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做 113狠狠對著明成佑砸回去【VIP手打盡在】

作者 ︰ 聖妖

「哦。」傅染注意力再度回到手上,她舀起一匙子綠豆湯湊到嘴邊。

傅染的一系列動作在範嫻眼里被刻意放慢,其實是很自然的事,印著青花的湯匙已經要貼到唇邊。

範嫻猛然想起傅染跟她說過的話,她盡管在外漂泊二十年,卻也虧得這份血緣關系在,才讓她能夠重新回到傅家。

她對傅染的母愛已經缺失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她對尤應蕊極盡寵愛,這份習慣使然的愛,令傅染回到傅家後也沒能好好享受到本該屬于她的家庭溫暖。

說到底,範嫻還是覺得有愧疚。

傅染嘴唇沾到綠豆湯汁,幾乎沒做考慮,也來不及給範嫻考慮,她伸手啪地拍掉傅染手里的碗。

清淡的綠豆湯所幸是涼的,一路從傅染胸前掛到腿上,她雙手張開保持著端碗的動作,神色錯愕,眼里布滿不解,「媽?」

範嫻眼眶內噙淚,半碗綠豆湯灑在她手背上,她右手垂至身側,另一手撐住桌沿,「小染,媽倘若替你做了決定,你是不是要怪我一輩子?」

傅染見範嫻滿臉哀戚傷心欲絕的樣子,她陡然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傅染腳步怔怔往後退,背部抵著旁邊的實木書架,哪怕已經退到絕路,卻還是拼命想要往後縮。

範嫻蹲到地上,無助地聳動雙肩,人前尊貴雍容的樣子哪里能見,「小染,這個孩子真留不得,他會毀掉你一輩子的,以後誰還能接受未婚生子的你?」

傅染眼楮盯著碎成兩瓣的碗,傅頌庭听到動靜來到門口,語氣緊張道,「出什麼事了?」

他瞅著房間內的氛圍,隱約也猜到為什麼,傅頌庭搖頭低嘆聲,轉身離開。

透骨涼意從腳底躥至頭頂,傅染哪里能不懂範嫻的苦心,誰都是為她好,她的堅持帶給所有人的是為難和痛苦。

傅染此時越發清晰的明白,她要想跟明成佑再無瓜葛,孩子必須拿掉。

一股悲涼溢滿心間,她再沒力氣去反抗和堅持。

傅染腳步慢慢又走回到範嫻跟前,她蹲,兩手按住範嫻肩膀,「媽對不起,是我的不懂事讓你們為了我操碎心,我心里其實都知道,我答應你,這個孩子,我不留了。」

範嫻淚流滿面,絲毫未覺有丁點欣喜,她握緊傅染的手,「真的?」

她一句話哽在喉嚨口說不出來,唯有重重點頭。

範嫻卻哭得比她還凶,「不是我們不愛他,而是真的留不得。」

傅染強忍著的眼淚簌簌而落,「媽,他知道的。」

如果是她真心想留的,誰的話對她都不會造成影響,但現在,也是她真心想通了的。

範嫻小心翼翼收拾著地上的殘局,傅染則安靜地坐在床沿看她忙碌的身影,她把手按向自己的月復部,肚子里的胚胎才一點點大,可能還不能預知到即將面臨的危險。

傅染手掌不由圈緊,抬頭繼續盯著範嫻的動作,天色還未完全暗下去,房間內開了盞燈,範嫻心里不比傅染好受,可這是她必然的選擇,她只有這麼個女兒,傅染能糊涂,她卻要為女兒堅守好以後的人生。

羅聞櫻在家休息兩天後直接去公司上班,依舊是干練利索的模樣,精神抖擻。

小朱整日圍在身邊轉不停,「Eve,休息會吧,落下的工作改天再慢慢補上。」

羅聞櫻埋頭在文件內,「你出去忙你的吧,在我眼前晃得我眼花。」

「我還不是擔心你。」

羅聞櫻抬起頭,手里的簽字筆在腦袋上輕敲下,「我好好的坐在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明錚走進辦公室時正好與出去的小朱擦肩而過,他反手關上門,羅聞櫻頭也不抬道,「都說我沒事,你再在我眼皮子底下折騰小心我扣你獎金。」

「你大可以扣,越多越好。」男人含笑進來。

羅聞櫻听到聲音抬起頭,面色一沉,口氣卻極為尋常,「是你啊,有事嗎?」

明錚拉開椅子坐到她對面,「身體恢復的怎樣,我給你幾天假,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就算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回來後堆積起來的工作還是歸我自己。」羅聞櫻撐不住絕不勉強,但能撐起的時候,也絕不會推月兌。

明錚眼楮睇到她正在翻閱的文件,「那個案子被MR給截掉了,不過作為回報,今兒小王也撬了MR一筆。」

羅聞櫻秀氣的眉頭微皺,「你听到最近關于MR的傳聞了嗎?」

明錚若有所思,身子偎向椅背內,「他的最終目標還是塹。」

「繞這麼大的圈子,明成佑此舉……」羅聞櫻也說不上哪里怪異,她晃動手里的簽字筆,「你有沒有覺得,他這是拿MR在賭,昨天財經頻道主持人有句話說得很貼切,他說明成佑這是在自殺!」

明錚翹起條腿,頎長的身形由于傾斜被拉得越發長,「他倘若因為要拉塹下馬而搞出這麼一出,無異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也是羅聞櫻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頭疼地陷入椅子內,「總之,我們小心為好。」

明錚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下去吃飯吧。」

「我讓小朱給我帶了飯,公司食堂今天的菜我不喜歡。」

說話夠直白。

明錚身子傾向前,「為彌補你的胃,我請你吃飯。」

羅聞櫻正好也是饑腸轆轆,再加上洗過胃一直沒敢吃油膩東西,整天清湯寡水,她的胃早就在向她抗議。

才要開口應允,明錚兜里的電話陡然響起。

他拿出來看了眼顯示,朝羅聞櫻作出個手勢後椅子轉向另一側接通,「喂,小染。」

羅聞櫻不由抬頭,到嘴邊的話也吞咽回去。

傅染站在工作室的窗前,陽光熾烈滾燙,雙層窗簾都隔不斷,倘若不是室內裝有空調,一早就受不住了。

明錚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他總是這樣,清清冷冷的性子,連口氣也是。

傅染掌心撫向小月復,明錚不見她開口,問了句,「考慮好了嗎?」

羅聞櫻椅子轉向明錚的方向,他面容俊朗,要不怎麼說明家三個兒子各個長相都是頂尖的呢?羅聞櫻斂起神色,只覺辦公室內靜的連空氣都不再流通了,仿佛窒息般,明錚說出的話卻一個個清晰遞入耳中。

傅染用手指撥開窗簾,一束陽光趁虛而入,她語氣淡薄沉澱,「哥哥,我想好了。」

「嗯。」明錚輕應,等她的答案。

「倘若為了孩子而將我們拴在一起,我覺得對你不公平。」

這席話明擺著是拒絕的意思,明錚挺直背部,身子往後挪了挪,「小染,我不覺得對我不公,我願意。」

羅聞櫻盡管不知道兩人的談話內容,但單從明錚這句話里,多少能看出點端倪。

心里不可避免地難受,她翻出份文件,視線落到A4紙上,可注意力哪里還能集中,強迫自己幾次還是走了神。

傅染走到辦公桌前,「孩子的身世遲早有天會曝光,我不想你也受到無妄地指責,你跟伯母的生活再也經不起一點折騰,哥哥……」她原本就欠著他,傅染頓了頓後方又說道,「我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我要拿掉。」

「什麼?」明錚喉間一緊,最終,胸腔內郁結起來的氣憤又隨之壓回去,「你真的想好了?」

傅染深吸口氣,嗓音卻仍有顫意,「對,我不能把他生下來。」

羅聞櫻清晰地看到明錚眼角揚起的光彩一點點黯淡下去,臉色瞬間暗沉,陰雲密布,「好。」

「哥哥,謝謝你。」傅染說完,掛斷電話。

明錚握著手機,另一頭持續傳來嘟嘟聲,羅聞櫻視線落回文件,卻遲遲不見明錚開口說一句話。

她自欺欺人半晌後,無奈地合起文件。

哪里還能看的進一行字?

「老大?」羅聞櫻試探開口。

明錚回神,把手機從耳邊挪開,椅子重新轉回去面對羅聞櫻。

他其實早該料到,傅染肚子里的孩子就跟他一樣是個私生子,再怎麼舍不得,卻連生存下來都是奢侈。明錚完全沒把羅聞櫻的話听進去,他想到自己的童年,想到自己如今還在背負著的身份。

羅聞櫻瞅見他眼里一閃而過的寂寥,她並不說話,明錚抬起頭看到她眼楮眨都不眨盯著自己,「怎麼了?」

「沒什麼。」她眼見他失神,便將嘴里的話吞咽回去。

他把手機在掌心內轉著圈,眸子若有所思定在某處,半晌後,他推開椅子道,「我有事出去趟。」

羅聞櫻只點點頭,眼看著明錚的身影大步走出辦公室。

他遇上傅染的事向來如此。羅聞櫻輕咬唇肉,感覺絲絲疼痛浸入喉頭。

小朱推開辦公室門進來,「Eve,下去吃飯吧?」

羅聞櫻毫無食欲,「你先去吧,幫我帶碗小餛飩就行。」

「老大呢?」小朱左右張望,「我以為你跟他一道去吃飯呢。」

羅聞櫻喉嚨口漸有苦澀,「他有急事出去了。」

他走得匆忙,因為有個人永遠在等他,但他從來不會回頭看一眼,看看後面有沒有人站在他離開的地方。

明錚開車一路來到傅染的工作室,她還沒吃中飯,明錚走進辦公室時她正趴在辦公桌上午睡。

沒想到他會來,傅染揉著惺忪雙眼,「你怎麼來了?」

「吃飯了麼?」

「沒有,」傅染直起身,「我不餓。」

「出去吃點吧,我也沒吃呢。」

傅染連走路都懶,明錚過去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腕。

兩人也沒去遠的地方,就在FU附近找家館子。

明錚自顧點了幾道菜,也都是依著傅染的口味,她單手撐著側臉望向窗外。

「經常不吃東西怎麼行?既然難受,索性在家休息。」明錚招呼服務員給傅染送杯白水。

「我不想成天待在家里。」

明錚身子往後仰,視線盯向傅染白皙的側臉,「能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下這樣的決定嗎?」

傅染沉默片刻,這才說道,「我覺得這對所有人都好,況且既然要跟他斷個干淨,還留著他的孩子做什麼?」

她盡量說的輕松,但心里還是窒悶的難受。

明錚沒再繼續逼問。

菜上齊後,他細致地給他夾著菜,傅染用手捂住嘴巴,明錚將一道油膩的菜換到自己跟前,「小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醫院?」

傅染拿筷子的手微頓,「就這兩天。」

明錚端起水杯輕啜口,目光直盯向傅染頭頂,「我陪你去。」

她驚愕抬頭,「什麼?」

「這種事,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小染,我先前說的話還算數,不管這孩子是留還是不留,我提出結婚的建議,希望你能夠考慮下。」明錚話語赤誠堅定,倒教傅染一時半會不知要怎樣回答。

「哥哥,你覺得我們兩個還可能嗎?」

明錚舀起一匙子蛤蜊炖蛋放到傅染碗里,「小染,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從當初的不告而別到現在,從來也沒變過。」

傅染杏目圓睜,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明錚苦笑道,「難道我平常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傅染愣了半天才接住他的話,「哥哥,你這方式還真是特別。」

「我以為你早就清楚了。」

明錚放下手里筷子,「小染,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和明錚之間,哪里是錯過一步的關系?傅染听到重新開始幾個字,她心里後怕連連,菜送入口中也是食之無味。

當初明成佑的接近,就是找了這樣的借口。

「哥哥,我跟你在一起的話,只會拖累你。」

「我不要听這樣的借口,」明錚出聲打斷傅染的話,「我當初跟羅聞櫻訂婚原也是逼不得已,後來接手塹,為穩定根基也沒細想過這方面的事。小染,我們該為我們的以後想想了,成佑傷過你一次,你們之間是再沒可能的。」

傅染咬住筷子,「我知道。」

明錚拿出煙盒,但想到傅染的身體原因,他隨手把它放到手機邊上,「你可以好好考慮下,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幾天。但你去醫院的時候,一定要讓我陪著,我不想你獨自面對這種事。」

桌上的手機不期然響起,明錚接通後說了幾句。

傅染坐在涼快的角落內,起先覺得沒食欲,這會胃里很空,吃著蛤蜊炖蛋格外的香。

「小染,我公司有急事,你慢慢吃。」

「快去吧。」

「待會回去走慢點。」

傅染抬了抬頭,「我知道,不過幾分鐘的路,放心吧。」

明錚拿起車鑰匙大步走到櫃台,結完帳後迅速離開。

傅染埋頭,別的菜她幾乎不動,也吃了幾口米飯,對面一道暗影壓過來,她並未放在心上,以為是鄰桌正在收拾的服務員。

直到椅子拉動的聲音傳入耳中,傅染才抬頭。

目光觸及到男人的褲腰,他徑自入座,傅染看到男人冷毅的下巴,她視線上移,看清楚明成佑的整張臉。

他手里捏著份東西,卷成圓形的A4紙在掌心敲打幾下,傅染嘴里的炖蛋咽入喉間,她眉頭緊鎖,表情冷淡,也不同他說話,更沒開口趕他走。

傅染再次舀了匙炖蛋,她顧著自己吃,完全當明成佑是透明人。

他單手支起下頷,看著她吃。

肚子內漸漸有了飽意,傅染抽出紙巾擦拭嘴角,明成佑隨手遞杯水給她。

傅染當做沒看見,她把東西一一歸入挎包內,起身要走。

「我不是專程來找你的,」明成佑總算開口,「我有東西給你看。」

傅染眼皮子都未動一下,左腿已經邁出去。

「想知道當年尤柚的照片是怎麼公布出去的嗎?」明成佑頭也不抬,神色篤定,傅染果真收起腳步。

「什麼意思?」她擰眉,手掌撐住桌沿。

明成佑揚了揚手里的東西,「坐。」

傅染猶豫片刻,身子還是退了回去。

「當年那些照片被發布到網上,說實話,我也以為是你做的,」明成佑向服務員再要兩杯涼開水,「但後來才知道,另有其人。」

傅染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總是控制不住會撫向月復部,她屏息凝神,等著明成佑接下來的話。

「我無意中接觸過你的電腦,也破譯了里頭所有的記錄,後來派人查過,證實那些照片是在你辦公的地方被人傳出去的。」

傅染眉心尖蹙起猶疑,她沒做過,那唯一能說明的只有一點,是FU的員工動了手腳。

她冷眼盯著明成佑,她還沒那麼傻,以為他會好心到過來刻意提醒。

明成佑同她四目相接,他接下來的話被他吞咽回去,時間似乎靜止,誰也不先開口,似乎都在等著對方妥協的意思。

傅染把FU的員工在腦中過一遍,都是相處了幾年的,她很難想到究竟是誰。

明成佑見她目光飄忽,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開門見山吧,還記得那次我和明錚賭塹那5%股權的事嗎?」

「你的意思,這件事和哥哥有關?」傅染冷笑著勾起嘴角,明擺著他不拿出證據,她是不會信的。

明成佑把手里捏著的紙推過去,「詳細的,你可以看這份資料。」

傅染手掌按住,卻並不急著打開來看,「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拿出來說又有什麼意思?」

他吃定她對尤柚的事不會不管,「你也大可不看。」

傅染按住後拖到跟前,她翻開紙張,整件事的經過被詳細回憶成文字,尾部還有簽名,是工作室的一名老師,傅染記得,當初她的舞鞋就是她給弄丟的。

「尤柚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也應該清楚,我和老大暗地里正斗得厲害,他的野心昭然若揭,這件事鬧開後最大的受益者肯定是他。」明成佑似是怕她看的不夠清楚,還出面解釋,「你戶頭內的200萬也確實是他存入的,他把我們的視線第一時間轉到你身上,傅染,你被他當槍使了知不知道?」

那名老師應該也是被明成佑找出來後不堪其擾,才會把什麼都給說出來。

包括明錚如何買通她,何時何地,出了多少價錢,寫得清清楚楚。

傅染合起手里的資料,室內的空調仿佛陡然不起作用般,她後背冒出涔涔冷汗。

「還有那雙舞鞋,也被人動過手腳。」

「也就是說,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傅染接口道。

明成佑思忖她說這句話的意思,「是。」

「既然如此,你告訴我做什麼?」傅染把資料推回去。

明成佑神色冷峻,「我警告過你,讓你別跟明錚有接觸。」

她實在不想听他廢話,「即使這些事情都是真的,也跟你沒有一點關系,你憑什麼管?」

明成佑手指在玻璃桌上輕敲,他目光充滿探尋落在傅染的臉上,嘴角陡然揚起抹淺弧,「傅染,看來你對他實在不怎麼樣,若換成了是我這樣對你,你指不定……」

男人的笑刺入傅染眼中,成了最直接的嘲諷和悲憫,她本想淡忘,奈何他步步緊逼。

傅染也知道,明成佑把這件事情抖出來,無非也是不想讓明錚好受。

她撿起那份資料在明成佑眼前揚了揚,「我們之間,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當然,迎安市這麼塊地方,進進出出總能見到面,但我的事情你無權干涉,就算哥哥真做了這些事,你要算賬也請別來找我,明成佑,我不欠你的!」

第一次,她對他說,相對陌路。

最後一次,她對他說,老死不相往來。

明成佑想著她的這席話有些出神。

卻不料傅染比他先一步有所動作,她豁然起身,手里一打資料重重甩向明成佑的臉。

「啪——」

脆生生的,甚至比巴掌聲還要響。

他猝不及防,眼里看到一團白色飛散,如青山所見的一簇簇飛雪,明成佑俊臉微側,結結實實挨了傅染這一下。

半個臉火燒起來似的疼,還有被紙張割過的痕跡。

傅染拎起挎包,甚至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余,她推開椅子後大步走出飯店。

傅染是下了重手的,明成佑手掌模向側臉,疼的不光是臉,整顆心似是被人搗碎了,A4紙散亂在四處,一張張攤開在黑白相間的地磚上。

他眼楮看到玻璃窗外傅染離開的背影,明成佑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臉,眼里溢出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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