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二章收徒
「師傅，大哥是擔心在礦洞，小墨沒酒喝，……。」
田雨微不用看，就知道牛王將心在想什麼，這一點，連唐海琪也做不到。
挖礦的礦工，大多是煉氣期的生產修者，自然是需要飲食的，想要馬兒跑，就要給馬吃草，礦主們在靈谷上，倒不會對礦工小氣，高級的靈食沒有，普通的靈谷，還是管飽，因此牛王將的食物、飲水，礦上肯定是有辦法解決，但墨甲狸就不同了，礦主當然不會在意它的喜怒哀樂。
據牛王將所言，墨甲狸吃的並不多，對靈食沒什麼要求，實際上，比之于靈食，墨甲狸對土屬性的靈物興趣更大，不過牛王將平時沒什麼靈物供它揮霍就是了，相信在礦洞之，餓它不著。但墨甲狸除了吃飯，還要喝酒，而且它的酒癮很是不小，雖然對酒的要求不高，也講究不起，普通的谷酒就行，但酒量卻實在是讓人咋舌。
礦工的工作極為繁重，又有相當的危險性，收入當然也不錯，普通的谷酒價格便宜，牛王將買還是買得起，但如何攜帶，卻著實是個大麻煩。
「……，師傅，礦上有專門的儲物袋盛裝大哥的靈食，或者定期有人送飯，三五個月不出來也餓不著，但裝酒的容器，就要自己準備，小墨喜歡喝酒，大哥總不能每天都跑出來給它打酒。」
田雨微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牛王將沒有儲物袋，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帶進礦洞。礦上配發的儲物袋，空間有限，而且經過精確的計算，是讓你挖礦用的，裝下挖礦的工具、挖下來礦石以及生活必需品，剛剛夠用，再要另外裝一大堆酒葫蘆，而且是給一只寵物帶酒，你想什麼呢。
這是礦洞，不是酒館，想喝酒，回家去喝，要不礦洞外面也有酒館，歡迎光臨，雖然價格有點貴。
「呵呵，給小墨帶酒，這倒真是個小麻煩，嗯，你們都還沒有儲物袋吧。大牛，听說你力氣很大？」
「什麼時間都不忘了朋友，這小還真不錯！」
鳳如山暗暗點了點頭，忽然想起自己和朱玉北還是煉氣小修士時，也曾經多次為了儲物袋太小而發愁，有兩次出門前，還不得不把朱玉北烤肉的壇壇罐罐拿了出來騰地方，直到現在，朱玉北一想起這件事來，嘴里還嘟囔個不停，不由心升起一陣溫馨之意，心念一動，三個精美的儲物袋出現在桌上，手卻多了一個丑乎乎的大葫蘆。
「嗯，娘說我從小就比別人力氣大些。師傅，這些儲物袋是送給我們的？」
牛王將嘴皮再不靈光，听田雨微師傅、師傅的叫的親熱，鳳如山也沒有反對，自然知道有樣學樣。
「嗯，儲物袋你們一人一個。大牛，你試試能不能拿動這個酒葫蘆。」
鳳如山點點頭，隨手把大葫蘆遞給牛王將。
儲物袋對煉氣期修士來說，算是奢侈品，一般窮人家的孩就未必會買，對築基修士來說，就是尋常之物，每個築基修士都會有幾個儲物袋，自然，只有一個是祭煉了的，對金丹真人而言，儲物袋就是不起眼的小玩藝了。
鳳如山在商鋪購買材料，或者在私下的聚會上和其它金丹交換物品，材料往往就用儲物袋盛裝，物品交易完了，也沒誰想著再把儲物袋換回去。因此，他仙府的儲物袋，數量著實有幾個，這三個是最差的。
嗯，其實不是最差的，是里面空間不大，樣嗎，還是蠻精致的。更高級些的儲物袋仙府也有，不過對牛王將他們，就未必是好事了。
「謝謝師傅。這個是師傅的酒葫蘆？師傅的酒葫蘆，嗯，這個，那個，很有個性，我試試。」
大葫蘆實在太丑了，黑乎乎的破破爛爛不說，上面還有幾處新鮮的劃痕，牛王將實在想不出怎麼夸贊為好，嘴里結結巴巴的亂扯一氣，急忙走過來，雙手抓住了酒葫蘆。
牛王將接過破葫蘆，手倏地往下一沉，他瞳孔倏地睜圓！
好重。
這個黑乎乎的破葫蘆，他竟然差點握不住！
牛王將估模著，破葫蘆只怕有上千斤之重。
「嗯，不錯，確實是天生神力，這個葫蘆就送給你了，給小墨裝酒喝，怎麼也夠了吧。現在里面都是清水，你把它倒掉就行了。」
鳳如山隨手抹去慕容雪菲留在破葫蘆上的印記，看著滿面通紅的牛王將，笑容很是欣慰。
這個破葫蘆雖然很丑，卻是一個真正的空間法器，里面裝上清水，重量只有原來的一成都不到，乃是慕容雪菲的，嗯，得意之作，現在里面裝的清水只有葫蘆的一小半，如果牛王將將其祭煉之後，會變得更輕一點，用來裝酒，足夠小墨用來洗澡了。
「清水？師傅，師傅只用一只手就能拿起這個葫蘆？」
驚駭之下，牛王將忘了把破葫蘆放下了，就這麼一直抱在手。
身高體壯的牛王將，力量之強，在附近很少遇到對手，金丹高人的強大，他是知道的，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鳳如山連力氣也這麼大。
而且，鳳如山顯然不是以力量見長的修仙者。
「呵呵，放下來吧，我小時候力氣平平常常，修煉的功法也沒什麼特殊之處，修仙，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厚土訣博大雄渾，等你結丹了，力氣不會比同階為差，至少會比我大很多，我在土系上造詣一般，只能隨便給你說說，……。」
鳳如山法體雙修，僅以肉身的強大而言，要遠遠超出同階的金丹修士，但他沒有修煉相應的法術、神通，肉身的威力，連十分之一也發揮不出來，不過這些，自然沒有必要對牛王將講明。
礦洞之下的生活，清苦孤寂，沉重壓抑，從礦洞出來的礦工，往往更加需要發泄，因此，礦洞雖然大都處在偏僻的崇山峻嶺之，但大型的礦洞，洞口周圍的的誘惑並不少，美酒、女人，流血、廝殺，墮落起來，根本用不了太久。
牛王將血氣方剛，鳳如山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的下來，送給牛王將這個酒葫蘆，給他一個震撼，讓他時時回憶起當初的追求，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堅持兩個字，說起來簡單，但只有親身體驗過，才知道其的酸甜苦辣，別人說的都沒用，只有靠自己。而一個人在孤獨頑強的堅持下來，其的難度，比之于周圍有相知的伴侶，增加了何止一倍兩倍。
事實上，這些年鳳如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散修之所以晉階的比率要遠遠低于宗門弟，資質不好、基本功不扎實，功法差、靈石少、沒有丹藥自然是客觀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應該還是大部分散修自己放棄了。而沒有堅持下來的原因，當然各種各樣，不過心沒有切實的目標，或者說眼前沒有看得見的榜樣，面對滾滾紅塵形形色色的誘惑，漸漸的忘了自己的本心，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
而在這方面，宗門弟，無疑要好得多。修仙四要素，法、侶、地、財，侶僅次于法名列第二，尚在地、財之上，所謂侶，不是指雙修的道侶，而是修煉的同道，或者說同門，總之，就是可以在一起交流修煉心得、探討修煉所遇疑問的同道人。其實也不僅僅是修為差不多的同階，心一個實在的追趕目標，從某種意義下說，也算是侶吧。
牛王將在礦洞修煉，還要防止別人殺人奪法，侶是不用指望的了，至少開始幾年是沒什麼指望的，這個大葫蘆，就是鳳如山送給牛王將的目標，就是他的侶，至于牛王將能不能理解，破葫蘆能不能起到作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鳳如山也幫不了他更多，沒有人幫的了他。
「……，修煉主要還是自己多琢磨，功法上講的和我剛才說的，都是別人的體會，你可以參考一下，但也不要太當回事，每個人的修煉都是不一樣的，機械的模仿，永遠找不到屬于自己的修煉之路，在這條路上也走不了多遠。」
鳳如山自己也沒修煉過厚土訣，接下來的講解，不過是泛泛而談罷了，牛王將能有多少收獲，要看他的悟性。
牛王將是鳳如山第一個記名弟，他明天就要動身去真蟾島，既然答應了收他做記名弟，總要馬馬虎虎的有個師傅的樣。
寫在玉筒之，和當面的講解，味道自然天差地遠。
「嗯，師傅的話我記住了。師傅，怎麼厚土訣都是防御法術，沒有攻擊性的法術嗎？」
牛王將盤坐如山，面無表情，只有那雙眼楮，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全神貫注和認真，不過等鳳如山講完，他的問題，卻很有牛王將特色。
牛王將還沒有看一眼厚土訣的玉筒，具體的細節，他自然听不懂，現在只能死記住，等以後慢慢體悟，但鳳如山隨口舉的土盾術、金剛罩什麼的，都是防御法術，牛王將還是听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