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勿敵 第二十五章 種族問題

作者 ︰ 右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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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石能夠激發斷刃的力量,這讓夏佐有了一絲希望︰「確切的說,自然之石是什麼東西?」

艾薇拉一臉你很無知的樣子,對夏佐說道︰「自然之石是取自月亮井深源的魔法石,里面充滿強大的自然之力,是精靈一族賴以強盛的稀有財富之一。它可以激發魔法師的潛能,永久性的、極大程度的提高魔法師的自然力量。」

「這就是你追逐它的原因。」夏佐恍然大悟,又不解的問道︰「既然這麼重要,被你汲取的自然之石,為什麼會在人類手中?」

「笨蛋!」艾薇拉簡直無語︰「人類聯盟在北方,與精靈打得如火如荼,這是戰爭中不可避免的損失,或者說是戰利品!」

「你是全系德魯伊,這塊自然之石對你來說,價值會更大,這是你欠我的!」

「混——蛋——」

這一聲巨喝從神殿傳出,半個埃蘭都听得真切。

大家一陣惡寒,心道︰領主大人這回可慘了!

……

埃蘭的軍隊在衛隊長阿克蒙德的帶領下,終于凱旋歸來。

早就得知勝利消息的埃蘭子民,這次顯得格外平靜。平靜中,又帶著一絲壓抑的悲痛——這次戰事,埃蘭失去了一百六十七個年輕的勇士,無疑,這個數字,使原本輝煌的勝利,抹上了一絲血色的灰暗。接近半數的損失,這個數字足以讓人心痛。

人們不約而同的出城迎接歸來的隊伍。大祭司薩琳娜,更是帶著兩名新晉的祭祀,唱起頌歌,親自為英靈祈禱——這是夏佐的主意,亦是大祭司自願而為的舉措——英魂應該得到安息。

失去親人的子民強忍悲痛,接受領主夏佐、老管家德里克的親身安撫,他們得到了無法想象的禮遇與物質上的補償,這讓參軍的戰士激動無比——犧牲,也是一種榮耀!

最吸引人的是受降儀式。

這次戰斗,除了繳獲了堆積如山的物資以外,還解救了大批人口,包括左近村鎮在內,千余人口,願意加入埃蘭,宣誓成為埃蘭的子民。

而以老地精奧萊克為首的一百零九名地精奴隸,更是引起了民眾的一陣騷動與關注。

「是地精,這些丑家伙,也會在埃蘭生活麼?」

「不要這麼說,他們都是領主大人的奴隸!」

「就是,埃蘭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奴隸,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敢賭五個銀幣麼?」又是老頭特洛的聲音!

……

高台上,夏佐一身戎裝,白襯銀甲,腰懸征服者之劍,披風獵獵,一副拉風模樣——夏佐很不介意牛叉一次,這樣既會提高自己的聲譽威信,又會小酷一次,滿足自己小小的虛榮,何樂而不為呢?

「尊敬的勝利者,」老地精奧萊克匍匐于地,代表地精們宣誓︰「我們這些弱小的地精,發誓成為您的奴僕,願永遠侍奉左右,斷無悔改!」

「奧萊克,我——埃蘭的領主,接受你們的宣誓,並以女神的名義宣布,你和你的族人,將成為埃蘭的子民,從此,將不再受屈辱的奴役!」

凝固!

所有人,瞠目結舌的消化著夏佐的語言!

驚呼!

毫無思想準備的意外決定!

絕對是破天荒!

異族!地精!

子民?!

怎麼可能?

……

叮,城市屬性更新中……

叮,《文明》系統融合異族文明分支——地精科技。

叮,地精機械學激活中……

叮,地精化學激活中……

……

埃蘭的實力,又一次暴漲!

……安頓好地精一眾,夏佐全不顧埃蘭街頭巷尾的議論——和異族共處,對于種族觀念很強的異世人類來說,是需要時間消化的,這事急不來——夏佐敕令軍隊歸營,隨後,又召集了埃蘭的精英們,開起了「御前會議」。

領主官邸,小型的議政廳里,氣氛有些凝重。大家對領主的行為,都有些月復誹,之前沒有任何暗示,直接作出這樣前無古人的決定,實在是難以接受。

老德里克更願意相信,這是夏佐的意氣用事——唉!太年輕了!太不成熟了!抱怨的瞟了一眼微笑著的夏佐,老管家終于耐不住心思,開口說道︰「領主大人,請您原諒我的無禮。容我說句話!」

「老管家,你說吧!」

老德里克盡量放低聲音,使自己的話語不帶任何不滿的色彩,他緩緩說道︰「領主大人,您將那些地精奴隸赦為埃蘭的子民,這個命令太突然了。要知道,千百年來,我們人類小心的守護著自己種族的榮耀,從不屑與這些野蠻、丑陋的種族為伍,如今,您打破了這個潛在的規則,是否有些唐突?」

夏佐虛心聆听,又目視眾人,問道︰「大家都是這個意見麼?」

費羅看看一旁沉默的阿克蒙德,忍不住嘟囔道︰「我沒意見,領主大人的決定都是英明的。」費羅嘴上這麼說,可誰都听出了他的抵觸,只是夏佐在他心中,已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是不敢說實話罷了——野豬人殺了他的弟弟,這對費羅來說,異族是永不磨滅的傷痕。

阿克蒙德倒是一臉平靜,思考了一會,說道︰「其實,我主要擔心埃蘭的子民不能接受,但對于我們與野豬人之間的戰爭來說,這個決定對我們還是有利的。領主大人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地精們的制造能力,我們還可以大肆利用,那會使埃蘭更加的強大!」

夏佐點點頭,表示贊賞,又把目光轉向身邊的大祭司薩琳娜。

大祭司平和的說道︰「領主大人,女神視眾生為子民!」

听到這句話,夏佐感激的注視了大祭司一眼,心中稍安︰有了神權的支持,他便多了一份信心。

看看其他人,沒有發表意見的意思,夏佐整理了一下思路,字句清晰的向眾人解釋起來︰「我要說的有很多,但首先,我想澄清一點,這個決定,是我思慮良久的命令,並不是一時的突發奇想。」

「我們埃蘭的理想是什麼,是恢復祖先的榮耀,是帶領人類崛起于恩格利亞大陸,是站在世界的巔峰俯瞰眾生。理想雖崇高,但我們現在又是何其弱小。」

「放眼整個大陸,人類也不敢說是最強大的種族。數百年前的西征之敗,如今,北部人類聯盟與精靈的鏖戰,納尼亞荒原野豬人的侵略,沼澤種族的覬覦……所有的這些,都在告訴我們︰短時間內,單憑人類的一己之力,是無法對抗強大的敵人的,所以,我們需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來實現埃蘭的宏願。」

「種族異端,只是一種武斷的判斷。丑陋的容貌、奇怪的語言、不同的生活方式……這些只是表面現象,我們需要的是一顆心,一顆能夠與埃蘭同舟共濟的心,一顆能視埃蘭為家的心。」

頓了頓,看著若有所思的眾人,夏佐繼續說道︰「如果,之前我就了解,索爾巨魔並不是食人族。或許,我也會試圖將這些偉大的戰士留下,也會爭取他們,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這句話更具爆炸性,如果說收容地精,還可以勉強接受的話,那麼,夏佐這句話,無疑,便是一枚重磅炸彈——除了大祭司,大家盡皆驚呼!

夏佐笑了笑,搖頭說道︰「當然,我只是打了一個比方而已。」

……

可以說,夏佐的每一句話,都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深思,即便是一直支持夏佐的大祭司薩琳娜,此時,也是眼放異彩,看著侃侃而談的夏佐,她心中震撼︰他雖然年輕,但是,他高瞻遠矚,志高務實,真的就像女神的先知,讓人無法抗拒……

夏佐終于說完了,看著若有所思的眾人,夏佐滿意的笑了笑,平靜下來,靜觀眾人的反應。

沉默了好一陣,加菲爾突然說道︰「領主大人,照您這麼說,索爾巨魔、野蠻人、矮人……這些人都有可能成為埃蘭的子民?」

「那是自然——只要我們足夠強大!」

「大人,那野豬人呢?」費羅忍不住問道。

夏佐看著費羅,他站起身,又面向窗外的天空,嚴肅的說道︰「野豬人是我們永遠的敵人。我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愚蠢的守財奴,我們需要的是,和我們有著共同理想,並且願意為之奮斗的朋友!光明女神照耀的地方,遍布我們的足跡,埃蘭將與吾同在!」

……

夏佐知道,有著前世海量知識的他,很容易接受「種族大融合」的論述,然而,現在,把這個問題擺在桌面上,讓久居納尼亞的埃蘭子民接受,恐怕還有很大的問題。

恩格利亞大陸,種族矛盾尖銳,到處都是硝煙戰火,為了競爭有限的生存空間,彼此之間,最常見的交流方式就是刀兵相見。

當然,也有「和諧」共存的種族,比如人類與天使族,精靈與半人馬族……但這些種族交融的背後,不免是和各自種族利益掛鉤的——埃蘭如今也是,但在夏佐心中,這只是權宜之計,一切的一切,絕對是為了那「遙不可及」的理想而定了,貌似情有可原!

所以,他不計後果的「先斬後奏」,把生米做成熟飯,大家拿自己也沒有辦法。何況夏佐還是埃蘭的領主,而且領主大人說的話,細細想來還是蠻有道理的,想必,以後民眾也會慢慢接受的。

讓人好笑的是,老管家德里克居然是搖著頭,無奈的接受了現實︰「唉,我終究是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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