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弄京華︰愛妃別亂來 什麼樣的名聲

作者 ︰ 未知

這柔柔的一句話,便又讓明玉險些遐想,她忙扯唇一笑,低頭端起碗給他盛湯,睫毛猶如蟬翼輕動,掩飾自己莫名心慌,「不知道皇上以為明玉哪里不同了呢?」

言罷,她抬頭看向尹君月,臉上已經恢復了一派的嫵媚動人。悌

尹君月接過來,指端有意的拂過她的手背,嘴角淺笑,「越發的善解朕意了。」

尹君月訕訕,看著他嘴角的笑意,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不行了,她對這個美色當真是一點兒抵抗也沒有了。

「明玉本就如此。」她只能梗起脖子,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眸,「若是皇上不喜歡,明玉改就是了。」

「不可。」尹君月輕哼了聲,卻是一把拽住她的手,猛然傾身……一瞬間,桃香迷迭中,便只有他的身影,而她的眼眸中,卻已經是他的眸深似海,

「如此,最好!」

淡淡的四個字,卻又是飽含了無數的深情厚意。

好似周身蝴蝶莊夢。明玉只覺得心尖一顫,隱隱的竟有些心酸。

她忙一笑別眼,低頭看向自己眼前的飯菜。暗暗咬唇。

……方才,是她心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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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了午膳。還不待那些宮婢過來把膳食收拾走,尹君月便拉住明玉的腰身,要她坐到他的腿上。明玉放待掙扎,尹君月的眼楮里瞬間閃過的精芒便讓她不得不放軟了自己的身子。

「皇上,若是覺得明玉還好,不如答應明玉一個要求啊!」她索性雙手攬住他的脖頸,對著他的耳朵吐出幽蘭。

而只不過數下,便看到尹君月耳際已經紅潤了一片。身下也微微有些僵硬。

「什麼請求?」他冷沉著的聲音都有些許輕顫。

她暗自訝然。

——原來,這里是他的敏感點呢。

之前還有些沉悶的心頭便一下子赫然開朗,便是嘴角的笑容也開始放大了。

——「听說皇上近日來國事繁忙,明玉也想略盡綿力呢!」

她的聲音並不大,便是在身後不遠處的那扇房門閉合的時候消失無蹤。

……

……

柔軟的下巴猛然被他的大掌抬起,眼前是他那張當真是會讓她有些迷失的面孔。

「玉兒,還不說實話?」他眸光里帶著絲絲的惱怒。

明玉眨眼,很是無辜的笑,「什麼話,我不懂?」

「不懂?」尹君月輕輕一笑,雙手搭在她的腰身上,猛然起身。

明玉只是驚呼了聲,便攔住他的脖頸,任他把她往那床上走過去。

昨日他便已經有所察覺,而今日唯恐她的舉動便更明顯了。

……他惱怒,也是在所難免。

只是看似他的舉止粗魯,可把她放在床上的動作倒是輕盈,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般,便在她的身子踫觸到柔軟的床鋪上時,還是覺得某一處已經癱軟了。

四周龍涎香氣泛濫,桃香當中,尹君月已經俯到她身上,大掌輕輕的放在她的衣襟上,看似曖昧旖旎,只是眼楮里只緊緊的盯著她的面龐,「今兒皇後和你說了什麼?」

頓了頓,又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神色又是一沉,「——你若是不說實話,朕去問宛若也是一樣的。」

明玉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皇後對她講的那番話說了出來,自然只是挑了重點的說。

只是听完她說的那些,尹君月的面上平淡似水,並沒有一絲的波瀾,除了看著她的目光又幽深了些許。

許久。

他不曾有半句話,只是幽幽的盯著她。

到底,明玉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繃不住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的目光能把她在想什麼看的清清楚楚。便在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話來緩解一下眼前這看似有些怪異情形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

「你想要如何?」

沒想這句話便是讓她心跳都有些停滯了,明玉嘴角揚起抹笑,更是美好,「沒想怎麼做,只是想听著皇上的意思啊!」

既然那位皇後娘娘想要她模一模皇帝的龍須,她便模,只是到底是順著模還是逆著模,又或者只是在上面輕巧的踫一踫就離開,就不在那位皇後的算計之內了。

她只要讓所有人知道她這個卓家的女兒的確有仗著皇帝寵愛試圖干涉朝政的勢頭,就可以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明玉不懂。」明玉眨眨眼楮,笑的更是清純。

尹君月抿唇,薄紅的唇瓣挑起讓人魅惑的弧度,又往下壓到了她的耳邊,一字一句是那樣的清淡,又是讓她心顫,「你想要落得什麼樣的名聲,嗯?」

明玉瞪大了眼楮,眼楮里竟怪異的浮上了一抹霧氣。

這就是九五之尊,這就是帝王,是不是!

竟是真的把她所想的猜了了個七七/八八。

原本她頂著替嫁入宮的身份,便是已經被傳的沸沸揚

揚,就是在宮里都听著各種版本,更不要說是宮外的那些悠悠眾口了,而她進宮之後便是獨寵,賜湯沐浴,在帝王面前不稱臣妾,甚至連拜見皇後都遲遲而去,儼然便在那些朝臣當中已經是禍國的兆頭,而現在她便又是這樣明顯的想要干涉朝政——

因為她不曾提及任何和朝政有關的事情,帝王自然不會對她如何,可旁人不知道,再有朝政紛紜,唯恐她在前朝也會落得一個意圖不軌的嫌疑。

她自是不怕這帝王會對卓家如何,而她又無心在這宮里呆的長久,就更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是他——若是他真的在意她,喜歡她,他定然不會置之不理的,是不是?

陡然間,心里頭也酸脹的厲害,連眼淚都險些流出來。

她暗暗的吸著氣息,不讓自己表現的太過異樣,她抿唇輕笑了聲,反手摟住他的脖子,「明玉的聲明,不就是在皇上一句話?」

她不想讓面前的男人知道她的用意,只能遮掩,只是她又真的不知道自己能遮掩多久,甚至于,能騙自己多久。

只是她的柔軟終究讓身上版靠著的男人面色微微一凜,他低頭看向她,眼楮里全是幽芒。

「你不後悔?」他如此問。

明玉搖頭,嘴角只是淺笑。

「你可知道永福宮的侍衛都是朕的人?」他問。

明玉點頭,便在進宮的那日晚上,她便已經從守在外面的林立侍衛當中察覺到了雷宇的存在。而她本就是武功不差的主兒,自然能從四下里的侍衛的行為舉動上看出他們的能力來。

「便是連福德宛若也是。」他又問。

明玉再度點頭,便是連侍衛都是他身邊的人,那福德和宛若便更是如此了。只是這些先前都是她所猜測,而當這事實從他口中吐出的時候,好似便更能知道他對她的在意。

「你以為朕這樣做,是想要監視你?」他再問。

明玉抿唇,不曾回答。

而她的漠然,最後終于讓這個男人變了臉色。

眼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微微斂起,而後歸咎于一片平靜。

明玉看在眼里,明明覺得自己不曾在其中看到半點傷心的痕跡,可心里就是一痛。

她何嘗知道自己不說話,就是默認,而若是眼前的帝王真的對她有意,她的舉動無疑便是傷害了他,一個堂堂帝王的一片痴心。

果然,隨後便看到他坐起身,掀開簾帳走下大床,「來人——」

跟著,竹子還有宛如等人便走了進來。

明玉坐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回頭指了指她,而此時,那張先前平靜下來的面龐上已經是一片溫潤的笑容,「給娘娘梳妝——」

……

……

身下是大黃色的御輦,在寬敞的宮中行走,所到之處,無一不是躬拜叩首。

而從高處往下看過去,便是身側隨行的一眾人等都覺得是那樣的渺小,就更不要說是那些遠遠的看到皇帝的御輦過來就紛紛跪倒的一眾宮人侍衛。垂眸下去,他們好似就在她的腳下,任她踩踏。

莫名的,覺得身上有些冷意,而這時身旁結實的胳膊攬過來,龍涎香氣蔓延四周。

明玉轉眸,看向旁邊這個男人。

他攬著她,傾城絕代的面龐上盡是冷凝,並不曾有絲毫的笑意。他的氣息四下包裹著她,層層纏繞,不得逃月兌,只是藏在衣袖下面和她的手掌交疊在一起的大掌又是緊緊的握著她的,讓她心安。

這條路,她不曾來過,可憑著她對宮廷建築的熟悉,她知道這是通往前庭的。

「皇上——」

她的話剛開口,便已經被他攔住,他的目光仍然深邃的看著遠處,卻是對她說道,「她不曾坐過。」

明玉一怔,旋即明白他口中所說的「她」便是那位皇後。

只是他為什麼要和她講這些。

她定了定神,「這是去哪兒?」

「御書房。」

他口中簡短的三個字,險些讓明玉從御輦上掉下來。

宛若,崔嬤嬤還有她近日無聊看的那個什麼宮規上都說過本朝後宮女子不得進入前庭的,更不要說是御書房了。何況,她不過區區妃位,坐上御輦已經是大過錯。

「你怕?」不等她說話,尹君月口中便低低的吟喃了聲。

明玉咬唇,索性轉頭欣賞起旁邊的景色來。

不過是激將法而已。只是既然這位帝王是想要順著她的想法走下去,她又為什麼要拒絕呢。

眼眸落處,遠處里的宮婢身影一晃而過。

她嘴角微扯,想必當她從御書房出去的時候,整個天下就已經知道她區區始入宮的後妃竟然進入御書房此等重地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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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明玉站在御書房門外,看著四周一派林立侍衛的刀光劍影時,還是對傳聞是這位皇帝平日里處理政事的地方覺得好奇。

當她隨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一腳踏入,那撲面而來的冷凝滾入全身的時候,也陡然覺得腳下傳上來一股冰涼。

迎面而來的是一副宏偉的牌匾,上面只兩個大字「勤勉。」

她知道這是尹君月的手筆。環顧四周,里面沒有過多的擺設,不過就是一排一排的書架,上面都是各色奏折,還有種種書籍之類,角落里也倒是擺放著幾株常青樹,而當中唯一的桌椅便是那明黃色的御案龍椅。

她不是不知道這種根本就是類似于中南海那種重要機關所在的深凝,只是她倒是沒想到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方仍讓她覺得心驚膽顫。即便當中簡陋的讓她覺得這里比起奢華的後宮跟本就是天差地別。

這會兒,竹子等人便退了出去,尹君月則徑直往那御書房正中的明黃色龍椅上走去。

他的身影只是欣長,他的背脊只是挺拔,他的步伐只是穩健。

只是明玉眯著眼楮,好似在他的背後看到了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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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親們的支持,至于本文說的完結,只是爭取這個月。畢竟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交代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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