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帝尊邪皇 艾瑪我去的結局

作者 ︰ 箋秋

那些看似綿柔在四周緩緩飄蕩著的元素力不僅沒有因為墨可清的心理暗示而停下來,反而在瞬間形成了無數個旋窩,像旋轉著的鉉刃一樣開始沖撞結界,想要去外界獲取更多的能量!

強大的吸力把鬼靨收起的花鈿它們強行扯了出來,忽明忽滅的形體在她強勢的力量之下被她奪取了光華……

原本,它們就是她在無盡歲月中因寂寞才繁衍出來的產物,本就是屬于她的力量,現在,只不過是被她收回了而已。

沒有悲傷,只是難過來不及道別。

沉浸在自責和擔憂中的的墨可清此刻只是一具空殼,一具正在基納所有可用能量的空殼,靈魂是不是已經墜入深淵無法自拔?

等懸浮在她周身的花鈿它們依依不舍的因為沒有了能量支撐而掉落到地上後,鬼靨也開始變得虛幻,就像是一道投影,沒有任何神采的站在那里,等著死亡的降臨。

噢,不對,他們本來就是死物,怎能用死亡來說呢?力量被收回後,是會消失的吧?就跟從未存在過一樣。

眼看形勢快要失控,水影和木塵不安的對望了一眼,這下,可怎麼辦?

旋窩撞擊著結界壁的轟鳴聲越來越大,鬼靨的身形也越來越虛,仿佛一眨眼就會消失不見。

木塵和水影雖然與他相處時間不長,卻都很欣賞對方。

伴隨著嗝啦嗝啦的碎裂聲,夜殤知道,他已經無力再繼續守護這片楓葉林,神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靈魂似乎也跟著被破壞的結界而漸漸消失。

然,事實便是這樣,他的主人在用靈魂下了這道結界後,他的靈魂也與這結界共存,這便是契約關系。

這個世界上,只要契約主留下一點點的氣息與之相伴,契約獸就會受到牽制,何況是,契約主用靈魂所下的守護呢?

結界在眼前一片一片的剝落,夜殤也在投下來的星輝下漸漸的變得透明,因為主人一生最愛的林子被毀的傷心變成現在要去到主人存在的地方的釋然。

嗯,這樣就好了,不用再被束縛,到了那邊見到主人後,他會好好認錯的,主人是最溫柔的人,所以,只要他認錯,主人會原諒的。

載滿期待和幸福的眼楮看向不遠處的木獸和水獸,冰冷的面容露出了見到他們後的第一個笑容,沒有任何的只字片語,就這樣以華美而驕傲的姿態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木塵和水影的眼里閃過一絲痛意,曾經,他也是獨領一方的霸主,如今,卻好似被時光磨去了所有的尖刺,變得溫順不再抵抗。

看到這樣的風獸,他們仿佛看到了未來的自己?用盡一切追隨主人,哪怕只剩下最後一點點的靈魂碎片,也要完成主人的夙願。

主人,是一切嗎?

對,主人就是一切,他們不曾懷疑,他們懷疑的是,他們是否有那個能力站在主人的身邊,為主人斬殺一切阻礙!

他們的主人是強大,且無可替代的,所以,那不會是未來的自己!

眼中閃著堅定,木塵和水影也下了決定,既然主人想要破壞一切,那麼,他們就來輔助主人完成這個心願!

驚人的木元素從地表爆破而出,一條條粗壯的荊棘沖破雲霄!駭人的水元素也接踵而至,形成一層又一層的沖天巨浪,滾燙灼熱的溫度在遇到外界的低溫時冒出了一**的熱氣,雪白的濃霧瞬間填充了結界,然後鑽出裂縫,開始侵蝕外界的一切!。

結界碎裂的聲音隨著他們的有意破壞變得更大了,然而,卻又在一瞬間沉寂了下去!

氣氛,徒然緊張了起來!

遮住了半邊天的巨龍龐大而突兀,頭頂上的小白點讓人一眼就看出了對方是誰——皇之一族的大長老!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呵,他們的動靜這麼大,也難怪對方會全速駛來,沒有半點兒懷疑,非常肯定這被毀的逢鬼林就是他們藏身的地方!

「螻蟻的掙扎真是可笑!」大長老一揮衣袍,本來是別在腰間的法杖徒然伸長,耀眼的光元素從法杖的頂端涌出,形成一條類似于龍的光線纏繞在身。

這樣的行為,讓水影朝天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听說人類都很喜歡龍,看樣子所言不假,瞧那人身上的白袍子都繡著一條銀色的龍,真俗!

「就算是螻蟻,也比你這只偷竊了他人力量來顯擺的角色要好太多。」木塵冷哼一聲,不屬于木元素的狂暴能量直撲高調的飛在半空的巨龍,竟然直接劃傷了巨龍尖銳的力爪!

濃稠的血液從天空墜下,仿若一根筆直的血柱子。銀獠感到疼痛且憤怒的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大大的鼻孔里呼出的龍息也更加灼熱!

只留下少許碎片的結界並不能起到保護的作用,若不是墨可清的力量在暴動的同時也在保護這片小地方的話,他們肯定要吃不少虧!

滾燙的龍息把它所觸及的地方都燒成了焦炭,絲絲黑煙從地表冒出,散發著令人忍不住掩鼻的焦臭。

突然,巨龍銀獠的身體詭異的扭曲了起來,清脆的斷骨聲一聲接著一聲,天空仿佛就是一盅大鐘,斷骨聲還沒擴散開來,就讓人听見了無數回響。讓見慣了死亡的木塵和水影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好痛,就像是他們的骨頭也在被人擰著似的!

火炎燚把月白抱到身後,放在開始進入休眠的火雲豹的肚皮上,擔心的看了眼火雲豹後,輕輕的撫弄了它幾下,輕道︰「對不起……」

如果不是他這個主人力量不夠,它又怎麼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天空傳來的聲音非常嚇人,有一種讓人心髒麻木的詭異感,那種聲音並不是單純的斷骨聲,而是可以挖出人內心最最恐懼的……

咦?這巨龍貌似是爆裂攻擊系的魔獸吧?怎麼可能讓人這麼簡單的擰斷骨頭還一聲接一聲不帶停歇的啊!不會又是……

火炎燚詫異的抬頭一看,只見那本來只是靜靜的站立在不遠處的人……化身為鬼!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袋里就是閃過了這四個字,她帶來的震撼已經讓他沒辦法去思考!

深紅如血的發長及地面,嗜血狂暴的重瞳赤目,張揚又夸張的變態笑容,她的雙手在做著……擰手帕的動作?這就是那巨龍斷骨的原因嗎?

還有,這麼陌生的她,還是他認識的墨可清嗎?!

「呵呵呵呵……」本來輕柔緩和的聲線變得扭曲,她已經停止了力量的吸收,鬼靨也恢復如常,異色雙瞳在見到這樣的墨可清後是滿目的驚恐!

他,竟然也會感到害怕的,不自覺的後退了一小步。

主人,主人不是最忌諱魔化的嗎?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腦袋里一片空白?

「本來啊……」惋惜的話里帶著無盡的嘆息,她只是很隨意的扭轉了一下手腕,那巨龍的前肢便被悟性的力量扭反了個方向,沉悶的斷骨聲再次響起︰「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的自己的……」

「理智還在,卻無法阻止自己將要做出來的行為,大長老……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垂眸看著地面,雙手慢慢合十,「入魔這種事情,真的是家常便飯呢?只要殺的數量夠了,誰都可以入魔。」

「可是,誰又見過……」雙手就像是在鼓掌似的輕輕一拍,啪的一聲脆響,天空就下起了猩紅血雨︰「身來為鬼魔的存在嗎?」

細碎的肉塊啪啪啪不停的墜落到地面,那是爆裂攻擊系魔獸銀獠的殘肢碎片!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連鬼靨都產生了一種窒息感,更別說是水影和木塵,還有,已經捂著嘴的火炎燚。

一頭爆裂攻擊系的魔獸,就這樣輕輕松松,簡簡單單的被人秒了!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可是,這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墨可清雙手大張,就像是要展翅高飛的鳥兒。沐浴在血光之中,瑩瑩淺笑。

因為強行契約比自己高太多等級的魔獸而受到重創的大長老,狼狽的捂著心口站了起來,從高空墜下還能站起身來的魔法師,是不是要感謝剛開始召喚出來的光元素呢?

若不是光元素的庇佑,他早就是一灘爛泥了吧?

墨可清在已經吸收了銀獠所有鮮血的濕血地上,一步一腳印的走到大長老的面前,詭異的赤目重瞳加上陰冷嗜血的笑,讓大長老動都不敢動一下,哪還會擔心他會反擊?

白皙的臉上有著斑駁的血跡,柔軟的小手輕巧的掐上他的脖子,食指輕撫著那急速跳動的脈搏,笑問︰「你很害怕?」

明明是輕柔的聲音,卻如利刃狠狠的劃在他身上一樣,讓大長老面色更加蒼白!

那雙詭異的赤目重瞳冷酷嗜血的看著他,讓他全身上下都像浸入了千年寒潭一樣,命脈被她掐住,讓他連寒顫都不敢打。

看她垂眸,他以為機會來了,想用帶著光元素的法杖進行反擊,耳側就听到了水晶碎裂的聲音,緊接著,臉頰一陣刺痛!然後,就看到她用另一只手從他的臉頰上扯出了一塊尖銳的菱形碎片︰「光元素啊?」

赤紅的重瞳里閃過不屑︰「就這種純度,也配叫光元素?」輕佻的話里帶著漠視一切的傲慢,可偏偏讓人覺得她高貴無比,她理應如此!

「不如,讓我來教教你,什麼才叫光元素?」

她淺淺的笑開了,搭上她眼底的瘋狂和冷意,是那麼的不協調。她稍稍仰頭,催動著被她強行封印了的光元素,滿是血污的四周開始彌漫著淺金色的光芒,看似柔和,卻刺得人眼楮生疼,幾乎快要看不清楚周圍的景物。

光芒不僅僅是遮蓋了讓人心生駭意的血污,就連叫人作嘔的血腥味兒都壓了下去,這就是光元素的特性之一——淨化。

大長老看到這樣的光元素,眉峰微動,明明離死亡很近,可是內心卻在習慣性的算計著,估量著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奪取,又或許將她拉入門下。

或許都是不可行的,可是,沒辦法,從他嘗到了權利所帶來的甜頭時,他就已經停止不了對權利的渴望,久而久之,他在處理每一件事情上,都會去衡量利與弊。

墨可清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被權利燻了眼,蒙了心的人,這種人,連讓她賜死的資格都沒有!

甩手松開對他的鉗制,把人甩飛出百米開外。一只與暗龍差不多光源體順勢飛到了她的手背上,煽動著耀眼的骨翅,血紅的雙目可愛的眨呀眨,歪著頭,不說話。

「光龍?」墨可清眉宇間透著一絲不耐,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對光元素有一種抵觸感,明明知道它是屬于自己的力量,卻沒辦法心無芥蒂的去接受。

而且,這光元素竟然是自行擬態的?

光龍點了點小腦袋,開心的繞著她飛了一圈後,就飛去了暗龍身邊,親密的玩著暗龍的手臂,兩小東西就像是雙胞胎,除了本體顏色上的差異,其他地方如出一轍。

暗龍很奇怪的看了眼光龍,光和暗本來是不能同時存在的,可是,它的出現卻沒有讓它退回到主人的身體里,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主人控制住平衡了?

那,主人力量的界限倒底在哪里?還是說,主人的力量,根本就沒有界限!

還有……為什麼它會跟它長得一樣啊!

「清兒……」一聲輕喚,還未感到風動,他身邊就已經多了那個人的微涼的體溫。

墨可清伸手攬上他的腰,一手撫上他慘白的面容,赤紅的眼里閃過自責︰「抱歉,吵到你了。」

皇御邪輕喘著粗氣,一臉疼惜的看著她,問︰「不是說,討厭入魔嗎?」這樣的發,這樣的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讓人……想要墮入地獄!

「也不能說是討厭,只是有點麻煩。」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她知道,他受到來自本體的影響太大了,大到沒辦法再用魂體僅剩的力量進行簡單的恢復。

皇御邪頓了一下,不是也說過,討厭麻煩的嗎?輕輕一笑,由著她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著小狡辯。

墨可清秀氣的眉挑起,擰了下他腰間的肉,笑問︰「有什麼很好笑的事嗎?」

「嗯……沒有。」手掌覆蓋上她的,眼里除了溫柔還是溫柔。他怎麼能告訴她,單單只是這樣看著她,他就幸福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呢?

她的手從他的臉上撤下,隨意一揮,打算悄然離去的大長老雙腿直接被兩朵旋轉的水花攪碎!

輕柔的音調出奇的壓下了那聲尖厲的慘叫!

「五行封印中似乎需要光與暗相互調和才能完成五行的運轉,把光和暗消除了,五行封印自然也可以不公而破。」眼中掠過幾縷淡淡的光芒,「你是掌管了光,那,暗,歸誰掌管呢?」

喉間只剩下慘叫的大長老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墨可清的話,更可以說是,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只知道,他的雙腿,正從他的眼前消失!

一直養尊處優的人哪受過這麼大的傷?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沒辦法思考任何事情!

破碎的殘肢在旋窩里旋轉,新鮮的血液沒有溶入那瑩蘭的水元素中,似乎是在嫌棄他的骯髒。

皇御邪稍稍閉上眼楮,光是站著,都已經耗去他為之不多的體力。不知道,這樣的形態,還能支撐多久?

「你敢在我面前消失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墨可清眼底盡是威脅,她不賭他的命,她只賭她自己的。

唯有對自己狠,才能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我寧願是我的忌日。」他無奈的一嘆,哪有人會這麼正經的說這種話?她很聰明,聰明到可怕,她知道她對他的重要性,所以,她不用其他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威脅,直接用她的生命。

他們都知道對方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如果是自己刻意的躲藏起來,就算是靈魂上有牽絆,那也會找不到。

只因為,當你趕去時,人已經逃離。

「呵,你的意思是,早就計劃好了,讓我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上?」皮笑肉不笑的擰著他腰間的肉,看著他疲憊在硬撐的臉,她心里就有一股火在冒,一巴掌把掙扎著的大長老甩到樹椏上掛著,一個晃身,帶著皇御邪一同來到了他的面前。

手平伸,指尖抵在大長老的心口上,問︰「說,墨家和月家是不是早已經聯盟?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去正位空間做了什麼事情?」

「說了,你會放過我?」大長老吐了一口血水,染血的發絲搭在虛弱的笑容上,顯得無比狼狽。

大家都是聰明人,換個角度來看,如果她的命被他掌握在手里,他同樣不會給她任何活路!

趕盡殺絕,才是干大事的人做的事情!

「不會。」漠然的看著他,赤紅的重瞳閃過一絲興味,她想到了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對付這個大長老了。

手慢慢的押上他的心口,平淡的話里帶著一種近乎變態的興奮︰「這個技能還是那時候無意間看到的,獄天也就用了那麼一次,現在想起,這個技能雖然有點麻煩,但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笑眼彎彎,實質的手沒有任何阻礙的鑽進了大長老的身體里,在他溫熱的體內動了動手指,逗弄著他脆弱的心髒,笑道︰「大長老,這個技能一點都不痛,而且非常漂亮。」

「可以讓你滴血不流,沒有任何痛感的死去,你看,怎麼樣?」手輕輕握住他跳動的心髒,看著他滿是驚駭的眼,詭異的笑容逐漸擴大︰「吶,能感覺到嗎?我的手,直接穿透你的胸骨,握住你的心髒呢?」

「是不是,很神奇?」

手,一緊,一松。

滿意的看著對方的表情在自己的玩弄下青綠交替,她就說入魔麻煩吧?她的這一面,真的一點也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啊?

苦惱的嘟起嘴來,看向皇御邪,道︰「怎麼辦?好想就這樣捏碎他,可是……」

轉臉再次直視一臉痛楚的大長老,笑容褪去,冰霜滿面︰「他讓你承受了那麼多,我一點也不想這麼簡單的放過他!」

「那就不放過好了。」對于她想做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打算阻攔。

「可是,他不是你的家人嗎?」墨可清狀似有點不解的歪了歪腦袋,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會顧忌這種問題,是爹爹和哥哥讓她明白了何為家人以及家人的重要性。

家人,是有今生沒來世的吧?這一世是家人,輪回到下一世,就不再是了,更或者,就連遇到的可能都沒有。

要好好珍惜啊……

「不是。」皇御邪溫柔的一笑,說︰「光是血緣上,就已經稀薄到和陌生人差不多了,要不是他們發現了我的價值,也不會找到母親。」

其實,他對家人這種概念,很模糊,有的時候甚至不能夠去理解為什麼要對所謂的家人那麼好,遇到清兒後,他似乎有點明白了吧?

只是,他還是沒辦法去原諒這些口頭上的‘家人’。

墨可清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隨後,手上用了些力道,看著大長老醬紫的臉色,無辜一問︰「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去五行封印的地方?啊,不對,你剛才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吧?」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好了。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允諾你下一世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怎麼樣?」赤紅的眼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游動,一眨眼,又不見了。

「你憑什麼……」說道這里,他充滿諷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其實,掌管著五行封印暗元素的,就是那條巨龍吧?」墨可清手中又是一捏,滿不在乎的就像是玩著一團泥巴似的說道︰「你喜歡權利,那麼,去正位空間當然是要做至高無上的人。」

「可是,正位空間和異位空間有限制存在,異位空間的人並不能在正位空間存在太長時間,所以,你找到了他,你發現他的力量強大到似乎已經不被空間束縛。」

「然後,你就想冒險試一試,有了為家族榮耀而戰的這種借口,所以那些還有點良知的人全被你收攬了,欲wang這種東西,比無底洞還要可怕。」

「當你們把四大家族搞定的時候,你們發現,還不夠,遠遠不夠。于是,就想到了正位空間,那里的人在你們眼里,都是一群螞蟻,渺小到不需要動一根手指就能抹殺掉的存在。」

「讓我想想……墨家那死老頭去那邊,是不是打算殺了爹爹和哥哥呢?嗯~?」手中握住的東西突然砰砰砰的劇烈跳動了幾下,她陰冷的一笑,道︰「看樣子,我說對了呢?」

冰冷的話里帶著刻意壓制的憤怒,眼里游動的東西再次浮現,直視一臉驚駭的大長老,下了命令︰「帶我們去五行封印的地方。」

「是,我帶你們去。」大長老目光呆滯,說出的話就跟半死的人一樣。

墨可清付之一笑,轉過頭,按了按眼角,輕喚︰「好孩子。」

這大長老的精神力果然過人,光憑她自己的催眠之術根本就無法侵入他的內心世界,在交談中,她不停的尋找著類似于催眠類的技能,好在有那麼一個小東西存在,不然,光靠現在的皇御邪,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五行封印的位置。

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他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他動用一點點多余的力量。

鑒于木塵和水影護主的態度,墨可清對他們第一次用上了命令的語氣︰「你們留下來照看火炎和月白,相信月家和墨家一會兒就會到,至于殺還是不殺的這種問題,就取決于你們的心情吧,不準跟來。」

「可是,主人,那里危險重重,怎麼能讓你親自去?而且他現在不能動用能力,誰來保護主人?」水影面露焦急,雖然鬼靨確實厲害,可是剛才那麼一弄,他的力量顯然被抽去了不少。

如果踫上了高手,那怎麼辦?

「有貓兒和團子啊?」雖然現在都還在睡覺,不過,主人有難,會醒過來的吧?

……貓兒和團子?

一個打死不願意進入化形期的契約獸,一個只知道吃和睡的契約獸,這……怎麼保護?

干脆讓貓兒和團子留在這里守著好了,反正貓兒的本體能唬住那麼些個人。至于團子……沒準還能吸引一些戰斗型的女人吧?

「你們,是想違抗我的命令嗎?」墨可清皺起眉來,她現在沒有任何多余的時間說一些好听的話,爹爹和哥哥的安危還不清楚,與悲歌的契約關系似乎受到了什麼東西的阻撓。

好像有一道無形的牆在阻擋著試著靠契約聯系悲歌的自己,這一點著實讓她不悅。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從中作梗,她一定會加倍還給對方,最好不要是城主什麼的存在,不然,她會直接毀了一座城!

無關緊要的人的生命在她眼里不值一提,誰敢攔了她的路,她就為誰鋪上前往地獄的路!

「御邪,我們走。」帶著他跳上暗龍擬化出來的黑色巨龍,然後又讓它拎著呆滯的大長老飛往高空,水影和木塵一臉沒落,果然,是他們的力量還不夠吧?所以,主人才……

「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毫發無傷。」

半空傳來的話強勢的鑽入他們的耳里,冰冷又帶了些溫度的話讓他們空寂的心再次燃燒了起來,主人,希望他們毫發無傷,所以,是在擔心他們吧?

兩人相視而笑,他們,真是想多了呢?看到了夜殤的下場,所以才會變得惴惴不安。

火炎燚抬眼看了看他們,而後低頭勾了勾唇角,契約獸,真是可愛的一群家伙吶……

五行封印之地。

墨可清抬頭看著眼前那耀眼輝煌亮閃閃,幾乎可以把人眼楮閃瞎了的高聳入雲的建築物,她再怎麼淡定,嘴角還是難免那麼一抽,這種審美觀,讓她一時間沒辦法消化完。

這是在向外界炫耀自己的權利嗎?

一腳踹開那道華而不實的大門,四米來高的偽建築轟然倒地,極其層層石灰,突然難道舉動讓在里面觀察的皇之一族的族人嚇得全部把身體躬成了蝦狀。

墨可清直接走進去,滿眼殺氣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道︰「我只是來要回我的人,誰有意見的,站出來!」

「你的人?你又是什麼人?這里可是皇之一族的地盤,你……」

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人就被一根水柱沖到了牆上趴著,碎骨的聲音被水流吞噬,就算是水流下的身體不太真實,卻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身體駭人的扭曲程度。

死、死了?

再上前一步,道︰「還有誰有問題的,站出來?」隨手把幾乎成了廢人的大長老一丟,全場靜默三秒,然後……

轟——!

人潮涌動!沒多會兒,偌大的殿堂就只剩下墨可清三人,只是問個問題就丟命被秒殺,他們還能有什麼問題?來者不善,來者不善啊!

如果沒看錯,剛才被丟進來的那個,是大長老吧?還是快快逃命吧,連大長老都被打敗了,他們這群人又憑什麼跟人家對抗?

「嘁,渣滓。」不屑的冷哼一聲,路過的時候直接踩斷大長老的脖子,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死吧!

皇御邪跟在她的身後,步伐有些不穩,離本體越近,為什麼心中就越不安?

走到那個熟悉的大門前,腳卻怎麼也抬不起來了,手指無意識的顫抖著,想要開口阻止她開門,可是,他竟然,什麼也不能做?這是,怎麼了?

當墨可清推開那扇看似沉重的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幕血紅,無數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花兒把那被束縛在半空的人擁簇,艷麗的紅色長發與紅絲相溶,完全非不清,那倒底是發絲,還是花瓣?

精致到妖冶的五官與身後的他如出一轍,只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更加的……危險?

對,就是危險!

在她發現異常要退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明明應該沉睡的本體突然睜開了蠱媚的雙眸,炫麗的法陣在雙眼里旋轉,殷紅的唇瓣像是剛剛吞噬了血液般殘忍的勾著笑痕,他摘下一朵絨花,放在唇邊輕吻,垂眸,長二卷的睫毛在病態的皮膚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陰影︰「清兒……」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里悠遠而空靈,似一聲眷戀的嘆息,然而,更多的確是真實的殺意!

被空氣擒住聲線的墨可清平靜的看著改為坐在鎖鏈上的妖嬈鬼魅的男人,她知道,這確實是御邪的本體,但是,這乘虛而入的靈魂又是誰?似乎,認識自己?

「哎……我只是讓你在這個世界游玩一圈,不過百年,你卻,違背了我的意願。」男人一臉惋惜,慢斯條理的撥弄著絨花的花瓣兒,「你說,我要怎樣懲罰你才好呢?」

墨可清雙目圓睜,閻羅?不,不可能,閻羅雖然有著貴族的優雅,有時候會拿她開玩笑,但絕不是眼前這樣,實質的殺氣讓她心底發寒,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並非閻羅,閻羅只是助力,而真正讓她來的是……

大帝?!

「我的小清兒果真聰明,只要稍稍提一提,就能猜到。」侵佔了皇御邪本體的大帝優雅的歪頭一笑,美目流光淺淺,將視線落到皇御邪身上時,閃過沉重的殺氣,「你……就是我的小清兒心的歸屬?」

茫茫無盡頭的歲月讓他麻木到自私,覺得無趣去找閻羅時,無意發現那抹仿佛被所有遺棄的孤魂在忘川徘徊,孟婆說,那孤魂的悲傷,就算是她的湯藥也無法抹去。

帶著記憶的靈魂,是無法被渡的。

遠遠的看著她的側顏,溫柔的笑,無奈皺起的眉,讓他好奇,倒底是什麼,能讓死後的靈魂這麼悲傷?

一瞬間,他升起了一種叫憐憫的情緒,既然不能被渡,那,就讓她留在地獄好了。

所以,他要求閻羅,把她留下,讓無盡的歲月磨去她所有的悲傷。後來,閻羅說,他那時候,並不是對一抹靈魂的憐憫,而是,想要看著那抹靈魂走向滅亡,走向跟他同樣的麻木。

那一次,是閻羅第一次訓他,他貴為大帝,一切的掌管者,被小小界域的王訓了,他說他,卑鄙。

她是他發現的玩具,所以,卑鄙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他的玩具,唯一的,玩具。

墨可清挪動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然後,在皇御邪詫異的眼神下,單膝跪下,僵硬的說道︰「恭迎……大帝。」

「小清兒可是在護著他?」無論做任何動作都透著一股優雅和不可忽視的大帝輕巧的落到地面上,光著腳站在她面前,寬大的衣袍松松的掛在身上,長長的衣擺拖出完美的弧線,落了一地絨花。

墨可清把頭垂的低低的,視線只敢落在他光潔的腳背上,大帝,怎麼會親自降臨都這個地方?掌管一切存在的神明,即便是閻羅都不敢忤逆他,何況是她?

指尖冰涼,腦袋里模糊一片,這個人的存在感讓她感到無邊的壓力,哪怕他什麼事也沒做。

「小清兒,回答。」清冷的聲音讓空氣都凝成了冰渣,他孤傲的用腳背觸及她的下巴,強行抬起她的頭,眸子里的冰冷幾乎快要化作實質的冰刃將她凌遲!

「是。」不能撒謊,不要撒謊!赤紅的重瞳隱含著淺薄的懼意直視著他,心底有疑問,卻不敢問出口。

大帝冷冷一笑,那種不可觸踫的高貴讓墨可清心中一緊,他,生氣了!

皇御邪剛要動手,便被圍繞在大帝周身的氣流沖撞到了牆上,「就憑現在的你,還想與我爭嗎?」

「我將你流放在混沌界域,你卻在力量稍稍凝聚之時,擅自闖出。當年一役,我還是太仁慈,保留了你的神格,讓你有機會重生于世。」大帝輕輕的蹙起眉頭,一點也不避諱的說出連他自己都要遺忘的記憶。

「不要覺得奇怪,你的神力只剩下一成的時候,我把你的某些記憶消除了。」大帝又是一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絲落寞,不會讓任何人察覺到的落寞,他是最偉大的神明,是尊貴,是可以藐視一切的存在。

他不會讓自己任何懦弱的一面表現在人前,他注定驕傲!

「果然,無論你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我都無法喜歡你。」大帝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踱步到了火元素燃燒的地方,輕輕一撫,火元素瞬間消失,而皇御邪也感覺到了力量恢復一點,不再那麼難受。

「小清兒,你果然還是太渺小了。」

「當一件完美無瑕的玩具染上了瑕疵,便不再完美,你應該知道的,我,討厭有瑕疵的東西。就連你,也不能例外。」大帝重新踱回她的身邊,蹲來,攬住她的肩,說︰「我可愛的小清兒,你抬頭看一看,我送了你什麼禮物?」

墨可清不敢反抗的依言抬頭,卻在那一瞬間,淚流滿面!

大帝適時的退到一旁,譏笑觀望,他討厭被奪走的感覺,所以,這就是他施與的懲罰!

顫抖著雙唇,冰冷的手無助的向前伸,不,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

爹爹、哥哥……

瘋狂的搖著頭,仿佛要甩去那闖入腦袋里的殘忍畫面,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爹爹和哥哥會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理智的質問著大帝,為什麼要奪去爹爹和哥哥的生命!

她是那麼期待,那麼期待著和爹爹還有哥哥再次相見,她是那麼想念爹爹溫暖的懷抱,她是那麼想念明明很關心自己,卻裝作很討厭她的哥哥?

「小清兒,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大帝揚手招來那顆懸浮在半空的人頭,猙獰的傷口還在滴著新鮮的血液︰「比起讓他們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生存著,不如,給個痛快,是不是?」

食指沾上那溫熱的液體,劃過殷紅的下唇,伸舌一舌忝,妖冶而邪惑︰「不遵守游戲規則的玩具,這樣的懲罰,夠不夠呢?」

心口,揪得好痛好痛!

「爹爹……哥哥……」踉蹌的站起身來,跑到墨薰夜的人頭前,一把抱在懷里,淚水不斷的打濕他的發頂,即便是被人奪去生命,那輕蹙的眉宇間存在的,並不是為自己生命的擔憂,而是,擔心自己的妹妹是否安好?

把手上的人頭甩開,閃身過去,一把揪住皇御邪的發,手中閃著銳利的光刃抵在他的頸動脈,殺氣乍現!

砰!

頭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是誰,竟然能無視他的防御?

手中拖著兩團小光球的閻羅舉著一本賬冊滿臉怒氣的站在他倆之間,皮笑肉不笑的朝大帝怒道︰「我就說這個世界的動態怎麼那麼不對勁,原來……」

閻羅現在是氣得皮都在抖,他可怕的工作量,他失去可清這得力助手頂多累到癱,但是!

因為大帝這無端端就寂寞找茬的行為,讓他直接累到死啊!

閻羅重重的呼出一口,咬著牙說︰「你,玩夠了沒?」

大帝錯愕的眨了眨眼楮,剛才……他被打了?

以閻羅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打到他?

這任性的家伙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那些自以為是的破計劃把生物鏈都打亂了,導致地獄中又延伸了十多層,再延伸就要觸及禁忌之地了好不好!

閻羅沒好氣的瞪了被他的行為驚呆住的大帝一眼,然後轉身走向臨近崩潰的墨可清,無奈的嘆了口氣,收起賬冊,一把把她抱進懷里,說︰「真是的,太讓我不省心了。難道你就忘了,你的頭子是干什麼的嗎?」

沒有他的允許,他們怎麼可能會被奪去生命?雖然**是被毀了,但身為神明,偶爾逆天一下,偶爾受一場天罰也不是不可以。

「爹爹、哥哥……」墨可清無意識的呢喃著,完全沒有听進閻羅在說些什麼,又或者說,她根本沒有發現閻羅的存在,她也不知道是誰把她抱進懷里安慰,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想知道了!

她只想要爹爹和哥哥回到她身邊!

「唉……」說實在的,他心里很糾結啊,跟她一起這麼多年,也比不過這邊的一年,感情兒以前一起度過的日子全是浮雲?他能把這種心情理解為吃醋嗎?

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就算再吃醋,心里再不爽他也不會像大帝那樣做那麼過激的事情,沒準等他冷靜過後,會後悔到……跪求可清的原諒?

好吧,他其實是有那麼點期待那任性的家伙的道歉方式。

總喜歡拿身份和本身存在的壓力欺負可清的家伙,那種惡趣味實在不符合他的格調,不過礙于身份,他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撇嘴想了想,他會繼續睜只眼閉只眼的,只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阻止這家伙任性的行為!

他,一點也不想被工作壓死!

生命誠可貴,神格價更高,若為玩樂故,兩者皆可拋啊!啊,好想念他藏在床底下的書冊,好想念後宮飲酒作樂的日子,好想念,太想念了,他有多久沒踫美人了?多久沒抱著書冊微笑了?

繁忙的事物讓他的眼角都出現不該出現的紋路了啊!

所以,大帝,就算是忤逆了你的意願,他也要——阻撓!

「閻羅?你怎麼會在這?」大帝興致缺缺的松開對皇御邪的鉗制,閻羅一來,他就知道,他是不可能繼續玩下去的,雖然還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法阻止自己,但是,以閻羅從來不做沒把握的習慣上來看,他今天確實不可能再做什麼了。

「來給你看樣東西。」閻羅對著他翻個白眼,他知道自己沒什麼資本在大帝面前給臉色,但他就是有這個習慣,想要他改?嗯,請直接讓他死吧。

大帝沉著臉結果他丟來的東西,一顆圓潤的古玉靜靜的躺在手心,殘缺的一角是那麼的熟悉,這是……

「這是當年他給我的東西,就在你討伐的前一天晚上。」重重的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攤上你這麼個任性的弟弟,做哥哥的真的很累誒,尤其是他。」

那個他之所以強大,是為了保護好這個任性的弟弟,那個完美壓制所有神明的他之所以隕落,也是因為這個任性的弟弟想要大帝的這個位置。

現在好了,被親弟弟抹去記憶不說,還變得這麼弱,這麼弱就算了,還變成了個擁有詭異力量的人類。

有點嫌棄的看了眼皇御邪,外貌倒是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驚心動魄。

一想到從開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大帝一手安排,他的太陽穴就抽抽,瞪了再次呆滯的他一眼,說︰「他說的,要是你再任性,就拿著這古玉揍你,你再厲害也抵不過古玉的限制。」

「當年我就說他把你保護的太好,讓你看不到外界的黑暗,看樣子還真是這樣,沒了哥哥的約束,你是越來越任性了是吧?」

大帝仿佛完全沒有听到閻羅在說什麼一般,愣愣的看著手中的古玉,然後握緊,走到皇御邪的身邊,把古玉掰成兩半,一半交給他,看也沒看他的直接從他的本體抽離,化作一道光束鑽入空間裂縫。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先前的危機感直接化為烏有,只是因為一塊……質地不怎麼樣的古玉?

閻羅雷厲風行的一巴掌扇滅了剩下的幾率元素力,魂體的皇御邪還沒來得及說半句話就直接被拉入了本體,他淡定從容優雅的翻個白眼,總算解決了兩個。

他果然就是個收拾爛攤子的大人物,對吧?

糾結的看著陷入黑暗的墨可清,做了做好幾次心理建設後,決定履行最初的決定。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看著她逐漸清明的眼,說︰「放心吧,他們兩的壽命我早延長到了非人類的年齡,只是**被毀了而已,你找齊幾樣東西後再來找我,我讓他們復活。」

「閻……羅?」墨可清的臉頰滾燙,被他打的,疑惑的皺起眉來,說︰「人死,還能復生嗎?」

就算是神,也不能違背自然的定律啊……

「哼,我自有辦法,听我的去做就行了,這兩團光球是你爹爹和哥哥七魄中的一魄,能領著你找到復活需要的東西。」說完,把東西塞給她,然後抱著兩顆人頭消失在了原地︰「**先存放在我這里,你放心的找去吧!」任性堅強到讓人無法不心疼的家伙。

墨可清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知道,閻羅做出的承諾,沒有不兌現的,只是她……

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般的跌坐在地,雙手無力的掩面,輕輕的抽泣著,第一次,哭的這麼無助!

哪怕初入死魂領域傷痕累累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她,現在竟然會哭的這麼叫人心疼!

那種害怕就算是得到了一定會實現的承諾也無法抹去,人類的這種情感,有時候真的太討厭了!

她真的真的好想不要去在乎,可是,這樣的感情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自從她接納了這具身體之後,就再也無法控制內心的渴望。

她想要家人,想要溫暖,不想要面對冷冰冰的黑屋子,不想一個人待在沒有陽光的地方。

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在乎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多到她自己都感到驚訝,驚訝到命令自己不準露出一絲渴望。她是地獄中的管理者之一,不可以,不可以要求那麼多,不可以放肆軟弱,不可以的啊……

可是,好想爹爹和哥哥,好想他們快點活過來,好想抱一抱爹爹,好想抱一抱哥哥……

血色絨花散落的室內,她坐在中央掩面流淚,他昏睡在一側眉宇輕蹙,似在為她擔憂,一切的一切,華貴美麗到仿佛只是夢一場……

高空之上,墨可清用手抵在皇御邪的背上,給他輸去比較柔和的暗元素,他雖然拿回了本體,但恢復還是需要點時間,她既然有這個能力,那麼就輔助一下好了。

「清兒,我想了很多。」閉著眼楮回想著那不堪的一幕,他嘴角苦澀的往下壓著,「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做好一個保護者,似乎什麼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在承擔著,我,好失敗。」

墨可清一听,笑了笑,依舊是魔化狀態下的她,赤紅重瞳染上了點點溫柔,有一種從骨子里透出的嫵媚︰「如果你所說的保護,是那種動不動就逞強站在我身前為我受傷的魯莽行為,我並不需要。」

感覺到他的僵硬,她又說道︰「我不喜歡那種不自量力的人,我也相信你不是。你能完好無傷的站在我身邊,對我而言,就已經是一種保護。」

「這樣……也是保護?」他不明白。

「我很強。」換做是其他人說這句話,他肯定會笑,現在這樣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他卻認為是理所當然,他安靜的听她用輕柔的語調繼續說著︰「所以,我不需要那樣擋在身前的保護。」

「其實,我一點也不像表面上一樣,溫柔嗎?無害嗎?不,我不是這樣,雖然有時候會覺得麻煩,可是我卻非常渴望戰斗,可惜,幾乎沒有對手。」大帝除外。

她苦惱的嘆了口氣,又道︰「你對我的保護,就是不要受傷,不要像一些無知的人一樣的去逞能。」

「以前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頓了頓,臉上有點燙燙的,抿了抿唇,說︰「看到你受傷,我會很難過,一直沒有什麼波動的心像被刀子割一樣的疼,所以,你不要受傷。」

「你不受傷,就是保護了我。」頭抵在他的背上,如是說著。

皇御邪看著前方,心,被灌得滿滿的,妖冶臉龐上掛著的笑容讓月華都失去了光澤︰「可是,我不想看到我的清兒受傷啊……」

「我不會。」今後,除了她不可違抗的神明,任何存在都不可能再傷到她。

「你之前……」

「那是我懶。」墨可清撇了撇嘴,解釋道︰「太弱的對象我不想出手,一般般的我又要想要用什麼技能去回敬,高手又沒踫上,人太強了好累噢……」

蹭了蹭他的背,訴說著身為強者的無奈和可憐。

「你啊……」手向後一抓,準確的抓到了她放在身側的手,「任性。」

墨可清看著他們交握的手,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任性你也得寵著。」

一切似乎都歸為平靜,大帝的出現又似乎只是一場夢,只是心中的余悸還在提醒著自己,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的。

撫上心口,那里裝著最重要的東西,它在牽引著她尋找不可或缺的東西,會找到的,無論花多少時間,她一定會找到!

他看著她眼底的堅毅,吻了吻她的手背,又虔誠的吻了吻她的唇角給予安慰︰「是是是,什麼事都听你的,無論你怎麼樣我也要寵著你,我的小管家……」

墨可清微愣,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前職’?是巧合嗎?

她溫柔的斂眸一笑,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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