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帝尊邪皇 133.交談【VIP手打盡在】

作者 ︰ 箋秋

你和他們吵架了,是因為我嗎?」月白那身已經看不清原色的破舊衣服已經被墨可清嫌棄的不知道丟在了哪個角落里,想到那時候她那毫不掩飾的嫌棄模樣,月白心里就一陣難過。他也不是故意要變成那狼狽模樣的嘛,他一直在逃命,哪有時間在乎那些東西?

現在的他,已經在成衣店里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又換上了全新的衣物。女乃白的里衣袖口做了些褶皺,以蕾絲修邊,領口系了一條繡了幾朵桃花瓣的緞帶。月白色的短衫上有銀線繡成的不規則樹葉,無規則的散布在衣服上,與緞帶上的桃花相輝映。而褲子則是與短衫同色系的類似燈籠的蓬蓬褲,膝蓋處還有兩朵粉粉的蝴蝶結,到小腿肚的同色系靴子上瓖著兩顆比疾風晶石高一品階的破風晶石,耀眼的菱形晶石點亮了本還算普通的靴子,在陽光底下所散發出來的光暈,把他整個都點亮了。

一頭金燦燦的柔軟卷發包裹著漂亮的臉蛋兒,墨蘭色的雙瞳里似乎藏著另一片天空,只是,這雙漂亮的眼楮里,此刻正泛著點點水意,水潤潤的看著對面用筷子戳住他腦門的人,帶著濃濃的鼻音喚道︰「姐姐……」

墨可清繼續用筷子點著他的腦袋,說︰「你覺得,你有那麼重要嗎?」

月白可憐兮兮的垂眸,懦懦的說︰「沒有……」

「那不就行了?」收回筷子,從水影手里接過新筷子,繼續朝那盤素菜進攻。

坐在月白旁邊的火炎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坐在他的另一邊的老人,嘴角一抽,這種行為,算不算是蹭飯?如果是蹭飯,會不會也太光明正大,太無禮了點?

從走進這三樓的雅間開始,這老頭就出現了。明明沒有點他的份量,他卻自己招來了店小二要了雙筷子,自顧自的吃,速度極慢,似乎在細細品味,不過他更願意相信是他腿腳不便。原諒他的不敬,對于不請自來的人,他沒辦法對其產生好感。

當老頭的筷子快進攻到了火炎燚的碗中時,墨可清隨手把筷子一扔,準確的打在老頭的腦袋上,斜眼看著他,問︰「請問,你有什麼事?」

對于這邊的墨家人,他們給她的感覺,還沒有達到她好感值的一半。所以,當她看到這顯然是披著和善的外皮,實則狡詐的老頭,也沒個好臉色。

「老身只是好奇,你把這不詳之子帶在身邊,會遇到什麼?發生什麼?又是作何打算的?」老頭咬文嚼字,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還真有那麼些仙風道骨的感覺,只是,墨可清一行人,並不吃這一套。

听到他對月白的稱呼,墨可清難得的皺了下眉,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很快就恢復如常的笑著說︰「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似乎知道墨可清會這麼說一樣,放下筷子,側過臉,越過火炎燚看了眼把頭垂的很低的月白,說︰「雖然,我們墨家在正位空間是古家族之首,可是,在這里,也不過只是個名號而已。」

平緩的語調中在說到自己的家族時,多了分惆悵︰「你先前也看到了,異位空間的墨家,已經沒落了。」遺憾的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優秀的血脈一直延續著墨家的輝煌,也讓這些後生們遺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仗著天生的優勢,不思進取,一天比一天墮落。」

「而你不一樣,你有你的思想和你的追求,這樣的渴望足夠讓你登上頂峰!」

墨可清食指勾畫著杯沿,看著杯中茶葉起起伏伏,一點也沒有搭腔接話的意思。

不知老者嘆了口氣,用著非常慈愛的聲音問︰「你願意,幫助墨家嗎?幫墨家重整旗鼓,清除那些對第一家族窺視著的宵小之輩?」

見自家主人依舊沒有答話的意思,一旁的水影笑看著不知老者,態度極好的說道︰「雖然我知道正位空間和異位空間是有聯系的,而且,異位空間里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從正位空間轉移過來的,可是,血脈不一定純正吧?」他的主人可不是那種做白活的人,自然也不會往自己身上攬麻煩。月白除外,這小娃兒對主人恢復力量有用,暫且擱著。

「你說的沒錯,上萬年的洗滌,血脈自然不會那麼純正,可他們身體里依舊有著墨家的血液,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想要延續下去。」最主要的還是他們的心,雖然有幾個孩子還算不錯,可是,大部分的墨家人已經……唉……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呵,既然有廢物存在,那就來個大換血不就好了?」墨可清不屑的一笑,涼薄的看著不知老者,充斥著眼底的煞氣讓人心生畏懼︰「殺一儆百這道理我相信你應該明白,要做大事嘛……就必須要放棄一些東西,對吧?」

「唉……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曾經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孩子……」不知老者痛心的嘆氣,不禁回想曾經。那個時候,他也去了一次正位空間,因為法則的規定,所以他待的時間只有僅僅一天。在這僅僅一天的時間里,他知道,他也看出來了這孩子會成長為一個跟她母親一樣溫柔的人。

雖然擁有著不穩定的光元素,而她也因為不能幫助家族而感到難過。可是,她對未來充滿期待的雙眼讓人的心都柔軟了起來,忍不住的想去祝福她,給她最好的一切。甚至,讓他們不忍心讓她看到一絲黑暗。可如今,這個孩子,倒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曾經?」墨可清冷笑,食指將杯子一推,茶水成扇形漫開,「你用了曾經這個詞,嗯……也就是說,你在暗示?」「那麼,你在暗示什麼呢?讓我想一想?」她眯起眸子,他不說,她還真有點忘了她,並不是墨家的‘墨可清’。

「呵呵~是不是人老了,記憶真的就這麼衰退了呢?就連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了?你難道不知道,人是會變的嗎?你以為……在這亂世之中,光是可以永遠存在的嗎?」

被她封印住的光元素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哪怕是暗元素被抑制了,也沒有半分動靜。這一點,她個人是很滿意的,至少,沒有給她添加多余的麻煩。

其實,她是排斥光元素的。她只要擁有黑暗就好,光明?似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下月白,輕笑,光明什麼的,還是留給他這樣純淨的靈魂好了。

「你以為一個家族走上頂端,靠的是什麼?榮耀?稱號?威望?」手指輕觸桌上的濕濡,畫出一條又一條細長的線,笑容里也帶了些蔑視︰「我想,坐在主位上的你,已經忘了自己是怎樣帶領著他們登上頂端的吧?」

「時間久了自然就會麻木。比如滿山遍野的尸體,殘缺不全的四肢?血流成河還是滿地枯骨?」淡淡的看了眼對方有些閃躲的眼神,她又是一笑,說︰「或許,這些都不算什麼吧?因為,那些都是弱者嘛?對不對?」

「踩著弱者的尸體走上名為強者的路,這不都是你們所希望的嗎?」滿不在乎的道出她所想的,僅僅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就以墨家的名義要求她做事嗎?他以為他是誰?爹爹說這種話她還得再三考慮呢。

要她充當一個領導者,穩住第一的位置?想都別想!

不知老者似乎對墨可清說出這樣的話感到驚訝,本來還算溫和的笑意此刻完全被震驚取代,他實在不明白那個充滿光明的孩子怎麼會在短短的歲月中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黑暗,腐壞!

「清兒,你怎能變成這個樣子?墨家需要你來拯救!」

墨可清聞言,掩嘴輕笑,「拯救?」她輕喃這兩個字,什麼才算拯救?

「清兒,你想一想你曾經的信仰,那時候的你,是那麼的崇仰光明神,現在,你應該把被黑暗侵蝕的你舍棄,重歸光明啊!」不知老者把拐杖重重的敲擊地面,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氣氛,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木塵和水影是高傲到目空一切的戰獸,絕對不會知道‘敬老’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們直接用眼神警告著不知老者,在主人面前,最好方案分點!想用力量壓制主人?沒門!在這之前,他們會合力把他壓成碎肉餅!

不知老者的這一句話,讓墨可清突然想到了從水影那拿過來的記憶水晶里的某段內容。正位空間和異位空間雖然是較為獨立的個體,可是兩者的存在就像是兩面鏡子,相互倒映,相互制約。

兩個空間就如同一面鏡子,構造一樣,只是里面錯雜的關系多少有些變化。不過,這種相同,也就僅限于人類。

這個變化,舉個小小的例子,在正位空間里,光神教和暗神教以及總教會是相互制約的,暗神教是可以光明正大在路上走的。可是在這個異位空間,暗神教的人就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暗神教在這里的另一個別稱為邪教,是要被剔除的存在。

光神教和總教會倒是站在同一條線上,合力打擊暗神教。不過,再怎麼打擊,暗神教依舊存在,地下勢力恐怕能很完美的把光神教給壓制住。若不是還有個總教會在幫襯著,此時哪還會有光神教存在?

所以,這不知老者說出這一番話來,也不是沒有根據。只有暗神教的人,才會說出這麼逆天的話來。在異位空間生活的人眼中,忤逆光明、褻瀆光明的人,都屬于暗神教,都是邪派!

抵觸暗神教的情緒在光神教和總教會的唆使下,已經達到一個頂點。只要是擁有暗元素的人,都要剔除或者是被關押起來!哪怕是從正位空間來的人,也是如此。

若是雙系,那麼聰明的人肯定會把暗元素壓制到最低,然後增強另一種元素力的濃密度來掩蓋。

墨可清搖了搖頭,很無奈的一攤手,道︰「真是抱歉,我不能舍棄黑暗。」

「讓一個足以創造黑暗的人舍棄黑暗,你覺得可能嗎?呵呵~這樣的玩笑並不好笑呢?」手背支著下巴,看著月白,道︰「月白,你還要把頭低到什麼時候?不要讓我看不見你的眼楮。」

「對、對不起……」直覺的抬起頭來,紅紅的眼楮和鼻子,顯然是偷偷哭過了。

墨可清把一旁的木塵驅開,勾了勾食指把小可憐似的月白招喚到身邊坐下,二話不說的先擰住他的鼻尖兒,然後才輕聲發問︰「請你給我解釋一下,眼淚這種東西,有什麼用?好嗎?」

「嗚……」垂眸想了一想,然後發現腦袋一片空白,于是抬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用水瑩瑩的眼楮告訴她,他回答不上來。

得不到答案的墨可清把手中的力道加重,捏的位置很巧妙,不會過于影響到他的呼吸︰「不知道?」

「嗯……」被淚水沖刷得亮晶晶的眼楮可憐中帶著點好奇,好奇中又帶了些怯懦。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看到這種表情,肯定會忍不住的把月白狠狠的抱進懷里疼惜一番,可惜對象是墨可清,對于這位極其惹人憐惜的小人兒,她愣是沒動搖半分,手中的力道反而因為他這樣子而加重了不少。

「想知道?」

月白努力的點點頭,發現幅度不大後,改為眨眼楮,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似的扇啊扇,讓墨可清興起一種想玩的心情,而她也這麼做了。抬起左手,用食指勾了勾他的睫毛,比想象中的柔軟。抿唇一笑,道︰「眼淚這種東西,也只有在乎你的人才會在意。面對那些可有可無的人,流再多,也沒用。」

「在那些人的眼里,你的眼淚是在示弱,是在逃避。」將手改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的揉著他的發,說︰「所以,不要動不動就哭。哭多了,眼淚也就廉價了。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月白看著她清潤的眼楮,似懂非懂的吸了吸鼻子,眨去眼角的淚,小小聲的問道︰「那……姐姐哭過嗎?」

眸光微閃,卻也直言不諱︰「哭過。」

「因為什麼哭?」這樣的一個人,也會哭泣嗎?月白清澈的眼里閃過擔憂,眼淚又不自覺的泛了出來︰「姐姐哭的時候,有人陪著嗎?姐姐現在還會哭嗎?姐姐現在哭的話,月白會陪著姐姐的。」

听他這麼一說,墨可清愣了,她以為他只是個怯懦到只會說對不起的孩子,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嗎?果然,是個純淨的靈魂呢?

眸光變柔,解釋道︰「因為……痛啊?」

「那個時候比現在還要脆弱,擰碎骨頭、針挑指甲、剝皮什麼的,痛的真是……不能不哭吶?」笑著說出讓他們心疼心驚的話,然後惡趣味的再次擰上月白的鼻子,說︰「騙你的。」

這三個字讓火炎燚才含到嘴里的茶,直接噴了出來,坐在他對面的水影及時一擋,水珠停滯在半空,然後垂直落下,他嫌惡的看著火炎燚,道︰「你干什麼?」

「咳嗯!」清了清嗓子,她先前嚴肅的語調讓他信以為真,可是,最後那三個字說的也太……輕佻了,實在是太不符合她以往的風格了。這也是暗元素影響的嗎?還是她的本質就是這樣?他選擇不去追究墨可清的本質問題,那不會有答案的,絕對。

在場的,也只有火炎燚相信了後面三個字,其他人則是無視掉了後面三個字,把她的話完全的當真了!不帶任何懷疑!

不知老者震驚到無法言語,木塵和水影更是下定決心以後要好好的保護主人,而月白,紅著眼眶,淚水溢滿眼眶,卻沒有落下來,他要堅強,要改掉這種掉淚的習慣,然後找尋到屬于自己的力量,保護姐姐!

對于這幾位被她的話嚇到啞口無言的人,始作俑者倒是有點無辜的看了看他們,問︰「怎麼了?」偶爾開個小玩笑,不可以嗎?

火炎燚撇嘴,轉頭看向別處。唉……一群無知沒見過世面的人吶~

對于墨可清隨口編造的事情深信不疑的不知老者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重重的嘆了一聲,雖然同情墨可清的遭遇,可還是不改初衷的說︰「清兒,只要你舍棄黑暗,轉向光明,那些痛苦絕對不會再發生在你的身上!」

呵,看樣子,這位老者,似乎很喜歡光明?

「承蒙照顧,我家主人不需要您說的那種光明。」木塵淺抿了一口清茶,抬起眼來,犀利的目光直射不知老者,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知老者似乎急著要拉攏墨可清,對于一頭侍奉人類的契約獸也敢對他出言不遜,他面色不善的看著木塵,說︰「區區一頭為人類奴僕的契約獸,也敢擅自給自己的主人做主嗎?」

木塵冷笑,「哪怕只是區區的契約獸,也比你說的話有份量。」除了自己的主人,他是誰的面子也不會給。

「契約獸怎麼了?你有嗎?你這是嫉妒吧?」水影眼里透著不悅,什麼叫做區區一頭為人類奴僕的契約獸?之前下棋累積的好感全部化作虛無,他還真沒看出這充滿智慧的老者竟然會抱著這樣的想法。

就連小可憐月白都有點不高興的看著不知老者,火炎燚是沒轉過頭來,只是一直趴伏在一旁的火雲豹對他齜牙,一瞬間,不知老者成了眾人怨懟的對象,他明顯感到了來自他們的敵意和殺意。

若不是墨可清沒有下命令,他現在恐怕已經在被追殺了吧?

「不知老者?」墨可清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側,而他也禮貌性的轉過身子。在不知老者的意識里,他是長輩,墨可清是晚輩,所以他沒有必要站起身來,一副高傲卻又慈祥的模樣坐在凳子上,目光放在別處,等著墨可清下面的內容。

「難道你不知道,對于一名召喚師,契約獸是非常重要的嗎?契約獸可是召喚師的生命,而你,在剛才的言論中傷害到了他們,你說,我是現在殺了你的好?還是讓你直接去死好呢?」

聞言,不知老者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面前那個已經失去笑容,變得面無表情的人,逆著光的眸子有著說不清的黑暗,明明是力量微弱到讓人無法注意的人,此刻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與那些好比半神之人無異。這樣黝黑到沒有任何感情se彩的眼眸,使他有一種身處冰雪天域的錯覺。

這樣駭人的氣勢,讓實力遠遠超過現在的墨可清的不知老者,一時間忘了言語也忘了動作!看著明顯被震懾住的人,墨可清笑了,笑得輕蔑,當她朝門口走去的時候,火炎燚和木塵他們也默契的站起身來,跟在她的身後。

「主人,為什麼不讓我出手教訓他幾下?」水影笑容里有一種叫嗜血的東西在里面,他是真的很不喜歡被一個人類說成是‘區區一頭契約獸’,不給點顏色,他似乎還真是‘區區一頭’了。

墨可清牽著月白,一手把落在臉側的發挽到耳後,說︰「對他動手,就是對整個墨家為敵。月白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沒必要多個敵人。」

水影笑容削弱了幾分,又問︰「月白的事情,很麻煩嗎?」

「說麻煩也不麻煩。」模稜兩可的回答讓水影糾結了,一旁的火炎燚難得好心的開口解惑︰「因為她懶。」

「哎呀~?火炎,你似乎知道太多了喔~?」你不覺得看他們糾結的樣子很有趣嗎?

火炎燚翻了個白眼,「以後我會盡量做到什麼都不知道。」他一點也不覺得有趣,有這樣惡趣味的也就只有你了。

墨可清輕笑出聲,心情似乎非常不錯。

月白突然抓緊了墨可清的手,粉潤的唇已經失去了血色,一臉懼怕的看著前方迎面走來的人,不自覺的躲到墨可清的身後,只希望對方沒有注意到他,可是,上天沒有听到他的祈求,身穿暴露紅裳的妖嬈女人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並且已經走到了墨可清的跟前,染了血紅丹蔻的手掩住涂著同色系的紅唇,「小月白,家主可是很惦記你呢?」

明媚的雙目中說到惦記的時候,閃過一抹狠毒。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小鬼,竟然這麼勞師動眾。

「請問,你是?」水影已經看出來這個妖嬈女人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主人,之所以會停下來,恐怕又是因為他和木塵的關系。

女人媚態橫生,見到發問的水影面容後,才嬌聲一笑,語氣里帶著生來高貴的語調︰「月浮華,你呢?」

「月浮華?好名字。」水影沒有打算回答她的話,只是讓人看不出虛假的說出與奉承差不多的話。然後有出賣皮相嫌疑的上前一步,道︰「月小姐找小月白有什麼事嗎?」

月浮華沒有因為水影的不答反問感到生氣,而是滿不在乎的看了下月白,道︰「事兒倒是沒有,只是需要一樣東西而已。」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竟然敢跟怪物之子有交際?你們不怕死嗎?他可是帶來不詳的東西呢?」月浮華食指曖昧的劃過嘴唇,對著水影拋了一記媚眼兒,道︰「叫我浮華也不是不可以。」

水影淡然一笑,「主人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只是,我很好奇,浮華想要從小月白身上拿到什麼呢?」

她媚眼一眯,小小的上前一步,更加靠近水影,吐氣如蘭︰「不如,你幫我問問他,他把那個東西藏哪里了,好嗎?」

「真的很傷腦筋啊?那個東西找不到的話,他的命就不能收回。若不是這樣,也就不需要進行家族除名這種麻煩的事情了。」月浮華揚起嗜血的笑臉,將手伸向月白,中途卻被一白皙的手給攔住,疑惑的轉眼一看,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墨可清此時收斂了氣勢,溫溫和和的一笑,聲音綿如雨︰「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東西的話,我想……應該被放在了彼岸煉獄的北之荒徑了。」

「你知道?」月浮華顯然不信,那麼重要的東西,月白這小鬼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告訴一個陌生人?「還有,你是誰?」

「我?我這麼一個渺小的角色,怎麼值得您記起呢?」墨可清把月白的小表情學的惟妙惟肖,弱弱的說︰「如果你不信的話,那就算了。」

心高氣傲的人都喜歡被捧被奉承,墨可清這句話完全取悅了月浮華,只見她嬌氣的扭頭冷哼︰「看你這模樣,也沒膽謊報。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姑且信你一次。」

冷眼瞥了下緊緊揪著墨可清衣擺的月白,道︰「等我找到那個東西後,再來回收你。」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墨可清對木塵說︰「等她到北之荒徑的時候,殺。」

「是。」

木塵領命離去,水影則有點不高興的曾過去,問︰「主人,為什麼不是我啊?」

「誰讓你剛才出風頭?她認得你。而且,她的目光幾乎全都黏在你身上,完全沒有看木塵和火炎。」對著火炎燚一笑,說道︰「本來是想讓火炎去的,可是想到他現在去野外都是個問題,還是辛苦下木塵了。」

水影無辜的聳了聳肩,對方花痴還賴在他身上。

解決掉水影後,墨可清再次擰住了月白,蹲子來,和顏悅色的問︰「那個東西?嗯?」

月白抿緊了唇,然後請求墨可清松開手後,湊到她的耳邊,小小聲的說︰「他們要的是父親的魔晶……」

「魔晶?」第一次听說。

「嗯,父親死後,就留下了那個東西。娘親在走之前,要我好好保管,不可以讓其他人見到。」月白越說越小聲,「可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有父親的魔晶的,然後就……」

墨可清在極少的信息量中,自行推算出了較為合理的解釋︰「魔晶藏有你父親所有的魔力,所以他們想要這團能量來得到第一家族的位置。」食指點著下巴,蹙眉思考了一會兒,又道︰「你是他們所說的不詳之子,是怪物的產物,那當月家依仗魔晶的力量摧毀現在的第一家族墨家時,會把這極具惡劣性質的滅族之事推在你的身上,到時候,你不得不死。」

月白被墨可清的猜想嚇到了,小身子一抖,小手緊緊抓住她的,問︰「那、那怎麼辦?我、我果然還是離開姐姐身邊的好,不然,姐姐肯定要受牽連了。」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想到自己嗎?

拍了拍他的腦袋,說︰「沒關系,有他們在,沒事的。」

「嗯……」想一想,然後笑得沒有一點罪惡感的說道︰「到時候如果水影和木塵都忙不過來的話,我就把火炎丟出去做盾牌。」火炎燚的存在,似乎就是給她當肉盾的。

喂,他還在好不好,要不要把他說的這麼不濟?

悶悶的玩著火雲豹的胡須,就算他再怎麼提升實力,也不可能追上身為契約獸的木塵和水影,無力的靠在火雲豹身上,行,全世界就他最弱。懶懶的打了個呵欠,斜過眼偷瞄他們的時候,竟然發現月白那小可憐竟然用一種看同類的眼神看著他?

眼皮一跳,在他神游的那會兒,她倒底說了什麼?

再看了眼水影,這家伙……

深吸了幾口氣,問︰「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級別?」

「反正不低。」墨可清答。

「比起木塵呢?」

「看木塵心情。」心情好就多費點時間,不好就縮短時間?水影這麼說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木塵是草系的吧?」火炎燚皺眉,實力是看心情來判定的嗎?

「怎麼了?」起身,拉著月白的手,打算再逛一逛。

「……」火炎燚奇怪的看著他們,問︰「五行相克的道理,倒底有沒有用?」

「有啊。」水影答的理所當然,問︰「怎麼了?」

「沒什麼。」他走了幾步,然後才對墨可清說道︰「其實,你剛才應該讓水影去對付那個女人的。」

「嗯?」火炎說話是不是越來越深奧了?

扯了扯嘴角,解釋道︰「剛才那個女人,是火系。」

------題外話------

很抱歉我不是個稱職的作者,同樣也謝謝你們的不計較。

一個家族里不可能全都像爹爹和哥哥那麼暖心,有些東西可能不是那麼快就能說明,請耐心的看吧~希望我不是那麼狗血跟風吧。

愛你們—3—

今天盡力了,上傳的時候竟然出現禁詞,為了那個詞,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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