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愛真做 82三少惹風流【首發文字版VIP】

作者 ︰ 聖妖

傅染跟著男子來到目的地,是一家會所,規模雖比不得迷性但同樣在迎安市也是相當出名的。

她杵在門口有片刻猶豫,最終還是踏了進去。

男子率先敲開包廂的門,听到回應,這才讓傅染進去。

她听到門在身後掩起,爾後,是重重的關閉。

包廂內只有一個男人,傅染確定她並不認識。

「傅小姐,請坐,請坐。」對方態度熱忱,約莫四十來歲,西裝革履倒是斯文。

「不用了,」傅染婉拒,「請問你找我來有事嗎?」

「還是坐著說吧,來來。」

「據說是跟我父親有關是嗎?」傅染開門見山,男子面色訕訕掛不住,「傅小姐,你可以稱呼我柴秘書。」

傅染沒再答話,只盯向他。

「既然這樣,好,我們有話直說,」柴秘書坐到沙發上,手指熟練地點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來也是風月場的常客,斯文外表下的敗類,「你父親的事很棘手,上頭的意思要徹查,匿名信盡管夸大事情原委,但不少情況還是屬實的,倘若往下追究,說不定……」

傅染在柴秘書對面的沙發坐定,「難道你有辦法?」

「不是我,」柴秘書得意地翹起腿,「另有其人,你也知道,這種事說追究,那它就是件大事,說不追究,屁大的事都不是。」

傅染心生厭惡,但面色未見顯露,「既然事情能解決便最好,也勞煩柴秘書幫忙說幾句好話,將來肯定忘不了您的幫忙。」

「嗨,」柴秘書夾著香煙的手直擺,「我哪里有這能耐,關鍵還得看傅小姐你的態度。」

「我?」傅染清澈的眸子圓睜,不知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我自然喜歡得個太平。」

「那就好,」柴秘書端起杯酒遞給傅染,她伸手接過,柴秘書見旁邊沒人,他壓低聲音報了個名字,「你認識吧?」

傅染微驚,依稀從傅頌庭嘴里听過,新聞報道也經常有他的身影,他的官餃比傅頌庭要高一級,在迎安市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您說,這事他能幫忙?」

「當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但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他在酒宴上見過傅小姐一面,你也知道,他二十年前妻子死于意外至今沒有再結婚,但對你可是一見傾心那,所以……」把話說到這,夠明朗的了。

傅染竟生出幾許好笑來,「你說……」

柴秘書見她心領神會,「一個晚上而已。」

傅染放下手里的酒杯,「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話,換種說法,怎樣才能證明你真是他的秘書,或者他不會事後反悔?」

「你打個電話給你父親就能知道真假,一旦他答應過的事,放心,絕對能成。」

見傅染不說話,柴秘書趕緊又道,「你想想還能有更好的捷徑嗎?這可關系到傅家的仕途。」

傅染雖猜不到這件事的原委,但怎麼想都覺得滑稽可笑,柴秘書也納悶,一般的反應要麼先是抵死不從哭得呼天搶地,要麼裝作委屈卻依然點頭答應,他還從沒見過這樣冷淡的反應,「難道你不擔心嗎?」

「我比誰都擔心。」傅染口氣落得較重。

「所以?」

「柴秘書,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柴秘書一怔,「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我父親現在深陷囫圇是不錯,但並不代表匿名信的事已成事實,柴秘書,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更是好笑,整件事荒誕經不起推敲,你說是有人授意,既然這樣,我大可直接去找他也能當面問問清楚。」傅染說完,眼楮直直盯向柴秘書。

柴秘書臉部神色坍塌,「你沒這個意思的話我也只能回去據實說,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傅染聞言,盡管有懷疑但並不敢得罪,柴秘書挨過去,端起先前遞給傅染的酒杯,「你也別太緊張,來喝杯酒放松下,我也是為你好。」

傅染接過杯子,只覺哪里不對勁。

柴秘書手掌托著杯底,眼見杯沿壓到傅染的嘴角。

外面突然傳來說話聲,緊接著門被用力推開,明成佑見到傅染,眉宇間明顯一松,他反手合起門大步走去。

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傅染那杯酒上。

柴秘書見到明成佑,驚得趕緊起身坐回去,明成佑奪過傅染手里的酒杯,「別人給你的酒你也敢喝,沒吃過苦頭是吧?」

傅染抿緊嘴角,陡然驚醒也覺得後怕。

柴秘書悻悻道,「這是哪里的話,難道以為我會在酒里下藥?」

傅染輕扯明成佑袖口,「這位是柴秘書。」

明成佑坐到傅染身側,她挨近他耳邊,說了個名字。

「既然如此,這杯酒當我敬你。」明成佑傾起身,把酒杯遞向柴秘書,柴秘書面色尷尬,神色說不出的怪異,明成佑眼底暗芒涌現,也不說破,只冷冷重復,「柴秘書?」

那三字,竟是咬得極重。

柴秘書不得已接過手,在明成佑陰兀的眸光注意下慢慢將杯口湊近唇瓣,明成佑下巴微揚,睨視的角度望到柴秘書眼底的戰戰兢兢,他脖子一仰,拼命灌下去。

「柴秘書,是吧?」見他一飲而盡,明成佑這才坐回傅染身邊。

「是,是。」柴秘書不住點頭。

「XX最近好嗎?」明成佑報出那名高官的名字。

柴秘書越發不淡定,伸手使勁抹汗,「很好。」

「柴秘書是哪一年調去工作的,我先前跟他有過幾次飯局,倒是沒見過你。」相比柴秘書明成佑反而氣定神閑,他掏出支煙遞給柴秘書,「來,我幫你點上。」

「不不,」柴秘書哪里敢讓這小爺彎腰,「我自己可以。」

一來二往,傅染臉色越發沉。

明成佑跟柴秘書隨便扯了幾句,臨走時傅染見柴秘書滿頭大汗臉漲得通紅,似乎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門砰地被用力關上,轉眼間人已走了個沒影。

明成佑手指指向門口,「剛才你若是喝了那杯酒,我問你,你這時找誰去滅火?」

傅染臉色泛白,望到明成佑眼里的勃怒,「你放心,我不會喝的,難道他還能強行灌我不成?」

「倘若他灌你呢?」

傅染眼角掃過茶幾上一杯杯注滿的液體,她身子往後倒,眼前一道黑影猛然壓來,明成佑重重在她嘴唇上咬一口,手臂也輕勒住傅染的脖子,「我真該看著你喝掉那杯酒,然後晚上你就能任我為所欲為。」

傅染伸手把他推開,「知道酒里有東西你還讓柴秘書喝?」

「反正那玩意也喝不死人。」

傅染稍皺眉,「多得罪一個人總比少得罪一個人要好。」

「他為什麼會找到你?」明成佑直切入主題。

傅染把來龍去脈大致說給明成佑听。

他手臂伸過去搭住傅染的肩膀,「這種事你直接找我就好,何必便宜別人。」

傅染手肘撞向他胸口,「他說關于我爸的事,我肯定要過來看看。」

明成佑褪去笑意,扳過她的臉同她正面相對,「傅染,你回來,所有你的事都將是我的事,我必定會傾盡全力幫你。」

「你想用這件事作為交換條件?」傅染直望入明成佑眼底,他眼神難得的清淨和認真,傅染眉心緊蹙,臉隱隱冷下來。

明成佑身子傾斜,手掌支著側臉,眼楮依舊定在傅染身上,「我讓你回來是跟我重新開始,和交換沒關系。」

包廂內空間狹小,再加上才經歷過這麼一出,混合了煙味的嗆人和酒味的濃烈,傅染胃部開始難受。

明成佑察覺到她的不適,他拉起傅染往外走,離開嘈雜和喧鬧,呼吸也順暢很多。

在明成佑訂好的酒樓內吃過晚飯,明成佑原本還安排了別的節目,但兩人都心不在焉,吃過飯後也就各自離開。

車子飛快行駛在南車路,蕭管家听到鈴聲開門,明成佑大步進去,見李韻苓在客廳擺弄她的花草,「媽。」

李韻苓頭也不抬,「你柴叔叔呢?」

明成佑把車鑰匙啪地丟向茶幾,人重重陷入沙發內,「果然是你,他需要熄火,可能明天都好不了。」

李韻苓伸手指指明成佑,「既然被你識穿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你跟柴叔叔打了照面何必還要整他?」

「他給你打過電話了吧。」明成佑接過蕭管家遞來的茶水。

李韻苓不置可否,剪去多余枝葉,爾後把花插進花瓶內,「成佑,時至今日她還值得你上門興師問罪?」

明成佑吹散淺浮的茶葉,微垂的雙目斂去所有情緒,「媽,你這招實在不怎麼高明,讓他假扮柴秘書,也得虧XX的秘書也是姓柴,這樣敗壞他人名譽,小心找你算賬。」

「你個死孩子,我這樣把她送去他會不要?我是間接為她好,兩邊都能受益。」

明成佑輕啜口茶,眼楮卻在逐漸轉冷,李韻苓不察,嘴里的話越來越收不住,「我本打算真成全她的,畢竟被人睡了傅頌庭的忙他肯定會幫,一舉兩得……」

「砰!」

李韻苓手里的剪子一掃,差點剪到手。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客廳內的狼藉,玻璃渣子碎滿地,再看坐在對面的明成佑,臉上竟已布滿陰霾,神色駭人,李韻苓啪地將剪子摔上桌,「成佑,你是何意思?」

「傅家的事也是你搞出來的?」

「我倒希望有那能耐,」李韻苓氣結,「匿名信的事純屬意外,我只不過探到個口風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動什麼心思,外頭穿得沸沸揚揚,你跟蕊蕊的事你也藏著,成佑,收手吧!」

「媽,」明成佑眉宇間略見煩躁,「我的事你能不能別管?」

「我不管你行嗎?今兒我只給那Y頭一點教訓,你要敢再胡作非為我也不能保證以後的事。」李韻苓情緒激動,蕭管家听聞動靜出來,杵在樓梯口也不敢走近。

「我說過,我有分寸。」

「成佑,既然過去的就徹徹底底放掉,你這樣我怕你會再陷進去。」

明成佑勾起淺薄冷笑,「倘若我真要陷進去,你防著躲著也沒用,但倘若我無心……」他嘴角的弧度漸漸抹平,「所以,你只管在家養花種草,別管我。」

李韻苓氣得牙癢癢,「蕊蕊知道嗎?」

明成佑搭起左腿,有一下沒一下撥弄左手的訂婚戒指,「知道。」

李韻苓驚得揚高音調,「那她怎麼說?」

明成佑似有不耐,吩咐蕭管家去重新泡杯茶,「我跟她說過,受不了的話可以離開。」

李韻苓拿著剪子的手指向明成佑,「我們都欠你的,」心里憤恨難平又補了句,「你是上輩子欠傅染的。」

明成佑抬起頭,出神地望向頭頂的歐式燈具。

「成佑,你也老大不小了,依我看還是讓蕊蕊快點回迎安市,早些生個孩子,你看我成天在家悶得慌,」李韻苓摘掉手套,看著明成佑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成佑,你們兩年來是住在一起嗎?」

明成佑收回神,目光悵然,他定了定,眼里情緒盡掩,有些哭笑不得,「媽,你真是為老不尊,連這種事都管。」

「呸,」李韻苓笑著道,「死孩子越來越沒規矩。」

傅染開車回傅家,走進客廳並未看到範嫻的人影,傅頌庭一個人坐在窗前,矮幾上擺著棋盤。

她放輕腳步走去,看到傅頌庭正在獨自下棋,左手臂撐在胸前,埋頭苦思的樣子。

傅染悄無聲息坐到他對面,「爸。」

傅頌庭抬起頭,「嚇我一跳,剛回來?」

「嗯。」

傅染左右張望,「媽呢?」

「你媽身體不舒服吃過晚飯就上樓去休息了。」

「看過醫生嗎?」

「老毛病,她心里有事,」傅頌庭收起棋子,「來,陪我下一盤。」

傅染心不在焉,「爸,早點休息吧,清者自清,肯定會過去的。」

傅染和傅頌庭一道上樓,去主臥看過範嫻,晚飯擺在旁邊並沒怎麼動,傅染安慰幾句後走出去,如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傅頌庭也在到處托關系,希望只是有驚無險。

幾天過後,依舊毫無進展。

傅染從舞蹈室出來,在走廊內就听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她模了下口袋,趕緊往辦公室方向小跑而去。

傅染推門進去,手機伴著彩鈴發出震動,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才按接通鍵,那邊卻已掛了。

顯然等不及她接。

傅染盯著屏幕上明成佑的名字,她心生希翼,猶豫片刻後撥回去。

手機始終處于無人接听的狀態。

傅染心里的弦被撥動後遲遲無法平復,她焦急的在辦公室徘徊,期間陸陸續續給明成佑回過去,但依然沒人接。

挨過晚飯,工作室的老師們都下了班。

辦公室開了盞台燈,傅染把手機放在手邊,她趴著竟然睡過去,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她驚醒,看到是明成佑的來電。

「喂,你在哪?」

對面似乎有冷笑聲,「他在迷性,你過來接他吧。」

說完,電話被掛斷,幾乎不給傅染再開口的機會。

她收拾好東西大步沖出辦公室。

傅染來到迷性的天字VIP包廂,她推門人還未進去,一股很濃的煙味驟然撲面而來,偌大的包廂內酒足飯飽後人都已各自散去,況子站在沙發前,听到動靜扭過頭。

傅染走到他身後,目光錯開況子的臉這才看到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明成佑。

「他喝多了。」況子面無神色。

明成佑的手機和幾樣東西凌亂地散在茶幾上,況子見傅染還站著,「全都是為了你的事,今天他宴請的人哪個不是迎安市有頭有臉的,我看,面子最大的不是他們而是你!」

明成佑難受地擰起眉頭,眼楮緊闔,似乎有醒來的意思,「況子,你他媽還給不給人好好睡覺,欠收拾。」

這般語氣,竟同兩年前的明三少並無不同。

況子也沒有絲毫的惱怒,他看也不看傅染,「我走了。」

「給我倒杯水。」明成佑發令。

況子懶得理睬,自顧往門口方向走。

傅染用玻璃杯接了溫開水,她走到明成佑跟前,「喝吧。」

男人眼楮仍然緊閉,只把嘴唇微微啟開,等著別人喂給他。

傅染壓低杯沿,明成佑也真渴得要命,他幾大口喝光杯子里的水,傅染提醒句,「當心嗆著。」

「咳咳——」

話未落定,明成佑猛地坐起身劇烈咳嗽,傅染見他這幅難受的樣子,趕緊伸出手在他後背輕拍。

待緩過來些後,明成佑才睜開眼楮,他似乎還未搞清楚此時的狀況,望向四側見哪里還有半個人影,「你怎麼會在這?」

「況子打電話給我的。」傅染把水杯放回茶幾。

他就勢往後躺,腦袋舒適地枕著傅染的腿,這樣親昵也只能以前才有,傅染局促,用手去推他的肩膀,「還渴嗎?我再給你倒一杯。」

明成佑哪里肯放過,他握住傅染的一只手,「不渴了,就是頭有點暈,陪我坐會。」

他睜開的眼楮往上看到傅染尖細的下巴,看不清她的神色,明成佑輕捏著她的手,「傅染。」

「嗯。」她低頭,整張臉融入明成佑眼里,一如往昔,兩年時間不曾令它改變多少。

況子出去時門並沒有關上,這會煙味也散去不少。

明成佑握住傅染的手,讓她的掌心貼緊他的側臉,「你爸的事,可能真有些棘手。」

傅染心驚,臉色微變,「是嗎?」

「嗯,」明成佑身上的酒味未散,「匿名信的事盡管是夸大了,但有些事卻是真的,比如他利用手里的關系為某些企業牽線搭橋,原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不過你爸身份特殊,要擺在旁人倒是可有可無的。」

傅染沒有開口,眉心聚攏起擔憂。

「匿名信只是根引線而已,」明成佑對上傅染的視線,看到她眼里的擔憂,他拍拍傅染的手沒再繼續往下說,「別擔心,事情不大,除了有些棘手外不難解決。」

傅染聞言,點點頭。

傅家需要明成佑的幫忙,這種情況下推月兌或者拒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謝謝。」

明成佑執起傅染的手放到唇邊,「在家等我的消息,也別亂跑讓我擔心。」

二人在包廂坐了會,待明成佑酒意微散至少能站起來後才走出包廂。

但畢竟是喝了不少酒,腳步難免趔趄,明成佑撐著牆壁,朝身後的傅染道,「過來扶著我。」

迷性內來往的人諸多,大半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明成佑伸出手臂掛上傅染的肩膀,半邊身子的力量全部交付給她。

傅染第一步邁出去差點栽倒。

打扮妖嬈身材勁爆的陪酒女郎扭著勾翹的臀部經過,火熱的紅色超短裙稍一彎腰就能看到里面性感的底褲,她從包廂正好出來,上身內衣被里頭的男人給扯歪。她站在門口整理,迎面見到明成佑和傅染。

「呦,這不是三少嗎?」陪酒女郎搖曳著身姿上前,「三少這是去哪啊?」目光自然地落向傅染,她手臂搭住明成佑另一側肩頭,「三少改天來迷性可一定要捧我的場,之前你們的包廂都點名叫我,現在難道是嫌棄我了嗎?還是……」

陪酒女郎嘟起嘴,「你口味變了,看上素顏扮女敕的了?」

傅染睨著她嘴角的挑釁,明艷的唇彩暈開,文胸的帶子跑出了肩膀也未自知,由于穿的上衣比較透,一眼能看出被外力扯拉後的文胸擠著胸部變了形,不用想都能猜到在包廂內發生過什麼。

也是,迷性本就是個銷金窟,玩樂子縱yu是常事。

傅染仰望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明成佑醉意薰然,眼底的瀲灩之色于女人來說是淬毒的罌粟,舉手投足間把人迷得團團轉。

傅染心想,這種游戲明成佑肯定也不少玩,萬花叢中過,哪有片葉不沾身的道理?

扶著他腰際的手掌松了松,避開的眼楮已見黯淡。

明成佑聰明的沒開口,任由傅染架著他往外走。

他喝成這樣肯定不能再開車,傅染把他扶進車內,系好安全帶,「回依雲首府嗎?」

「嗯。」

車內靜默如斯,連呼吸調息的聲音都很輕,舒緩而略帶哀怨的《雨碎江南》是傅染最近才換的曲子,明成佑向後仰,腦袋貼向椅背,眼楮還是微微閉著的。

傅染眼里那道烈焰紅唇揮之不去,有種莫名的煩躁,以至于明成佑握住她的手時被她用力給揮開。

明成佑眼簾微抬起,余光盯著傅染的側臉,「怎麼了?」

「我在開車。」

他身子傾斜,把腦袋枕上傅染的肩膀,「我知道你在開車,我頭疼。」

「誰讓你喝那麼多酒?」

「你以為我真愛把酒當成白開水往嘴里灌嗎?」他語氣中夾雜分辨不清的含糊和委屈,再加上醉酒後不適,傅染眼角無意識軟下,「待會回去好好睡一覺。」

車子很快來到依雲首府,傅染解開安全帶,「到了。」

明成佑抬眼望去,「不是這兒。」

「怎麼不是?」傅染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還不至于會認錯。

明成佑挺起的上半身靠回去,「我不住在這。」

「那你住哪兒?」

「中景濠庭。」

離這還有很遠一段路,「方才出迷性你為什麼不說?」

等于繞了個圈子。

「我喝醉了不能怪我。」明成佑有正當理由。

傅染看下時間,「依雲首府同樣能住,上次我見收拾的很干淨,你今晚住在這吧。」

「我只在你生日那天帶你回來才住過依雲首府,」明成佑透過擋風玻璃望向空曠的別墅群,「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會失眠。」

「中景濠庭難道不是你一個人嗎?」

「不一樣,」明成佑再度把腦袋枕向傅染,「依雲首府有你生活過的影子,別的地方都沒有,我只要呆在這,就會想起你,我也沒辦法。」

傅染手指圈緊方向盤,在沉默中一點點松開指關節,她發動引擎,把車往中景濠庭方向開去。

這兒不若依雲首府張揚,但格調及設計品味照樣都是拔尖,傅染把車停穩在明成佑所說的目的地前,「到了。」

「你不扶我進去嗎?」

傅染搖頭,「我怕我進去後你又會在中景濠庭失眠。」

明成佑失笑,「去坐坐吧。」

傅染還是把他扶到大門口,但並沒有進去,明成佑酒醒過半,傅染見他走入客廳這才駕車離開。

明成佑來至二樓陽台,扶風望去,遠遠能將迎安市蜿蜒向前的夜景收入眼中,傅染的車子早已沒了蹤影,他目光漸沉,滿身疲倦。

塹。

羅聞櫻咬著簽字筆出神地盯著電腦,誰說金領走出去都是光鮮亮麗被人膜拜的,在她眼里,金領和苦逼是密不可分的。

23點整。

她卻還在公司為趕一個計劃案而耗費青春,整層辦公樓只有她的辦公室內還亮著燈。

明錚手臂搭了件外套,經過她門口看到里面有燈光,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走進去,「Eve,還在忙?」

羅聞櫻頭也不抬,「你不也才走?」

MR來勢洶洶,明錚也是個不容小覷的主,最近一段時間公司高層經常被強迫開會,明錚在羅聞櫻對面坐定,「走吧,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是麼?」女人對于自己的容貌總是比什麼都在乎,羅聞櫻用食指輕按眼圈,「被資本家給敲詐的。」

明錚幾不可聞淺笑,眼里也有濃烈的倦意,羅聞櫻抬起頭,眼前的男人論長相論條件都是上等,只不過這些光鮮都掩不住他的寂寞,「听說,最近傅染家里有麻煩?」

明錚窩進椅背,「我這幾天都在找關系,傅家的事來得太急。」拂不去的煩躁籠罩在心間,「你怎麼知道的?」

「我爸說的,」羅聞櫻把簽字筆丟進筆筒,「嗨,這種事見怪不怪,我爸也踫到過,所幸是化險為夷了。」

「噢?」明錚雙手壓向羅聞櫻的辦公桌,「怎麼解決的?」

羅聞櫻聳聳肩,「關系唄,找準路子,一擊即中要害!」

明錚若有所思,「能麻煩你爸從中牽下線麼?這種事實在頭疼。」

羅聞櫻收拾桌面上的文件,「還記得你來羅家,說要退婚時我爸說的話嗎?」

「怎麼不記得,」明錚苦笑連連,「說我再敢去你家就要打斷我的腿。」

「所以,」羅聞櫻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除非你不怕被揍,我跟你說,我爸練過跆拳道。」

明錚伸直兩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這里頭關系很復雜,不是我不幫忙,就算我說也是白說,現在誰都想明哲保身,你哪怕把塹給我老爹他都不一定肯幫忙。」

明錚站起身,幫她把文件收拾好,「我知道,」他拿起外套穿上身,「但我的塹這樣不值錢嗎?」

「NO,」羅聞櫻皺皺眉頭,模樣竟是難得的俏皮,「個人追求的東西不一樣,他把自個官位看得比命還重呢。」

「倒是難道,」明錚望了眼窗外的天,「去吃宵夜吧。」

「不去,」羅聞櫻想也不想拒絕,「我情願餓著肚子睡覺也不要體重上去。」

有句話說得好,減肥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業。

傅染在去工作室途中買了個雞蛋餅,明成佑接連幾天沒出現,就連電話都沒有。

她照例打開電腦,把吸管插入盒裝牛女乃,趁著吃早餐的時間瀏覽網頁最新的八卦新聞。

一個彈窗跳出來,是三流女星陳婪艷與某人當眾熱吻的照片。

拍攝的角度極好,把女星的照片拍得分外清晰,男人依稀見著很高大,背部健碩,副標題赫然寫著︰迎安市明三少異國耍風流。

------題外話------

明天預告

83——吃醋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假愛真做最新章節 | 假愛真做全文閱讀 | 假愛真做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