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領主 第六百二十八章 迪蕾的逆襲 2

作者 ︰ 辰燃

面對迪蕾的責問,霍恩不為所動,只是低聲自語︰「桑德那豬死哪去了,竟然讓這瘋丫頭跑了回來,真是個廢物。」他悶哼一聲,排眾而出,對迪蕾道︰「你這是一派胡言,我什麼時候加害自己的父親,更別說派人追殺過你。如果有,你現在可以指出來,究竟是誰去殺你!」

霍恩有持無恐。

瓦哈的確是他殺的,但正確來說,是借刀殺人。那個被他利用完的人已經滅口,迪蕾無論如何也找不出來。至于那些派去殺迪蕾的家伙,包括桑德在內都不在村里,他更樂間大方讓迪蕾認人。霍恩根本不認為像迪蕾這樣一個小丫頭會是自己的對手,無論是實力還是手段,她根本不可能和自己匹敵。

迪蕾挺起胸口,直視霍恩的雙眼說︰「我親愛的叔叔,你以為一切都干得天衣無縫嗎?可惜,我們祖先的靈魂都在看著你。你收買了吉拉,那個可憐的孩子。你對他威逼利誘,讓他把你給的毒藥滲進巴里祭司給爺爺喝的藥里面。事後你又想殺他,你當然以為自己已經殺死了他。真可惜,事實上,吉拉還活著。他就在那!」

少女往人群里一指,人群突然散開,露出一個瘦弱的少年來。少年臉上戴著面具,他向迪蕾這邊跑了過來。霍恩瞳孔擴張,大聲道︰「這不可能!」。同時手一模,把腰側的弧形骨刀拔了出來。手一擲,骨刀呼嘯著飛斬而去,瞬間切進少年的脖子,少年渾身一震,撲倒在地上。臨死前,卻伸手朝向霍恩的方向,那面具下的雙眼,竟讓霍恩感到熟悉。

只是霍恩還來不及回想起這雙眼楮,圍觀的伽藍族人卻哄聲四起。霍恩當眾殺人滅口,無異于承認之前迪蕾所指責的事情,那不屬于霍恩系統的幾十名戰士已經向前走出,個個神色凝重地看向霍恩。霍恩那邊涌出來十來人,和他手下最勇猛的三名戰士形成一個圓圈,把霍恩保護了起來。

「叔叔,你已經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為了權力,你不但殺自己的至親,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迪蕾冷冷道︰「吉拉被你一刀透胸而過,又怎麼還活得下來。可惜你已經被權力蒙蔽了雙眼,竟也不看看面具下的人究竟是誰就殺人滅口。看看吧,看看祖先們對你的懲罰!」

她走到少年跟前,彎下腰輕輕地摘掉了面具,于是一張還帶著幾分稚氣,雙眼透著不解的少年臉孔映入霍恩眼中。霍恩如同被閃電擊中般渾身顫抖起來,跟著驚天動地的叫道︰「瑪格!我的瑪格!」

這少年卻是霍恩的大子瑪格,霍恩怎麼也沒想到,他親手殺掉的卻是自己的兒子!他一張臉頓時變得猙獰無比,對迪蕾道︰「你這個賤人!你竟然設計我!我今天要殺了你,不,那樣太便宜你了。我要讓這里每個男人把你當母狗玩,玩到你死為止!給我上!」

霍恩大吼,幾名戰士已經向迪蕾沖了過去。這時,旁邊的中立戰士見現在形勢分明,迪蕾又有巴里祭司承認,已經是新的族長無疑。便大叫道︰「保護族長!」

于是有十來名戰士向迪蕾涌去,把她保護起來。又有幾人迎上了霍恩的戰士,立刻戰成了一團。霍恩手下那三名猛將提著碩長砍刀,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也加入了戰團。這三人十分勇猛,戰斗技巧也要比其它人高超得多,三幾個照面便把迪蕾的戰士打得落花流水。

霍恩自己大步而上,一名戰士持刀便砍。霍恩只是一個簡單的閃躲讓開骨刀,用手臂夾住這戰士的頭,另一手握住他的腦袋用力一轉,就把這名戰士的脖子給擰斷了。

一時間,霍恩和他手下三名猛將如同不可戰勝的魔神般,連殺了十來名保護迪蕾的戰士。眼看他們逼進,這時從迪蕾後突然閃出一道身影。這道身影速度極快,幾乎剛出現,已經來到其中一名戴著獸盔的男人身邊。手輕輕在男人的胸口一拍,霍恩的這名猛將眼神一滯,跟著捂著胸口連連退後,再大字型地倒在地上。從鼻孔和嘴中這時才緩緩流出鮮血來,卻是已經死去。

零皺了皺眉頭,剛才他只是簡單的把力量拍進這男人的體內震碎了他的心髒。這一擊無論是技巧還是力道拿捏得都十分完美,不會浪費一絲力氣,正是微控境界的體現。用在戰場上自是持久戰的保證,但現在他需要的是震攝,像這麼「溫柔」的殺人手法,只會讓人看不透,卻不會感到害怕。

對于普通人來說,鮮血飛舞,斷手截肢所帶來的視覺沖擊要更大一起。于是當下手法立改,零放棄任何技術和能力,只純粹用最粗糙狂暴的力量,毫無美感地將一個個霍恩派系的戰士揍飛。如此一來,圍觀的伽藍族人簡直大跌眼鏡。他們不知道從哪里閃出來的這個男人,那看似縴細的身體里卻藏著如同暴龍般的力量。

那瘦弱的拳頭揮舞間,被擦中的戰士當即皮開肉裂,而被直接擊中的身體則夸張變形。那雙拳頭在揮動的時候,甚至在空氣里帶著道道明亮的光帶,于是光帶所至,鮮血和骨屑齊舞。就連霍恩那剩下的兩名猛將,也在瞬間給這個男人擊飛。

其中一個頭部直接中拳,小半個腦袋爆成了血粉,甚至一顆眼珠在地上滾了滾,才被那個男人一腳踩碎。另外一個則被他抓住一手,另一手狂轟對方的胸口。位于後面的人清楚地看到,霍恩這名戰士的厚背不斷出現個個淡淡的拳印,最後一截脊柱骨直接被轟了出來,小半截骨頭帶著血淋淋的肉碎掛在外面,然後這名戰士就跪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

如果說之前霍恩幾人如同魔神,那麼這個渾身浴血的男人就是戰鬼!像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他在不到1分鐘之內就放倒了霍恩這邊所有戰士,然後沉默地向霍恩走去。

霍恩大吼一聲,渾身關節啪啪直響,跟著朝這個男人大步迎上。雙手肌肉賁起條條青筋,猛的朝這男人抓了過去。看霍恩捉來,零自然不會怕他。當下也是雙手迎了上去,四個手掌在半空緊緊抓到了一起,接著進行最原始的角力。霍恩比零要高了不少,零只來到他的下巴,所以霍恩可以說是居高臨下。可他用盡全力往下壓,零卻像一塊堅硬的岩石,無論霍恩如何用力也無法把他輾碎。

零淡淡一笑,手臂突然反力。于是在伽藍族人的驚呼聲中,他們看到零竟把霍恩的手掌不斷壓下,為了不讓手腕給壓斷,霍恩只有配合著零的動作先是蹲,最後跪在了地上。零驟然加重力道,頓時從霍恩的膝蓋部分響起密集的骨碎之聲,卻是霍恩的骨頭給零直接壓碎。霍恩慘叫,這時從手腕處也傳來兩聲輕響,繼膝蓋之後,他的腕骨也給零扳斷。

當下,霍恩心死如灰。零繞到他的身後,一手抓住霍恩的頭發將他上身提得筆直,然後看向了迪蕾。

迪蕾一張小臉血色退盡,但她仍揮手支開那些保護自己的戰士,然後向霍恩走來。走過一名戰士身邊的時候,迪蕾從他腰間抽出一把骨刀,最後來到霍恩身前。

「叔叔,去跟爺爺和瑪格道歉吧!」說完,迪蕾用力一刺,骨刀深深沒入霍恩的胸口。再一絞,霍恩渾身劇震,他的心髒已經多了個血肉模糊的窟窿。什麼也來不及說,從傷口和嘴中溢出大股大股的鮮血。當零放開他後,霍恩的尸體便重重倒在了迪蕾身前。那樣子,就像是霍恩向迪蕾行使族中最高級的儀式般。

在這個血流成河的早上,迪蕾終是成功逆襲,從霍恩的手中保住了自己族長的位置。而女族長的手段,加上零的血腥,也深深震攝著其它的族人。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所有這些,卻是由零一手策劃的。

昨天在記下霍恩派系的人後,零和巴里祭司回到帳篷里,又談起了前族長瓦哈的死因。據巴里所說,當時瓦哈已經病重,但有他的藥吊著性命,本來不該突然暴斃。所以這其中,肯定是霍恩做了手腳。但從瓦哈生病到逝死的期間,巴里一直守在族長身邊,霍恩根本一腳也未曾踏進來,卻不知他是如何辦到。

在零細問之下,才從巴里嘴中得知,當時負責照顧瓦哈的除巴里和迪蕾外,還有一個名叫吉拉。他和迪蕾一樣都是孤兒,父母在一次狩獵中死了。瓦哈看他可憐,就留在身邊和迪蕾作個伴。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巴里和迪蕾自然不可能動手腳,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少年吉拉了。

在問及吉拉的時候,巴里沉默了。之後他才說迪蕾離開不久後,吉拉也死了。他跟獵人們一起去獨狩獵,但回來的卻是他的尸體。于是零問尸體怎麼處理,按照伽藍族的習俗,尸體都給葬在了村後的土地里。于是連夜零和迪蕾去挖出吉拉的尸體,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但兩人還是在吉拉的胸口找到一條傷痕。

那根本不是任何野獸能夠造成的傷口,很明顯是給人用鋒利的銳器穿胸而過,換言之吉拉是讓霍恩滅口了。根據這個,零便制定了今天那一出讓霍恩自己認罪的好戲,他看霍恩的大子瑪格體形和吉拉差不多,便在今天早上集會之前把瑪格綁架了過來。再讓迪蕾騙他戴上面具,說是要給霍恩一個驚喜。瑪格年紀比迪蕾還小,哪知道這麼多。本來迪蕾也不忍心讓瑪格這麼做,但她知道,這是零在考驗自己。考驗自己的決心和背負罪業的器量,就像零說的,他們走的這條路不可能是鮮花和掌聲,只有鮮血與黑暗!

但反過來說,如果不是霍恩怕事情敗露,急忙殺人滅口的話,瑪格又怎麼會死。所以到頭來,還是霍恩自作自受。

接下來,霍恩剩下的妻兒也被控制了起來。他們是霍恩的直系親屬,按照族里的規定,霍恩做出這麼多惡行後,他理應處死。而他的妻兒也不能幸免,于是在一片慘哭聲里,不用迪蕾親自出手,自然會有祭司和其它戰士進行處決儀式。

就在族長的帳篷里,听著外面的哭聲突然終止,迪蕾的身體輕輕震了震。這時,清洗完自己身上鮮血,換回原先衣服的零走了進來。他看著帳外,霍恩妻兒的頭被戰士提在手中,高聲警告著其它人背叛者的下場。零淡淡道︰「歷史從來都是書寫勝利者,今日失敗的是霍恩。如果失敗的是你,那麼現在提在那些戰士手里的首級便是你了。而之後,霍恩會粉刷這一切,而過不了多久,大家就會忘記真正的原因。所以你不用在意這些,只要確定,今天你還活著就行了!」

他像是說給迪蕾听,又好似說給自己听,但又有什麼區別。這兩人走的都是同一條道路,所不同的是,零那條路更遠,也更難走罷了。所以在零的那條路上,鮮血和尸體只會更多。

第二天,迪蕾已經換上了族長的裝扮。說是裝扮,其實就是一道繪著某種符號的披風,一根裝飾著綠晶的權杖以及一頂羽冠。這些東西就是族長的象征,以這樣的裝扮,加上幾十名戰士的隊伍,迪蕾把零送到了他們相遇的石灘邊。石灘邊上不遠處的命運號,讓伽藍族的戰士大為驚嘆,甚至有人稱其為神的飛船,竟在石灘上跪拜起來。

「行了,我們就在這里別過吧。」零看著一夜間似乎長大了不少的迪蕾,說︰「好好經營,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就是履行我們的約定之時。」

「我們會等你的,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嗎?我叫零!從零開始的零!」

留下這句話,零朝著石灘的盡頭走去。暴風雨的氣候已經過去,命運號的鋼翼緩緩升起,每片羽毛散發著藍色的能量光焰,它又將再次啟航,駛向那未知的世界。

「零嗎?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迪蕾看著那個消失在奇異飛船里的男人,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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