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竊人生 VIP卷 333

作者 ︰ 黑沙將軍

VIP卷333

世家,顧名思義就是世代傳承之家。這些家族在歷史的車輪下,捻轉翻滾,但是無論怎樣,哪怕朝代更迭、災禍四起,這些枝繁葉茂的家族,也不會衰落。只有經歷的災難的洗禮,才可衡量出一個家族的底蘊。

此時,章風量心中在左思又想。從眼前的資料來看,劉健這個人就好像是在中海這個地界,憑空冒出來的。這時,听到張猛說起這番密事,心中一動,仔細听起來。

只見張猛搖了下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東北劉家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沒落的。」

「你跟我說起這個東北劉健家,難道劉健跟這個東北劉家會有什麼關系?」章風量也不笨,很快就想到了劉健頭上。

東北劉家那是當初首屈一指的並且排的上名號的大家族,可是這樣一個大家族卻在一夜之間衰落了,至于是什麼原因衰落,直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很多人對這件事好奇,他們想法設法的打听,可就算是向劉家人打听,也打听不出任何的東西,因為就算是在劉家,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那麼一兩個人而已。

東北劉家的沒落直到現在也成為了一個迷。

以前的東北劉家,掌控著東北所有的資源,煤炭、各種礦產、豐富的藥材資源……凡是可以賺到錢的買賣,基本都牢牢的掌握在了劉家的手里,也正是因為如此,劉家才會招來了滅頂之災,最後幾乎付出了所有的財產,才勉強留下一線希望,但是東北劉家從此退出了華夏的歷史。

听到自家公子已經把話題牽引到劉健的頭上,張猛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章少,根據我的猜測,這個劉健很可能就是來自東北劉家。」

「那他接近韓蘊和薛欲慧,豈不是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章風量順著張猛的話往下想。

張猛點點頭,說道︰「韓氏家族和薛氏家族都是兩個大家族,如果劉健真的是沒落的東北劉家的一員,他出現在韓蘊和薛欲慧身邊這件事可就真的值得深思了。」

章風量接著說道︰「如果他真的是東北劉家的一員,他的目的恐怕是想讓那個已經沒落劉家重新爬起來,如果一下子有了韓家族和薛家族的幫忙,這個什麼東北劉家想要重新爬起來恐怕不是什麼難事。」

章風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不過這抹笑容卻非常非常的冷。你想要重新爬起來,我就讓你永無也爬不起來。

「章少,那我們現在需要做點什麼嗎?」張猛能夠成為章風量最信任的人,自然有他不一般的地方,從章風量讓他查劉健開始,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這個主子似乎是無聊的想找點樂趣了。

「現在暫時不用做什麼,你去幫我查查,這個劉健到底是不是那個什麼東北劉家的人,我要準確的答案。」章風量這個人一向穩重,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是。」張猛點點頭,他看中的就是章風量穩重這一方面,不然他也不會來輔助這個在章家並不被看好的現任繼承人。劉健和韓蘊都沒有第一節課,吃過早飯之後,韓蘊就上去洗漱了,白芸走到劉健身邊,輕聲對劉健說道︰「你送我去上班。」

「白芸,你變聲了嗎?怎麼今天突然轉x ng了?」听見白芸這麼柔聲柔氣的說話,劉健還真有些不適應。

「你才轉x ng了呢。對你好點你就這麼不舒服啊」白芸白了劉健一眼,聲音也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這才是你嘛。」劉健微微一笑,站起來說道︰「走,我送你去上班,我順便也買點東西。」

手機掉了,劉健得重新去買一個,然後還得補辦一張卡。

白芸使勁的瞪了劉健一眼,本來還想對他溫柔一點,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坐在同一個車里,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白芸時不時看劉健一眼,劉健也不知道應該對白芸說什麼,他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

「如果薛欲慧看見你送我去上班,你說她會不會吃味?」白芸忽然問劉健。

劉健一愣,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不過今天應該沒有機會踫到薛欲慧,因為今天有薛欲慧的課,她應該不會來公司。

看見劉健沒有回答,白芸也沒有繼續再問,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她已經說了想說的話,如果再說下去,說不定會讓劉健反感,想要從薛欲慧身邊把劉健搶過來,她就必須得比薛欲慧做的更好。

不能,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劉健搖搖頭,慢慢的把車停到了路邊。

「劉健,你停車干什麼?」白芸不解的看著劉健。

劉健頓了頓,說道︰「白芸,我們能繼續像以前一樣嗎?」

「還是像以前一樣嗎?」白芸重復著劉健的話,心一下子變得很痛,他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嗎?連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對,像以前一樣。」劉健篤定的點點頭,說道︰「薛欲慧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一定要跟她結婚的,所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做朋友。」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還是朋友。」白芸在笑,可是她的笑容卻又是那麼的苦澀。

劉健在心里輕嘆了一口氣,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就算再舍不得白芸被別的男人抱進懷里,他也得放棄,因為這至少不會耽誤白芸的一生。人生的哲理,不就是要懂得舍得嗎?

接下來的一路,白芸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再看劉健,她的眼楮一直都在看著車窗外面,努力不讓自己眼中淚水滴落下來。

到了薛氏集團的辦事處,白芸便直接下車了,一句話都沒有跟劉健說過。劉健又嘆了一口氣,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因為這似乎傷了白芸的心。

目送白芸上了,劉健才找了一個地方買了一個手機,又補辦了一張手機卡,雖然華夏移動隨時亂收費,但是他們的服務態度還是可以的,劉健的卡很快就補好,並且可以使用了。

那天急急忙忙的離開,這麼幾天都沒有跟薛欲慧聯系,她應該非常擔心了,所以劉健拿到補好的卡,第一個便撥通了薛欲慧的電話。電話剛傳來彩鈴,電話便被接通了。

「喂,劉健嗎?」劉健的手機里傳來了薛欲慧擔憂的聲音。

「嗯,是我。」听到薛欲慧的聲音,劉健的心里涌上一絲溫暖。

「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擔心死我了。」薛欲慧一直都在擔心劉健,接到劉健的電話,她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著地了。「欲慧,對不起啊。我的手機掉了,剛剛才又重新買了一個。」劉健帶著歉意說道。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等會你會來上課?」薛欲慧甜甜的笑道,劉健能在第一時間想到給她打電話,她已經非常的高興了。

「會來,中午有時間電話,那我們一起吃飯。」劉健提議道。

「嗯,好,我現在在公司處理一點事情,中午見。」薛欲慧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跟薛欲慧說了一句再見,劉健就要掛斷電話,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听到薛欲慧的聲音。

「白經理,晚上你代我去出席一個會議……」「白經理?」薛欲慧看見白芸有些神情恍惚,似乎沒有在听她說話,便又叫了白芸一聲。

「總裁,不好意思,昨晚沒有睡好。」白芸收回心思,抱歉的朝薛欲慧笑了笑。

「沒關系。」薛欲慧微微一笑,問道︰「你听見我剛才的話了?」

「嗯,听見了,晚上我會去的,不過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活動?」白芸暫時把劉健趕出了腦海,畢竟她現在是在工作,工作的時候就應該有工作的樣子。

「這里有一些資料,你拿去看。」薛欲慧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白芸。

「好的。」白芸接過文件袋,說道︰「總裁,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準備了。」

「嗯,你去。」薛欲慧擺擺手,這兩天一直都在為劉健擔心,積累了很多工作,她今天之所以這麼早就到公司來,也正是為了處理那些積累下來的工作。

白芸起身離開,腦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浮現了劉健的身影,腦海里浮現種種念頭,剛才是劉健給她打電話嗎?一回來就請她去吃午飯,看來他是真的喜歡她了。我似乎應該放棄了呢。「白經理,你好。」

听見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白芸連忙抬起頭,看見是薛欲慧的秘書何藍,白芸連忙跟她打招呼,「何秘書,你好。」

抬起頭的同時,白芸看見了跟何藍一起進來的老人,這個老人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雖然已經滿頭白發,但是這個老人卻給人很精神的感覺,昂首挺胸,遠遠的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直到老人和何藍一起離開,白芸還轉身看了看老人的背影,這麼有精力的老人,還真是少見。

  。急促的敲門聲忽然傳來,薛欲慧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頭應了一聲,看見是何藍推開門進來,薛欲慧便問道︰「何藍,有事嗎?」

「小姐,劉老爺來了。」何藍退到一邊,把她身後的白發老人給讓了出來。

「爺爺?」薛欲慧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伸手挽住白發老人的手,笑眯眯的問道︰「爺爺,您怎麼來了?」

白發老人慈祥的笑道︰「你這小姑娘冰雪聰明,應該知道爺爺是為了什麼來的,你這小姑娘都親自出面了,那小子還是不願意回家,我只好親自過來一趟了。」

這白發老人便是東北劉家當代家主,劉韻山。

正如劉韻山說的,薛欲慧一看見他出現,便猜到了他前來的目的,可是薛欲慧知道劉健的想法,也知道劉健能回到劉家的可能x ng微乎其微,所以她便想裝傻。可劉韻山是什麼人,就是一根老油條,吃過的鹽,比薛欲慧吃過的飯還多,一句話就拆穿了薛欲慧的心思。

薛欲慧微微一笑,她知道在劉韻山這種老狐狸面前,多說無益,干脆就用一個笑容來回答劉韻山的話。扶著劉韻山進了辦公室,待劉韻山坐下後,薛欲慧對何藍說道︰「去給老爺子泡杯茶進來。」

「是。」何藍點點頭,轉身去給劉韻山泡茶了。

「那小子還是那麼不听話?」劉韻山笑著問道。

薛欲慧遲疑了一下,說道︰「爺爺,劉健他恐怕不會願意跟你回去,你能不能尊重他的選擇……」

「尊重他的選擇?」劉韻山轉過頭看向薛欲慧,那種上位者的氣質自然而然的散發了出來,「他是我劉家唯一的一個男丁,他必須得承擔起劉家崛起的重擔,他想逃月兌,除非他身上流的不是劉家的血。」

「爺爺,劉健他……」薛欲慧還想繼續再勸說劉韻山。

「小小姑娘,你別說了,你跟他是不是已經見過面了?你去把他找出來,讓我見見他。」劉韻山打斷了薛欲慧的話。

薛欲慧點點頭,劉韻山和劉健有一個相似之處,那就是兩個人都非常的固執,所以她知道,劉韻山竟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她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劉韻山的忽然出現,會不會讓劉健以為是她把劉韻山找來的?

「小姑娘,放心,我會告訴那小子,我的出現跟你無關,別擔心。」劉韻山笑嘿嘿的對薛欲慧說道,找了這麼一個小姑娘死心塌地的愛著他,這也算是自己對他的一種補償了。

「那就謝謝爺爺了。」薛欲慧朝劉韻山甜甜的笑了笑。

「劉健,我們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韓蘊忽然扭過頭笑著問劉健。

「期中考試?」劉健一愣,怎麼這麼快,他好像一共都沒有听幾節課,怎麼就要期中考試了?

「你是中間ch 班的,現在已經7月份了,馬上就要放暑假了,在放暑假之前,肯定要進行期中考試的,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也是沒有準備好,你就等著掛科,如果每科都不及格,可是要留級的哦。」韓蘊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瞧你這幸災樂禍的模樣,肯定是想等著看我掛科?」劉健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韓蘊。

「對啊,我就是想看著你掛科,怎麼樣嘛?」韓蘊倒也老實,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目的。

「我掛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劉健苦笑著問道。

韓蘊搖搖頭,「沒有啊,不過我就是想看你掛科,因為這代表著你比我更笨。」

「這有意思嗎?」劉健搖搖頭,就算他真的掛科了,難道這就能代表他比韓蘊更笨了?「有意思。」韓蘊輕哼了一聲。劉健也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這個大小姐了,只得無奈的苦笑了兩聲,扭過頭專心開車,不再搭理韓蘊。

看見劉健不再說話,韓蘊更加不滿了,可是她也拿劉健無可奈何,只得狠狠地瞪了劉健一眼。開車來到中海大學,在韓蘊準備下車的時候,劉健叫住了韓蘊,「中午我有點事情要去辦,就不跟你一起吃飯了,你自己解決。」

「你要去陪你的未婚妻吃飯?」韓蘊問道。

「嗯。」劉健點頭,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必要欺瞞韓蘊。

「啊,我忘記帶錢包和飯卡了,今天中午我恐怕必須得跟你一起吃飯了。」韓蘊翻看了一下錢包,然後一臉抱歉的看著劉健。

劉健知道韓蘊絕對是故意的,她的錢包和飯卡應該完好無損的躺在她的包包里,可是劉健又不能打開她的包包來看。

「中午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這次要做你的電燈泡,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韓蘊裝模作樣的跟劉健道歉,看見劉健不說話,韓蘊又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說道︰「你不會想讓我餓著?我有貧血,經不起餓。」

「好,你給我打電話。」劉健無奈的點頭同意,不過他還真不相信韓蘊會餓著,只是不想拆穿韓蘊的把戲罷了。

看見劉健點頭,韓蘊咯咯笑著走了,只留下了一臉郁悶的劉健。

來到教室,劉健首先找到了李若含,詢問了一些關于期中考試的事情,李若含知道劉健是在為期中考試的事情擔心,他輕聲在劉健耳邊說了幾句,劉健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開心的說道︰「若含,等到考試完,我請你吃飯。」

「大家兄弟,何必客氣。」李若含擺擺手。

沒過一會,薛欲慧抱著課本走進了教室,她首先便尋找劉健,看見劉健真的來了,薛欲慧的俏臉上出現了欣喜的表情,不過想到等會要帶劉健去跟劉韻山見面,薛欲慧的表情又變得有些黯淡,她也不知道等會這劉家爺孫見面之後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看見薛欲慧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劉健也有些納悶,不明白薛欲慧又想到了什麼、一節課的時間轉眼即逝,和往常一樣,又有很多男生借著問問題的機會跟薛欲慧拉近乎,劉健這次沒有離開教室,而是徑直走了過去。

「欲慧,你快一點,我都已經訂好座位了。」劉健走到薛欲慧身邊,伸手挽住了薛欲慧的肩膀。

看見劉健這麼親昵的舉動,薛欲慧心里大喜,因為這是劉健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跟她這麼親密,這也就意味著劉健打算正式承認她的身份了。

旁邊的那些男學生們則全都傻眼了,他們互相對視,眼里卻只有一個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欲慧扭頭朝劉健甜甜一笑,轉過頭對那些那些男生們說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要陪我未婚夫去吃飯了,麻煩你們把問題都發到我的郵箱里,我會找時間解答,然後發還給你們的。」

在場的所有男生全都愣愣的點頭,很明顯,他們都還沒有從這種震驚中緩過神來。

「我們走。」薛欲慧挽起劉健的胳膊,一起走出了教室。

「喂,你掐掐我,我是不是眼花了?」一個男生用手踫了踫他旁邊的另外一個男生,那男生也真不客氣,用力的掐了他一下。

「哎喲,你還真掐啊。」男生揉著自己被掐了的地方。

「剛才那人是劉健?他不是韓蘊的男朋友嗎?怎麼又成了薛老師的未婚夫了?」一個男生滿臉不甘的問道。劉健和薛欲慧下了,正好看見迎面走過來的韓蘊。

「呵呵,我還來得挺及時的嘛。」韓蘊笑嘿嘿的走了過來,又跟薛欲慧打招呼,「欲慧姐姐,你好。今天中午我要做你們的電燈泡了,你不會介意?」

看見韓蘊過來,薛欲慧就覺得不會有好事,韓蘊都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能就這麼拒絕了,只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就想找個機會跟小蘊妹妹吃頓飯,一直都沒有時間,竟然今天這麼湊巧,也省得我專門在安排時間了。」

薛欲慧這話說的很有技巧,另外的一層意思就是如果你韓蘊硬要跟著,我也就勉為其難的請你吃頓飯。「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韓蘊故意裝傻,完全當做沒有听明白薛欲慧的另外一層意思。

「那就走,下午還得上課,隨便吃點東西就可以了。」看見兩個女人在這里明槍暗箭,劉健覺得還是先離開這里為妙。

那群男生也下了,看見劉健帶著薛欲慧和韓蘊一起離開,這群男生們頓時夸張的大呼小叫起來。

「這都什麼世道?帥哥難道已經不流行了嗎?」這一個長得比較帥氣的男生撕心裂肺的吼叫。

「天啊,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她們這兩個大美女,竟然會喜歡同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長得那麼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我要回去睡覺,一定是昨晚打游戲打太久了。」來到停車場,劉健去把車開了出來,韓蘊直接坐到副駕駛位上。劉健轉過頭白了韓蘊一眼,說道︰「你還真準備來搗亂啊,坐後面去。」韓蘊反瞪了回去,「我為什麼要坐在你的後面啊?你可不要忘了,這輛車可是我買的,我喜歡坐這個位置。」

「你……」劉健一陣無語,只得瞪著韓蘊。

薛欲慧笑著坐到了後面,對劉健說道︰「劉健,開車,我已經在福滿訂好了位置。」「好。」劉健點點頭,發動汽車開了出去。劉健找了一個地方把車停好,下車跟韓蘊和薛欲慧一起朝福滿走去,薛欲慧主動挽上劉健的胳膊,明顯有朝韓蘊示威的意思。被這麼一個美女挽著胳膊,看見那些男人投來羨慕的目光,劉健心里別提有多美了。

「劉健,等會你會見到一個人。」薛欲慧雖然極其不願意說,可是現在不說,等會劉健見到了劉韻山,說不定會更加的生氣,說不定還會把這一切都歸咎到她的頭上,如果真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她的頭上,那她跟劉健好不容易修復的關系恐怕又得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什麼人?」劉健笑眯眯的問道。

薛欲慧遲疑了一下,在心里思考著要不要告訴劉健要見的人是劉韻山。

韓蘊在一邊看到薛欲慧的臉s 不怎麼好看,她立刻想到薛欲慧心里可能有事,便笑著問道︰「欲慧姐姐,這件事是我不方便听的嗎?如果是,我就先到一邊去嘛。」

薛欲慧白了韓蘊一眼,對劉健說道︰「是爺爺,爺爺來中海了。」

听見薛欲慧的話,劉健停下腳步,臉s 頓時就變了,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他怎麼來了?」

「不是我讓他來的……」薛欲慧連忙解釋,可是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劉健給打斷了。「欲慧,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他肯定是等不及了,不顧自己的身份,竟然屈尊降貴的親自來跑一趟了。」劉健微微一笑,說道︰「竟然他都已經來了,我說什麼也得去見一見他,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長輩,不是嗎?」

劉健的聲音很和氣,可是薛欲慧和韓蘊卻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就好像忽然間進入了一個冰窟一般。

「劉健,我們走,我們不去見他,我們走」薛欲慧死死地抱住劉健的胳膊,劉健現在的狀態太嚇人了,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劉健見到劉韻山之後會成什麼樣子。

韓蘊也被嚇傻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劉健如此恐怖的模樣,她小聲的問薛欲慧︰「欲慧姐姐,我們要去見什麼人?」

薛欲慧沒有答話,而是目不轉楮的看著劉健,因為劉健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歐亞小蘊在一邊看了看薛欲慧,又看了看劉健,滿臉的疑惑。

「欲慧,這件事遲早都要解決的,竟然他都已經來中海了,何不現在就解決了呢?」劉健滿臉微笑的看著薛欲慧。

「劉健,你這個樣子好嚇人。」韓蘊喃喃說道,她這是第一次看見一個人笑的這麼恐怖,讓她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嚇著你們了嗎?對不起。」劉健微微一笑,這次的笑容總算是正常了一些,不會讓人有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欲慧,我們過去,他老人家不遠千里跑這麼一趟,總不能讓他白跑。」劉健抬腳朝福滿的方向走了過去。

薛欲慧跺了跺腳,快速的跟了上去。韓蘊也連忙跟了上去,她快步走到薛欲慧身邊,問道︰「欲慧姐姐,我們要去見什麼人?」

「劉健的爺爺。」薛欲慧答了一句,又加快腳步追上了劉健。

「劉健的爺爺?我怎麼覺得好像是要去見什麼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呢?」韓蘊自言自語一句,腳下也加快了腳步。

很快就到了福滿門口,劉健也不理會那前來迎接的服務員,徑直走進了福滿。「我們有訂位置。」跟在後面的薛欲慧對滿頭霧水的服務員說了一句,然後連忙跟著劉健進了福滿。

走進福滿,薛欲慧看見劉健站在大廳里,連忙上去對劉健說道︰「我訂的位置在那邊,你跟我過來。」劉健點點頭,跟在薛欲慧的身後走了過去,韓蘊走在最後面,她的腳步哪里跟得上劉健,這一路基本上就是跑過來的。

「早知道會成這樣,我就不跟著來了。」韓蘊嘟嘟囔囔的念叨著,不過她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勉勉強強的跟了過來。

薛欲慧訂的位置是福滿里最合適談話的一個地方,雖然不是包間,但是也用屏風給遮擋了一下,這個位置也算得上是福滿的VIP專用位置了。

劉健遠遠就看見了滿頭白發的劉韻山,幾年不見,劉韻山的滿頭黑發就已經完全變黑了,這多少給了劉健一些觸動。

劉健徑直走過去坐在劉韻山的對面,就跟他當年去當兵的時候一模一樣。劉韻山抬起頭看了劉健一眼,呵呵笑道︰「不愧是我劉韻山的孫子,這x ng格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爺爺。」薛欲慧走過來打了一聲招呼。

「小姑娘,難為你了。」劉韻山笑眯眯的看了薛欲慧一眼,然後示意她也可以坐下。

「劉老爺,你好,我叫韓蘊。」韓蘊看見沒人管她,她便自己做自我介紹。

「韓家?你和韓天河是什麼關系?」劉韻山抬起頭看著韓蘊。韓蘊微微一笑,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回答道︰「正是家父。」

「原來是韓老弟的千金,快請坐,請坐。」劉韻山朝韓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待韓蘊坐下之後,劉韻山又問道︰「韓小姐,你跟劉健是朋友嗎?」

「劉老爺,你叫我小蘊就可以了。」韓蘊恭敬的笑著,不過她並沒有說出她和劉健的關系。

「小蘊,令尊還好嗎?許多年不見了,不知道……」劉韻山笑著跟韓蘊寒暄著。

「不用裝模作樣了,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劉健打斷了劉韻山的話,看見劉韻山自降身份跟一個小輩拉關系,劉健就覺得惡心。「劉健,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劉韻山沉聲喝道。

劉健冷哼一聲,說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一個長輩?你有長輩的樣子嗎?」「劉健」劉韻山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氣得呼呼喘氣。

「劉健,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爺爺。」薛欲慧在一邊拉了拉劉健的胳膊。

劉健直接無視劉韻山,說道︰「直接說出你的目的,我沒有多少時間跟你耗在這里,如果你要我返回劉家,那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你也不用說了。」

「劉健,你別忘了,你身上流的是劉家的血。」劉韻山沉聲提醒劉健。

「劉家的血?」劉健冷笑兩聲,說道︰「你們真的把我當劉家人看過嗎?在你們眼中,我只不過是一個咋種而已。現在需要我了,就想當我是劉家人了?」「你,你……」劉韻山的臉都被劉健給氣紫了,胸膛起伏著,身體也在微微的晃動,似乎隨時都要倒下了一般。

劉健看了劉韻山一眼,他那已經到嘴邊、更加惡毒的話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

「爺爺,你消消氣,可別傷著身體了。」薛欲慧連忙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劉韻山的後背。

韓蘊坐在那里看看劉健,然後又看看劉韻山,似乎這爺孫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她也不方便說什麼,只得坐在一邊看著劉健和劉韻山。「少爺,你太辜負老爺的一片苦心了。」一個跟劉韻山一樣,滿頭白發的老人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安爺爺?」薛欲慧有些j 動的看著這個走出來的老人。

「薛小姐。」白發老人恭敬的朝薛欲慧行了一禮。「劉安?」劉健有些不確定這個白發老人的身份,畢竟他離開劉家已經好幾年了。「正是老朽。」劉安躬身應道。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劉健沉聲問道,這個劉安算得上是他一個比較尊敬的人,劉健當初能夠回到劉家就是他帶回去。

劉安沒有立刻回答劉健的問話,而是扭頭看向了劉韻山。劉韻山輕嘆一口氣,說道︰「阿福,你退下,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

劉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點點頭,退到了屏風後面。

「小姑娘,你跟小蘊也到外面去,我跟劉健單獨聊一會。」劉韻山又對薛欲慧說道,這件事事關劉家的未來興衰,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薛欲慧站了起來,拉著韓蘊一起到了另外的一桌。

「欲慧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蘊好奇的問道,她一直都處于疑惑狀態,那顆好奇心早已經被懸的很高很高了。

「這是劉家的家務事,我也不方便告訴你。」薛欲慧抱歉的朝韓蘊笑了笑。韓蘊一撇嘴,很明顯是不滿意薛欲慧的這個回答,心里冷哼道︰「竟然這是劉家的家務事,你卻知道,明顯就是想告訴我,你跟劉健是一家人,而我是外人嘛。」

「你想說什麼?」劉健淡淡的問道。

「這件事本來應該早一點告訴你的,但是時機一直都不成熟,我的年齡越來越大,如果再不說,或許就沒有機會再說了。」劉韻山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件事就是我們劉家為什麼會沒落的原因。」

劉健本來就沒有打算過要返回劉家,他自然也沒有興趣來听劉韻山說什麼劉家沒落的原因,劉健沉聲道︰「我沒有興趣听你說這麼陳年舊事,直接說你的目的。」

「我保證你听了以後不會後悔,如果你不听,你肯定會後悔一輩子。」劉韻山一臉的嚴肅,「不管怎麼說,你身上流的都是劉家的血,不管你以後選不選擇返回劉家,這件事你都必須知道。」

「說來听听。」听見劉韻山都這麼說了,劉健似乎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而且他也對劉家沒落的原因感到好奇,那麼強大的家族,是怎麼一夜沒落的。

劉韻山清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三十年前,我們劉家還是東北最大的家族,在東北,只要是我們劉家說了的事,就沒有不算數的。那個時候,我們掌控著東北所有可以賺錢的行業,每天流入我們口袋的資金那只能用一個大概的數字來描述,根本就沒有具體數量。東北有著豐富的自然資源,煤炭、鐵礦、銅礦、林木、藥材……僅僅是出售這些東西,都能給我們劉家帶來巨大的財富。」

「可也正是因為這些東西,我們招惹到了別人的嫉妒,不過盡管如此,我們在東北的關系已經上通下達,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的耳目。所以,就算有很多人想要扳倒我們,他們卻全都倒在了我們劉家的鐵蹄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阻擋劉家的發展。」

「就當我們劉家發展的如日中天的時候,可惜家門不幸啊,我們劉家出一個敗家子,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就是這個無恥的不孝子給我們劉家招惹來了一個我們惹不起的人。在我們生產的一批中成藥里被檢測出了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犛牛角的成分,中藥廠被封,所有的證據都直指劉家偷獵犛牛。緊接著,我們家族的很多的企業竟然都被檢查出原料超標,紛紛被封停產。我找人打點,但是這件事是中央直接下來的命令,地方上的人也無能為力,企業也不能再進行生產了,工人還要拿工資,原材料商要求付貨款,劉家頓時被逼入了一個死胡同。」

劉韻山這幾十年來,心里無時無刻不在回憶著當初發生的這一切,雖然現在從他自己口中把這些當年被埋葬的秘辛給挖掘了出來,可是這巨大的沖擊感,還是壓的他自己心中苦悶不堪。

薛欲慧對劉家當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此時听劉韻山娓娓道來,她自己心中的震驚更加突出,原來劉家當年是這麼沒落下去的,也難怪,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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