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嬈抬頭,疑惑的看他︰「太子?」
「太子殿下有話讓進文帶給小姐。」
玉兒聞言,皺眉道︰「笑話,太子有話為何不來直接與我們小姐說,要你來傳話。」
「太子這些時日沒來看望小姐,是怕小姐無法釋懷公主的事情,見了徒增煩惱。」
「怎麼會……」姚嬈看向他,「他有什麼話要說。」
曹進文看了看玉兒,無奈道︰「殿下的意思是只能說給小姐一個人听。」
「小姐,當心有詐。」
姚嬈沉思片刻︰「玉兒,你先下去。」
「可是小姐……」
「這里是將軍府,他不敢亂來。」
玉兒一跺腳,看了一眼曹進文,無奈的退了出去。姚嬈見她出去︰「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曹進文淺淺一笑,上前道︰「小姐還是收下這個吧。」說著把錦盒遞給了姚嬈,低聲說,「太子殿下說……」
當玉兒和汪明淵回來的時候,只見姚嬈一個人對著石桌上的錦盒發呆,走近一看原來里面是一顆淺綠色的珠子,晶瑩剔透。
「小姐,姓曹的人呢?」
姚嬈回過神︰「已經走了。」
玉兒四下看來看︰「他都和小姐說了什麼?」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什麼。」抬頭看見一旁的汪明淵,忽而笑道,「我說玉兒,最近你到是跟汪護院走得很近嘛。」之前還總去校場幫忙。
玉兒看了看一旁的汪明淵,听見汪明淵說︰「小姐說笑了,玉兒是怕小姐受委屈才叫屬下來的。」
「哦?」姚嬈曖昧不明的笑笑,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啊,隨即把錦盒蓋好,笑道︰「玉兒也不小了,要是有合適的人家,小姐我也是舍得的。」
「小姐,說什麼呢。」玉兒蹙眉。
「沒什麼。」說著起身道,「對了,我決定要回信給顏兒了,不然他們會以為我不高興,不理他們了呢。」有的事情終究是要說清楚的吧。
玉兒看著姚嬈進屋的背影,一切仿佛都回到的原點,姓曹的那廝仿佛根本就沒有來過,可是自己卻明明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
「玉兒,小姐沒事麼?」
玉兒回頭看他︰「你也看出來了?」
汪明淵點頭︰「其實一直以來小姐都沒有釋懷,只是在大家面前勉強自己而已。」
玉兒嘆息道︰「也不知道那個家伙跟小姐說了什麼。」說著看向汪明淵,「汪大哥,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勞煩你留意一下那個姓曹的。至于小姐這邊,我會注意的。」
汪明淵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了。」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轉身,各司其職。
月黑風高的夜晚,夜深人靜,一抹黑影小心翼翼的翻牆而出。沒過多久,另一個黑影也緊隨其後。
姚嬈在月下翻躍,手臂的傷已經基本痊愈了。出來良久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伸手模了模懷里的錦盒,一咬牙,繼續向夜色深處而去。
不遠處的玉兒眉頭越皺越深,她不知道前面的人到底是要去哪里,夜色濃重,這樣寂靜的夜里不敢跟的近了,怕她察覺。又不能跟得遠了,怕一不小心就跟丟了。
只能屏息凝神,片刻不離的盯著前面的身影。
遠遠的,姚嬈停下了身影。遠處的玉兒也倚在一棵大樹後面,抬頭才發覺,已經到了南郊的樹林。
這是要做什麼?
玉兒想著,突然覺得右側有什麼聲音,只以瞬間,一根銀針飛射而出,也就在這同時,一個高大的黑影閃到她面前,還沒來得及驚訝,那人已經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玉兒是我!」低沉的聲音響起,玉兒回過神,是汪明淵!
汪明淵知道她認出了自己,緩緩放下手,伸出另一只手把銀針還給她︰「這是我熟識你,不然肯定是倒下了。」玉兒的銀針是啐了迷∼藥的。
玉兒苦笑,伸手收回銀針,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汪明淵抬頭看了看四周,皺眉道︰「我是跟著曹進文才到這附近的。」
「什麼!」玉兒心里一驚,趕緊抬頭去尋姚嬈的身影,無奈夜色濃重,疏影橫斜,一時竟找不到她。
「難道……」玉兒一咬牙,剛要出去,就被汪明淵一把拉住,疑惑的看他,卻見他看著遠處說道︰「你瞧那是什麼?」
玉兒疑惑的看過去,只見一點幽綠的光亮在遠處閃動,白天的情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是那顆珠子,曹進文白天送給小姐的珠子。」
汪明淵蹙眉︰「看來真的是姓曹的約小姐來這里的。」
「他到底想做什麼?」玉兒輕聲道,眼楮卻片刻不離的盯著遠處的光亮。可是下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只見如墨的夜色中,那抹幽綠正直直的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