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海嘯 第二百八十章︰一皇二尊三護法,四帥五將六令使

作者 ︰ 十二龍騎

終極無量派合宗並派,是一件大事。所以這場大典既隆重,也繁瑣。最重要的叩拜祖師,重立宗門之事結束以後,接下來就要完善宗門架構,劃分階級層次,分配利益,建立秩序。當然,這些工作,其實都早在今天大典舉行之前就已經商量討論完畢,三眼武神現在做的,只是當眾宣布結果而已。

理所當然,宗門之內,以三眼武神這位掌門人地位最高和權力最大,其身份等同于白家皇族的帝皇,故此尊稱為「一皇」。其次,則是克豹和大海無量兩位副門主。他們兩位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身份尊貴,只次于三眼武神,故而合稱為「二尊」。再往下數,就是來自舊無量派分支派系里,實力最強,資格也最老的三位武神級強者——巨鯨武神、鐵蟹武神、還有金槍武神。他們被稱呼為「三護法」。

舊無量派、三眼族、以及克豹皇城,在今日合並之前,分別都是地球上的一方大勢力。其中臥虎藏龍,有無數高手強者存在。以全地球為單位來統計,力量能夠達到十重天,並取得武神地位者約莫三百。而前一百強內,就有至少半數左右都出自以上三派。現在既然合宗並派了,那麼三眼武神手上可謂籌碼多多,根本不擔心沒有人才可用。故此,在「三護法」之下,就是不分派系出身,全部經過公開選拔比賽而勝出,以事實證明了自己本身實力,確實勝出同濟的「四帥」與「五將」。此外,更有六位目前雖則實力稍弱,但卻勝在年輕,潛力卻極大,將來成就必然不可限量的年輕武者「六令使」。

「一皇二尊三護法,四帥五將六令使」,全部合共二十一位強者,就是新終極無量派的核心領導層,掌管宗門里里外外一切大小事務。這個架構的建立,不但照顧到了各方利益,同時也提拔了一大批和舊勢力沒有太多牽涉的年輕強者。

俗話說得好,「水漲船高」。新終極無量派建立以後,其綜合實力經過整合。絕對遠遠凌駕于以前三派各自為政的時候。一加一加不等于三,而是等于四!在未曾合宗之前,這批年輕強者們的地位或許也不低,但肯定不能和合宗之後相比。這就和在二十一世紀,一位非洲國家的內閣級官員,手中權勢絕對比不上天朝一名二線城市的市委書記,都是相同的道理。

提拔這批年輕強者們躍升高位的人,就是三眼武神。所以他們的忠心,也只會奉獻給三眼武神。即使有舊勢力的人感到失落和不甘心,而想要拉攏這批掌權的年輕強者,他們也注定了根本不會被理睬。這一舉措對于整合新終極無量派的力量,讓它可以真正成為一個統一宗門,而非虛有其名,實質依舊各自為政的一盤散沙,有著無比深遠的影響。

不過話又說回來,武神時代的各方勢力,原本也各有類此的架構劃分階級。但偏偏要用一二三四五六這樣的順序排列玩數字游戲,卻是藍海的建議了。藍海前世曾經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學生,那時候他書沒怎麼用功念,卻整天喜歡看閑書。有次在租書店租到了一套漫畫——非常古老了,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東西。用二十一世紀的目光看,可謂劇情老套,畫風粗陋,人物性格幼稚,幾乎不堪入目。不過里面的反派勢力倒塑造得蠻給力。而這些反派所組成的組織,就是以一二三四五六這樣順序排列,令藍海印象很深。

前世藍海只是名普通大學生,雖然覺得一二三四五六這樣玩數字游戲非常有趣,卻也沒啥機會實踐一下。今生雖說已經權傾一方,可惜手底下人材數量不足,想玩數字游戲也沒機會。何況在漫畫里面,這個一二三四五六是反派組織用的,要是把這個架構安在自己身上,那麼豈非承認了自己是反派,給自己立了面死亡旗幟?那當然萬萬不可。不過呢,自己雖然不能這樣玩,卻可以讓別人來玩啊。所以,當三眼武神對如何整合宗門來征求藍海意見的時候,藍海就半開玩笑地給三眼武神獻上了這個一二三四五六的主意。

三眼武神听完之後,覺得按照這個建議來做的話,倒也有幾分新鮮感。至少可以讓人對組織內部的權力劃分以及階級高低情況,全部一目了然,卻哪里會想得到藍海是在惡作劇?于是當下就欣然采納了。現在于大典之上當眾宣布,果然效果不錯。當二十一位高手強者先後走上高台,並且呈金字塔狀排列時,那模樣對廣場上百萬群眾所造成的沖擊感,可謂無比強烈。至于藍海,他則是超然物外,既享受了好處,又不必將自己也列入這個一二三四五六的序列里面。假如日後這個序列當真沾染上了漫畫里反叛組織的那種倒霉晦氣,卻也殃及不到藍海這位客座供奉長老不是?

合宗大典之上,還有另外一件重要事情需要宣布。眾所周知,現在白家皇族可謂一片天下大亂。白愁在兄弟里排行最末,按照長幼順序的話,他本來應該沒有機會繼承「海虎武神」稱號才對。之所以他能夠登上帝位,全因為弒兄逼父,乃是憑借實力而非大義稱皇。名不正言不順,始終存在問題。再加上白愁並非性格寬厚仁慈的類型,也不屑于收買人心,故此十多年以來,白家內部對他感覺不滿者。可謂大有人在。

白愁還在位的時候,憑借其無敵實力,當然可以輕易壓制下一切反對聲音。但現在他卻離開了地球不知所蹤,再加上太上帝皇白無邊支持白五世奪位,那麼先前被壓制下去的問題,就很自然地一次性全部爆發出來了。當然,白愁畢竟做了十多年帝皇,身邊還是有一群忠心臣子的。但要應付如此混亂而復雜的局面,「無相武神」的威望和實力都顯得頗有不足。以至于到目前為止,白家已經在事實上分裂為幾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白五世的勢力。得到父親白無邊支持,又有白鐵拳、白露寶兩名兄弟擁護,其勢力最大,佔據了原白家領土的五成。第二部分,以「無相武神」為首,得到了海撒武神支持,屬于白愁的鐵桿派系,但現在實際能控制的領土,就只剩下了海虎第一及第二城。不過地盤雖小,海虎第一城是白家歷代帝皇長眠之聖地,第二城是白家首都。只要手上掌握住這兩處地方,就是白家正統,誰也奪不走那名分。

兩方勢力之外,還有以「惡鯨武神」雷勁為首的中立勢力。先前鐵馬在月球上,向邗缸和姚家兄弟等人說什麼「白家元老級人物白天變看不順眼雙方爭斗搞得烏煙瘴氣,于是決定拉上一拼少壯派人物離開地球前往水星建國」,這自然全屬胡說八道。不過確實有部分白家旁支出身者不想參加雙方斗爭,只願意獨善其身。他們就圍繞在雷勁周邊,團結一致以作自保,這也是事實。若然沒有這個事實,則地球和月球距離並不遠,有心人只要稍微留意一下時事,謊言立刻就會被揭破了,還說什麼實行水星計劃?

白家分裂出來的三方勢力之中,中立勢力最為弱小,但態度十分關鍵。若然他們肯支持「無相武神」,那麼就能和白五世的勢力打成平手。他們若支持白五世,則「無相武神」這邊就立刻要敗了。不過總算不幸之中的大幸。「惡鯨武神」和「無相武神」是親生兄弟。雖然兩兄弟平時感情非常一般,不過關鍵時刻,「惡鯨武神」也沒有落井下石,從背後給自己親生弟弟捅刀子。故此嚴守中立,兩不相幫。

縱然如此,「無相武神」獨力支撐大局,依舊十分吃力。兼且白五世又勾結了終極派門主流星,致使局勢更加雪上加霜。迫不得已,「無相武神」只好同樣找尋外援。所以,在現在這麼個危急局勢之下,他居然還敢離開海虎第二城,前來參加終極無量派合宗並派,重立山門的大典,固然有顯示勇氣,樹立形象的因素在內。但更迫切者,卻是需要和三眼武神正式訂立同盟關系,攜手對抗彼此共同的敵人。

即使沒有流星的因素在內,白無邊和大海無量之間的仇恨,也早已經深得無法使用鮮血之外的方法去化解。更不要說,先前白無邊還策劃了連串行動,導致東瀛扶桑、克豹皇城、還有三眼族等幾處地方都遭受洗劫屠戮,人命與金錢損失無數。雙方關系勢如水火,不共戴天。故此結立同盟關系,可以制造出對雙方都有利無害的雙贏局面。所以在宣布完人事安排之後,三眼武神第二件做的事,就是當眾公開宣布和「無相武神」結成攻守同盟,並且著重強調了只要雙方的其中之一遭受攻擊,則另一方就有義務無條件出動支援,並對主動肇事者及其相關同伙,進行嚴厲打擊。

白五世的所謂同伙,目前就只有舊終極派正副兩名門主——流星和通天。所以三眼武神這個宣言,非常明顯就是沖著流星和通天去的。說起來大家畢竟一場師兄弟,本來多少也應該講點情面。但是流星當年為了爭奪「終極武神」名餃,就曾經不擇手段地竭力打擊三眼武神,甚至一心一意要致這位三師弟于死地,哪里還有什麼師兄弟情分?但即使這樣,那之後的許多年時間,三眼武神看在師父份上,依舊對這位所謂大師兄一再忍讓。誰不知這樣做的最終結果,就是流星終于發展到勾結白無邊,明目張膽地發兵進攻克豹皇城和三眼族,要將兩名礙自己眼的師弟徹底斬盡殺絕。

哪怕泥人也有個土性,到了這個份上假如還繼續忍,那麼三眼武神也不是三眼武神,簡直可以改名叫烏龜武神了。可是盡管如此,三眼武神在無量島上,還是饒過流星與通天最後一次。這只因為當時擊敗流星和通天的,不是三眼武神自己,而是藍海。縱使向來表現得隨和溫厚,實質三眼武神內心性格十分高傲。即使恩斷義絕翻臉殺人,他也希望可以由自己親自下手。否則的話,將來難免就會有人說閑話,認為終極無量派掌門人只是因人成事,實際上本身並沒有真本領了。

另外一方面,畢竟大家同門學藝,朝夕相對了十幾年。所以四師兄弟之間對彼此的性格,都有相當了解。三眼武神知道流星決不會願意放棄「終極武神」這個名餃,更不會甘心從此永遠被三師弟壓在下面。而流星也明白新終極無量派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終極派存在。故此雙方遲早必定要來個算總帳。各找外援加強實力,以應付來日生死決戰,正屬必然之勢。

宣布完兩件大事以後,整場大典最高/潮的部分,就算正式結束了。不過,緊接著卻還有什麼閱兵巡游啊、祝賀酒會啊……諸如此類意在粉飾升平,妝點氣氛的東西要搞。無相武神」因為擔心海虎第二城的情況,惟恐自己出來得太久,會導致被白五世有機可乘,于是率領一眾下屬提前退場,並且乘坐戰艦離開。

藍海則留了下來。一來他是新終極無量派的長老,身份特殊。假如不出席這些活動,難免會引發某些流言,令他和三眼武神之間的關系蒙上陰影。二來嘛,反正東瀛扶桑和三眼城兩地之間直線距離並不遠,以藍海今時今日的能耐,即使不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單純就用雙腿去跑路,也可以在四十分鐘內就從三眼城回到東瀛。所以根本不怕會再遭遇什麼偷襲。

等到曲終人散,喧鬧熱烈的氣氛隨著城內百萬群眾各自歸家而逐漸消退,三眼城得以重新慢慢沉寂下來,已經是午夜時分了。縱然磁場強者身體強健,不可能因此就吃不住勁,但一種「大事已畢」的如釋重負之感,終究還是讓藍海和三眼武神、克豹、大海無量等當世四大強者,各自感到了一絲疲敝。

四人進入「武神殿」內三眼武神的私人書房,分別坐下。克豹卻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主人,起身走到櫥櫃前,將其中收藏最久,同時也是最名貴的一瓶白蘭地拿出來,滿滿斟了四杯,分別遞給在場其余三人,隨即舉起酒杯,仰首飲了個涓滴不剩。隨即一甩手,將水晶酒杯狠狠砸落地面,「乒乓∼」摔成粉碎。放聲大笑道︰「痛快!哈哈,哈哈哈∼∼今天實在好痛快啊!」

三眼武神嘆一口氣,道︰「師弟,那個杯子我很喜歡,而且是成套的。被你這麼一摔,可就湊不齊啦。」

「湊不齊就湊不齊,怕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就像我們終極無量派一樣。」克豹不以為然,大笑道︰「三師兄,當年師父的心願,就是想看見你繼承本門衣缽,然後發揚光大。可惜因為流星那心胸狹隘的家伙從中作梗,以至于害得師父始終不能達成心願,郁郁而終。現在好了。從今以後,師兄你就是咱們終極無量派中興之祖。師父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十分欣慰啊。」

三眼武神是孤兒,要不是被師父禪宗武神收養,他早葬身于野獸之口了。禪宗武神撫養他長大成人,又傳授了一身本事給他。兩人名為師徒,實是父子。感情之深厚,遠遠超過禪宗武神與其他三名弟子。回想起昔日種種,再想到今日的風光,三眼武神內心禁不住百感交集千。一時間無言可說,只得長嘆而已。

大海無量同樣沉默不語。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呷著杯中烈酒。不過片刻,同樣也把杯中物完全飲盡。他「 ∼」地長身站起,凝聲道︰「我要走了。」

書房內其余三人都愕然一征。克豹率先反應過來,揚眉問道︰「走?師伯,你要去哪里?」

大海無量原來是無量派門主,和禪宗武神屬于同輩,但年紀則比禪宗大了約莫十歲左右。終極、無量兩派同出一脈,但彼此素來卻少有來往,即使見面了,也不敘什麼同門之情。故此以前三眼武神只稱呼大海無量為「前輩」。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合宗並派,就是說彼此都算同門了。自然沒有再叫什麼前輩的道理。因而克豹和三眼武神改稱大海無量為師伯。

大海無量徐徐吐了口氣,沉聲道︰「這里已經用不著我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天空和克豹你們吧。現在,我要找一處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閉關修煉祖師的正宗神功心法,爭取在最短時間內,讓那份我本來就應該擁有的力量,重新出現在我身上。地點我也想好了,就是終極祖師葬身的秘窟。藍海,你能明白吧?」

藍海放下酒杯,緩緩點點頭,道︰「我明白。大海前輩,你大概是想要在恢復應有力量水準之後,就和白無邊來個最後的了斷吧?這是你應有的權力,我們當然不能阻止。」說話之間,他隨手從懷里取出部事先準備好的微型掌上電腦,一揚手,掌上電腦便在空中劃出了道弧形拋物線,徑直落入大海無量手心。

藍海淡然一笑,道︰「關于終極秘窟的所有資料,都已經輸進電腦了。大海前輩你打開來一看便明白。秘窟內還有當年遺留的核能練功室,環境又清淨,前輩你去那里修煉,正好合適。」

大海無量深深吸了口氣,也不說話,只鄭重其事地把掌上電腦收入懷內。隨即,他便向書房內三人拱手作別,轉身過去,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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