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逃婚,砸到爺 06 啪嗒啪嗒【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諾諾寶貝

一如昨天晚上那般,只是多了個人,只是換了個地方,另外的基本沒變。

小心避過所有的巡邏守衛,四個人來到了傳說中有上萬把鎖需要打開的庫房。

庫房的守衛並不如何森嚴,至少與昨天他們去的那個神秘大房子相比實在是寬松了太多,有兩個決定高手,還有兩個神偷,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去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根據現有的各種資料顯示,這庫房的難度並不在如何進入,而是在如何將那只要稍不如意就會觸動機關的上萬把鎖。

里面很暗,即便寧王殿下找來了一顆稀世夜明珠,也只將一個很小的範圍照亮,並且那光芒昏昏暈暈的,一點都不明亮,但對慕容臻和納蘭琳兩人來說,這麼點亮光卻已經足夠了。

庫房內不時的響起極輕微的「啪嗒」聲,上官雲傾和慕容堯兩人在旁邊看得忍不住呆了半餉,知道慕容臻分別踢了他們一腳之後才反應過來,忙沖過去將已經開了鎖的抽屜一個個的小心拉開,尋找里面是否有類似遺旨的物品。

「啪嗒啪嗒啪嗒……」上官雲傾和慕容堯兩人開始頭皮發麻,忍不住偷閑抬頭看了一眼,卻見她們手中拿著幾根細長的鐵絲竹簽,或一根或兩根或幾根的往鎖眼里一捅,然後就是「啪嗒」一聲,鎖開了。

這是什麼技術?這是什麼速度?

「快點,鎖都幫你們打開了,你們還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干什麼?」慕容臻一回頭,發現那兩人竟落後了她和納蘭好多,忍不住不滿的說道。

虧他們還是什麼絕頂高手,來無影去無蹤,神出鬼沒,快若虛影呢,就這速度?

兩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就這麼被兩連一毛錢內力都不會的小女子給鄙視了。

納蘭忽然打了個哈欠,手上的動作卻一刻都不停,皺著鼻子嘟嘟囔囔的說道︰「這什麼破玩意?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虧得堂堂寧王殿下竟被這麼小兒科的東西給攔住了腳步,真丟臉!」

寧王殿下︰「……」

「啪嗒啪嗒啪嗒」連續三聲,慕容臻轉回身去將夜明珠挪了個地兒,然後回身繼續往前開鎖,淡然說道︰「皇上太後肯定是想要得到那先皇遺旨很久了吧?那麼多年他們難道都沒有點進展?」

納蘭聞言頓時朝她翻了個白眼︰喂喂喂,要不要這麼護著你家男人的啊?

慕容臻馬上白眼送回去︰要你管!

「父皇和皇祖母有什麼進展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顯然,到現在為止,遺旨依然在長公主的手上。」上官雲傾翻看著一個個開了鎖的抽屜,每開一個都是滿目的珍寶,連他都忍不住的眼冒金光,要是凡看到的都能歸他所有,那該多好!

慕容堯更是連頭都不抬,飛快的翻找著一個個抽屜,見著喜歡的他也一點不知道「客氣」兩字怎麼寫的,隨手就塞進了懷里。

其實這也難怪,慕容臻她們兩人可是生活在現代的最頂尖的神偷,那偷盜開鎖的技術與這個世界相比,至少要先進了好幾百年,素不知這個在她們手上隨便就能撬開的鎖,在這個世界卻已是能找到的最好的鎖了,甚至有些在外面根本就買都買不到。

這個世界的那些所謂神偷,若努力,自然也能撬開這種鎖的,可問題卻在于這里的數量實在太過龐大,如此高密度高難度高精度的重復動作,絕對只有慕容臻和納蘭琳兩人能辦得到!

「啪嗒啪嗒啪嗒……」

然而即便如此高密度的開鎖,也得響上萬聲的「啪嗒」,到天邊啟明星升起的時候,她們才開了一半還不到,期間曾有三次有人從庫房外巡邏而過,並且都被他們安然的避過。

而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顯然他們的運氣並不好,因為這開出的上千個抽屜里面,沒有一個里面藏有那傳說中的遺旨。

當然,也有可能那遺旨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不過總歸還是有可能的是吧?只要有可能,就絕對不能放過!

在天亮前,四個人悄然離開了大將軍府,連續兩晚的有不速之客闖進,卻至今沒有被任何人發覺。

「妹妹,今晚上還來嗎?」慕容堯滿兜的珍寶,正咧著嘴笑得賊歡樂,眼中還有期待的金光在閃爍。

慕容臻鄙視了他一眼,說道︰「如無意外,今天還是一樣的時辰。」

「那好!」堯公子瞬間笑容無邊的燦爛了開來,隔著衣服模著滿兜的珠寶,說道,「我今晚得準備個大麻袋。」

慕容臻頓時滿臉黑線,然而幾乎是在同時,她听到站在她身旁的上官雲傾喃喃說道︰「本王也正有此意。」

「嗨,記得分我一半!」納蘭在旁邊竄達著,唯恐天下不亂。

接著,四人暫時兵分兩路,慕容堯回相國府去繼續禁足,而慕容臻則回寧王府繼續裝死,正好可以借此補眠,上官雲傾自然是繼續守在她身旁,至于納蘭大小姐,也得回去補上一個美容覺。

啊啊,睡眠不足可是很容易變老的!

然後當天晚上,他們又是重復了前一晚的動作,而唯一不同的就是上官雲傾和慕容堯都帶了個大麻袋,在大將軍府的庫房內挑挑揀揀的洗劫了一番。

「你們這樣,若是明天有人發現少了東西,可怎麼辦?」

「那庫房內層,又豈會經常的有人一一檢查?只要運氣不是太糟糕,就算搬空了也沒人會知道。」

兩個晚上之後,他們依然沒找到傳說中的遺旨,而尚未開啟過的鎖,也只剩下了最後一小部分,大概再有一個晚上就差不多能全部檢查完畢,到時候遺旨是否在庫房內,也就有了一個結果。

而在這兩天里,寧王府的其他人也沒有閑著。

上官雲傾不是從十三王爺手上得了一張地圖嗎?他便是將地圖交給了手下最親近的人,讓他們在城外找到了那條暗道的入口,然後順著暗道進入了大將軍府。

期間發生了一些小事,如暗道多年未有人進出,入口幾乎無法找到;如暗道內多出坍塌,需得重新挖開才能通行……

不過這些都只是小事,在上官雲傾四個人把大將軍府的庫房搜索了一遍之後,他們也順利進入大將軍府地底,並將那更隱秘的地下室內的東西小心的悄然搬出了城外。

只是這邊的事情進展順利,另外一件事卻出了些變故,以至于上官雲傾和慕容臻他們都沒有能夠將那剩余的小部分鎖給全部打開,檢查完畢。

有太多人關注著寧王府的動靜,有關寧王妃到底什麼時候會斷氣的動靜,可眼看著近三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而在三天天前就奄奄一息的寧王妃,竟一直到現在還依然是奄奄一息,那僅剩的一息是說什麼也斷不了。

于是連太後娘娘也不禁開始著急了,開始派遣奴才出宮到寧王府來打探情況,卻可惜他們根本連寧王妃的面都見不著,有心想要強硬些,在寧王的冷凝之下瞬間就沒了勇氣。

不過也並不是一點情況都沒有打探到,至少他們發現寧王府內還是陰雲密布,王府中的下人們一個個都行色匆匆,噤若寒蟬,沉默的干著自個兒的事情,連句話都不敢多說,王爺在歸雲苑內守著王妃,至今沒有踏出房門一步。

另外還听說,剛前幾天離開京城的玉公子,又被寧王殿下給召了回來,大概再過了兩三天就能到京城了,而現在,王妃殿下的命,全有最上等的人參靈芝吊著,雖好不了,但暫時的還能讓性命無虞。

這位玉公子乃是神醫傳人,年紀輕輕便醫術超群,更有甚者說他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醫術還在他師父之上,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他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

「玉公子有危險。」

當玉公子將要回京這個消息被太後娘娘知道後,慕容臻看向上官雲傾說了這麼一句。她實在是不想因為她而讓太多的朋友受到傷害,況且她現在根本就什麼事兒都沒有,卻已經讓茜茜到現在還臉色蒼白,那位似乎與雲傾關系極好的玉公子,也將面臨險境。

若只是別的不相干的人,她其實壓根就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可這兩個,都不是不相干的人啊!

上官雲傾聞言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輕挑了下眉梢,然後模著下巴喃喃說道︰「那家伙應該不會這麼弱不禁風吧?」

弱不禁風?

慕容臻嘴角抽了抽,突然也不那麼擔心了,轉而問道︰「對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玉公子的名字呢,他叫什麼?」

「他啊……姓玉,名公子。」

「……」

「真的,我可沒跟你說笑。」

「……真的?」

上官雲傾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很壞很壞,說道︰「難道臻兒你不覺得這是個好名字嗎?不管是老的還是少的,貧賤的還是尊崇的,開口都得喊他一聲公子呢。」

想到那個場景,慕容臻不由得莞爾一笑,問道︰「誰給他取的這個名字啊?」

「他師父。」

「嗯?這麼說來,豈不是他師父也得喊他公子?」

「倒是從沒听那老家伙這麼叫喚過,他向來都是以臭小子相稱的。」上官雲傾模著下巴喃喃輕語,半餉勾唇一笑,道,「改天得找個機會,讓公子報一報被壓迫二十年的仇。」

接下去的兩天並不平靜,使得慕容臻都不敢晚上的時候出門去開大將軍府庫房內剩下的最後一小部分鎖,以防突然半夜三更發生點什麼狀況。而即便是這般小心翼翼,也有三次差點就出了意外。

太後娘娘開始焦灼了,每天都要派人到寧王府來打探情況,就差沒有再賜下一壺毒酒,讓慕容臻再死一次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相國府的二夫人,也就是慕容臻和慕容堯的親娘听聞女兒的遭遇之後憂思過重,竟是病倒了。並且還是一病不起,現在已是臥病在床,在迷迷糊糊中總呼喊著女兒的名字。

大夫每每為她診脈,卻說二夫人是心力交瘁,再加上身子本就柔弱,現在是每況愈下,如若繼續這般下去,只怕有性命之憂。

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盡管對那個女子並沒什麼母女之情,但慕容臻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幾乎忍不住想要去相國府看看她。

還是上官雲傾將她攔了下來,說了慕容堯好歹還在相國府內,豈會眼看著自己娘親憂慮過多?慕容臻這才平靜了下來。

「那老妖婆真特麼的毒!比毒酒還毒!」納蘭氣悶極了,窩在慕容臻的房里大發牢騷。

本來其實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去的,畢竟大將軍府的事情拖得越久,被發現的危險也就越大,可慕容臻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這妞兒毛手毛腳的,若她一個人的話,十有**得出點意外,到時候的結果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讓堯公子一起去當個護花使者?這個慕容臻就更不放心了。

雖然有各種情況顯示慕容堯絕非那個放蕩不羈風流的紈褲子,而且就算真是個之徒,想要調戲納蘭也不是容易的事,可慕容臻就是莫名的不放心,不放心不放心,各種不放心。

不是擔心慕容堯對納蘭見色起意,也不是擔心納蘭會受了欺負,更不是擔心這兩人間有可能發生超友誼的關系,可到底在擔心什麼,她卻又說不上來,只是一想到讓這兩個人單獨去行動,就莫名有種火星撞地球的微妙錯覺。

慕容臻轉了轉眼珠子,看向趴在她身邊無所事事的上官雲傾,問道︰「你這一直在京城里就不會出什麼事?不是說鳳太子離開回國,隨時都有可能引起兩國戰事嗎?」

上官雲傾掀了掀眼皮,他可不可以告訴臻兒,他正巴不得鳳流玥能在兩國邊境上引發點騷亂呢?

扭了,上官雲傾側頭不懷好意的從納蘭身上掃過,然後扭啊扭的趴到了慕容臻的身上,支著下巴說道︰「這不有納蘭大小姐在我們手上嗎?相信鳳流玥肯定是不會亂來的,不然的話……」

「不然你想怎樣?」納蘭瞬間神色不善,陰測測的頂上了明顯不懷好意的上官雲傾。

上官雲傾又豈會怕她?雖然這是臻兒的好姐妹,雖然臻兒就在旁邊,不過寧王殿下肯定是不會忌憚這麼點小事的,笑得金光閃閃的說道︰「納蘭小姐身為天霽國大將軍唯一的掌上明珠,用來做人質是最好不過的了!」

眼見似乎無法從他身上佔到便宜,納蘭馬上轉移目標,看著慕容臻說道︰「小真真,你就不管管?」

慕容臻低眉順眼,才懶得牽扯進他們的爭吵之中。

寧王殿下笑得心滿意足,納蘭大小姐氣得橫眉瞪眼,「都說女生外向,我以前還不信來著,沒想到小真真你這才不過嫁給上官雲傾幾天,那胳膊肘就拐到腦袋後面去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納蘭小姐這話說得可就奇怪了,竟好像你自己不是女子似的。」上官雲傾笑眯眯的為他家臻兒助威,除了他,那是誰也不能欺負他家臻兒的!

納蘭柳眉一豎,「你很得意是不是?」

上官雲傾卻是雲淡風輕,「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納蘭小姐真是好眼力。」

「……」

慕容臻輕蹙起了秀眉,自動關閉听力,抬頭看著屋頂發起了呆。

其實她也有些悶了,這整天的呆在房里,還要時不時的裝死,不能讓人知道她其實始終安好,根本就沒有喝下太後娘娘所賜的美酒,不然那可是違抗懿旨、藐視太後的大罪。

雖然她好像一直都在藐視太後娘娘的存在,可那畢竟沒有正面明面上的不敬,現在,她必須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來讓自己身體恢復健康,從而更健康的活下去。

也不知道玉公子現在是否已經到京城了。

玉公子還真是已經到了京城的範圍,抬頭都能看到遠處那高聳巍峨的城牆了,不過當他轉頭看了看四周圍的這些個蒙面黑衣人,不由笑得有那麼一點點無奈了。

似乎有人不想讓他去京城呢!而且還真是看得起他,竟派了這麼多高手在這里攔截。

「不知各位攔住在下的去路,是有何指教?」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假惺惺的微笑作揖,並好聲好氣的詢問一句。

黑衣人們朝他逼上去一步,手中緊握著寒光泠泠的刀劍,並沒有指向玉公子,但卻是一個只需要他們一個最最簡單的動作就能將他完全鎖死的姿態。

「只要你馬上離開,短時間內不再踏入京城,我等也不願為難玉公子。」

顯然,他們也想要盡量的不把玉公子給得罪死了,免得日後不好相見。畢竟誰能沒有個病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犯他手上了,到時候他們是該讓自己病死算了呢,還是被神醫玩兒死?

況且,受玉公子恩惠的人無數,其中不乏一些位高權重的。

得罪這麼一個人實在是大大的不劃算,能和平解決就要盡量的和平解決。

玉公子面帶微笑的暗暗嘆了口氣,他可真是勞碌命,因有事而剛離開京城不過幾天,就被上官雲傾那個早就沒了人性的家伙緊急召回,這都還沒有踏入京城大門,竟然就有人想要讓他離開了。

他笑盈盈的一臉好脾氣的模樣,絕對的溫柔加絕對的親和力十足,才不像上官雲傾那樣,不笑的時候就像只狐狸,笑了就更是活月兌月兌的千年狐狸了。

「抱歉,在下不是很明白這位朋友的意思。你說讓在下馬上離開,短時間內還不能再踏入京城,卻不知這‘短時間’,是怎麼個短法呢?」

「一個月內,不要踏入京城!」對方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個問題,所以早已準備好了一般。

玉公子攏著袖子思索了下,然後搖頭說道︰「這不行,在下去京城還有要事呢。」

「不知玉公子有何要事?若是我等能幫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無奈對方更是寸步不讓,雖然寧王妃中毒之深,絕對再活不過三天,但為了保險起見,一個月卻已經是最短時限,誰知道寧王殿下是否有什麼特殊的天材地寶,將王妃的命再多吊了幾天。

玉公子不由得為難了,說道︰「非是在下不給諸位面子,只是這件事關系重大,必須由在下親自前往才行,還望諸位能讓個路行個方便,在下真是感激不盡。」

「我等受命于此,還請玉公子不要讓我們為難。」

「哎?這分明是你們攔住在下的路,不讓在下進京,怎麼反倒成了在下為難你們了?」

遠處忽有樹葉「瑟瑟」,驚擾了這邊叨嗑的兩方人馬,有黑衣人猛然轉向那個方向,嚴陣以待,並冷喝一聲︰「什麼人?」

樹葉繼續「瑟瑟」的響著,似有人正在茂密的樹葉中扭動,又好像只是風從那兒吹過,吹動了枝葉搖擺。

然後的然後,突然「撲通」一聲,有人從樹葉間冒出,掉落到了地上。

此人身穿黑色勁裝,臉上蒙著黑色面巾,與那遙遙相望的黑衣人們倒是有幾分同伴的感覺。不過他落地了之後就又瞬間跳了起來,然後如若沒有看到任何閑雜人等,而是抬頭朝他剛才掉下的樹上望去,「鏗」的一聲拔出了寶劍。

「下來!」他冷冰冰的說道。

樹葉間馬上又冒出了一顆腦袋,一顆頭裹黑巾同時黑巾蒙面的腦袋,腦袋輕輕一轉,就將周圍的環境皆數看了進去,之後才從樹上跳下來,不理對他拔劍相向的「伙伴」,而是朝著玉公子狠狠搓了搓手臂,惡寒不屑不耐煩的說道︰「你特麼地唧唧歪歪唧唧歪歪有完沒完?如果一個人對付不了這些人喊一聲就好了嘛,雖然你不是什麼大美女,但本公子好歹也不是會見死不救的人啊!」

玉公子打量著這個後出現的黑衣人,是個高手,恐怕不在他之下,然而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卻是全然的陌生,不禁暗自疑惑,從什麼地方冒出的這麼一個高手?

他又將視線從先掉下來的那個黑衣人身上掃過,輕挑了下眉梢。

小夜?

玉公子還在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另一邊的人卻瞬間戒備,看著這兩個突然從樹上掉下來的同為黑衣人的家伙,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是笨蛋嗎?竟然問這麼弱智的問題,既然本公子都把臉給蒙上了,自然是不想讓你們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了!」

黑衣人們眼神一變,猶還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說道︰「這里是事與你們無關,你們最好少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果然是蠢蛋,本公子都站在這里了,竟然還以為本公子只是偶爾路過此地,隨便兩三句話就能打發走的。」

于是黑衣人們緊跟著陣勢也一變,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就朝這兩人沖了上來,不過就在他們發動攻勢的時候,一直都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的玉公子,突然也動了起來。

他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根鞭子,隨手一甩就繞上了離他最近的那個黑衣人的脖子,一勒就見了血,他卻眉眼之間浮現出了一抹悲天憫人之色,輕嘆著說道︰「如此大好的性命,真是何必呢?」

而此刻在寧王府內,外有各種視線注目,慕容臻只能繼續在房里裝死,上官雲傾自然也守在她是身旁,只是全然沒有外界所傳言的那種冷風暴,反而笑眯眯的愜意非凡,還能隨時隨地尋找機會大吃寶貝臻兒的女敕豆腐。

「臻兒,你餓不餓?」

「嗯,有點。」

「來來來,我喂你啊,張嘴!」

「……我不餓了。」

「臻兒,要不要喝點水?」

「好。」

「水來了,還有點燙,我幫你端著,你喝吧。」

「……我不想喝了。」

「臻兒……」

「你又想干什麼?我不餓不渴什麼都不想要!」慕容臻終于不耐煩,在他問出任何問題之前首先發言,以打消他任何殷勤。

上官雲傾小媳婦似的眨了眨眼,眨出了一點點狡黠和一點點柔情蜜意,說道︰「可是臻兒,我想要。」

慕容臻繼續皺眉︰「你要什麼?」

「要你!」

「滾!」

英明神武的寧王殿下被一腳踢飛了出去,不過轉眼間他就又磨蹭到了她面前,期期艾艾的低頭揉著衣角,似有滿月復委屈無處述說,半餉知道慕容臻都快要以為他要繼續期期艾艾下去,他終于開了金口,說道︰「臻兒,我們成親都好久了,可是一直到今天此刻,我們都還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呢。」

慕容臻莫名其妙的俏臉熱了一下,然後正襟危坐低眉順眼嚴肅鎮定,突然發現屏風的刺繡甚是的精彩,便仔細研究了起來。

上官雲傾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

輕飄飄的落在了她身旁,整個人都跟著黏糊到了她的身上,摟著小蠻腰,枕著玉頸香肩,嗅著清雅的幽香,然後又臉貼著臉蹭了蹭,摟在小蠻腰上的爪子輕撓了撓,「呼呼」吹著熱氣問道︰「臻兒,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是喜歡我的?」

慕容臻忍不住側頭一讓,每次他在她耳邊吹氣的時候她都會有種渾身無力的錯覺,這是一個讓她超級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動作。

寧王殿下卻蹭啊蹭的又粘了過來,親親臉頰咬咬耳朵,玩兒得甚是愉快,眼底已有了壓抑不住的火熱流光,呼出的氣息也更熾熱了些。

「臻兒,你怎麼不回答我?我好喜歡你啊,但是你呢?你有沒有喜歡我?就算只有一點點也行。」

慕容臻被他咬得全身都不正常了起來,有些酥酥的麻麻的,還有點熱熱的,情不自禁的反手模上了他的臉,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下,然後說道︰「我今天來月事。」

因為她的主動親吻而忍不住開心,心情尚未升到頂點就猛然停頓僵硬了,他低頭呆呆的看著她笑靨如花,笑得像個魔女,剎那苦了臉,喃喃說道︰「騙人!」

從他懷里坐直身子,理了下被他弄亂的青絲,悠然說道︰「騙你干什麼?」

「那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這種事情還得跟你匯報不成?」

于是寧王殿下怨念了,死死盯著就呈現在他眼前的「美味佳肴」,然後猛的撲了上去,將她撲倒緊緊摟抱在懷里,低頭便在她臉上啃咬了幾口,悶聲說道︰「那本王先收點利息!」

然後……就木有聲音了。

一直到有敲門聲響起,某人還摟著能看不能吃,能模不能吃,能親不能吃的娘子堅決不放手,摟得他自己幾乎欲火焚身,也摟得慕容臻不禁氣喘吁吁,面紅耳赤。

而那突然響起的煞風景的敲門聲,瞬間讓寧王殿下想到了前些天也有這麼一次,那次比現在還要更煞風景,更讓他憤恨、郁悶、暴戾、抓狂,如果沒有那煞風景的納蘭大小姐的話,他說不定早已將臻兒給吃了!

卑劣的寧王殿下當即連同上回的怨氣一塊兒全都匯聚到了此刻正在外面敲門的那個可憐人身上,聲音冷若萬年玄冰,暴戾如冬日驚雷,那叫一個寒風凌厲殺氣騰騰,「什麼事?」

站在門外的可憐人頓時打一個冷顫,而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那位從宮中出來,奉太後娘娘之名前來探望寧王殿下的太監,更是直接被嚇得一哆嗦後一跌坐到了地上,冷汗「刷拉拉」的就滾滾而下。

哦哦哦,那個整天笑盈盈無比親切和善的寧王殿下去哪兒了?雖然……雖然王爺笑盈盈的時候也挺嚇人,可如此冷冽如此殺氣騰騰的王爺,更更……更可怕啊!

所以當這位公公回宮之後,當即向太後娘娘稟告道︰寧王妃的情況十分不妙,以至于寧王殿下心情沉重,脾氣十分非常相當的暴戾狂躁。

而那可憐的敲門人被允許進入之後,雖不明白王爺為何今日心情特別不好,但基于超優秀的修養,他面不改色面無表情,重新將房門關上並確定周圍已無閑雜人等後,轉身單膝跪地,道︰「王爺,東西都已清點完畢,並無您要找的那一件。」

這是負責從城外入口進入暗道抵達大將軍府內的人,幾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將他們所能拿的東西全都搜羅了出來,並逐次的一一仔細檢查,目的便是要找到長公主手上的那一份先皇遺詔。

上官雲傾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也就看不出他此刻是怎樣的心情,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沒有嗎?那看來還要繼續尋找了。你先下去,將那批東西仔細安置。」

「是!不過,有件事還請王爺指示,那些東西該如何處置?」

上官雲傾的臉色突然就有了變化,很輕微、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一點變化,他微微眯起眼楮,說道︰「那可都是好東西,只可惜本王不能當面感謝大將軍的慷慨相贈了。那些東西不能留在京城,你帶人將它們全都運往宿州。」

「屬下領命!」

「路上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了,不然正個寧王府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是!王爺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下去吧。」

「屬下告退。」

上官雲傾又在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進了內室,見臻兒正坐在那兒梳理被他擾亂的青絲,當即眼楮一亮,然後色迷迷的湊了上去。

「臻兒,我幫你。」說著就已接過她手中的木梳,溫柔撫上她的秀發,一點點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梳理了起來。

慕容臻從鏡子中看著身後的那個人,不知為何,越看越覺得順眼,同時又極其矛盾的越看越覺得礙眼。

「沒有找到遺旨嗎?」

「嗯。」

「看來還是得盡快去將剩下的那些鎖盒都檢查完,雖然那里的希望不大,但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不管了。」

「臻兒。」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而從背後將她抱進了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磨蹭了幾下,說道,「自你嫁給我之後,就幾乎沒有過一天的安生日子,都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一愣,然後抬頭仰靠進了他的懷里,伸手握住了他環在她胸前的雙手,道︰「別這麼說,我從沒覺得這是你的錯。再說了,這種事情早在你當初用那樣荒唐的方式選妃開始,就只怕是已經注定了要發生的,躲也躲不掉。」

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他笑得暖融融的,說道︰「我可沒覺得荒唐,能一下子就選中了臻兒你,這是你我的緣分天注定。」

「誰知道呢?如果當初你選的是另外一個王妃,說不定也是一樣的緣分天注定呢。」

「咦?臻兒你這莫非是在吃醋?」

「你少自作多情!」

「可我都聞到了酸酸的味道,就在臻兒你的身上。」說著他還特意湊在她身邊輕輕嗅了幾下,感嘆著說道,「好濃郁的酸味啊!」

「滾!」

氣氛雖不是十分美好,但也相當融洽,並且還有著這兩人間特有的某種氛圍,卻在這個時候,又煞風景的響起了敲門聲。

不過這回還沒等王爺開口,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王爺,玉公子已到了城外,不過似乎被人攔住了。」

這是樓兮茜的聲音,上官雲傾撇了下嘴角,倒是稍微舒展了眉頭,走出去將門打開,隨口問道︰「茜茜你怎麼沒有好好休息?」

「我已經沒事了。」她的回答依然冷冰冰的,冷睨了他一眼,然後從他身旁擠過進了內室,朝慕容臻行禮道,「王妃!」

她的臉色還是蒼白的,讓慕容臻忍不住有些歉疚,拉著她坐了下來,說道︰「你的臉色不是很好,還是應該多休息,不然就算你不怕我們擔心,可小夜也是會心疼的。」

一說到小夜,她冷冰冰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瞬間浮現一絲羞赧,點了下頭,說道︰「謝王妃關心,我會好好休息的,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親自做比較放心。」

上官雲傾飄到慕容臻的旁邊坐下,靜靜的笑看著兩人,听到這里也不禁問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有二十六名高手,全都黑衣蒙面,看不見本來面目,不過應該是太後娘娘派出來的。三人與他們對戰有些吃力,我是回來搬救兵的。」

這倒是讓上官雲傾不只有一點吃驚,慕容臻因為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的所謂內力啊之類的,反而一臉平靜,沒覺得三人對上二十六人而處于下風有什麼奇怪的。

樓兮茜定定的看著上官雲傾,又著重了一句︰「都是高手!」

上官雲傾點點頭,沉吟了片刻,才對樓兮茜說道︰「茜茜,你帶二十名影衛過去,盡快讓玉公子進京。」

「是!」

「你自己也要小心,這身子還沒恢復好,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這回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了門,召集人手出城「迎接」玉公子去了。

不過他們這總共二十一人才剛出城門,就被另一隊黑衣人馬攔了下來,這入目所及,除樓兮茜外,全是黑乎乎的人,幾乎分辨不出敵我來。

「諸位請留步,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對方有人朝這邊說著,並在同時擺開了架勢,只要他們一有動靜,恐怕就會馬上撲過來廝殺。

樓兮茜冷冷的看著對面,微眯起了眼楮,有一絲疑惑閃過,這群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也是太後派出的嗎?還是另外有人在這個時候想要橫插一腳?

「你們是什麼人?」茜茜問了一個剛才還被某黑衣人稱為是個愚蠢問題的問題。

對方明顯沒有想要告訴他們的意思,只是繼續擺著架勢,阻擋對面二十一人前行的道路。

樓兮茜緊抿著嘴,冷冽的視線從對上身上一一掃過,似想要從他們的身上發現點什麼,又同時在心里飛快的算計了開來。

然後她突然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空中似有虛影閃過,又似乎只是一陣風吹過,轉眼間她已到了對面的陣營,拔劍、橫掃、血光乍現!

跟在她身側的二十名影衛也是幾乎在樓兮茜行動的同時都動了起來,二話不說便是朝對面殺氣騰騰的撲了過去。

有擋道者?那麼便以血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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