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帝尊邪皇 140.隱藏的陰謀v隨墨的身份

作者 ︰ 箋秋

听他這麼一說,眾人默。

他們之間,除了能听到拍賣會的叫價聲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喧嘩和靜怡踫撞在一起,他們顯然有點格格不入了。

好在隨墨起先弄了張屏障出來阻隔,從外面看他們,只見他們在竊竊交談,似乎在商量著商品的價格問題,然而,這熱鬧的會場,又有幾個人會注意到他們這邊?

生怕自己中意的東西被別人秒了,誰還有空管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屏障里,墨可清轉過頭,當作什麼也沒听見一樣問著鬼靨︰「花鈿它們還好嗎?」

「嗯?步入化形期了,恐怕還要睡上一陣子。」進階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雖然大部分都是依靠主人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他們更喜歡是通過自身的努力去完成自己的蛻變。

化形啊……

鬼靨輕抿唇角,它們等不及像他這樣隨時可以站在主人身邊,所以才拼了命的去修煉聚集靈氣吧?不過,就算化成人形他也有辦法讓它們無法靠近主人身邊,他才是主人第一戰力,休想取代他的位置。

想到她對待他和它們之間的差別待遇,面上一寒,嗯,絕對不讓它們靠近,決不!

她沒發現鬼靨的異樣,只是點了點頭,又道︰「不如,我把靜魂梳和幽冥鏡也交給你,它們在我這里似乎受到了阻礙。」一直昏昏沉沉的,似乎是要進階,可是因為她的關系又沒辦法直接跨越進入休眠期。

或許,把它們交給鬼靨會更合適一點,至少在鬼靨的身上,不會出現力量被封印的事情。

知道他不會拒絕,所以直接把小小掙扎了一下的兩個小東西遞給了鬼靨,見他把它們直接收到了自己的空間里,才微微一笑︰「看樣子,那時候你把它們嚇得不輕。」要不然,在這種混沌狀態中,又怎麼會下意識的抗拒呢?果然還是害怕鬼靨的吧?

鬼靨聳了聳肩,道︰「是它們太弱,要不然我也不會那樣對待它們。」一群只知道撒嬌的家伙,不給點教訓是不會學乖的。

墨可清笑容加深,對他招了招手,見沒覺察到異樣的鬼靨如她所想的傾身過來後,才抬起手來,放在他頭頂上輕撫,帶了些寵愛的說︰「不說出生順序,光實力來說,你就是它們的前輩,更或者可以說是哥哥吧?」

「嘁,是你平時太寵它們了。」鬼靨沒什麼底氣的反駁著,身子也沒挪開,乖順的模樣讓水影和木塵都驚訝了一會兒,心想著,這麼強勢的一個人,在主人面前怎麼就變換了個模樣?

看著這樣的他,她的手轉移到他的面頰,問︰「嗯~鬼靨這樣的語氣,我能理解為其實是在吃醋嗎?」作為創造它們的人,她怎麼可能不了解它們的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的贊許,只要稍稍夸贊它們一句,它們足夠開心很久很久。

「哼。」冷哼一聲,不答。

知道他確實是吃醋了,考慮到一手還被隨墨抓著,所以就單手抱了抱他,道︰「你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融入骨血的感情是不允許質疑和恐慌的。如果讓你們擔心了,那麼我道歉。」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們,也沒有人比他們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更長久,輕輕一笑,眼底的溫度讓人看了也跟著溫暖了起來,他們是一群,特殊的家人呢?

「哼。」又是一記冷哼,不過,他顯然是被安撫了,就像是被驚嚇了的貓科動物,炸起的毛瞬間被撫平,而高傲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表現出來。

乖順又別扭的樣子讓墨可清覺得很可愛,忍不住的又揉了揉他天青色的發。

她想,鬼靨之所以會化形成為這麼成熟邪妄的模樣,完全是想要在靜魂梳它們面前建立一種威信吧?如果是小孩子的形態,恐怕會被它們拐著彎的嘲笑,雖然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鬼靨可是會當真的。

他較真起來,沒個幾千年是化不去他的怨氣的,就比如她,接受了任務來到這里,然後被他‘惦記’了千年,好在她是他的‘主人’,多說點他愛听的話,多做點帶有寵溺意味的小動作,很容易就撫平了。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恐怕連第十八獄都不用去了,還是留在人間吧,給那麼點兒希望,當你看到曙光的時候,再把希望狠狠掐斷,回過頭,你根本就查不出是誰在整你,如此不同程度的循環著,豈是半死不活能概括的?這比病重吊著一口氣還悲慘吧?

心中嘀咕到這,她突然想到,花鈿它們一直是在鬼靨那里,不在主人身邊,也能自己步入化形期嗎?那麼靜魂梳和幽冥鏡待在她身邊,是她把它們的進度給拖住了?是她讓它們凝聚不到靈氣,才會變得昏昏沉沉的?

「鬼靨,是我拖了靜魂梳它們的進度嗎?」如果是這樣,那她這個主人當的也太失敗了。

「一半吧。」鬼靨看著她讓他繼續說下去的表情,道︰「其實它們應該是和花鈿它們一起進入休眠的,或許是擔心你會在它們休眠的時候遇到什麼意外,所以才阻止靈氣聚集。」

「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你的力量被封印,已經牽扯到了靈魂力。我們之間的聯系主要在于靈魂,你的靈魂和本體一直處于僵持狀態,除了空間同化不說,現在又加上現在的這道莫名其妙的封印……」

鬼靨把話說道這里就不說了,相信她會自己推算出來。

墨可清垂眸思量,這不知名的封印力量竟然這麼大嗎?她竟然沒發現?起先她還以為是陌 的秘法與空間踫撞出現了問題,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這一環又一環的事情餃接在一起,她怎麼感覺到有一場巨大的謀在某處醞釀?

而她,還有她身邊的人們,就是棋子。順著醞釀謀的下棋者的指示一步又一步的走著,自以為是的聰明讓她忽略了很多事情,如果要找個關鍵點的話,她也只能想到一直保留身份的隨墨了。

難道,是因為隨墨,才會這樣?

思前想後,她竟然完全找不到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從陌 亮出執法隊隊長的那一刻起,她掌控的東西似乎都亂了,不,更可以說是全部作廢了!

陌 的強行傳送就是一個盲點,現在回想起來,他的這種做法似乎是為了遮蓋了某種事實?那是什麼呢?總教會?暗神教和光神教?

腦袋里突然又冒出了幾大主要勢力,讓她倍感頭疼的按著額角,視線放在某個點上,讓人很容易就看出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只要找到了那個原因,如蜘蛛網一樣密集的東西才能得到解決,倒底是什麼?這種突然讓她心生警覺的東西倒底是什麼?

「清兒。」隨墨突然出聲,他沒有為她與鬼靨的互動感到生氣,因為他明白鬼靨的特殊,那不契約主和被契約者之間的關系吧?其實,都是家人了吧?

無奈的笑著,讓他生氣的,是她總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不說出來讓他分擔一下。她蹙眉頭疼的模樣讓他心里非常不舒服,真想現在就抹去她眉間的那抹憂慮。

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讓她考進自己的懷里,手替她按上了她隱隱抽痛的太陽穴,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讓大家一起幫你想想。」真不知道她這種子是怎麼養成的,可以對任何人好,就是對自己不好。

「嗯?」

「你在想什麼?」她顯然不在狀態中,他嘆了口氣,如是問著。

躺在他溫熱的懷里,幅度不大的扭動了幾下,找了個更舒服的位子把身體放松,輕柔的力道讓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氣,說︰「我在想,是誰在醞釀一場大謀,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我找不到那個點,很模糊,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讓我去推測。」

那種堵塞的感覺真是讓人頭痛難耐。

「大謀?」

謀?什麼謀?好玩兒的?

這個關鍵詞,成功拉回了那幾個裝模作樣看著拍賣會且心思不知道飛到世界的哪個角落里閑晃的家伙們的目光,亮晶晶的眼楮里閃著‘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光,就連對什麼事情都沒什麼興趣的火炎燚都亮了眸子。

墨可清頓時無語,心想,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唯恐天下不亂?

「啊嗯,我覺得,從陌 強行送我們過來開始就不對勁,而且,他那時候出的是殺招吧?用這麼大威力的招式掩蓋,是為了什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要保住我們的命。」

額上的力道竟然讓她有些困意,音調也不自覺的變得懶懶的。

「那麼,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不得不這麼做?身為正位空間執法隊隊長的他,除了國主,又有誰是他要忌憚的?」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有點混沌的腦袋瞬間變得清醒,國主不是……

是啊,她怎麼會把這樣的一個存在很忽略掉了呢?

「國主?如果不是總教會在世界各個地方活躍,收攬人才,我還真忘了有這麼一號人物。」

正位空間中,沒有誰不知道總教會是國主的死忠,一群忠犬總在揚著國主的旗幟進行各種七七八八的活動,不知道目的是為什麼,或許,是看到光神教和暗神教日漸壯大,所以才……擔心了吧?

火炎燚不屑的冷笑,如果總教會真的那麼好,在那個富饒的主城中,又怎麼會出現格格不入的平民區呢?喝著混濁不清的水,吃著苦澀難咽的青草樹皮。

「現在的國主也只是個空架子,權利基本上已經被總教會攬在懷里了。」鬼靨支著下巴,想了想,道︰「大概五十年前,我見過那國主一次,說起來,他還是光神教上一任的教主呢?」

「光神教的人怎麼可能坐上國主之位?」墨可清低喃,總教會的人怎麼會甘心做光神教教主的部下?考慮到現在教會間互相牽制的局勢,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呵,歷史上第一位背叛光神教的教主,怎麼會沒資格坐上那個位置?」隨墨撇嘴,又說道︰「這樣的人才好控制,要不然,野心日益壯大的總教會怎麼可能接受和推舉他做國主。」

「百姓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惡意的停頓一下,墨可清自然的接話道︰「以實力震天下。」

「不愧是我的清兒,真是太聰明了~」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實力是主要原因,加上總教會在外的形象一直很正面,在暗地里又刻意散發出去的流言那麼一攪和,流言四起,掩蓋真相,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誰管國主是誰,有得吃有的穿就行。

「這謀會跟國主有關?」坐在最外圍的火炎燚搬過凳子湊近,對于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國主,他還真有點好奇,好奇倒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的國家毀成現在這個樣子。

墨可清看了他一眼,道︰「難說。」她又想了想,轉頭問著隨墨︰「為什麼……我總覺得一切的糾結點都是源自于你呢?」

呃?

隨墨一愣,明明是說著正位空間的事情,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請原諒這情節跳的太快,他有點反映不過來。

「你的身份。」她也不拐彎了,她只想盡快得到答案,或許,這就是解決她一切煩惱的關鍵所在。

這問題直接苦了隨墨的一張妖孽臉,不情不願的說︰「清兒,說到這個,你都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拋開剛才關于可能存在的謀推測,他問的問題很詭異嗎?怎麼一個個不但沒有驚訝,反而異常默契的選擇了無視?神明誒,多麼大的一個話題,多麼神秘的存在啊!

鬼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他真想對他說一句‘當你死後你就知道我們為什麼要無視你’。可惜,自家主人並不打算說明‘來歷’,再說了,神都是有神格的,雖然他不是神,至少他接觸過神,雖然閻羅那家伙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神明。

他可感覺不到隨墨有神格,一絲絲的氣息都沒有。

「隨墨。」墨可清抬起手來,看都沒看他,直接準確無誤的擰住了他的臉頰,無比認真的說︰「雖然你的本體被封印了,難不成連這里也跟著封印了嗎?」另一手戳著他的腦袋,這種話誰信?

被她這麼一戳,隨墨郁悶了,說真話都沒人信。

「清兒,我說的是真的。」只是用了疑問的形式說出來而已,效果怎麼就這樣呢?他被打擊了,被無情的打擊了!

「那好,你說你是哪一位神明,掌管什麼,神齡幾何?」

……

「神齡倒是沒有,因為感覺一直存在著,所以也不知道倒底是多少了,至于掌管什麼,好像也沒有……」被清兒這麼一問,他才發現,他這個神明似乎好像有那麼點可疑?

墨可清當然沒把他的話當真,她連他的神格都感覺不到,說是神的話,也太牽強了點,而且,他並沒有發現她的特殊還有鬼靨他們的特殊,不是嗎?所以,她只當他是胡言亂語︰「那號呢?神總有個名號吧?」

被這麼一問,隨墨沉默了,眉宇間透著一絲無奈。

他指尖帶著一縷火光,在半空中畫了個圈,然後在圓圈中寫上了個‘日’字,日字的上一個口寫了個正字,下面則寫了個異字,明亮的紅色火焰優雅得跳動著,他淺淺一笑,說︰「這一個日字,上為正位空間,下為異位空間。旁邊空余出來的四個部分……」

催動火焰,將其填滿,說︰「是其他界域,神界?魔界?等等,我不清楚,而我也只知道個大概,腦海中最清楚的,還是這個世界。」

「任何東西都會有正反兩面,就跟這個世界一樣,如果把這個圖中概括的東西歸類為創世神賜予的正位,那麼……」把艷麗的火焰圖揮手一抹,暗黑泛紫的火焰透著一股邪肆的冷意︰「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異位掌管者。」

「我是被遺棄的神明,不被認同,甚至不會寫入神譜中的神明。」

他垂眸,掩去眼中的痛意,道︰「我不是沒有神格,而是我在轉生之前,把它封印了。我想知道,我倒底是不是真的注定孤獨,一個人守著那空蕩蕩的地方,什麼都沒有,連自己的聲音都听不到的地方。」

手環緊了她,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在某一天,很多東西闖入了我的記憶里,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然後,我貪心了,我想,我是不是也可以擁有家人和朋友,我無法在得知了那些美好之後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想嘗試一下人類的生活。」

「當我封印了神格轉世到了這個世界,卻發現,我即便是把神格封印了,本身的力量還是大過了這個位面,為了更好的掌控龐大的力量,我迫使自己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誰也沒想到,剛剛出生的嬰孩竟然會在一夜之間成了那副模樣,在我進行最後融合,無法自由行動之際,他們將我封印。」

隨墨自嘲的一笑,又道︰「好在最後一道封印因為缺了點東西,讓他們花了一些時間去找,我才能把靈魂與本體分離出來,力量也隨之一分為二。」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要想法設法的從我的本體上竊取殘留的力量,哪怕只是一點點,如果妥善運用的話,也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不小的傷害吧?隨著本體生命力的不斷下降,對那邊發生的事情也無法掌控了。」

「清兒,我之所以一直隱瞞,是害怕你知道後……」會棄他而去。

听完了他的故事,墨可清很驚訝,真的很驚訝!

原來,隨墨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存在嗎?完全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界限,這個世界,倒底有多廣多大多玄妙?

如果說他是隨便瞎編的,那他眼底的那抹傷痛會不會也太真實,太讓她心疼了點?

伸出手來,與他十指相扣,像是怕驚擾了他似的,輕聲問道︰「那,隨墨倒底是哪一位神明呢?」她很想知道,倒底是有著怎樣的一個名號,會被創世神遺棄。

隨墨看了看他們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期待的神情,心中的難過和擔憂也隨之沖走了,緊了緊與她相牽的手,抿唇一笑,說道︰「……邪神。如果要說掌管著什麼,也只有那片無盡的黑暗了吧?」

「那,名字呢?」到了這個世界,總有個名字吧?難不成還真叫隨墨不成?

墨可清瞪了他一眼,「別那樣看著我,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與其擔心他們會不會找來,還不如想一想怎樣應付才是真的。」說完還屈指敲了下他的腦袋,這家伙,關系到他自己的事情怎麼就突然變笨了呢?

逃避有用嗎?有用的話,那時候的她早就不知道縮到哪個角落里數石頭了。

「……」隨墨低聲的嘀咕了幾聲,讓墨可清听的不是很真切,不過,她還是听出來了,喚道︰「皇御邪。」

「咳。」雖然被他的清兒這樣輕喚他很高興,可是,他還是有點不習慣,畢竟這個名字除了為他取名的母親和他以外,還沒有人知道,也從來沒有人喚過。

對他來說,那位母親,也只是塑造了他**的一個女人而已,把他剛剛生下來,抱著他告知他的名字之後,就死去的女人。

「 ~原來是皇御邪啊?」

鬼靨惡質的挑眉,損道︰「這還像個人名,隨墨隨墨的,真不知道你給自己冠上這個名字的時候,腦子里想的什麼?」

「皇御邪?」水影輕喃,這名字……抬眼看了下木塵,輕聲問道︰「你覺得,我們要不要換個名字?」他們的名字,跟人家的一比,也太落後了,一點也不霸氣。

「要換你換。」冷漠的翻了個白眼,名字什麼的,不就是個代號嗎?叫什麼不一樣?他們這種特殊質的存在,從有意識開始,就有名字的,換了,又有什麼意義?

「嚶嚶嚶?」就連趴在月白腿上的團子都學了水影的語調,雖然它只能發出‘嚶嚶嚶’的聲音,不過,還是能讓人知道它是在說什麼。

老老實實報出本名的皇御邪嘴角一抽,他們其實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他的名字牽扯到了那邊的封印,竟然還這麼肆無忌憚的叫出來。委屈的看了眼並不打算阻止他們拿著他名字叫著玩兒的墨可清,道︰「清兒……」

「嗯?什麼事?皇、御、邪~?」

听著她刻意的停頓和咬字,他就知道,他錯了,他不應該指望一群惡魔的首領會有同情心。于是,嘴角又是一抽,他把名字說出來就是個錯誤,絕對是個錯誤,要不然,為什麼他們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在他們調侃不下百遍的時候,耐著子的某人終于爆發了,「你們……叫夠了沒有?」

「夠了。」鬼靨不咸不淡的丟出兩個字,說︰「把屏障撤了吧,主人的東西上來了。」他不知道她拍賣的倒底是什麼,但是,光看價值都知道,那個東西,一定是她拿去拍賣的。

賞了個白眼過去之後,他才把東西撤了,視線也終于從墨可清的身上挪開,放到那個正在拍賣的東西上,他很好奇,倒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全場安靜了?

當他看清那東西的原貌後,眼底閃過詫異,附在她耳邊問︰「這東西你是怎麼弄到的?」

「遇上了,就順手拿來了。」

看到她是怎麼拿的幾個人眼神開始亂飛,是啊,真的只是順手拿,如果,忽略掉拜壽龜的眼淚的話……還真的很順手。

墨可清看了看四周,跟設想中的一樣,爆出這種價格,肯定會靜默無聲。

她是故意把這件東西的起價開的很低,只要六萬碎晶,就是因為起價太低,所以他們才不敢相信它們的耳朵,這這這……這拜壽龜的靈珠起價只六萬碎晶?

拍賣這東西的人瘋了吧?!這人倒底知不知道拜壽龜的靈珠的價值啊!

拜壽龜身上結的靈珠雖然多,可是,有幾個人是可以遇見拜壽龜,又爬到它身上去的?就算遇上了又爬上了龜背,想要拿到拜壽龜極為呵護的靈珠,那是難上加難啊!

不要看拜壽龜是祥瑞和脾溫和,但一關系到它背上的靈珠,那怎是一個山崩地裂能形容的?拜壽龜的靈珠簡直就是幸運之神的代表,命運再淒慘的人只要得到靈珠,那就是平步青雲,實力蹭蹭蹭的上去!

再倒霉的事情,在靈珠的作用下,都能轉變成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不過,幸運也是有期限的,就像一顆離了根的果實,慢慢的會失去光澤。據說靈珠的存在時間為三個月,時間雖然不算長,不過也足夠了。

會場中的人,清醒過來後,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誰也不開口率先開價,一個個捏緊了金卡,心中祈禱著一定要夠數啊!一定要成功拍下啊!

墨可清靜靜的看著一觸即發的氣氛,戳了戳鬼靨,眼神示意讓他抬價。這種能改變人命運的東西,沒點兒份量怎麼行?

「三億碎晶。」鬼靨懶洋洋的吐出了個數字,與其讓他們慢吞吞的抬價,不如一下子拉開距離,讓那些‘有心無力’的人糾結去吧。

三、三億?

一下子,從六萬升到三億?

誰的腦子抽著了?有這麼叫價的嗎!存心的吧?托兒?

「四億。」木塵淡淡的開口,視線放在那顆散發著雪白光暈的靈珠上,這種東西,真有那麼神奇嗎?既然這麼神奇,為什麼主人不要?

同一桌的?看兩人的樣子挺貴氣的,似乎……不是托兒?做托兒的,樣子哪有這麼霸氣?

「四、四億五千萬……」角落,一道弱弱的傳出,不過,很快就被覆蓋了︰「五億。」閑的無聊的火炎燚也湊個熱鬧,他想,這里面真正能上得了台面的,可能更怕還沒出現吧?

踫到這種好東西還能沉得住氣,真是難得。

五億?

這價格……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在第五層,也只有百年前的彩虹龍的金色捻須拍到了這個價,拜壽龜的靈珠……

不過,彩虹龍的金色捻須和拜壽龜的靈珠完全是兩種質的存在,牽著是煉器師用來煉制可以跟神器媲美的武器,後者……那可是能扭轉命運的東西啊!

這麼衡量起來,沒有任何人覺得這樣的價位高,反而還低了,要知道,命運被改寫了,那可是能受用好幾代了啊!

于是,有人那麼一咬牙,怒道︰「老子六億五千萬家底兒了!誰還敢抬!」

「七億~」水影靠在圍欄邊,朝那個被他惹惱的人揮了揮手,就算誰都不敢,他也敢抬,這個價位,並不是主人希望的呢?

全場一片靜默,沒想到,底價為六萬碎晶的東西,竟然瞬間漲到了七億……

天啦,這是怎樣的數字啊?太狠太凶殘了,真是……真是太挑戰道德底線和心髒的承受力了!

誰拍到了,他們去搶好了!

一直在第五層活躍的他們覺得,他們來錯層了,或許,今天應該去第四層看看的……

「十億。」

蒼老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沙啞的磨著人的耳膜都疼了,只見他一身純黑卻染了不少黃沙的斗篷從暗處走了出來,隨手扔下一張金卡,繼續用如同金屬踫撞的聲音說︰「卡里正好有十億。」

板兒還沒敲定,他就以一副他就是靈珠的持有人的姿態發話,成功引來的其他人的不屑。平時的竊竊私語還好,可,這里是拍賣會場,人數眾多,交頭接耳的多了,比一群蒼蠅在耳邊飛還要煩人!

嗡嗡嗡的鬧聲就連墨可清都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還沒等她這方的人有任何舉動,那強勢拍下靈珠的人一揮斗篷,揚起了一圈黃沙,粗糙的大手按在別在腰間的武器上,說︰「誰不服,城外說話。」

這不看還好,一看,皆驚!

這人腰部以下竟然都是黃沙!這明顯是被自身持有的元素力吞噬的現象!他持有的元素力,竟然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再看了看他腰間那把看不出全貌的巨刃,很多人看不出來這有著奇怪形態的巨刃是什麼,但有一位看出來了,這人,恰巧是名煉器師。

作為一名優秀的煉器師,沒有人會不認識這把利器︰「金蟒巨刃?!」

這樣的一道輕呼,把那些稀稀碎語的人的嘴巴堵了個嚴嚴實實!

竟然……竟然是那把由彩虹龍的金色捻須煉制成的與神器同階的金蟒巨刃!

墨可清眯了眯眼,用食指點著下巴,這人,夠直接,夠爽快!

金蟒巨刃什麼的她不感興趣,她比較有興趣的是,他,竟然沙化了?

呵,這靈珠對他來說,恐怕是用來救命的吧?十億……會不會少了點呢?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水影。」既然是把人給炸出來的,那由他打頭陣好了。

水影被這麼一喚,直覺的打了個寒顫,不明白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問︰「什麼?」

「去跟著那個人,不要正面沖突。拖他進度就可以了。」

「……好。」好是好,可是,五行之中,土克水的啊,主人……

「木塵一起去。」墨可清知道他的為難,她不是瞎子,光看快被沙化的人,不難知道,他的力量已經快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失控的力量是最可怕的,就算主人沒有攻擊意識,那些暴走的力量也會高出持有者自身力量的十幾倍。

水影暗自松了口氣,氣還沒松完呢,就听到他那不按理出牌的主人又開口說道︰「月白也一起。」

垂首,掩去眼中的冷意,那嬌縱的墨家小姐已經發現了月白做的小惡作劇,月白繼續待在這里的話,恐怕會壞了這拍賣會場的規矩,她還不想被拉入黑名單呢?

被點名的人,均是嘆息,有無奈,有不願,有驚訝,但是,主人發話,誰敢不听?一個個的相繼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就連頭也不回一下,就像他們是臨時拼桌,互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

看著那人拿著靈珠離開後,鬼靨才開口問︰「他有價值?」

「當然。」要不然,她干嘛派了兩大戰力去拖住他離開的腳步?

「五行元素中,除了火元素比較躁動以外,其他元素都還算溫和,如果要按上形容詞的話,土元素可以說是最老實安份的吧?土系魔法師是最容易修煉的,誰讓這種元素力最听話呢?」攤手,接過那杯溫溫的清水,抿了一口,又說︰「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導致他的元素力失控的?」

再強大的人,能做到的只能是擾亂一下持有者的元素力,能把元素力給弄失控,確實有點……讓人不得不去在意。

靜默不語的皇御邪面不改色的接過那已經刷新了的金卡,道︰「清兒是不是在想,跟我有關?」

「喲?封印解除了?」挑眉,看了他一眼,她指的‘封印’是什麼,他絕對清楚。

無辜的撇嘴,很配合的說道︰「這封印是間歇的,會讓我偶爾聰明偶爾笨,清兒要多照顧我~」

鬼靨無語,這人,無恥!

太能裝了!

「對了,在城外遇到木塵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來自那個地方力量。需要注意嗎?」那麼多問題糾結在一起,鬼靨的這個問題根本沒機會安插進去,現在安靜了,他也能說出來了。

「能知道是什麼嗎?」

原來那一陣心悸,不是錯覺?

「還不清楚,對方離開的太快,來不及捕捉。不過,按黑暗氣息來判斷,應該是我們負責的內圍……照這邊的說法,算是領主級的。」

月浮華竟然有這種能力?這可不是單純的突破空間吶?這種平行世界,能召喚到地獄外圍的生物都已經是算逆天了,竟然能召喚到她管轄的地方的生物?領主級的也就那麼幾位……

等木塵回來,問一問能力就能知道是誰了,驕傲的強者踫撞到一起,肯定交手了吧?

嗯……既然沒有來找她,是被契約了嗎?

月浮華,倒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被召喚來的不會被契約。」看穿了她在想什麼的鬼靨很肯定的這麼說著,眸中有著他一貫的冷傲︰「我們的主人只有你一個,不會被其他人契約,更不會為其他人所用。」

「呵呵~我知道啊?關于這一點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月浮華的能力倒底是什麼?」表面上明明是一名火系魔法師,怎麼會擁有召喚師的能力?不,就算是召喚師,也不可能這樣簡單的召喚到地獄里的生物。

「真是……頭疼吶……」一環一環的緊緊扣著,根本就找不到關鍵點,找不到那個點的話,想再多也不會理出頭緒,可是,不理出頭緒的話,這麼多未知的東西堆在腦袋里,會一直纏著她的啊。

皇御邪再次伸手給她按著她肯定在抽痛的太陽穴,說︰「不急,事情總會解決的。」

听他這麼一說,本來因為想不到原因而糾結的墨可清直接把氣撒在他身上,不輕不重的捶了他一下,不滿的看著他︰「要不是這件事詭異到讓我覺得跟你們有很大的關系,我也不會這麼急。」

必須把潛在的危險挖出來,然後,連根拔除!

不理會他們因為她一句話就變得有點傻傻的表情,招來侍從前,眼中泛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看樣子,有必要跟他們見上一面了。」

「怎麼見?」那些人既然知道竊取他的力量,那麼就沒那麼容易上鉤,對方不上鉤的話,放再大的餌也沒用啊?

難不成,她要……

墨可清轉頭對那侍從交代了幾句後,才極其邪妄的一笑,這笑容讓鬼靨都忍不住的縮了下肩膀,只听她用著在人前那種貴族大小姐的方式,優雅且平緩的說道︰「那些人對你盛情款待,我自然要親自登門拜訪,好好答謝一番了?」

「爹爹說,人與人之間,要禮尚往來促進一下感情呢?」

------題外話------

我在想要不要寫個隨墨的番外?隨墨叫久了,本名叫起來不習慣捏~

約定是個好東西,對吧?

親愛的們不會在意那20個字吧=。=

軟件跟這里夠不上等號啊,軟件里是一萬多,一貼到這里就坑了一百字的樣子……

愛你們喲~愛支持我的你們喲~

不留言我開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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