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媚妃黛玉劫 稻香村內李紈逝世,蓮花池畔莫言獻計【手打VIP】

作者 ︰ 空晴寂

「老太太,大女乃女乃來了。」

這個時候琥珀跑了進來,對著賈母稟道。賈母眼色不變,依舊蓋著褐色的水獺毛坐在那里,淡淡的吩咐琥珀將人迎進來。黛玉看著賈母的樣子,在想著那日李紈對著自己的說的話,順下眼來,垂著頭看不清面色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見過老太太,見過各位夫人了。」

李紈被春縴扶著走進花淑,淡淡的瞥了身邊的黛玉一眼,卻並沒有其余更多的眼神。今日李紈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就好像是病全好了似的。但是黛玉知道這不過是最後的回光返照,李紈的病已經無力回天了。

「來了便好,去見見你妹妹吧,今個兒是她及笄。莫要因病著了,就懶怠了規矩。」

賈母隨口應著,便將李紈打發去了黛玉那里,黛玉看著李紈緩緩走近自己,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這個時候春縴已經將兩杯酒分別送到了兩人的面前,黛玉那一杯,只听得李紈笑著說道。

「今個兒是妹妹的好日子,嫂子在這里祝妹妹花開萬年,與北靜王爺早日永結同心,攜手到老。」

黛玉听出了李紈話中的意思,卻假裝不懂一般,笑著道了聲謝,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又對著賈母到了一個萬福。賈母知道黛玉的意思是要去看看外頭那些外賓,也算是盡了禮數了,揮揮手讓她去吧。這個時候黛玉轉身,看著李紈,想必這就是今日她來的另一個目的吧。

「大嫂子可要隨著黛玉一道去,畢竟是外賓,若是無人相伴,黛玉還是驚恐的緊,唯恐到時候出了什麼洋相,倒是丟了老祖宗和府里的臉面了。」

李紈欣慰,笑著點頭去牽她的手。黛玉感覺到李紈的手就好像是冰凍過的一樣,沒有一絲溫度,給人一種森然的冷意。紫鵑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面紗蒙在了黛玉的臉上,李紈已經是嫁過人的,自然不必用這個,兩個人一路無話,就這樣相攜著去了外廷。

「母親,你怎麼來了?」

正忙著的賈蘭一回頭,便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有些興奮地上前要去扶,李紈卻收回了手,淡淡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看一件自己的精心雕琢了多年的藝術品,越看眼中便越泛出驚喜與自豪的神色。輕輕地將手搭在賈蘭的頭上。

「我的蘭兒長大了,就算是沒有了娘親,也可以自己為自己擎起一片天了。往後要好生對待雪雁,她是一個好孩子。娘親還要在這里多住幾日好與你林姨敘敘舊,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往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盡可以問可卿,她會告訴你的。」

賈蘭的眼神有些奇異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今日的母親是怎麼了,怎麼說的這些話好像是在交代著什麼。用探尋的目光看著黛玉,黛玉強扯出一抹笑意來,溫柔的看著賈蘭。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大嫂子的。她只不過是覺得東府不及西府這邊住得習慣罷了,等過幾日她自會回來的。」

是啊,過幾日就算她不想回去,也必是得回去的,因為此時她已經是東府的人了。听了黛玉這樣的保證,賈蘭舒了一口氣,用目光靜靜的送走了黛玉和李紈的身影。臉色卻一點一點的變得蒼白,雖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出黛玉和李紈的反常。想到了李紈的病,難道是李紈的病有什麼問題嗎?不是說都已經治好了嗎?

稻香村里,李紈躺在床上,眼神有些虛浮。眼前的幻影也接踵而至,李紈忍著疼痛,看了一眼立在身邊的春縴。春縴看著李紈的額上已經滲出了汗珠,隨著臉的弧度緩緩滑下,連忙上前為李紈拂去了汗水,卻听見李紈氣若游絲的聲音。

「去把那年我與大爺成親時的那床鴛鴦雙鸞繡被拿來,給我蓋上。」

李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蒼白的神色,反而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也許是因為是了粉黛的緣故。春縴急急忙忙的與幾個丫頭將錦被換了。這時李紈輕撫著那伴著她走過人生最美好的時候的被子,似乎又想起了兩個人之間的洞房花燭之夜。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歇一會兒。」

嘴角揚起了一個安然恬淡的笑意,她想要一個人靜靜地走完這一生。不想要在臨死之前還听到那些無謂的哭喊聲,無論是真心的亦或是假意的都不想要。因而,在那一床大紅喜被之下,她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安詳,似乎是去了另一個讓她神往的世界,那里有她愛了一生的人。

花淑之中,黛玉站在湖邊,將一盅酒倒入湖中。又倒滿一杯,飲了下去。賈母正在和西寧王的少妃說著話,眼角的余光瞟到黛玉那里,神色淡淡的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黛玉轉身對上賈母那稍有深意的眼神,眼中有一種賈母看不透的光芒。忽而黛玉對著賈母微微一笑,更加讓她猜不透。

迎春已經被帶走了,但是慕容非卻仍在駐足,忽而又走到了蓮花池畔,看著那暖池中朵朵盛開的蓮花,腦海里又回想起了那個清艷絕色的身影。她到底不是屬于自己的,慕容非長長的嘆出一口氣來,那夜的一舞,她的一顰一笑從來都不曾為了他而綻放。想起方才黛玉在北靜王的懷中的模樣,便有一股熱流在涌動,他想要得到她,永永遠遠的擁有她。甚至是為了她,休棄賈迎春也在所不惜。

「慕容公子真是好雅興,竟然此時竟還有功夫在這里看蓮花。瞧著這蓮花池里的睡蓮,奴才恍然間就想起了一個人來。您說,這睡蓮像不像那林黛玉林姑娘呢?」

慕容非轉身,看見莫言正站在自己的身後,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誰都知道這個莫言是北靜王身邊的人,對著北靜王爺忠心耿耿,想著莫言這樣問自己的緣由,慕容非並沒有答話,而是戒備的看著不遠處的莫言。莫言並沒有走上來的意思。因為他知道慕容非的功夫,若是自己在這個時候敢上前去,想必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察覺到慕容非的戒備,莫言淡淡的笑了笑。

「今日莫言在這里的事情北靜王爺並不知道,有些事情北靜王爺也不需要知道。莫言今日來了,是為了完成慕容公子的心願。方才在凹碧山莊,莫言看得出來慕容公子對于林姑娘的一片情意。而林姑娘對于公子未必也就沒有情誼,只是慕容公子已經有了賈家二小姐了,林姑娘這樣的心性自然是不會再多看公子一眼。還有便是,這林姑娘與我家王爺之間的婚事已經在了,自然也就不做他想了。」

慕容非听了這話,不由得眉便皺的更緊了些,感覺這個莫言不過是來挑釁的,向著他昭示著自己已經沒有擁有林黛玉的可能了。即使是休棄了賈迎春也沒有這樣的可能了。慕容非冷笑著,轉身就打算離開。

「是你家王爺派你來的吧,你回去告訴你家王爺,對于北靜王王妃本公子不敢有半分遐想,更不敢有半分逾越。還望北靜王爺珍惜眼前人。」

「慕容公子誤會了,奴才方才就說過,今日來這荷花池無人指使,只是奴才自己要來的,為這圓了慕容公子一個美夢,也替奴才自己的求一個恩典。」

莫言笑著看著慕容非,只見慕容非听見「求一個恩典」幾字,終于停下了腳步。有得有失這才是他所相信的,這一回他竟有五分信了眼前這個矮小的人了。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夜黛玉翩躚的舞步,仿佛天上下凡的謫仙,不食人間煙火。心中已經有了動搖,也許這便是一次機會,他或許能夠得到她。

「怎麼幫本公子?你又想得到什麼?」

「莫言只想得到公子一個許諾,無論到時是誰奪得了皇位,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不能慕容家的人,包括恆親王一黨都不能加害北靜王爺。慕容公子與辰妃娘娘的關系想來和睦,辰妃娘娘很看得起公子,想必公子應該有這個能力,能夠在辰妃娘娘和恆親王爺面前保住一個人吧。」

莫言的眼中閃著精光,當然慕容非沒有忽略這其中的精光,但是莫言提出的東西是他夢寐一切的,無論如何都想要的東西,因而他將這忽略不計,卻依舊佯裝淡定的問道。

「那又如何得到本公子所想要的?」

「莫容公子可還記得北靜王太妃?」

莫言卻不直說,而是拐彎抹角的問道。一說到這件事情,慕容非的面色便沉了下來,這件事情的確是太過于奇怪了,這北靜王太妃為什麼會一夜之間就得了怪病,說閉門謝客就閉門謝客。而且北靜王似乎將這件事情看得太重了些,他曾經派暗衛去北靜王府打探過,發現北靜王太妃住的婉馨苑不知道為什麼整日里都有重兵把守,就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出了每日將三餐送進去的奴婢之外,其余一切人靠近三步之內便被打殺。北靜王似乎是在極力的隱瞞著一件什麼事情。

「本公子倒是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北靜王太妃患的是何奇癥。北靜王爺竟然要這樣看護著。」

「也不是什麼奇癥,只不過是北靜王太妃與北靜王爺之間起了什麼爭執,北靜王爺一怒之下,便將北靜王太妃關了起來。要知道北靜王太妃可是這林姑娘的義母,兩人之間猶如親生母女,林姑娘對著北靜王爺的感情,有一般也是為了這太妃。只要是林姑娘知道了王爺竟然將太妃關了起來,您說會發生什?」

莫言抬了抬眼看著慕容非,此時兩人之間已經靠的很近了。莫言輕聲的將這些話告訴了慕容非,慕容非雖然並不太過了解黛玉,但是她知道黛玉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她不會因為北靜王是王爺而放棄質問。而北靜王畢竟是王爺,能將自己的母親囚禁起來,想必也是因為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是因為氣急了。林黛玉到時候一定會要北靜王將太妃放出來,但是動了原則的事情北靜王又豈會這就這同意。想來到時候兩個人之間必定鬧得不可開交。退婚,想必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了。

畢竟北靜王與黛玉兩個人,都是一旦決定了一件事情,便是任誰也拉不回來的了。想到這里慕容非的唇角便揚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這個主意的確可行,只是此時兩個人都不知道北靜王囚禁北靜王太妃的真正原因,否則的話他們會知道只要黛玉知道了這件事情,北靜王與黛玉之間便完了。

「這件事情之後本公子自然會記得與你之間的約定,北靜王爺本公子會盡力在辰妃娘娘面前求情,自然不會讓恆親王爺一派的人動她一根毫毛。但是至于其余的本公子就管不了了。」

慕容非說完,便抬腳離去,腦海中閃過的是黛玉依偎在自己懷中時的動人和真實,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了,只是在這之前一切都有待部署,至少不能讓黛玉受了委屈去。看著慕容非漸行漸遠,莫言對著慕容非遠去的方向打了個千兒。

「祝慕容公子心想事成,也多謝慕容公子成全奴才一片忠心。」

風吹亂了他的聲音,卻也傳進了慕容非的耳中。慕容非淡淡一笑,心中卻是不屑,這個人真的是忠心嗎?真正忠心的人又怎麼會不顧主子的感受,自作主張的將這對璧人拆散呢?至少他看得出,北靜王對于林黛玉是真心的。這個人不過是自以為忠心,而想要用可笑的計謀讓自己的主子跟著自己的走罷了。這樣的人,他由衷地看不起。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得到林黛玉,這就夠了。

最後望了一眼,蓮花池中的睡蓮,慕容非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溫柔的弧度。相比于睡蓮,他覺得她更是是那凸晶館中種的朱砂,絕色,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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