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做 122結婚同時離婚?[文字版VIP]

作者 ︰ 聖妖

明成佑自然也猜到,傅染所說的他前段日子住院的事外面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別人,倒還好。

反正他明三少名聲遭惡也不是一天兩天。

但如此嫌棄的話從傅染嘴里說出來,明成佑胸口還是猝不及防遭到一擊。

他拿著話梅盒的手垂放在膝蓋上,途徑上次他說過的別墅群,明成佑瞅了眼傅染的臉色,「肚子馬上也藏不住,你不肯去國外,還是搬出來住吧。」

傅染這兩天也在考慮這件事,她擰眉細想。

明成佑軟下嗓音,「在外找房子的事你爸媽都不方便出面,萬一查到他們頭上也不是鬧著玩的,你也別意氣用事,房子我一早都給你安排好了,在這地方不會有人打攪你,放心吧。」

傅染目光從外面收回,總算落到明成佑臉上,「好,你把兩份協議還給我。」

明成佑面色如常,眼楮居高睇望傅染,「可以,一份現在給你,另一份孩子生下後再還你。」

「那好,我要協議生下孩子的那份。」傅染毫不猶豫道。

「可以。」明成佑也作出讓步,「你這兩天準備下,我派人過去接你,日用品和衣服都不需要準備,里面應有盡有。」

「還要加一條,」傅染聲音澄淨,「你,包括明家的人都不準踏進來一步,為確保孩子安全,她們連知道都不行,我搬進去後,這件事也就此結束,產檢我自己會去,總之,你要做到完完全全退出我的生活。」

明成佑听她把話說到這份上,傅染望向他的視線已然平靜無波,連恨都沒了,他們之間最後僅存的一點點以此維系的關系,是不是也斷了?

「好。」他艱難回答,心里卻也莫名一松,整個身體忽然有種輕飄飄的錯覺,並不真實。

車子依舊開到上次的那個路口,待車輪停穩當後,傅染伸手去開車門。

明成佑喚住她,「等等。」

傅染一條腿已經邁出去,明成佑把座位上的幾個袋子遞向她,「我以後不買,但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想為他買些東西。」

傅染頭也不回道,「你覺得我現在不接受跟當著你的面扔到地上,哪個更能令人難受?」

她下車,甩上車門之際,目光一晃而過,也僅僅是這微乎其微的瞬間,她捕捉到男人眼里滿溢出來的寥落及傷感,墨色車窗玻璃很好的完全擋住傅染的視線。

她本想深究,但濃重的色彩遮掩掉明成佑的身影,傅染搖了搖頭,轉身朝停在前面的另一輛車走去。

前後空間融為一體,司機出聲詢問,「三少?」

明成佑沒說話,他也沒敢發動車子。

傅染坐著的車已經駛離,明成佑眼里的香檳色逐漸遠去,消失,他手里還拽著那幾袋子衣物。

「開車吧。」

傅染回家把要帶的東西都整理好,兩箱子衣物,還有筆記本和書等,換季後的東西還可以添置,範嫻進來看到房間內擺著的幾個行李箱,「小染,你這是做什麼?」

「媽,」傅染拉起拉鏈,「爸在樓下嗎?」

「在,才回來。」

傅染跟範嫻相繼下樓,傅頌庭的棋盤擺在窗口,近段日子來他連踫都沒踫過。

傅染走過去,朝客廳內的傅頌庭道,「爸,我們下一盤吧。」

「好。」

父女二人分坐在兩側,其實各自的心思都不在棋局上,傅染斟酌再三,有些話還是要說,「爸,我想搬出去住。」

傅頌庭落下棋子,眼簾微抬,「小染,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傅染眼神閃爍,卻異常堅定,「嗯。」

「孩子生下來後要面臨的問題,你也都想好了是嗎?包括以後的道路可能不會走得順利,他有可能會拖累你可能有的幸福,我不希望你哪天後悔,從而去怨恨他。」

「不會的,」傅染眼楮盯著棋盤,手里的棋子卻不知該下在哪,她索性停頓,「爸,我自己選擇的路,不怨別人。」

傅頌庭余光看到走過來的範嫻,他嘆口氣,「小染,我們不攔著你,唯一能做的,是將來能夠盡可能地保護你。」

範嫻把手里的茶遞給傅頌庭,「小染,你要搬出去的話,媽跟你一起。」

「媽,不用,」傅染輕揉膝蓋,最近總是容易累,「我出去也是避風頭的,對外可以宣稱出遠門甚至出國,你不一樣,你跟爸還是留在家里吧,反正隨時都能來看我。」

範嫻細想後,也點點頭,「我讓陳媽跟你過去,她是家里的老人了,要不然說什麼我都不放心。」

「好。」傅染應允,有些話到嘴邊,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範嫻站在旁邊紅了眼眶。

傅染嗓音嘶啞,艱難地張張嘴,「爸,媽,對不起。」

明成佑出院後,尤應蕊暫時還住在明家,李韻苓也不敢讓她回中景濠庭。

明嶸的房間蕭管家一早準備好,特別是明成佑出事的那幾天,李韻苓一個電話將明嶸召回來,但到底還是瞞著的,也沿用了外界的傳聞,只說吃藥吃壞了身子。

明嶸基本隔著兩三天回來住一晚,自己的事業重心在別的市里,但也有意在迎安市落腳,畢竟迎安市是經濟大市,目前他正做鋪排工作。

明家內氣氛怪異,李韻苓從醫院回來後,仿佛變了個人似的,身子消瘦,精神也不好,尤應蕊成天躲在房間哭,壓在頭頂的天,似乎隨時要垮下來。

塹高層辦公室。

羅聞櫻雙手抱臂站在窗前,灑進來的陽光被分割後投注在她兩肩。

明錚擰開辦公室門進來,羅聞櫻听到動靜頭也不回,她伸手調了百葉窗,完全閉合的狀態使得屋內陷入死寂沉沉一般的陰暗。

羅聞櫻回到辦公桌前,明錚也已經在她對面坐定。

她抽出一份資料遞給他,「這是上個月的銷售報告。」

明錚隨手翻開幾頁,「我看過了。」

「這樣下去不行,」羅聞櫻兩手頭疼地撐著額頭,「MR不單是自殺式行為,他拉了多少中小型公司作為陪葬?如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塹身上,而我們又不得不采取相應的手段,久而久之,我們也會被他拖得苟延殘喘,MR無所謂,可塹不能這樣白白等死!」

明錚自然也知道事態的嚴重,「但依照目前局勢來看,塹只有應對,不能退縮。」

「老大,」羅聞櫻話有試探,「我有句話……」

「你說。」

「MR跟塹,沒必要斗成這樣,兩個都是屬于明家的公司,依我看,外面多少人想坐收漁翁之利?」

明錚擺動手里的資料,清冷俊臉上,五官也是出類拔萃的,「這點我當然知道,但明成佑不會就此罷手。」

「老大,」羅聞櫻把在心里考慮再三後的話說出來,「倘若可以,你應該找他談談,我希望你們不要再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斗下去。」

「不可能!」明錚卻想也不想拒絕,「他想斗,我自然也奉陪到底,明成佑要搞垮塹,豈是這麼容易能得手的?」

羅聞櫻話到嘴邊,兩個能力相當且頗具手段的人長此以往下去,MR跟塹受到重創是必然的事。

羅聞櫻動了下無線鼠標,目光盯向電腦屏幕。

她左手托腮,安靜的樣子與平日里的模樣一點不符。

明錚想起他們訂婚的那段日子,每天見到的羅聞櫻就是這般,性子安安靜靜,不溫不火,哪里有半分商場上女強人的氣勢?

他把資料放回羅聞櫻手邊。

「Eve?」

「做什麼?」她眼楮睬都不睬他一眼,他都不關心的事,她瞎起勁有什麼意思?

「我听說,你家里最近也在忙著替你安排相親?」

提到這件事,羅聞櫻莫名頭疼,她蹙起眉心,「不相親還能做什麼,這把年紀不考慮這事,我也成剩女了。」

明錚拿起她桌上的筆放在指間把玩,神色帶著若有若無的悵然及復雜,「你也相信這套,相親要能找到合適的,還不如上街隨便一手抓一個男人。」

羅聞櫻視線從屏幕上收回,「要隨便抓能有好貨色,我天天蹲在步行街入口,逮著誰都抓誰。」

明錚淺笑出聲,有些抑制不住,「晚上一起吃飯吧。」

羅聞櫻想到被他放得幾次鴿子,意興闌珊,「我還是相親吧,工作再重要也不及終身大事。」

明錚若有所思,「有適合的嗎,要不我給你指點指點。」

「少來,」羅聞櫻毫不客氣回絕,「你還是管好你自個吧,塹真完蛋我還得去找新工作,煩。」

傅染搬入雲水千山,里面設施齊備,離醫院又近,最主要的是環境好,且保全工作到位,里面的業主均要憑身份證辦理VIP通行證,進入門口需要刷卡,經過系統認定後方能進去。

宋織被攔在門外,好說歹說可保安目不斜視連看都不肯多看她眼。

打了電話給傅染,她拿了自己的VIP通行證,又填寫好一張表格後才得已帶宋織進去。

宋織把從愛嬰坊買來的大包小包東西放到沙發上,望出去的視眼豁然明亮,別墅采光極好,空間又大,「小染,住在這還習慣嗎?」

「還行,」傅染示意陳媽泡了兩杯蜂蜜茶,「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現在還用不著呢。」

「遲早有天會用到的,」宋織走過去坐到傅染身邊,她盤起雙腿,絲毫不覺得拘束,方才還飛揚的神色這會黯了下去,「小染,暮暮也在問你去哪的事,我來也沒告訴她,經過上次的事後,我心里總覺得有些疙瘩,我瞞著她,可能也是因為不信任,你說我們之間怎麼會有這一天?」

傅染手里捧著蜂蜜茶,略微壓下眼簾,「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吱吱,這件事我也不希望別的人再知曉,畢竟多一個人便多一張嘴,世事難料。」

「我明白。」

宋織看到桌上擺著的育兒之類的書籍,「小染,我一直想問你,是什麼原因讓你改變了主意?」

傅染神情淡漠,隨手拿過本雜志,「吱吱,懷孕幸福嗎?」

「幸福啊,」宋織不假思索道,但念及傅染的情況,一張小臉又垮了下來,「小染,你是不舍得是嗎?」

傅染沒有說話,包括她的朋友家人,以為傅染執意要留,必定是心生不舍,她合起雜志,百感交集。

她跟孩子以後要擺在什麼樣的位子,她比誰都清楚。

傅染心緒復雜,在她心里,不留,永遠比留佔據著更大的傾向力度。

她卻掩飾地很好,在任何人面前都未展露過。

尤應蕊這段日子幾乎不出門,王絮婷打過不下十來通電話都被她掐斷,要不是王絮婷的餿主意,事情哪會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好不容易風聲過去,尤應蕊拿了卡去給李韻苓取定做的旗袍。

李韻苓對她的冷淡她看在眼里,但好歹關鍵時刻護了她一把。

尤應蕊取完旗袍走進咖啡店,才坐下不久,服務員咖啡未送上卻走過來對她道,「有人想見你。」

尤應蕊立馬渾身豎起戒備,「誰?」

「他說你去了就知道了,他看你最近愁眉不展,說有辦法幫你。」

她下意識握緊手里的挎包,拿了裝著旗袍的袋子後要離開。

服務員沖著她的背影道,「他說你不去會後悔。」然後她報了個包廂號後自顧離開。

尤應蕊快步沖到門口,腳步卻像是牽線木偶般不受控制,她一腳即將踏出去時,意識到外面陽光熾烈,她收住身子,握著精品袋的手緊了緊,轉身時臉色已然帶著毫不猶豫,沒有通過服務員帶路,她直接找到那間包廂。

尤應蕊見四下無人,抬起手腕敲門。

「進來。」

一道男聲透過門板傳入她耳中,尤應蕊听著覺得熟悉,她擰開門鎖進去。

反手掩門之際,在看清楚坐在里面的人後她眼楮圓睜,「是你?!」

雙層窗簾較好地阻擋住外面陽光,使得男人的臉色透出一種極不自然的陰兀,他身子幾乎隱入黑暗中,「坐。」

尤應蕊放輕腳步走去,坐到男人對面。

她心里驚愕無比,乃至于半晌說不出話。

男人把現煮好的咖啡倒滿後推到尤應蕊手邊,「很驚訝嗎?」

「你讓服務員帶給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明成佑住院,僅僅是吃了藥這麼簡單嗎?」男人不回答她的話,反而拋出自己的問題。

尤應蕊神色越發戒備,這件事李韻苓讓她決口不能向外提及,「就是吃了藥,我不也進醫院了嗎?」

男人啜口咖啡,不語。

尤應蕊焦急等待後心急如焚,「你把我叫到這來,究竟有什麼事?」

「你跟明成佑結婚的事,是律師一手操辦的吧?」

她臉色微變,「你到底想說什麼?」

男人伸手從旁邊的座位上拿起兩份文件摔到尤應蕊手邊,「你自己看看。」

尤應蕊面露不解,她打開其中一份,是她跟明成佑簽署的結婚協議書復印件,她放下後打開另一份。

眼楮看到抬頭的字,尤應蕊杏目圓睜,潭底透出驚駭及震驚,「這怎麼可能?」

「所以,你還要選擇相信他嗎?」男人噙笑,眼里映襯出尤應蕊驚慌失措神色。

「這肯定是假的,我不信,我是他妻子,是他在所有人面前承認了的,我們怎麼可能會離婚!」尤應蕊丟掉手里復印件,雙手捧住腦袋,頭痛欲裂。

「你別急,」男人出聲安慰,「就像結婚協議書一樣,這份離婚協議書是你親手簽下的,所以受法律保護,但替明成佑保管的律師也說了,他把文件寄存在律師事務所,盡管你們現在還是夫妻,但只要他一個電話,你們的關系立刻會變成過去式,你甘心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未辦理離婚?」

男人點點頭,「如今傅染懷孕,你的假肚子又被當眾拆穿,你覺得,距離你們離婚還遠嗎?況且,這麼顆定時炸彈隨時掂在手里,你也不怕哪天炸了?」

尤應蕊才落下的心再度懸起,「你究竟想怎樣?」

「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你們離婚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傅染帶著出生的孩子重新回到明家,你頂多也就拿到些贍養費滾路而已。」男人把話說的清楚,絲毫不顧及尤應蕊越漸蒼白的臉色。

「成佑不會這樣對我,他答應過要給我想要的婚姻。」

男人仿若听到個天大的笑話,攤開手道,「他不是按照約定給了嗎?你也沒說過他不能收回。」

尤應蕊捂住臉痛哭。

男人不緊不慢道,「他假如真的為你考慮,當初何必讓你簽這份協議書?」

尤應蕊啞口無言。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有必要替他守口如瓶嗎?」男人適時說一句。

尤應蕊藏不住眼里的疑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

「與你不相干的事最好少問,」男人厲聲打斷她的話,「我要是你,趕緊趁著你們還是合法夫妻的時候撈一筆,省得將來過苦日子。」

尤應蕊似在猶豫。

畢竟明成佑先前給她的產業不少。

「你知道傅染在哪嗎?」

尤應蕊搖搖頭,「據說出國了。」

男人笑出聲,「明成佑一早為她找好了生養孩子的地方,你以為他們之間真的不會再有可能?」

尤應蕊恍然大悟,月兌口而出,「怪不得,怪不得他堅決要傅染肚子里的孩子,原來他早知道這是他最後一個孩子了!他什麼都不告訴我,也就是說……」

「什麼最後的孩子?」

尤應蕊完全沉浸在傷心中難以自拔,「對,他住院並不是因為吃了藥。」

她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訴男人。

對方有片刻出神,眉頭緊鎖後又舒展,「那你心里更要考慮清楚,明成佑如果在走之前辦理好離婚手續,他的遺產將全部歸那個孩子,說到底,還是落在傅染手里,你這幾年換來的是什麼?」

「別說了,」尤應蕊心痛難忍,「我沒想到,沒想到。」

男人眼楮望向窗外,其實被窗簾擋著並不能看清外面的景色,他給尤應蕊需要緩解的時間,片刻後,她從包里拿出濕巾擦干淨眼淚。

「你把我叫到這來,單單是因為想提醒我嗎?」

男人別過腦袋,目光對上尤應蕊紅腫的眼楮,「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合作嗎?」

尤應蕊神色恍惚走出咖啡館,驅車回到明家,李韻苓在樓上休息,她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外面有汽車喇叭聲傳來,她抬頭看到明成佑走進來,尤應蕊擦干淨眼淚起身,「成佑。」

明成佑目光掃了圈客廳,「我媽呢?」

「媽在樓上休息。」

明成佑幾步走到樓梯口,尤應蕊跟過去後挽住他的手臂,「成佑,我們收手吧,找個適合生活的地方我陪著你好嗎?我想留在你身邊。」

他神色淡漠地盯向尤應蕊,「你陪我做什麼?」

「成佑,我跟著你這麼幾年,難道我對你的感情你真的看不懂嗎?」

明成佑用力揮開尤應蕊的手,她猝不及防往後摔,肩膀砸在堅硬的牆壁上。

「找個地方陪我等死嗎?」明成佑逼近上前,眼里原本的平靜掀起驚濤駭浪,「尤應蕊,你想走隨時大可以,門開在那沒人攔著你!」

尤應蕊手掌捂住撞傷的肩,他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等于證實了方才在咖啡館中她所听到的話。

她不死心,滿眼噙淚,「成佑,你會跟我離婚嗎?」

尤應蕊迫切地想要個答案。

明成佑目光直逼入她眼底,瞳仁內的幽暗令人不寒而栗,李韻苓听到動靜正好從走廊過來,一看到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蕊蕊!你忘記醫生交代過的話了是不是?」

尤應蕊難得敢對李韻苓的話充耳不聞,她上前再度挽住明成佑手臂,「你答應過我,你跟傅染不會再有可能,可你們連孩子都有了,我可以接受,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能接受,可是成佑,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接受我呢?」

李韻苓眼見明成佑臉色大變,知道情況不好,趕緊喝止,「蕊蕊,你給我閉嘴!」

明成佑猛然甩出手,力道不大,但足以將尤應蕊瘦削的身子拋出去,她腳步趔趄地走下好幾級台階,最後雙腳絆住重重栽倒在地。

李韻苓趕緊下樓,「成佑,沒事吧?」

尤應蕊抬起淚眼看到李韻苓滿臉的緊張,腳踝處痛得厲害,心也在越來越劇烈的疼痛中涼卻。

她所受得委屈,沒有人能看得到。

明成佑走後,李韻苓對她自然又是一通教訓,尤應蕊听在耳中並不覺得難受,跟明成佑的冷暴力相比,這些算得了什麼?

去雲水千山時明成佑沒有讓司機跟著,副駕駛座上放著兩份封好的協議書,他把車開得很慢,那種飆車的極致速度再也無力去享受,明成佑通過身份驗證進去,來到傅染所住的別墅前。

下車前,他隨手拿過兩份協議,細想片刻後,把其中一份丟回副駕駛座。

說好今天過來送協議書,他掏出鑰匙,想了想,還是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傅染,見到明成佑手里的文件袋後擋在門口的身子才讓開。

兩人前後走到沙發跟前,傅染伸手接過明成佑手里的文件,取出後仔細翻閱,確認是原件,這才丟放到茶幾上。

明成佑抬頭望向四側,「在這住得習慣嗎?」

傅染並未正面回答,「你還有事嗎?」

她的冷淡在他心間蒙了層冰,冷得徹骨,傅染沒有一點要留的意思,「這兒的鑰匙你還有嗎?」

明成佑十指交扣,手肘襯著膝蓋,「沒有。」

她已經站起身來,「走吧,記著你說過的話,以後也別來了。」

傅染拿起桌上的協議書走向樓梯,他們之間簽了所謂的協議,更加無話可說。

她手掌下意識撫向月復部。

「傅染,」明成佑從背後喚住她,「我把東西還給你,不是讓你再動打掉孩子的念頭的。」

傅染腳步停滯,垂放在小月復上的手掌用力緊握。

她沒有回頭,順著樓梯一級級往上走。

明成佑在客廳內坐了會,陳媽自顧收拾也沒有理睬他,約莫半小時後,男人才起身離開。

驅車駛出雲水千山,眼楮瞥到副駕駛座上的那份文件,明成佑打了個方向盤後將車停靠在路邊。

他拿了文件下車,馬路旁有個垃圾桶,明成佑從兜內掏出打火機,啪地亮出火星後對準文件。

火苗頃刻吞噬,待快要燒盡時,男人松手把它丟進垃圾桶內。

他本來,也沒想以此來要挾傅染。

紅色的火光席卷明成佑眼底,如飛蛾撲火般迎來最後的璀璨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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