,卻也只是看看,隔著這些回廊,便是凌暮煙和桑清的居所,千樹偶爾路過的時候會遠遠望見凌暮煙和桑清站在遠處的高台上,相互依偎,似是在看風景,千樹不知道,那時候,她是不是也成了他們眼中的風景。

這王府就像一個牢籠,桑清是金絲雀,自然被困的心甘情願,她卻不是,所以看著這些美如畫的風景也開心不起來半分,這些地方,這些東西這些人,從來都不屬于她。

千樹看著一池的荷花,此時已是完全綻放,大朵大朵的純白色,清新馥郁的香氣在風里飄散,千樹想著哪天來這湖邊把這美景畫下來,正想的出神,忽然听見不遠處傳來「啊」的一聲,似是瘦了些驚嚇,千樹轉頭,只見凌暮煙正小心地扶起桑清,桑清似是不小心滑倒了,剛剛那聲便是受到驚嚇發出的,千樹看著,凌暮煙眼角眉梢都溫柔的似要滴出水來,桑清順勢靠在了凌暮煙懷里,湖邊垂柳搖曳,荷花映照,千樹微微眯起了眼,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美人圖,她們的出現,只會破壞了這畫面。

千樹一擺手,三人便往相反的方向繞道而行,只是桑清顯然已是看到了千樹,千樹剛欲抬腳,便听得身後傳來一聲很是柔弱的叫喚︰「姐姐——」

千樹背對著他們皺起了眉,非親非故的突然有個人叫自己姐姐還是很不習慣的,而且這個人好像對自己還心懷不軌,心里想著,卻只得淡笑著轉身回道︰「桑夫人好興致,也是出來欣賞著荷花的麼?」

桑清仍是一臉小綿羊的笑意,依偎在凌暮煙臂彎里,笑的純真無邪︰「是啊,這夏日屋里有些悶,王爺怕我悶壞了身子,便說待我來看看這荷花園,不想竟遇到了姐姐。」

千樹仍是淡淡答道︰「那就不擾了桑夫人的興致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了。」說著亦不再看他們一眼便轉身往大門口走去。

桑清還想張口說什麼,見千樹已走遠,背影似有些決絕,也只得住了口,轉眼看見一只凝視著千樹背影的凌暮煙,桑清眼里閃過一抹狠絕。

千樹知道凌暮煙一直在看她,從她出現便在看她,只是千樹卻一眼也未望他,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面對他,對著他的時候,她的笑臉面具擺的有些困難,她知道他定是很愛桑夫人的,桑清對她做的那些事,他定是知道了,單是看他連解釋也沒有一句,千樹便知道他是在維護桑清,為了維護桑清,她之前受得那些委屈他便是默認了,是,這個認知竟讓她心里無端有些窒悶,堵得慌,千樹不知道自己在意的到底是鵲橋山上那個蒼白孱弱的少年,還是這個冷漠凌厲的凌暮煙,應當是那個少年吧,這些天來,她一看見他,便是想起那個少年微閉著眼,頭發凌亂,還有嘴唇溫柔的觸感,她懷念的,應當是那個偷走了她的初吻的少年,可是那個少年,已不復存在。

千樹深深吁了口氣,既然不在了,就算了吧,她仍然是花千樹,他仍然是凌暮煙,不再為他費心,等有日他煩了,休了自己,也就自由了,是了,讓他休了自己????

這日,千樹仍如往常般在作畫,縴雲在一旁腌制咸菜,還一邊取笑這千樹沒咸菜便吃不飽飯,哪知一句話還未說完,便听得門口傳來一聲有些氣喘的叫喚︰「王妃???」

千樹回頭,見是沐深,心不禁一沉,她與沐深雖交流不多,沐深的性子她卻是知道的,這般莽撞,怕是出什麼事了。

千樹不及細想,沐深已是 地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千樹也未叫他起來,只是一貫冷然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沐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情緒才開口,「王妃,昨日桑夫人出府游玩,不知為何事惹上了太子,被太子帶走了,王爺昨晚便去太子府要人,哪知太子不知拿了什麼證據,竟說王爺和西涼國勾結,將王爺打入大牢,小人實在不知道還有誰可以救王爺,只好來求王妃????」

千樹听得皺起了眉頭,抬頭問道︰「此事皇上怎麼說?」

「太子不知拿出了什麼證據,皇上竟也大怒,雖未開口,竟然也是默許了太子的作法。」

千樹一雙黛眉凝了起來,通敵,這可是大罪,凌暮祈早已與西涼王子拓跋郁勾結,偽造證據又有何難,只是這凌暮祈怎麼如此沉不住氣,他是想借這機會除去凌暮煙,凌暮煙如此聰明又怎會不知,想來他真是極愛桑清的,明知這是個陷阱也跳了進去。

「前面帶路,去太子府,飛星將我的玉簫帶上。」千樹冷靜的開口,率先向門口走去。

沐深忙起身在前面引路,幾人俱是走得匆忙,到了門口,只見沐深早已備好的馬車,千樹深深看了沐深一眼,他就如此篤定她一定會隨他去?竟連馬車都備好了,沐深被她看得一陣尷尬,只得轉過頭去佯裝專心地駕著馬車。

太子府並不遠,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千樹並不多話,只對著門房冷冷說道︰「去稟報你家太子,睿王妃來訪。」

那門房似是被千樹冷冷的氣勢所攝,唯唯諾諾的便小跑著去了。

沐深目光凝在千樹身上,這樣的王妃,竟是與王爺有幾分相似,冷然決絕,好似天塌下來都不能令她緊張半分。

片刻功夫那門房便又小跑著回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太子請睿王府在大廳相見,王妃請。」

千樹也不多話,抬腳便跟著那門房往里走去,一路上幾人均不說話,氣氛有些壓抑,那門房不知是被千樹氣勢所迫還是有些緊張,不一會兒竟然已滿頭大汗。

進了大廳,只見凌暮祈已端坐在主位上,見了千樹遠遠便迎了過來,一臉笑意的說道︰「真是稀客啊,睿王妃大駕光臨,本太子未親自出迎,還望弟妹不要見怪。」

千樹隨意看了他一眼便自發地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敢勞太子爺大駕,只是听說我夫君昨日前來拜訪太子爺,誰想昨晚竟一夜未歸,我甚是掛念,只好親自尋來了,不知太子爺可否給個說法?」

凌暮祈一愣,似是沒想到千樹如此直接,仔細打量了會千樹,目光中的戲謔已是少了許多,剛要開口,忽見得一個侍衛步履匆匆走了進來,附在凌暮祈耳邊說了幾句話便退了出去,凌暮祈似是在考慮什麼,眉頭緊皺,千樹也未開口,只等著他說出條件。

果然,似是終于下定決心,凌暮祈看著千樹緩緩開口︰「如今桑側妃和睿王均犯了事關在刑部大牢,卻不知王妃想要救的是哪一位?」

千樹神色不變,亦是冷冷盯著凌暮祈道︰「兩個都要救。」

凌暮祈又是一愣,不禁張口笑了出來︰「哈哈——王妃好大的口氣。」

忽又起身輕搖著手中折扇在千樹面前踱了起來,似在打量千樹,千樹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任他打量,她知道,這凌暮祈,定是已經想到條件了。

凌暮祈一收折扇,又反身坐了下去才開口︰「王妃果真與一般女子不同,這樣吧,這桑夫人倒是容易,只要王妃答應在我太子府小住三天,我便答應放了桑夫人,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別說沐深和縴雲三人皺起了眉只感莫名其妙,便連千樹也覺得匪夷所思,卻也只是微微凝眉考慮了下便點了頭︰「好,這個我答應了,卻不知太子要何時放了桑夫人?」凌暮煙如此喜歡桑夫人,他中這圈套本就為了救桑夫人,先把這桑夫人救出去,救凌暮煙也就少了許多顧忌。

「王妃果然爽快,現在,你我便去刑部大牢,這桑夫人嘛,夫人現在便可帶走。」

「那睿王爺呢?卻不知太子要什麼條件?」

「哈哈,這睿王爺嘛,他與西涼國勾結鐵證如山,本太子卻也是無能為力了。」話雖如此,他說話時神態卻是張狂隨意的,千樹心里一冷,這步棋,果然是凌暮祈設計的,否則,他也不會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千樹也不再說話,只是轉身向門口走去,凌暮祈一收折扇,也跟了上去,嘴角張狂之氣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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