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做 88痛斷親情【手打VIP】

作者 ︰ 聖妖

傅染杏目圓睜,難以掩飾眼里的震驚,她腦子一片空白,只看到尤招福的嘴巴張張合合。

沈素芬耷拉著腦袋坐在旁邊,頭垂得傅染望去只能看見她的腦門。

這幢公寓朝向極好,通透的陽光射入客廳,連腳背都能感覺到溫暖,尤招福說了不少的話,口沫橫飛,傅染听到自己的聲音還算冷靜,她出聲打斷,「你們為什麼一早不說?」

尤招福未說完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口,他不自在地搓著手背,「這種事是我們缺德,哪里還敢告訴你?」

「不是,我是說我跟明家聯姻後,之前你們既然打算了告訴我爸媽真相,為什麼又編出那樣的謊言?」

尤招福悶聲不吭,半晌方說道,「明家在迎安市的勢力,畢竟……」

傅染怔怔陷入沙發內,沈素芬伸手抹眼淚,尤招福也避開了她的視線,客廳內空曠無聲,「既然這樣,埋在心里豈不是更好?」

「小染,」尤招福嘆口氣,「我們也是听說你最近和明三少走得近,這才不得已說出來,你想想你在外二十年是被誰害的,難道一次聯姻明雲峰就想贖罪嗎?」

傅染傾起身,拿過茶幾上的茶杯,里面的水尚有余溫,傅染眼楮死死盯著尤招福的臉,他似乎比她還要激動,意識到傅染的目光,他語速逐漸減緩,最後收住了口。

「我二十幾年被誰害得,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沈素芬肩膀顫抖著抬起頭。

「小染,你什麼意思?」尤招福脖子一挺。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當初把我從醫院抱出來,把尤應蕊送入傅家的是你們吧?是,人都是自私的,但這樣的情感不能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基礎上。你們先說是明雲峰看見你們出手調換,現在又說是他指使,至少,手和腳長在你們自己的身上吧?當初倘若不是私心,又怎麼會到今天?」

「小染,別說了。」沈素芬掩面而泣,「是我們對不起你。」

「我也是為她好,你哭什麼哭!」尤招福氣不打一處來,「電視上還講什麼主犯從犯呢,你對我們發火做什麼?」

傅染望著他上躥下跳的舉動頓覺無力,她希望能將他們像對待親生父母一般孝順,但畢竟是錯位的親情再加上前二十盡管養育了長大卻冷漠的情感夾雜其中。

起先,傅染也是這麼一听,直到听見尤招福理直氣壯地說想想你在外二十年是被誰害的,心里暗藏這麼些年的委屈頃刻間迸發出來。

從她回到傅家至今,他們從未想過和她推心置月復交談,她和尤應蕊換回去的那天,傅染看到沈素芬和尤招福抱著自己的女兒一遍遍哭喊,「蕊蕊,是我們對不起你。」

那麼,她呢?

也是最近這段日子她才體會到,待在親生父母身邊多麼幸福。

傅染拿起沙發上的挎包起身,她三兩步沖到門口,拉開門時說了句,「叔叔,阿姨,再見。」

沈素芬一怔,爾後嘶喊哭出聲,「小染!」

門砰地掩起。

尤招福臉色鐵青,沈素芬騰地站起來伸手去撓他,「財迷心竅的東西,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把我的小染還給我!」

尤招福反手一巴掌拍去,「我讓你多嘴,不然你想怎樣,喝西北風去吧你!」

傅染腳步紊亂沖進電梯,這份親情她總是小心翼翼捧著,哪怕貼著易碎品的標簽也沒用,他們從來沒有為她真正想過。

傅染走出小區,奇怪地發現天空竟然在下雪,她明明記得尤家的客廳內陽光敞亮,這才多久就變了天。

她翻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後坐進去,有電話進來,傅染充耳不聞,踩著油門離開小區。

雪才剛下,看的出來,地面開始變得潮濕,有可能會和今年的初雪一樣,一下就是一整天。

傅染無暇欣賞,電話催魂似的響個不停,她把挎包丟在副駕駛座上,任它震破雲霄也懶得看。

腦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想什麼都不見頭緒。

她漫無目的行駛在馬路上,這個時候不想回家,眼見雪越下越大,蒼茫的白色迷人眼,傅染听到後面有喇叭聲不住響起,她並沒有越線,她看也不看一眼,自顧往前開。

「嘀嘀嘀——」

很快,後頭的車子同她並駕齊驅,車窗被放落,男人揚聲,「傅染!」

她側首望去,看到明成佑正招手示意她停車。

傅染踩了油門加速,但奧迪車哪里是對手,很快被明成佑逼停在路邊,他也沒有撐傘,直接繞走到傅染的駕駛座旁,伸手朝車窗上拍去,「下來。」

她雙手還維持著握緊方向盤的姿勢,听到他不耐煩地拍窗,傅染拿起包推開車門走出去。

「你怎麼了,把車開這麼快趕著去投胎嗎?」

明成佑話音剛落,只見眼前一道黑影掃過,傅染的手拿包已經掃了過來,他下意識用手擋住臉,傅染照著他手臂又是幾陣猛敲,尤招福的話無異于在她心里又扎了根針,且又深又狠。

明成佑招架不住,手拿包的鐵環砸在他手腕上,「你個瘋子。」

「我是瘋了,你走,別跟著我。」傅染用力推她。

明成佑側開身,余光瞥過她的臉,見傅染眼圈通紅,嘴唇死死抿著,明成佑沉聲問道,「怎麼了?」

傅染不作聲,冰冷的雪花浸入領口,襯著黑色的發絲越發白的單薄,車內的暖氣源源不絕涌出來,她卻仍舊冷得打顫,兩條腿止不住地抖。

明成佑伸手要去模她的臉,傅染驚跳似地躲避,「我沒事。」

「還說沒事,游魂一樣在這晃,」明成佑箍住她的手腕,「走,陪我去買東西。」

傅染掙了下沒有掙開,「我沒心情。」

他沉下臉,也已經看出來她的不對勁。

明成佑眼見雪花隨著呼嘯而過的冷風落在傅染身上,她細密的眼睫毛也沾著輕盈的白色,本來就穿得少,這會再在寒風里頭站著簡直是找虐。

「走!」

傅染拍掉他的手,人往駕駛座內縮去,她穿著件低領的毛衣,凝固的雪花遇到車內的暖氣化作冰冷水流汩汩順著胸前的隆起往下淌,明成佑彎腰,襯衣領子往下壓,「你今天去哪了?」

「你別管我。」

 ,吃火藥了?

傅染伸手要把車門帶上,明成佑用手抵住,她用了幾次力道未果,眼里望出去路牙石旁的綠化已是白雪皚皚,傅染眼淚流過鼻翼,想起二十幾年前的那天是否也像今天這般寒冷?

上輩子的恩怨,最終導致她痛失親情,傅染眼楮通紅,用力拍掉明成佑伸過來的手,「我們怎麼還可能走到一起,明成佑,我當初離開明家,是我做得最好的選擇。」

四目相接,明成佑眼里的深邃逐漸轉為徹骨的寒,傅染緊咬牙齒,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他冷了嗓音,唇瓣抑制不住地顫抖,「你再說一遍?」

傅染用力去拉車門,明成佑猛地伸出雙手擒住傅染肩膀將她拖出駕駛座,「我讓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男人麥色的肌膚竟轉為透明的蒼白,傅染抵著冰冷的車窗,感覺到他的手指猶如鋼鐵般似要穿過她肩胛,她淚流滿面也不喊聲疼,「放開我!」

一輛輛私家車從旁邊呼嘯而過,懶得駐足,頂多以為是對吵架的情侶。

傅染從尤家出來,從她喊尤招福和沈素芬叔叔阿姨的時候,她就已經站到了那個家的外面。

盡管家的門從未為她真正敞開過,但至少傅染慶幸他們養育了她二十年,倘若再將她輾轉交給別人,她的童年豈不是要更糟糕。

他們對她的一點點好,傅染能將這好無限放大,但是傷害,她選擇最大限度的縮小,可哪怕是縮成針眼大小,只要牽踫到,扎在肉里其實還是會疼。

明成佑收緊的手指慢慢松開,傅染渾然不覺,他黑色的西裝外套落滿雪花,隔著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一瞬不瞬盯著她。

傅染知道這怪不到明成佑身上,可她真覺得明家是一汪深水,且是黑色的,透著她想象不到的骯髒,她當初好不容易抽手離開,可如今眼睜睜又看到自己站在了池沿。

往後退一步,定然是萬劫不復。

她陡然驚醒,也慶幸自己醒的及時。

傅染推開明成佑想離開,路上的雪凝結成冰,她腳一滑人猛地向前栽去,左手手肘下意識支地,疼的她迅速翻過身躺在地上。

「傅染!」明成佑大步走到她身側,彎腰摟住她的腰將她提起,「摔哪了?」

她忍痛起身,毛衣和褲子沾滿髒污,傅染手臂由于支地被擦傷,殷紅血漬順肘部落地,旁邊一圈腫且淤青,觸目驚心。

明成佑難掩眼里片刻閃過的驚慌,他扯住傅染的手臂將她拉進懷里,「你怎麼回事,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有事說事,誰欺負你了不成?」

「不要你管!」她幾乎吼出聲。

明成佑一怔,竟被她吼得半晌沒了聲音。

傅染越過他身側,一瘸一拐往自己的車走去。

明成佑握住她的手,「你傷成這樣還想去哪?」

「我說過,不要你管。」方才的嘶吼幾乎耗盡她所有力氣,傅染軟了音調,手臂疼的像是被硬生生卸去,她現在滿肚子脾氣無處宣泄,明成佑無疑是撞在槍口上。

他也沒時間跟她在這墨跡,明成佑扯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打開副駕駛座,把傅染硬是塞進去。

她想掙扎,被他用手掌按住肩頭,安全帶成了束縛傅染最有力的武器,明成佑拍上車門,迅速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內。

動作一氣呵成,傅染看到自己的紅色奧迪車迅速在眼底倒退,「我的包還在里面!」

明成佑踩了油門,把車子開得更快。

車內暖氣猶如潤物細無聲般浸入體內,冷暖交替,傅染雙手抱住肩膀,牙關冷得一個勁打顫。

明成佑的西服也已濕透,他單手控制方向盤,身子側過去反手去夠後車座上的袋子。

修長指尖拎著個黑色的精品袋,他目光再度望向前方,袋子塞進傅染手里,「披上。」

她隨手打開,見是條披肩,乍一看顏色繁蕪令人眼花,其實是以不同絲線配以十六種顏色勾勒出的少數名族風格,傅染偏愛這種,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前兩天去商場特別想買一條,卻再也找不到那種喜愛的。

有些東西,一眼便能相中。

她取出來圍在肩頭,透過化妝鏡看到她兩根鎖骨若隱若現,風情盡顯。

「開心了?」明成佑似笑非笑望向她。

傅染蹙起眉頭,才要說話,目光瞥過他的外套,流淌下來的水漬滴在真皮坐椅上,偏又對著暖風,她抿了抿嘴唇,「你還是把外套月兌掉吧。」

明成佑專注地開車,畢竟路況不好,有些地方結過冰容易打滑,「我沒第三只手,」他把手臂伸過去,「你幫我月兌。」

傅染裝作視而不見,「你帶我去哪?」

「醫院,」明成佑收回手,「你這樣子回去你爸媽還真以為是我欺負了你。」

傅染把臉別向窗外,蒼茫的白色越發映襯出人心底的無力和荒涼,手臂的疼也在逐漸蘇醒,她把臉靠向車窗,煩躁的心情隨著簌簌而下的雪花逐漸消停,她眼楮定向某處,卻無焦點。

其實明雲峰當年地撞見和尤招福所說的指使,對傅染來說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別,一個無意之舉和有意為之都改變不了她已被顛覆的人生,玻璃的冰冷令她的知覺越來越清醒,不光是疼,還有思維。

尤招福倘若真的為她好,一早告訴範嫻的時候就該把真相說出來,他說是因為懼于明家的勢力,但這和說不說實話有所矛盾,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明雲峰臨死前都能將那樣的秘密告訴她,沒理由對這件事還藏著,且尤招福告訴範嫻時所說的話跟明雲峰不謀而合,傅染只是想不通,倘若第一次尤招福說的是事實,為什麼會在今天還要改口?

她目光不期然同明成佑踫到,這件事被揭露,最大的可能就是阻止她和明成佑再重新開始。

男人眉宇間閃現猶疑,傅染避開他的視線望向窗外。

迎安市,某軍區醫院。

明成佑下車前才記得把身上的外套月兌去,車身飛濺到髒泥,他甩上車門摟住傅染的肩膀往里走。

「我自己能走。」

明成佑目光觸及到她紅腫的傷處,他不顧傅染反對堅持摟著她,進去也沒排隊掛號直奔三樓,他讓傅染在門診室外的椅子上先坐著,明成佑敲開醫生辦公室的門進去。

估模著也就十來分鐘,他在門口朝傅染招手。

傷疼的厲害,出來的一名患者目光不善地盯著她,傅染臉皮子薄,肯定是明成佑插了隊還強硬,眼見她速度死慢,明成佑索性拽住傅染把她拖進去。

辦公室前坐著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五十出頭的年紀,名牌寫著骨科主任。

旁邊還有小跟班,二十多歲的實習生。

傅染被明成佑按坐到凳子上,他小心翼翼抬起她的手,「宋伯,這手沒事吧?」

醫生抬抬眼鏡,伸手抓著傅染的胳膊,「怎麼弄成的這樣?」

「不小心摔得。」傅染作答。

「要做個片子才能知道,」醫生作勢在她肘部用力,還未開口就听到傅染的痛呼,「看來傷得不輕,先去拍片子,回來處理傷口。」

傅染自認倒霉,大過年的踫上這種事。

拍完片子被明成佑帶回辦公室,宋醫生是專家門診還有不少掛號的病人要看,實習生將二人帶進內間,「這種事本來是要交給護士的,但師傅說三少帶來的人要格外小心,所以處理傷口的事交給我。」

他背身準備工具,傅染看到酒精棉球和小鑷子渾身一震,還未消毒,傷口卻排斥地發出疼痛感。

明成佑坐在旁邊笑她,「多大的人了,這點痛忍不住。」

等實習生用棉球擦拭傅染的傷口,她疼的咬緊牙關臉頰漲得通紅時,明成佑說笑的臉漸漸緊繃,爾後,眉頭皺起,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

傅染的手下意識往回抽,實習生捏緊她的腕部,眼見傅染周圍肌膚因他的用力而泛白。

明成佑的臉變成鐵青色。

傅染咬住下嘴唇,一張臉猶如透明的白紙。

「你別動。」實習生喊了句。

棉球一個個被浸泡成紅色,還有未凝固的血液流出來。

明成佑手背青筋繃起。

「你這樣我不好處理傷口,有那麼痛嗎?」

實習生被一股力掃到邊上,「你他媽哪個學校畢業的?」

傅染錯愕抬頭,這似乎是兩年後她頭一次听到明成佑說粗話。

「你是不是把人當實驗室里被解剖的尸體呢,不會疼是吧?」

「……」傅染抬了抬眼,這話怎麼听怎麼不舒服。

明成佑伸手取過工具盤,拉過椅子坐到傅染對面,對著實習醫生道,「出去,礙手礙腳。」

「別,」傅染哪里敢勞煩這位爺,這不是傷口撒鹽嗎,她沒好氣地沖明成佑道,「你又不是醫生,瞎攪和什麼?」

明成佑用力拽住她的手,夾起一團酒精棉球,也未立即清洗,他湊過去在她手臂受傷的地方仔細呼氣,清冷的倒是緩解了不少疼痛感,他用棉球小心翼翼擦拭,如此反復。

實習醫生站在旁邊‘觀摩’,嘴角不住抽搐。

他要也學著明成佑的樣子,他新交的小女友不把他劈了才怪。

包扎完傷口出去,明成佑取來片子,宋醫生看了半天不說話,傅染起先覺得應該只是皮外傷,但眼見他沉著張臉,傅染一顆心不由跟著他神色的變化而懸起。

宋醫生抬了抬眼鏡,「倒是沒有大礙,但需要留院觀察一晚,先掛幾瓶水消炎。」

傅染吃驚,「還要住院?能不能掛完水回家,復查的話明天再來也行。」

「不行,」別看宋醫生說話不溫不火,但眼楮犀利著呢,他一掃看到傅染臉上的不情願,「這是為你好,多漂亮的姑娘要萬一因感染而截肢,責任豈不全在我。」

傅染只覺冷汗涔涔,多大點事說得這麼血腥。

「讓你住你就住著,不就一個晚上嗎?」明成佑接過宋醫生手里的片子,「走,去辦理住院手續。」

傅染極其不情願地走出辦公室,老遠看到有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來跟明成佑握手,他轉身指指傅染不知說了什麼,待她走近時,只听到一句話竄入耳中。

「我們要在這住一晚,想辦法開間套房。」

傅染血液逆流,望到醫生眼底的笑意飽含曖昧,「三少需要的,自然是最好的。」

前後不過一刻鐘時間,傅染和明成佑來到住院部,所謂的套房在五樓,打開房門進去,若不是那股雖然淡卻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傅染差點以為她走進的是家星級賓館。

牆壁也不是醫院特有的白色調,客餐廳洗手間一應俱全,明成佑率先進去轉了圈,「環境還不錯,在這住一晚委屈不了你。」

「我覺得用不著住院,」傅染站在門口堅持,「宋醫生大題小做了吧。」

明成佑拽著她進去,「我跟你說,這話當著我的面講還成,宋伯跟我爸是世交,更是骨科方面的權威,要被他听見你這樣說非氣地掐死你不可。」

醫生辦公室內,宋醫生搖搖頭,他最想掐死的倒是明成佑。

他一世英名啊,懸壺濟世啊。

傅染坐在床沿,想起自己的包還在車上,「你先回去吧。」

明成佑打開電視,「我在這陪你。」

「我待會叫我媽來就行。」

「你媽陪著還不如我,在這又要擔心,好好過年的心情也折騰沒了。」

正說著,傳來敲門聲。

進來兩名女護士,一人推著輛車,上頭擺著點滴瓶和溫度計等物品,另一人拿了套病號服走到傅染跟前,「把衣服換上準備打點滴。」

她左手包得跟個粽子似的,別說是套頭毛衣,就連褪褲子都是難事。

護士把病號服放到她床上,走到另一人身邊去檢查藥水。

明成佑挨過去,對著兩名護士道,「你們出去,她臉皮薄不好當著別人的面換衣服。」

傅染抬起眼簾睇他。

明成佑取過病號服,「我幫你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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