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帝尊邪皇 第一百章 收留?交心?【手打VIP】

作者 ︰ 箋秋

爹爹?

娘親?

看這兩人人模人樣的,竟然要做出丟棄自己孩子的缺德事兒來?

本來就很熱鬧的街道,有不少好事的人听到那堪比淒厲的喊叫就停下了腳步圍觀。有的人甚至還開始交頭接耳的說東道西,無一不是譴責這對年輕的小兩口和為那孩子感到可憐。

墨可清跟隨墨被瞪的很無辜,被指責更無辜!當小女圭女圭以為要成功的時候,墨可清驚訝過後是非常的鎮定,直接鋪展一道不可抗拒的威壓,稍稍抿起的嘴角重新勾起一道親和的弧線,對那些一時間找不回聲音的人們說︰「你們認為一個十四歲還不到的少女能生出這麼大一個孩子?」

「還是說你們其中有十一或者十二歲就懷過身孕?」冷冷的看了下四周,又道︰「既然你們不信,那要不要我用最古老的方法滴血認親來證明我跟這孩子沒關系?」

「倘若我跟這孩子沒半點關系,那麼你們要用什麼來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平緩自信的語調讓那些旁觀者開始竊竊私語,難道真的是他們誤會了?

見墨可清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急中生智想出這一招,確實讓她感到驚訝,不過她也絕對不是吃素的!

看著情事不妙,她連忙皺緊了一張小臉哭喊著︰「娘親!你明明知道人家是爹爹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的嘛!」

似乎早就料到對方會把眾人的視線轉移到隨墨的身上,她不慌不忙的說︰「那你跟你爹來滴血認親好了?」

听她這麼一說,隨墨幾乎是下意識的否認道︰「清兒,我對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鑒啊!各種第一次都給你留著呢~」笑得像只狐狸一樣把腦袋湊過去,稍稍彎下腰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垂眸看著那還抱著她大腿不放的小孩子︰「清兒生氣的話,我會很苦惱呢?所以,你要乖乖的喲?」

瞳中的死字刻印加深了幾分,他一點也不認為小孩子值得同情。無緣無故貼上來的,不是麻煩就是大麻煩,而且還是打扮得讓他覺得有些詭異的小孩。全身雪白到連衣服都好像是一體的,又加上蒙住這小孩的黑布條,黑與白的強烈對比到有些刺目。她身上並沒有獸的氣息,又加上最近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很多,除了學生,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人,比如,護送的,又或者是來搶佔先機販賣物品的。

高手自然多到沒辦法去計算,不排斥她是哪位高手要找的人。總之,牽扯上了,會有點麻煩。不如,現在就解決了?

見事情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順利,小女圭女圭不甘心的咬住下唇,問︰「你靈魂過于強大,所以本體並不能承受,是不是?而且,你的實力遠遠不止于這些,完全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而導致你前些日子受制于人,是不是?」

她很肯定的說著,抱著她的手臂卻敢沒放松。她是特別的,就算她現在看不見,她也知道她是特別的。雖然她不知道她的靈魂和本體為什麼會這麼不協調,卻還能保持著一種平衡狀態。

她可以幫助她的,只要她肯收留她!而且那些人追的太緊,她必須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真的真的不會有危險,她只需要一個能隱藏掉氣息的地方,她知道她可以幫她的!

「求求你收留我好不好?真的真的不會對你有壞處的,你的家人絕對不會受到牽連。而且,我會幫你把本體調整好的!」她再三保證道︰「請相信我!我……我是從猙獰之海來的,我叫柒子,花柒子!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立誓的!」

墨可清低頭看著她,從她準確的說出她靈魂過于強大開始,周圍的時間就停止了。周圍人的表情還有動作僵硬沒有變化,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你要我怎麼幫你。」用食指按住對方的額頭,說︰「不要靠我太近。」

「你答應收留我了?」就算腦袋還被戳著,她也漾開了一抹放松的笑痕,太好了!

墨可清點了點頭,說︰「但是你必須體現你的價值。」

「放心吧!」大大的一笑,說︰「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我會連帶著他一起調整的!」

看著那個被她的鎖空制造出來的空間還能活動自如的人,她最開始的猜測就已經得到肯定了︰「你是魂體吧?本體損害那麼大,真不知道你是靠著什麼支撐到現在的。」

「本體損害很大?」

「對啊,他現在這樣的狀態恐怕是同時被下了多重封印。封印和禁制可不同,想打破禁制那是隨隨便便幾個高手就能解決的,封印就不一樣了,幾率低還不說,听說有的封印還要找齊什麼材料還是什麼道具才可以。」小女圭女圭癟嘴,搖了搖頭,說︰「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在多重封印的情況下還能把魂體弄出來,不過不難難推斷的是,他跟上位圈的人月兌不了關系。」

「你似乎懂得很多?」看她說的頭頭是道,也找不到漏洞。或許,可以相信。

「那當然了!猙獰之海可是匯聚了天下最最最完美的財富!」很臭屁的搖了搖手指,說︰「很多人都想去猙獰之海找寶藏,可是都會無功而返,你知道為什麼嗎?」

墨可清搖了搖頭,她指著自己的腦袋,繼續說著︰「最完美的財富在這里面!」

「好多人都把寶藏當作是金銀珠寶或者是神器之類的東西,雖然說我們猙獰之海的人都稍微有那麼點錢財,可是,我們都是靠智慧賺錢的呀!」似乎說到非常痛心的地方,狠狠的跺了跺腳,說︰「我那臭屁自大自戀還不懂得照顧妹妹又不成器的哥哥,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整天在家里吃閑飯!我是看著家里連買米的錢都沒了才出來找商機的啊!」

「他憑什麼派人追我回去啊!我不就是拿了點本錢嗎?」

墨可清用食指點了點下巴,想了想說︰「所以說,你是翹家?」

「……」深吸一口氣,把抬得高高的頭別向一旁,不是很有底氣的說︰「……一點點!」

「猙獰之海的隱世家族……怎麼可能會因為家里沒錢買米這種事情跑出來?」隨墨幾乎是無意識的呢喃出這句話,引起他們兩人的注意,墨可清帶著疑惑看著那臉色不是很好的花柒子,笑得就像一位可親的鄰家大姐姐︰「撒謊的話,把你丟到不歸山脈喂野豬,你信不信?」

花柒子撅著嘴,按了下藏在衣服里的鎖空,被靜止的空間慢慢恢復,她前期墨可清的手,說︰「好吧,其實不是家里沒米,是我和哥哥吵架了。我們那兒現在不是很太平,我是出來找東西的。」

「找什麼?」

看著開始正常流動的人群,難道剛才那亂叫爹娘的一幕被消除了?圍觀的人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各自充滿疑惑的走開了,似乎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停留在這個地方一樣。

「等到你家再告訴你,我剛才發動了鎖空,他們肯定會尋著鎖空的氣息找過來。」抬頭不解的看到那個讓她一直很在意的人,問︰「姐姐,他是你的隨從還是?」

隨墨懶懶的瞪了她一眼,就像墨可清時常捏住他的臉一樣的捏住她的,「小孩子不要亂說話喲~?當心哥哥我把你丟到不歸山脈喂野狼,你信不信?」

听到他跟她差不多相同的話,花柒子把剛才在腦袋里的設定改了改,趕緊贊道︰「剛才人家只是開個玩笑啦!哥哥其實是喜歡姐姐,但是姐姐不喜歡哥哥而已吧?」

她真不是故意加重那個‘而已’兩個字的,她有求于人的對象是姐姐,她當然要客氣點,再加上她又沒什麼事情是要求他幫忙的,她干嘛要給他好臉色?而且,看到他這張臉她就想到她家那不成器的哥哥,讓她的心情變得極度惡劣!

「或許我應該在各個城門上用投影水晶放出花柒子在此幾個大字?」

「或許我該讓你這個被無數道封印封住的家伙自生自滅?」

「或許……你們如果再繼續爭論下去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們在接下來的幾天內看到的是一個紅色的世界?」墨可清回過頭,嘴角的笑痕比平時淺上幾分。

花柒子剛想開口說她現在什麼也看不見,結果被一道冷冷的視線盯到把話全部咽了回去。墨可清看著把沉默發揮得很好的兩人,滿意的笑了笑,說︰「柒子,住在我家,記得繳納房租。還有,吃飯的費用,租用我家婢女的費用,洗澡水的費用等等,按天結算。」

「還有,每一項的費用按一個金幣起價。如果家里加餐或者加菜,你要吃的話,就另外加錢。你可以選擇不吃,但是,這個城市的頂級廚子在我們墨家。」就像個職業商人似的停在一家店鋪前,說︰「要不要買幾套生活用品?住進我家客房,就連庭院里的搖椅都是要租用費的哦?」

花柒子考慮到一個金幣和幾個銅板的問題,選擇自己在這家店鋪買上幾個經常會用到的東西。她絕對不會懷疑她話里的可信度,絕對!

「嗯……對了,關于損壞一草一木都是要賠償的,起價為十個金幣。」歪頭想了想,道︰「損壞花花草草是按十個金幣起價,但是,屋內的東西……一百零一個金幣起價。這是折扣價,看在你還小的份上,收你一百個金幣好了。當然,也是按天結算。」

「關于租金我會讓貓兒去收的。」看著有問題要問的人,說︰「你還有什麼事要問嗎?」

花柒子不是很確定的問︰「那個……如果是入廁的話,是不是也……?」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畢竟收費項目比較多,一時間也不好統計。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那也按一個金幣起價好了。」眼瞳里漸漸浮上笑意,看著對方有些糾結和苦惱的小臉,她道︰「這些費用的好處就是你能收到我的庇護,就算他們找到了,我也會有辦法把他們弄走。」

一邊旁听的隨墨看著墨可清面色不改的說出那些七七八八的費用,好奇的問︰「清兒,你為什麼沒有收我的?」他都在她家住那麼久了,也沒听她提到過租金的問題,難道,他是特別的?

心里為他這個想法開始雀躍,誰知道墨可清的回答直接讓他哭喪了臉︰「你的一切費用都記在賬上,以後叫你打獸獸什麼的你就去,不許不服。欠賬還錢,你現在沒錢,只能開始做任務還,知道嗎?」

隨墨耍賴的依附到她的身上,抱著她晃了晃︰「清兒,怎麼可以這樣,我的心受傷了。」

人小鬼大的花柒子眼楮蒙住,但是靠著鎖空,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們之間自然而然就出現的親昵行為,裝傷感的嘆了口氣,嘆道︰「人生啊人生……寂寞啊!」

剛回到家里,就看到了那哭得慘兮兮的冒牌貨站在大堂的正中央,一旁還有總會陪在她身邊看好戲的顧芩瑤。顧芩瑤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邊小小聲的安慰著,只是眼中還泛著幸災樂禍的笑意。或許是她平時在同學那里受了不少氣,所以看到這懦弱的人受到排擠和挑釁的時候,她心里就有一種變態的痛快!

哎呀?走錯門了?

墨可清剛要踏入的腳正打算收回去,就听到那眼尖的顧芩瑤輕呼︰「老師?你怎麼在這里?」

「呵呵,課外輔導。」睜著眼楮說瞎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她現在的身份到哪都可以胡扯出一大堆讓人信服的理由。

「墨家主,請了老師額外的指導可清嗎?」顧芩瑤眼里閃過一道精光,看樣子,她面前一身狼狽的人還有點利用價值。

她走進大堂內,說︰「是啊。」

「那,那我可不可以跟在可清身邊看一看啊?老師也可以順道教教我嗎?」顧芩瑤擔心她身邊這個還在哭的人實力不濟,拖累她,所以她有接了一句︰「老師的一堂課需要多少錢?我給!」

「姐姐的身價挺高的嘛?」花柒子吃著大丸子口齒含糊的說著,然後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給顧芩瑤,問︰「吃嗎?」

顧芩瑤看著那廉價的街邊小吃,眼中閃過一抹嫌惡,「你自己吃吧!」那丸子是用什麼做的?竟然還是黑色?好惡心!

挑眉,蒙著眼的人準確的走到了墨可清的位置站好,就算吃著路邊攤也會讓人覺得很優雅的她把丸子遞給墨可清,問著同樣問題︰「吃嗎?」

順手接了過去,小小的吃了一口試試味道,發現太甜了就順手交給隨墨,一面又對花柒子解釋道︰「太甜了,我不是很喜歡甜食。」

「是排斥甜食還是太甜的沒辦法接受?」花柒子又問,腦袋轉向隨墨,問︰「你竟然吃她吃過的東西?」

隨墨咬下一口,問︰「怎麼?」不可以?

「沒有啊,就是覺得你們在一起好自然……」讓她想到了哥哥。

聞言,隨墨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繼續倚著她吃著大丸子,確實甜了點,不過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下次不要買這麼甜的東西,吃多了頭暈。」接受歸接受,但是為了防止她再次買到這種甜膩的東西,還是提醒一下比較好。

皺了皺鼻子,不理他。

然後又遞給墨可清一個淡藍色的小花糕,說︰「這個不是很甜。你吃吃。」

沒所謂的接過,同樣只是試了一小口,清涼的甜香,還不錯。勉強能接受,不過,她之前已經吃了很多,現在吃不下。所以,又轉手交給了隨墨。後者自然的接到手上,然後,感到一這股冷空氣沖他襲來,滿不在意的揮揮手,說︰「哥哥,還好人家是火屬性,要不然早就被你凍死了~!」

听到開始還很正常的人這麼掐著嗓子說話,花柒子直接抖了抖小身子,哪里有個盆,借她吐上幾吐!

墨薰夜看著那個哭的沒有一點形象的人,又看了看淡淡的笑著站在一旁的人,眉頭皺了皺,直接走到墨可清跟前,說︰「怎麼回事?」

「哥哥,嗚嗚……」一旁哭泣的人還以為墨薰夜是在問她,正想要告狀的時候,就被對方凍住了嘴。他繼續看著帶著面具看不到全部面貌的人,問︰「麒麟王,是怎麼回事?」

墨可清笑著反問︰「它還算听話吧?」之前她可是說了很多好話,它才答應的呢?比如,不認哥哥為主的話,就找到孕育它的老巢,然後把冰玉麒麟們全部鏟除,或者把它丟到冰元素極其稀少的地方把它封印在那,永不見天日。

她一直都是個脾氣很好又非常好說話的人,可是總有些人或者非人的東西會忤逆她的意願。殺氣威壓什麼的她真的很不喜歡拿出來用,次數多了她自己也會覺得很煩的呀?

墨薰夜抿了抿唇,盯著她,不說話。

大堂中,連哭聲都沒有。

最後,墨可清宣告落敗,哥哥實在是太較真了,都這麼久了,還在為被冰玉麒麟王契約的事情而感到不高興嗎?上前一步,輕輕的,安靜的靠在他懷里,說︰「不生氣了,好嗎?」

「哼。」

冷哼歸冷哼,動作確實有點不自然的把她圈在了懷里,說︰「下次不要這麼亂來了。」

「好。」

「老、老師,你、你們……」老師竟然和學院的天才人物是……是那種關系?顧芩瑤現在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腦袋里一片空白!她似乎,發現了什麼不的了的事情?

听到陌生的聲音,墨薰夜稍稍皺眉,轉過頭看到多出來的一個人,問︰「你是誰?」他的這句問話完全不是真正的在問對方是誰,而是他在奇怪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對方也不過是高級三段,他竟然會沒發現?

「這位冰山大哥,她早就在這里了好不好?還有,這個,你吃嗎?」說完就提過去一個草綠色的糕點,墨薰夜低頭一看,開口道︰「謝謝,不用。」

她一下子買多了,吃不完又不想浪費。所以逮著誰都要問一句吃不吃。

「主人——!」悲歌那飄呼呼的聲音從外面由遠而近,大張著手臂跑過來一看就是要抱抱!

本來隨墨是要把墨可清拉到自己身後的,可是墨薰夜在距離上有絕對的優勢,率先把人護到了身後。不甘心的吃著花柒子懷里抱著的糕點,他可以沖除了他的清兒以外的任何人扔殺氣,可是,現在多了兩個墨家男人,一個是他未來的爹,一個是他未來的哥哥!

悲歌見奇襲失敗,沮喪的垮下肩膀來,不高興的抬頭看著高過他的墨薰夜,說︰「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他都兩個月沒見到醒著的主人了,就不能通融通融一下?要不要這麼具有佔有欲啊?

看那隨墨多老實,吃著東西都不打擾他的奇襲計劃!

「吼……」把本體縮小了幾個版本的貓兒從外面躍了進來,蹭到墨可清身邊,大大的腦袋鑽著她的身側,濕濕鼻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踫著她的手心,喉間發出愉悅的低吟,主人,好久不見。

「貓兒?」抬手捏了捏它的耳朵,然後又順了順他的皮毛,當觸到它背部的傷痕時,皺眉問道︰「怎麼回事?」語氣比墨薰夜還要冷。

那時候它沒回到她身邊她就覺得有問題,之後陷入沉睡也沒來得及讓她太在意。現在竟然發現它身上有一道傷疤?

悲歌見貓兒似乎並不打算說明,所以他只好站出來解釋道︰「主人,這家伙其實是到了化形期了,但是它死活不肯,所以,被雷劈了唄。」像幽冥煉獄獅這稀有又特殊的物種,就算到了變異級別的時候也不會化形成人類。其實它也不明白為什麼到了可以化形的時候它不化形,偏偏甘願忍受天罰。

墨可清看著它背部的印子,說︰「為什麼拒絕化形?」

貓兒甩了甩尾巴,哼哼了兩聲,它才不要化形,化形難看死了!

「往後堅持不化形的話,雷劫還是存在的吧?」花柒子不甘寂寞的插話進來,說︰「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噢?化形而已,何必呢?就算你的人形態是面目全非痘印橫生,你主人也不會嫌棄你的。只要能打能抗就行。」

「我說真的!沒跟你開玩笑,別以為我看不見就沒發現你在用你那雙賊綠的眼珠子瞪我!其實,我那不成器的哥哥的妖獸就是這樣,開始的時候死活不肯化形,化形之後,那家伙……直接把我嚇得連續做了三天被鬼追噩夢!」

「相信我,見到我哥那妖獸後,你一定會找回自信感的!而且,你會覺得你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獸!」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多事的問︰「我一直奇怪她們兩人跟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這里,想干什麼呢?」

花柒子走了過去,蒙著眼楮的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們,然後用一種像是在看絕癥病人一樣的表情對著她們,說︰「天啦!你們兩人的根骨就連我都無力回天啊!」

莫名其妙的蹦出這麼一句話後,蹭到墨可清身邊,問︰「什麼時候到你房里啊?我有點趕時間。」

「現在就可以。」墨可清轉過頭對她那似乎還有話要說的哥哥道︰「哥哥,我先送朋友回房。」她走到那個嘴巴還在被凍住的人跟前,抬起手來,食指在空氣中點了點,她嘴上的冰塊就碎成了一粒粒的冰渣子掉到了地上︰「已經壞掉了的玩具,你主人不打算回收了嗎?呵~」

粉女敕的唇角再次勾起,看向一臉不知所以然的顧芩瑤,道︰「天色不早了,在外逗留時間太長,當心扣分。」

如果被自身所屬學院得知自己的分數在交換生中是最差的,後果,想也不用想,天堂和地獄也就一線之間。給了她一個學習的機會卻把最壞的成績帶回去,關于獎學金方面還有老師悉心栽培的頻率都會相對降低吧?不對,獎學金應該會撤消。

顧芩瑤心下一驚,她完全忘了這個老師在學院是有特權的!連忙行了個禮,恭敬的說道︰「老師,學生這就回去。再見!」顧芩瑤對墨可清的印象是,笑里藏刀,表里不一還喜怒無常!

所以,在自己還沒有擺月兌交換生的身份時,她是絕對不會忤逆墨可清的!

墨可清在帶著花柒子離開前,還特地看了眼被嚇到了的冒牌貨,說︰「人啊……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只是,你這樣代價,似乎有點高呢?」

觸到她的逆鱗,她不是那麼簡單就說算了的。要怎麼做呢?呵呵……

墨薰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閃過一抹無奈,是他沒有處理好,所以清兒對這個出現在家里的人很生氣吧?可是父親說稍安勿躁,要把後面的人牽出來。結果,牽出了個黑暗教會。

雖然父親說清兒有她的計劃和打算,可是,他還是會擔心。不過,他會支持她要做的事情,他,會保護好她的。就算,她已經強到了不需要他的保護……

黑暗教會,玄九纓的寢殿。

鶻青把嘴角的血漬擦去,無比恭敬的說道︰「教主,屬下知罪!」

「知罪?」玄九纓懶懶的把玩這手中的酒杯,「你,罪在哪里呢?」

鶻青按住翻騰的胸口,壓下一口血氣後,艱難的說道︰「屬下……屬下不該高估史蓮的價值。」

「所以?」

「屬下應該在她被打倒在地的時候就除去她!可是,屬下錯估了。」

「鶻青,我認為,在他們之中,你應該是最精明的。看樣子,我也錯估了呢?」玄九纓甩手將酒杯摔碎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在靜怡的房間里格外刺耳,惹得睡在他床上的人不悅的皺眉︰「玄九纓,你是想找死嗎?」

鶻青一震,是誰竟然敢這麼放肆的對教主說話?而且,他竟然沒有覺察到對方任何氣息!

「呵,賤人,還不快從我穿上滾下來?」玄九纓看著那擁有一頭炫麗天青色墜地長發的男人睡在他的床上他就無比郁悶,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床單換掉,不,還是直接把床換了吧!

一深紫一藍綠色的眸子懶洋洋的半合著,冰冷的面容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一點也不在意對方對他的稱呼︰「本尊難得大駕光臨,還肯賞臉來你這殘破不堪還分外簡陋的小房子,你還是去外面院子跪著,叩謝天恩吧?」

「賤人,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玄九纓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瑰麗的夕陽色眸子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記住,你欠我一張床。」他的床竟然被男人睡了,不得不換!

他一點也不想每天晚上睡覺想到這張床上睡過其他男人,對于私人用品,他有絕對的潔癖,該死的是他還認床,換了新床的話,他短時間內是別想睡個好覺了!

「賤人,我真是越想越生氣。」仰頭喝下那杯清釀,喝退了鶻青後,對他說︰「你對我的新玩具很感興趣?」

「是又怎樣?」懶懶的翻了個身,抱著枕頭懶懶的看著他,衣衫半褪露出胸膛不說,就連修長的大腿也跟著露了出來。玄九纓見他這樣,嘴角一抽道︰「你多久沒睡覺了?」

他也只有極度困倦的時候才會變成這幅德行。

滿是睡意的人那雙漂亮的眼瞳眯成了一條眼尾稍稍上翹的細線,加上那撩人的動作,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

他抱緊了枕頭想了想,說︰「大概……兩個月……」

沒有任何疑惑的成份在里面,很肯定自己是有兩個月沒有睡。不是不睡,而是睡不著,又或是,不敢睡?為什麼呢?慢慢的閉上眼楮,不再打算去想那個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問題。

見他這樣,執著于床的玄九纓眼楮死死的盯著已經睡過去的人,他管你是不是兩個月沒睡!沒看到他床的不遠處有個躺椅啊!寢殿里就一張床,那是他的!不要睡的那麼心安理得行不行?

悶悶的又灌了自己一杯酒,這家伙睡了他的床,那他要睡哪里?

躺椅?

怎麼可能!

他堂堂一教之主,在自己的寢殿睡躺椅?!

玄九纓按了按自己越想越氣而導致狂跳的太陽穴,忍住想要沖過去把人從床上拽下來然後甩出去的沖動,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決定出去走走。利用風元素高高的飛在半空的他,蘊上了幾分醉意的夕陽看著腳下的萬家燈火,漸漸染上冷漠的眸子里出現了一抹名為厭惡的情緒。

這個世界,果然叫人惡心!

明明想要把這個世界摧毀掉,卻總是會有一種叫舍不得的東西干擾他。他會舍不得?把至親都殺死了的他,又有什麼舍不得的?又有什麼是不能舍得的?他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為什麼還會有舍不得這種情緒存在呢?

抬頭看著那條絢爛的銀河,借著這點微醺,眼淚悄悄的漫上了眼底……

是誰說,不要用仇恨的目光去看世界?

是誰說,努力的抬頭,眼淚就不會掉下來?

是誰說,他玄九纓不會變成一個孤獨的人?

是誰說,他,其實是受到了萬千的祝福,才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又是誰在說,他,一定一定會好好活著,然後一直一直幸福下去的?

是啊,他現在是好好的活著,活在罪惡之中,活在痛苦之中!

你說的,如果是自己了結了自己的生命,那麼,死後是無法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所以,他活著,等著那個可以把他的生命終結的人出現,而現在,似乎有那麼一個人。

她,一定可以把自己……

突然將風元素散開,身體急速下降!

背後傳來的失重感讓他的心跳自然的停了幾拍,這是,臨近死亡的感覺嗎?

噗通……

地面……是軟的?還溫溫的?

「晚上好,教主大人。」

熟悉的聲音和語調讓他立刻就知道是誰把他接住了,沒勁的嘆了口氣後,說︰「墨家大小姐,同好……」

墨可清笑了笑,覺得很驚奇的說︰「教主大人哭了?」她可是沒錯過那可疑的液體吶?

她淡笑著看著那仰躺在貓兒背上的人,想了想後,決定像安慰悲歌一樣的用手按到他的額頭上,這個角度,也只能按額頭了。「不愉快?方便說嗎?」

「唉……我可是對你家居心叵測又心懷不軌的人,你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他絕對不會認為是對方有了良心來安慰他,他也不需要安慰。

「反正,你喝醉酒了,就當是一場夢好了。」墨可清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額頭,說︰「我是感覺到教主大人您的氣息才從家里出來的。誰讓你賞風景停在哪里不好,非要停到我家上空?」她還以為他想搞突襲呢?

「我怎麼知道會那麼巧?」玄九纓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卻沒有拍開她依舊覆在他額頭上的手。或許因為她是冰系的原因,手很涼,很舒服。

「其實,眼淚並不代表懦弱。」徐徐的夜風中,她的聲音似乎變得更加的輕柔了,輕柔到,讓人從聲音里听出了淺淺的,又帶了些無奈的溫柔︰「最難過的是,明明想哭,卻沒有眼淚吶?」

「你也會難過?」

「對。你安排的玩具讓我爹爹和哥哥為難,所以,我會難過。而且……」她呵呵一笑,稍稍傾身,手順勢捏住他的耳朵,一擰︰「我難過到都想要做出一些不符合我個性的事情來呢?」

「痛痛痛——!」玄九纓連忙起身逃過她的酷刑,非常不滿的瞪著她說︰「真不知道那叫隨墨的怎麼會容的了你這樣捉模不透又喜怒無常的個性,整天笑笑笑,你都不累的嗎?」

笑?不好嗎?

點住自己的嘴角,說︰「習慣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什麼事情,會難倒你嗎?」玄九纓與她面對面的坐在獅背上,接著那貪睡的小老鼠的空間力量,他們早就出現在了不歸山脈的外圍。而貓兒則是閑閑的在黑漆漆的路道上走著,時不時的打幾個呵欠,主人又開始誘拐人了。

墨可清被這麼一問,笑意加深,承認道︰「有。」

「是什麼?」

「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毫不遲疑的說出她的弱點,把弱點敞開來說,是她絕對的自信,還是,她認為他不會對她的家人和朋友出手?

玄九纓只是著她,看著她臉上的半面面具,竟然會覺得有點別扭,他悶悶的問︰「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弱點後,去找麻煩嗎?」

「我覺得,聰明人不會這麼做。而你,算是個聰明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平鋪在樹與樹之間上方的星空,道︰「其實,我覺得,我們好像跑題了。」底下頭來看著他,問︰「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感到不愉快嗎?」

「我的心情怎樣,與你無關吧?」他直覺的拒絕討論這個他不喜歡的話題,他們是敵人。

「玄九纓,我想你應該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墨可清很自然的給他進行洗腦,她的原則是能少點麻煩就少點,況且玄九纓的能力確實不錯。而且,他只是策劃者,罪全都在那個負責行動的人身上。

至于他,如果以後真的能成為盟友的話,再慢慢折騰,與其在將來看著得罪自己的人的墓碑,不如看著那些人被她折騰到氣急攻心、面紅耳赤、欲哭無淚還不能做出反駁的糾結表情要好的多。

「敵人?」

「對,比如……總教會?」墨可清很是自信的一笑,溫和的語調里帶著一些不屑︰「他們做的動作可比你過分的多,本來我不打算把他們列入肅清的範圍內,可惜……他們走錯了棋。」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心是從哪里來的。」總教會是說肅清就能肅清的嗎?她倒底知不知道總教會是怎樣的一個概念啊?

墨可清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說︰「真的不跟我說說你的不愉快?」玄九纓有點猶豫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可是看她的樣子似乎又挺真誠的……

見小魚上鉤,墨可清再接再厲︰「機會只有一次吶?我的良心快用完了喲?」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玄九纓不自覺的坐正了身子,看著她說︰「如果,你親手殺了你的至親,你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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