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英雄傳 第217回身撞厚牆

作者 ︰ 古金翔著

第三百一十七回身撞厚牆

打到後來,眼見張成越斗越勇,刀法狠辣,比之先前與自己交手,力道刀鋒要更加高強一層,自己雖然憑借著「五虎爪功」還能與之周旋,終究是勉力支撐,守多攻手,越斗得久,越覺得自己力有不支,對抗不了。

到得後來,突然見到張成臉露輕蔑冷笑之色,似乎已有勝過自己的把握,心下不禁駭然,渾身上下冷汗直冒,暗道︰莫非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心有此念,不禁大皺眉頭,心中焦急憂慮,憂心忡忡。

這時,突見張成深吸口氣,肩膀抖動,腦袋微晃,牙齒露咬,作出一副凶狠狀,猛地里「啊」地一聲暴喝,身子瞬間向前疾沖而進,手中「追命刀」當頭狂砍,一砍兩砍,連續砍劈,一停不停,刀子劃過長空,金光點點,閃閃爍爍,其間夾雜著一股紫色之氣,刀鋒過處,引得周圍風聲呼呼,灰塵四揚,當真是刀勢威猛,雄渾有力。

他這一招不是別招,正是七十二路「追命刀法」中的群攻狠招,名為「怒開群山」。

所謂「怒開群山」,顧名思義,是能以怒氣將群山擊開之意。名字都已如此威猛,招式厲害狠辣之處,便可見一斑了。

水若寒乍見之下,頓時睜大眼楮,大吃一驚,不加細想,急忙運轉內勁,猛提輕功,身子起處,向後飛躍,全力施展「虎撲縱」輕功,想要避將開去。

可是張成刀招進擊太快,一刀連著一刀,直取水若寒身上,縱然水若寒輕功了得,躍得飛快,刀鋒所及,卻是將他身周四面八方十丈方圓之內全然籠罩住了,令他無從月兌身逃走。

水若寒左右無從逃走,身子只能一味向後退躍,躍得幾躍,突听「砰」地一聲重響,跟著「啪嗒」一聲大響,自己背部只覺一疼,似是撞到了硬物之上,那硬物顯然受自己身子這一撞,撞不過自己身板,已然轟然倒下,摔在地上,心中奇怪,本欲低頭查看,怎奈眼下情勢危急,張成刀鋒已近眼前,只差毫厘,自己若是低頭一看,耽擱時辰,只怕腦袋便要搬家,身首異處了。無奈之下,馬不停蹄,依舊大施「虎撲縱」輕功,朝後用力一躍,只要自己身子躍後一大步,離開張成刀鋒越遠越好。

豈料,身子這一次後躍,還沒躍出多遠,突然又是「砰」地一聲重響,自己身背只覺大為疼痛,竟是又撞上了一硬物,而這一次,顯然那硬物要遠比自己身板強硬,自己五髒六腑直撞得七上八下得疼,身後硬物竟是不倒。

水若寒大驚之下,眼楮掃處,左右上下快速一瞄,眼見自己已是身處聚義廳最底之處,身後便是一堵厚牆,在自己面前,倒著一物事,不是他物,乃是一挺大屏風,只因自己先前猛力一撞,雖未曾撞破,卻是撞得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子變故突起,水若寒嚇得大驚失色,眼見張成刀鋒快速逼近,已然圍住了自己身周,自己身子已是緊緊挨住了背後厚牆,縱然想要使足內勁,後躍逃跑,也已是不可能之事。想要從左右上下閃身出去,可張成刀鋒所及,已然全然封蓋住了各處,縱然自己身懷「虎撲縱」這門極其上乘的輕功,有天大的本事,在這種情勢之下,也已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無能為力了,可謂︰「強弩之末,無從施展。」閃念間,又想到運足體內十成內力強頂背後厚牆將之洞穿,可是閃念間,想到縱然自己得能如此,成功洞穿厚牆之後,體內髒腑必然受損,大傷身子,到時候,張成追來,只怕難免還是一敗,甚至還有性命之憂,心念閃轉之間,只是猶豫,不敢為之。

他這一猶豫不決,遲疑不下,張成刀子已然攻到,手中「追命刀」揮出,一刀自水若寒左肩處迅疾砍下,直欲將他斜向里一劈為二,砍死了事,縱然水若寒這時候想要開口求饒,他又豈能容他有說話時機,只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方才甘心。

水若寒見情勢大危,性命只在頃刻之間,想要開口認輸,哪里有這余暇?情知此時自己若不出全力反擊,搏上一搏,只怕今後便是連搏的機會也沒有了。情急之下,頭腦一片空白,根本已沒有思想,無從考慮,一心只要運轉出體內全部功力出來,用手中尋常鋼刀,來抵擋張成手中來襲的無堅不摧的「追命刀」,是以,手中刀子大力揮起處,直是閉緊嘴巴,咬緊牙齒,雙手持刀,使足力氣,一下閉了眼楮,拼死一搏。

說時遲,那時快。只听「當」地一聲大響,震得二人耳膜同時都是「嗡嗡」作響,水若寒雙手托刀,用刀刃用力向上一頂,手上著力處只覺一輕,而後,身上覺來,遲遲未感到任何一絲疼痛,心異之下,睜開眼來,向前一看,竟見張成站在自己身前,望了望手中所持「追命刀」,又望了望自己手中鋼刀,怔怔發呆,不知所措。

水若寒低頭在自己身上全然打量,仔細看看,見著只有適才右腿割傷處仍在往外汩汩流血,好不疼痛,其余地方並未有任何一絲傷痕,情知自己安然無事,「呼」地一聲,長長吐了口氣。

回過神來,再看自己手中鋼刀時,見著鋼刀直是完好無損,並未折斷,心中一奇,「咦」了一聲,尋思︰怎的這回刀子只是沒斷?

正在想不明白之時,只听張成顫抖著聲音,驚異問道︰「咦?哼,你……你的刀子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麼?」

水若寒經他一問,愣了一愣,心道︰莫非四哥給我的是一把寶刀?抬頭望向聚義廳大門外時,見劉武揚正皺著眉頭,緊張擔憂得望著自己,從他臉上,實在看不出知曉這是一把寶刀之事。心中疑惑,低頭看了持著的鋼刀,仔細瞧來,見這把鋼刀確實只是一把再也尋常不過的鋼刀,沒有任何特別奇異之處,心中更怪,暗道︰這到底是怎的一回子事呢?

腦中念頭一下子亂轉起來,想東想西,思南思北,忽然想起之前手中那把鋼刀在斷之前,自己曾有過一次觸踫到張成來襲的「追命刀」,那把刀子也是不斷的事來,心中驚疑道︰那次我成功月兌逃牆角,手中刀子只是不斷,本想效仿其法,再施展一次,讓手中刀子還是不斷,可惜行事不妥,再次施展出來,想要擋開張成「追命刀」來襲之時,刀子竟是出乎意料之外,還是斷了,不僅如此,我的右腿同時也被張成寶刀割傷,到現在還是流血不止,沒有喪命,已是萬幸,此事之後,我便將自己運功使手中尋常刀子變成了盾牌般堅硬刀子的事給否定掉了,只道自己前次牆角得能成功月兌逃,手中刀子又是不斷,純粹屬于自己運氣好,巧合而已,哪里想到,現下又出了這種情景,當真奇怪。也許,這當真並非是巧合,也說不定。

想到其中古怪之處,心中驚疑,只是不明,又想︰倘若這當真並非是巧合,那又會是什麼呢?望望手中鋼刀,搖了搖頭,暗道︰不是刀子問題。皺眉想了想自己施展過的內功,又搖了搖頭,暗道︰也不是內功問題。思來想去,想不通了,尋思︰既然不是刀子問題,也不是內功問題,那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想著想著,腦中突然一亮,竟是想到了什麼,暗道︰莫非是「魂魄**」的緣故?

心中想起自己修煉過「魂魄**」,一直以來都不曾有正式用過,而自己此時又已成功晉級,將所練「魂魄**」內功第一層「一魂三魄」境給修煉成功了,只是自己平時出手與人打斗時用慣了本門武功和內功,「魂魄**」又是初練,修煉以來,也從未正式用過,故而,適才與張成動手時,只未想到要運轉體內此門內功,將之施展出來,與張成比武過招。

而他自己心中向來也是以師門所授武功放在第一位,對于「魂魄**」這門從其他地方學來的武功,他只是出于要保住性命,不得已而勉強修煉而已,真要在與人打斗時使將出來,他卻是從未有所想過。

水若寒所學師門武功,乃是從小練到大的武功,其中心法口訣,他自然是了然與胸,倒背如流,而「魂魄**」內功,在他來說,畢竟只是初練,心法口訣雖是記熟,與師門內功心法相比,自然是相形見拙,不可同日而語了。而在正式交手之時,雙方全心打斗還來不及,哪里還顧得上背誦心法口訣,而後再運功出招,以求敗敵?再說了,他的師門武功乃是多年來練熟了的,平日里與人比武過招,護鏢動手,都是用的這些武功,在使用經驗上,比起「魂魄**」這門新練內功來,自然要高出許多,他與人交手,能不用師門精熟武功,而用生疏武功去打斗嗎?

!#

百度搜索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太湖英雄傳最新章節 | 太湖英雄傳全文閱讀 | 太湖英雄傳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