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夜凰 第九十章 攬月谷【手打VIP】

作者 ︰ 允小熙

「一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留給他妻子的,然後被他妻子留給了她的女兒。」落雪真是恨的牙癢癢,現在她不爽她也就管不了花燦是誰了。

「負心漢?」花燦有些驚訝,不過細細一想他卻更驚訝,因為他細想之後就明白落雪說的那個女兒不就是她自己,那麼現在是女兒說老子是負心漢?

「咳咳……」想到這些,花燦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後只留下了一句「你們年輕人慢慢聊,我去休息一會」之後就逃命似的沒了蹤影。真是不服老不行啊,看看現在這里年輕人的想法,他可是跟不上時代了。

花燦離開後,幾人又閑聊了一會,落雪也決定了明日就啟程去攬月谷找那個未見過面的父親負心漢。

「小雪,我有話想對你說。」見著落雪準備起身去休息,花凌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叫住了落雪。莫藍和明兮他們心里雖然也很想听听這花凌到底要對落雪說什麼,可看到花凌那副「旁人不可听」的樣子時,又識趣的先行去休息了。

落雪又重新做好,雙眼看著夜凌,什麼話也沒有說,一直到看到花凌臉都紅了之後,花凌才咬了咬牙十分深情的對著落雪說道「小雪,不管我變成了誰,我對你的好,對你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

落雪心中一緊,她也隱隱的發覺了花凌對她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兄妹之間的感情,可是抱歉她回應不了他同樣的感情「凌哥哥,你也要知道,不管你變成了誰,你永遠都是當年那個唯一會偷饅頭給我吃,會心疼我的凌哥哥。」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她記得夜凌對她的好,也記得夜凌對她的恩情,可是從小時候開始她就將夜凌當作一個大哥哥,到現在依舊如是,未來也不會改變,這已經是一種變相性的拒絕了。

花凌只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一塊一塊的,壓下心中的疼,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敲了敲落雪的頭調笑道「小丫頭,我是說只要現在你還餓肚子我還是會給你偷饅頭吃,會心疼你的。」

「那凌哥哥現在就去給我偷饅頭吃吧,我餓了。」裝著一副天真、純潔的模樣,落雪也調笑的回應著花凌。

「好啊,在這里等我。」花凌的答應完全就在落雪意料之中,只見花凌說完就轉身準備真的為落雪偷饅頭去,可是就在花凌轉身的同時,兩個人臉上就笑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從始至終他們都很清楚對方在說什麼,他們沒有騙過自己,也沒有騙得了對方。笑,有時候是一種最好的掩飾,可無論怎麼笑、怎麼掩飾,內心的痛都不會笑著離開,也不會掩飾到淹沒。

存在的就是存在的,發生過的就是發生過的,想逃也逃不掉,所以有時候還是如大大方方的去正視自己的內心,或許這樣你還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翌日,清晨。落雪等人辭別了花燦便準備去攬月谷,可他們才剛出花家大門的時候,花凌就急匆匆的跟上了他們的腳步,死皮賴臉的要跟著落雪,說他比他們都要熟悉神冥大陸,所以他願意免費給幾人當介紹員。花凌加入隊伍之後,莫藍卻突然說他有事情要辦,得先行離開一步,落雪等人也很清楚,莫藍來神冥大陸和明兮不一樣,他不是單純的跟著落雪來的,他來神冥大陸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落雪沒有說什麼,只是囑咐了莫藍一句小心之後,就帶著明兮他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莫藍站在原地看著落雪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其實他又何嘗不想一直跟著落雪,守在她的身邊,可是他的身份、他的責任不允許他這麼做,有些時候莫藍和海天一樣,在面對心愛的女人和責任的時候,他們往往都是選擇責任。

要從東面的花溪谷到南面的攬月谷,落雪他們就只能繞過中央位置的神瀲殿,因為現在柏風的蹤跡還不能這麼早的暴露,要不然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幾人這一轉悠就用掉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飛飛走走的從花溪谷到達了攬月谷,在看到攬月谷的城門時,落雪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誰說神冥大陸比月之大陸小了,從東飛到西就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這還小啊?」

對于落雪的抱怨,幾人極其有默契的選擇了無視,不過柏風卻假裝不經意的在心里回了一句「不知道是誰一路上要是要看風景啊,看風景……」

落雪瞪了柏風一眼,卻沒有理由反駁柏風,因為這一路上就是她老是被周圍的風景迷住,所以總是找出一大堆理由說要走著去攬月谷,這樣一來時間才被耽擱到了現在。

在花凌的帶領下幾人很順利的就進入了攬月谷,並且找到了月家的存在,也是沾了花凌的光,落雪他們被月家的人當作了花溪谷的少爺來對待,進入月家客廳的時候,落雪才在心中小小的鄙視了一下花凌,因為花凌居然謊稱他爺爺有份禮物讓他交給月家家主,搞的落雪現在倒真是想看看花凌待會拿什麼禮物出來送給人家。

幾人坐了不到一會,客廳的大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給落雪的第一感覺就是很溫和,含蓄內斂、成熟穩重,而且莫名的還讓落雪感到了一種親切的感覺,還有男人那雙黑如墨的眼珠更是讓落雪心中一緊。

在落雪打量男人的同時,男人也正在細細的打量著落雪,而且落雪還清楚的看到男人看著自己時眼中閃過的那絲驚訝,以及一絲絲好像柔情一般的神色。隨後落雪又看著男人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那兩顆黑如墨的眼珠也跟著失去了光彩,不知為何落雪此刻的整顆心沒由來的一疼。

「這個男人莫不是就是自己的父親?要不然為何自己的心會跟著男人的情緒發生變化?」這樣的想法在落雪心中一閃而過。

男人的視線移動到花凌身上,臉色出現了幾絲慈愛的笑意,對著花凌像個極其疼愛他的長輩一般問道「凌兒,來了多久了?」

「中天叔叔,我們也剛剛到。」花凌雖然起身,不過並沒有對著男人行禮,而且從他的稱呼中可以听出兩人以前就認識,而且關系還應該是極好的那種。

被花凌稱做中天叔叔的人就是月家家主的小兒子月中天,再月中天之上他還有一個大哥月中郬,而現在的月家家主則叫月攬,這些年月家大大權一直是握在月攬手中的,他不肯放權利給他兩個兒子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大兒子月中郬的性格太過于暴躁,而小兒子月中天的性格又太過于溫和,這兩個兒子的關系一直都是表合心不合的,他們都不贊成對方做事的態度和方法。

月中天高興的點了點頭,又轉頭看著落雪幾人問道「凌兒,他們幾位是……?」其實他最想問的是落雪是誰,為何會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有幾分的相似,先前他看著落雪時就想起了那個女子,可來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況且這世上長得有幾分相像的人又何其多。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中天叔叔,我這次來是爺爺讓我送件禮物給您。」說到落雪幾人是他的朋友時,月中天就听出了花凌那隱隱有些自豪的語氣。

看來這幾人對花凌來說是極其重要的吧!又或許不是幾人?只是其中的某一個人罷了,而且貌似還有兩個根本不是人的人。

「哦?什麼禮物?還要你爺爺親自開口讓你來。」月中天淡笑的看著花凌,從始至終對花凌來的目的都沒有感到絲毫的懷疑,那是因為他相信花凌,而他相信花凌的理由只是因為花凌是從月之大陸來的。

落雪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花凌,心中既鄙視又得意的說著「凌哥哥的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到這個時候了還敢吹牛,不過現在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拿個什麼禮物出來啊。」落雪心中這樣想著,可花凌卻突然將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並且說道「戒指拿過來。」

表情一僵,落雪瞬間明白過來原來花凌口中的禮物竟然是自己的空間戒指,該死的還虧她在這里洋洋得意的準備看好戲呢。

落雪拔下手上的戒指,像賭氣一般的塞到花凌的手中,然後就看著花凌將戒指交到月中天的手中。月中天細細的、認真的、反復的看了戒指幾遍之後才終于確定了某種事情,只見他突然猛的一下抓住落雪的肩膀,問道「你是誰?這枚空間戒指的主人呢?還有這戒指是怎麼到你手上的?」

一連串的問題猶如炮彈一般對著落雪直直的發射,看著男人焦急又愧疚的神色,落雪突然明白了一切,這個叫月中天的男人果然就是拋棄了自己和母親的男人嗎?他在這里衣食無憂,卻讓他們母女受盡了艱苦。

「我現在也不清楚這枚戒指以前的主人去哪里了,我現在也正在找她。」落雪推開男人抓著她肩膀的手,冷淡又疏離的說道。手臂再痛,卻也及不上她的心痛。

月中天的神色突然變得無比痛苦,整個人也毫無預兆的變得有些頹廢,可是下一秒他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又死死的抓著落雪的手臂問道「那你是什麼人?和戒指的主人又是什麼關系?」

月中天的神色使得落雪心中有些不忍,可一想到自己小時候受的苦還有那不知下落的母親,落雪又狠下心來「這些都和你沒有關系,所以你無權過問。」

看著這張和她有些相像的臉龐,直覺上月中天覺得面前的人一定和她有關系,可是依著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很明顯不想告訴自己,那麼他不告訴自己的理由是什麼?想了想後,月中天就明白了「既然你認識戒指的主人,現在又找到了神冥大陸來,那麼你也就一定知道這枚戒指是誰留給小思的,我就是留給小思這枚戒指的男人。」

月中天看著落雪,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事他不想隱瞞,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當年花家發生了一些變故,我受花家主之托送花凌這孩子去月之大陸,待我將花凌送到月之大陸的一個小城之後我就按著原路返回,可是沒想到我到暗月之地的時候卻發生了突發事件,後來我也因為這件事情受了傷,當時就是在暗月之地歷練的夜思救了我。我們兩人就這樣認識了,我們相處了半年的時間,和小思在一起的那半年也是我這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可就在我們相處了半年後,我卻突然接到父親的傳音,說我們神冥大陸發生了巨變,而我們月家也隨時可能面臨毀滅的危機,情急之下我只能獨身回到了神冥大陸,臨走時我將這枚戒指親手交到了小思的手中,並且告訴她如果五年之後我都沒有回來找她的話,就讓她忘了我,另覓良緣。」

「您為什麼不帶她一起回神冥大陸?」月中天的話落之後,明兮卻是淡淡的看著他,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月中天搖了搖頭,心中是無盡的苦澀「回到神冥大陸之後,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下來面臨的是什麼,我又怎麼敢帶著心愛的女人回來涉險。」

「您錯了,您既然愛她,那麼就應該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想一想。我相信,只要她也是真心愛您的,只要您陪在她的身邊就算是要面臨死亡她也是心甘情願的。」明兮看著月中天,說出了他自己的觀點,他既是為落雪鳴不平,又是為這對相愛的人太過于在乎對方而感到遺憾。

明兮的話就像一個當頭棒一樣重重的砸在月中天的心頭,讓他瞬間明白過來。他說的果然沒錯,只要愛著對方,哪怕是下一秒就要面臨死亡他也心甘願,也會覺得幸福,只是自己現在才明白過來,會不會已經太遲了?

「中天叔叔,那您五年後回去找她了嗎?」花凌看了看落雪,在看到後者復雜的神色後,還是決定多了解了解事情的經過。這畢竟是落雪的父親,他不想落雪和月中天之間有什麼誤會,使得他們不能父女相認,他只想落雪開心就好。

月中天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這些年神冥大陸的情況一日比一日嚴峻,相信這些你都是知道的,當年我都舍不得她回來陪我冒險,後來事態越來越嚴峻之後我又怎麼敢前去找他,而且我大哥月中郬如果知道了小思的存在,和小思對我的重要性的話,只怕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這些年來我從不敢對任何人提起小思的存在,我只能將她默默的放在心中。」

「中天叔叔,也真是為難您了,既想著她、念著她、愛著她,可您又怕她會因為您受到傷害。不過作為一個男人,就憑您這些年一直不肯娶妻這一點來說,就是值得人敬佩的。」花凌的這句話就好像是隨意說的一般,不過他自己卻是有意說給落雪听的,落雪小時候的處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也很清楚落雪的心里對她這個父親的那份怨恨。

「我愛的人只有小思一個,我又怎肯娶別的女人,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月中天一臉的惆悵,此時在他看來就算這些年他沒有娶妻又如何?就算他心里愛著小思又如何?這些都改變不了當年他拋棄了小思的事實,他已經錯過了。

說者無意,听著有心……落雪也知道花凌這些話都是說給她听的,她也知道花凌是想要解開她和她這個父親之間的誤會,可是一想到為了來找月中天才下落不明的夜思,她的心中就始終還是有些不肯原諒月中天。

「落雪,我知道你是因為你母親現在下落不明所以才不肯原諒他。可是你想想,如果你母親不是真心愛他的話,又怎麼會拋下只有五歲的你孤身一人前來神冥大陸找他,既然真心的愛他,這些問題又有什麼不可以原諒的,況且他的初衷還是在為你母親著想,所以我想就算是你母親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也一定會原諒他的。」看出了落雪內心里的掙扎,明兮適當的對著落雪傳音,想以此來打開她的心結。

落雪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明兮的話也有道理。算了吧,既然他是可以讓母親不顧一切的男人,那麼自己就姑且原諒他,至于以後的事情就讓母親和父親自己去解決吧,可是他這個父親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存在呢?想了想,落雪試探性的喊道「爸爸。」

此時的落雪並沒有發現,她這個從不被人左右想法的人,此時竟然會听取明兮的意見,這到底是因為其實她的心中也是傾向于原諒這個父親呢?還是明兮已經擁有了左右她思想的魔力。

「你叫我什麼?」月中天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落雪。

落雪淡笑,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帶著幾分調皮又喊了一聲「爸爸。」

月中天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少年就是他的兒子嗎?還是自己和小思的孩子,小思竟然為他生了一個孩子,而且還這麼大了,就說嘛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長得如此像的兩個人,原來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兒子。

「好兒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月中天對落雪真的是不是他親生兒子的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從始至終都相信夜思,當然這也是讓落雪最欣慰的一點,相愛的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當年的自己和藍哥哥之間缺少的不就是這一份信任嗎。

听見月中天稱呼自己為兒子,落雪假裝有些傷心,小嘴一撅抗議道「爸爸,我是女兒才不是什麼兒子呢。」

「啊?」這下月中天懵了,心中更是擔心這個女兒會不會傷心,會不會不高興「乖女兒,這個是你現在的打扮,所以……爸爸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會將落雪認成男孩子這也不能怪月中天,畢竟現在落雪現在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子,而且在月中天的記憶里關于孩子的問題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女兒像爸爸,兒子像媽媽,所以看著落雪這像夜思的臉龐,在加上落雪的打扮,相信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落雪是個女子。

「這就是父愛嗎?這個感覺真好。」月中天無措的樣子,和他對著落雪柔聲道歉的樣子,讓落雪瞬間就想到了父愛這兩個字,她的心中是說不出的滿足「爸爸,初次見面,我叫夜落雪。」

「落雪?真是好名字,還記得當年我和小思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就下著雪,後來我還跟小思說她像雪一樣白、一樣純。」月中天說著說著就陷入了回憶,落雪他們都看得很清楚,只要月中天一說到夜思,臉上總是會出現一絲愧疚,但更多的卻是幸福。

「爸爸,我一定會找到母親的。」看著此刻的月中天,落雪突然發覺眼楮濕濕的,看來她這個父親這些年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因為他只能靠著想念他和夜思在一起時的回憶,來體會那種幸福的感覺,可是當他只要一想起夜思的時候,他又心中有愧。

听著落雪的話,月中天才驚醒這麼久了落雪都沒有告訴他夜思到底怎麼樣了「小雪,思兒她現在到底在哪里?」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敢肯定母親一定在神冥大陸的某個地方,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找到母親。」帶著無比的信心,落雪堅定的說著。最開始修煉是為了生存,可是後來修煉卻是為了尋找母親。

「思兒在神冥大陸?」這個驚天的消息瞬間在月中天的心中炸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和他活在同一個大陸,而他居然毫不知情。

落雪點頭,開始為月中天講述她所知道的夜思的情況,兩人這一聊就好像找到了話題一般,一直不停的說著,而他們說的主題卻全是圍繞著夜思一個人在轉悠。

出乎了落雪的意料,也出乎了月中天的意料,更是出乎了明兮他們的預料,落雪和月中天這一扯開了話題,竟然就一直聊到了天黑,不過就算這樣,明兮他們也只是靜靜的陪著落雪听著,從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出現絲毫不耐煩的神色。

天黑之際,月中天和落雪才結束了話題,之後月中天又說道帶落雪去見她的爺爺,好讓落雪的名字上冠上「月」字這一姓氏。

柏風在去見月家老家主月攬之前回到了契約空間,柏風只是說他現在還不能去見月攬,因為他發覺月家里已經滲入了神瀲殿的人,而且他還囑咐落雪不能暴露女兒裝,所以最終落雪在見到月攬的時候就只能重新用上了離歌這個名字,而他也從今天起正式成為了月家的小少爺——月離歌。

在月中天這個父親這里沒有探查到一絲有關于夜思的消息,落雪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還好她已經和月中天相認了,並且也解開了其中的誤會和心結。在月家和月中天膩在一起大半個月之後,落雪就決定啟程向著下一個地方前進,父親找到了也認了,而且還有爺爺,還有新的一個家,所以現在她要盡快找到夜思。

「小雪,接下來你準備去哪里?」沉靜了大半個月後,落雪突然來找他們,花凌就明白落雪應該是準備動身離開月家了,畢竟他們就這樣呆在月家也不會有任何關于夜思的消息傳來,這大半個月里月中天也暗地派了不少人去打探消息,後半個月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也難怪落雪會急著離開了。

「紫禁谷。」落雪沒有經過任何的考慮,看來這下一個目標他早就已經想好了。月家沒有夜思的消息,那麼她就只能去別處找找,何況現在除了找夜思外,還有柏風的事情需要解決,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時柏風听到火焱這個名字時,心緒的變化。

神冥大陸中央位置神瀲殿里,寬敞明亮的大廳里立著四個男子,他們的頭都微微低垂著,不敢直視前方。薄薄的輕紗掩蓋住了內廳的情形,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傳入四人耳中「何事?」

冷淡的聲音讓四人心中同時一緊,他們都知道薄紗內的女子素來不喜人打擾,可是他們今天來也確實是不得已的理由「主,剛接到消息,他們已經在向著紫禁谷出發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去試探一下?還有那個女人,是不是要為她換個地方?」

「不用,由著他們鬧騰。」還是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薄紗遮住了內廳的光景同時也讓人看不見女子在說這句話是什麼表情。

「主,可是……」其中一人想要反駁,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怎麼,連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嗎?」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使得男子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反駁已經讓女子不高興了。

誰惹女子不高興了,那麼誰也會死,他想要活著,那麼他就只能求饒「主,我錯了,請原諒我。」

「都下去。」听出女子不耐煩的聲音,四人齊齊的退下,出了大廳之後那剛才想反駁女子的男人此時已經是大汗淋灕,他的心中也突兀的升起了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就在他為自己劫後余生而感到高興的時候,幾人的心中又同時升起了一絲不解,這是第一次他們見主會這麼輕易的饒了她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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