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子武士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作者 ︰ 勿道

本來全身而退是皆大歡喜的事情,突擊隊長武小剛看到二營營長汪旗的時候本來準備開玩笑慶祝一下大家還能生還,可是看到他那滿臉悲戚的神情時就沒有再說下去,知道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僅僅汪旗臉上有悲戚的神情,整個二營的士兵們沒有一個不是滿臉的傷感,這時候就是不用說大家也能猜出來究竟是怎麼了。

在往回走的路上,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完全不像是打了勝仗一樣,完全變成了一支哀兵。等回到營地之後二營營長汪旗才用哽咽的聲音說出來戰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滿場無不動容,很多的士兵都潸然淚下。

周健良眼神中流露出來了殺人的光芒,他恨恨地說道︰「二零一連的士兵都是好樣的,二營的士兵都是全軍的榜樣,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向主席稟報的,要讓英雄的事跡永遠流傳。兄弟們,他們的血不能白流,這筆賬應該算到聖嬰那個邪教的頭上,血債血償,我們一定要鏟除那個*的邪教。」

「鏟除邪教,為死去的戰友報仇。」這不是復仇的口號,但這是基地全體戰士誓要鏟除邪教的決心。

「我周健良對天發誓,不殺死那個邪惡的聖主誓不為人,要將那個*的邪教徹底鏟除,讓死去的戰士們可以得到永恆的安寧。」

二零一連敢死隊的事跡對于審陽的這些軍人們震動很大,就連一向狡猾的老狐狸杜維都為之動容。那些基地的戰士們做出來了連職業軍人都自愧不如的犧牲,他們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只要有這樣的熱血男兒在,就是邪教勢力再龐大也會被鏟除的。

或許,先前的時候以杜維中將為首的這些軍人們對于歸順基地還有所保留,在這一刻就是真心的將對方當成一家人了。他們不僅僅是被二零一連敢死隊的事跡所震撼,更多的是看到了基地戰士對于反抗邪教的態度,有了這樣的連盟軍,就死敵人再強大,大家也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這時候整個戰役從凌晨三四點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個小時,基地和審陽軍一次次地殺退邪教組織的進攻,始終堅守著陣地,給予敵人了致命的打擊。

如果被動挨打的話,陣地是不可能堅守到現在的,現在外面的戰場上密密麻麻都是尸體,遠遠望去除去橫七豎八的尸體意外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將近十個小時的苦戰,作戰雙方的士兵基本上都累的筋疲力盡,戰場上的傷員也眾多,在這種情況下戰斗力下降的很累厲害,任何一方在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勇氣,于是在雙方士兵強烈*情緒作用下,戰斗終于熄火了。

誰都知道這只是大戰來臨前的暫時寧靜,下一次暴風雨來的會更猛烈,緊跟下來的戰斗會更加的殘酷,那時候可就真到了要決戰的時候了。那將會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血戰。

戰斗雖然停止了,但是周健良他們並沒有清閑下來,而是和杜維以及審陽官們召開緊急軍事會議,要商量好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這一次雖然挫敗了聖嬰的進攻,但是下一次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所有的人都知道基地那邊的援軍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達,即使最快的先遣部隊也要到午夜才能趕到,也就是說這邊還必須要堅守十二個小時,否則就會失去陣地。這里的防御工事可以說是唯一的屏障,一旦被攻克的話,那七八千士兵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周健良說道︰「對于這里的情況,顯然杜維將軍您更有發言權,我們基地這兩千多士兵都听您的調遣,請將軍做好戰前的部署吧。」

這可不是什麼客氣的時候,謙讓顯然是多余的,作為審陽這邊當家人的杜維中將說道︰「現在敵人依舊有我們的兩倍之多,在這種情況下硬踫硬顯然是很吃虧的,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並不是將敵人殺退,而是堅守陣地,只要堅持到午夜十二點,基地那邊的先遣隊就會到達,那個時候我們的防守任務就會減輕許多,等天亮援軍陸續到達後,就真得可以和邪教份子決一死戰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防守,但是堅守到現在原來固若金湯的防御工事已經不再象先前那樣牢不可破,想要依靠防御工事死守十二個小時,那顯然不切實際。現在杜維中將首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解決防守問題,怎麼樣能將最大限度的拖延時間。

杜維中將說道︰「以現在的兵力想要堅守十二個小時,那顯然是不切實際的,也是行不通的,但是我們已經對敵人搞過偷襲了,同樣的計謀顯然不適合再使第二次。要想保住陣地,我們就必須先穩定住聖嬰那個邪教的情緒,讓他們不再變得那麼迫切想要拿掉我們,那樣的話就有新的辦法進行堅守了。」

周健良接著說道︰「是呀,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再去偷襲的話,不僅不會取得好的效果,相反傷亡會比先前大許多,能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那是一件非常難回答的事情,因此杜維中將說得沒有錯,怎麼樣可以安撫聖主的情緒很重要,只要那個戰爭狂熱分子頭腦一熱不再那樣步步緊逼,我相信最後勝利一定會屬于大家的。我們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只要是能簡簡單單地堅守十二個小時,就是那個家伙有三頭六臂,我們也要將他的腦袋一個個地割下來。」

「周將軍說得沒有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穩住那個聖主的情緒,然後再依靠強大的防守來打擊那些前來進攻的敵人。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們雙管齊下,第一,積極布置好戰地的防御,這次采取階段性防守,步步設置障礙,要讓敵人每前進一步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第二,我的意思是假意和談,對時候來迷惑敵人,這樣一來就為大家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也減輕了防守士兵的負擔,到那個時候一切就會簡單起來。」

對于布置戰地防御這點上大家好理解,但是假意和談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雙方已經打到這一步了,想要取信聖嬰那個邪教組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點上杜維中將的主意實在有點冒險,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理解。

周健良不解地問道︰「杜將軍,恐怕和談這條行不通吧,聖嬰那個邪教組織怎麼可能會接受和談呢?要是先前的話還有可能,到那時現在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了,我們開出來什麼樣的條件能取信于那個詭計多端的聖主呢?」

杜維中將笑著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其實,無論是戰爭剛開始,還是到現在聖嬰都不會同意和平解決問題,我也沒有指望著他們同意和談。我所說的和談只不過是一個緩兵之計,是做做樣子給那個詭計多端的聖主看。我們派一個人到他們的大營中去,表明軍區這邊想歸順的用意,至于最終的結果會怎麼樣,最起碼他們也會討論一下,那樣就動搖了那群邪教份子的意志。

畢竟我們的偷襲打的相當成功,聖嬰的傷亡也很大,或許這些人的死亡對于聖主來說沒有什麼,但是他們下面的堂主恐怕不會那樣想,畢竟誰都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有一個不怕死的。你可以想象一下啊,貪生怕死的堂主們主張和談,聖主卻要強攻,這種情況下聖嬰的內部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楊堅南說道︰「不錯,杜將軍說得非常有道理,我們這幾次的偷襲是徹頭徹尾地打擊了聖嬰的囂張氣焰,讓那群邪教分子看到了這邊並非不堪一擊,要是一味的死守的話,他們強行攻進來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那絕對不是堂主們願意做得事情,那群家伙巴不得早點結束戰斗。另外可以將我們已經成功地蕩平聖嬰總部的事情說出來,那樣的話聖主就不得不提防被前後夾擊了,在那種情況下主和的聲音肯定會大過主戰的聲音。」

雖然,聖主也應該能夠猜測到後方出事,但是那畢竟是猜測,根本就無法確定消息的可靠性。要是由這邊告訴他的話性質可就不同了。如果基地的武裝殺過來的話,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以他的聰明才智會做出來最明智判斷的。

周健良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假意和談,那麼就把這個戲唱的完美一點,將基地那邊的武裝力量夸大一點,說到有三四萬的樣子,那樣的話聖主一定會很恐慌,絕對不敢戀戰的。可是這中間好像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憑什麼相信我們說的話,我們這邊為什麼要和談,雙方和談的基礎是什麼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提出來談判的理由當然是利益了,到時候會說基地這邊言而無信想要吞掉審陽是我杜某萬萬不能接受的。和談的基礎是保持軍區的現狀不變,大家共同對付基地。至于聖主相信不相信並不重要,只要下面那群沒有腦子的堂主們相信就可以了。反正那群貪生怕死的家伙本來就不願意打仗,現在既然有了和平解決的希望,他們是會願意接受的。」

杜維中將分析的沒有錯,這只老狐狸可以說是老謀深算,雖然對于聖嬰了解不是很多,但是久經戰陣的他當然知道戰爭中自己的敵人會對戰爭持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了,這就是攻心戰。目的很簡單就是攪亂軍心,只要是聖嬰那邊內部發生爭執,那麼就不可能全力進攻了。

其實,這時候,想要讓聖嬰放棄進攻也是不切實際的,只要讓那群堂主們在進攻的時候別再象先前那樣不遺余力就可以了。如果進攻的一方不那麼賣力了,做為防守的一方壓力當然就沒有那麼大了。這一次,杜維這只老狐狸的計策是非常棒的,這點上周健良,楊堅南都不由得暗自佩服。

楊堅南說道︰「將軍,您的計策非常的好,可是究竟派誰去合適呢?分量不夠的人去了也沒有用,分量太重的人如果去了被聖嬰扣留的話,那可是得不償失。」

這時候,審陽的二號人物齊峰少將站了起來,他說道︰「我看這次鄙人去比較合適,畢竟我對于審陽的事務了如指掌,完全可以做到對答如流。要是我去的話,那個詭計多端的聖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不,不,老齊,這次我們就一反常態,不拍重量級的人物去聖嬰那里,只是派一個普通的士兵去就可以了,到那里之後什麼都不談,只是懇請聖主派來一個夠分量的人物過來談判就可以了。」杜維中將這只老狐狸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次他再次讓大家震驚。不過沒有人詢問這究竟是為什麼,當然他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在派出的使者出發之後,軍區這邊就開始了重新的部署,畢竟殘酷的血戰一觸即發,無論聖主那個詭計多端的家伙會不會接受和談的建議,戰斗都不會避免,想要真正的解除危機,還得依靠堅固的防守,只有將敵人殺退才是硬道理。

從凌晨三四點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將近十個小時的鏖戰中,聖嬰這邊是傷亡慘重,這點就讓聖主這個眼高于頂的狂妄之徒大為惱火,這次用全線潰敗來形容也不為過,從前沿陣地到後方,從左翼到右翼無一處沒有發生戰爭,無一處取得了勝利,接到的匯報都是失敗。

這些天可以說是一直壓著敵人再打,完全佔據了主動,拿下這場戰役只是時間的問題。真得搞不清楚為什麼一夜之間那群家伙怎麼突然強大了起來,好像實力一下子增強了不少,這點讓聖主真得難以接受。

通過手下的匯報,聖主感覺好像審陽的武裝力量絕對不在自己之下,這點就讓他十分的想不通。上次雙方交戰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邊的總兵力,在堂山那邊已經消滅了他們大部分的主力,為什麼現在還會有那麼多呢?就是加上基地的三千士兵也不應該這樣強大呀!

原來,神武堂堂主薛濤,火蛇堂堂主周亮,赤木堂堂主柳青這三個家伙可不願意讓聖主知道自己無能,將打敗仗的原因歸結到了敵人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自己這邊,再加上青楓堂,星月堂全軍覆沒,兩個堂主戰死,在這種情況下審陽的兵力就被無限制地夸大了。

星月堂堂主龐正死掉倒沒有什麼,但是青楓堂那個新堂主陳紅影可是一個性感尤物,這個小浪蹄子可以說是聖主的心肝,她被打死當然讓這個家伙心疼了。

星月堂,青楓堂這兩堂合在一起有六千人,再加上神武堂,火蛇堂,赤木堂的傷亡在一起,聖嬰整整損失了將近八千人,這無疑打擊了聖主那高傲的自尊心,也讓下面的堂主們心有余悸,可以說現在沒有一個人願意再打下去了,誰對未來的戰役都沒有信心,恨不得扎上翅膀飛回去。

一場戰役死掉了將近八千人,這讓聖主十分的失望,這個家伙簡直懷疑下面的堂主們是干什麼吃的,一個個的簡直都是酒囊飯袋,留著這群家伙還不如養群豬。

神武堂堂主薛濤,火蛇堂堂主周亮,赤木堂堂主柳青以及其他幾個堂的堂主們這個時候可以說人人自危,都怕暴怒之下的聖主遷怒于自己。每一個人都沒有勇氣帶兵出戰了,倒不是怕戰死,主要是怕自己堂里面的士兵打光之後,以後自己在教里面失去原有的地位。

暴怒的聖主的確想找一個倒霉的家伙當出氣筒,他的眼光在神武堂堂主薛濤,火蛇堂堂主周亮,赤木堂堂主柳青在這三個家伙身上掃來掃去,看拿那一個家伙出氣比較合適。畢竟其他幾個堂主沒有出戰,也談不上什麼罪過。

聖主那毒辣的眼光掃到誰身上,誰就不寒而栗,都知道一旦被懲罰的後果是什麼,那絕對九死一生。

就在神武堂堂主薛濤,火蛇堂堂主周亮,赤木堂堂主柳青這三個家伙人人自危的時候,審陽那邊派來了使者想要和談,這無疑是讓他們抓住了救命稻草,先不管能不能最終和談,最起碼短時間自己不會被聖主責罰了。

一向詭計多端的聖主也沒有想到審陽會派來使者和自己談判,今天的這一仗可以說傷亡慘重,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願意和談呢?恨不得將審陽的那群軍人生吞活剝了去,這個家伙連想都沒有想就要否決雙方的和談。

聖主不希望和談並不代筆其他人也不希望呀,神武堂堂主薛濤,火蛇堂堂主周亮,赤木堂堂主柳青以及其他幾個堂的堂主們都對于今天的血戰心有余悸,沒有一個人有勇氣帶兵出征了,他們巴不得去和談和平解決問題。

這一次,聖主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原本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威沒有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受到了挑戰,下面的堂主們擺明了要反對自己的意見,他這個時候心中不由的生出了寒意。

聖嬰這個邪教組織內部一直都強調絕對服從,孤傲的聖主牢牢控制著教內的大權,從來沒有人敢反駁他的命令,但是這次在審陽卻遇到了挑戰。雖然堂主們並沒有直接站起來唱反調,但是一個個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了不滿情緒。

感覺到自己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威受到挑戰的時候,詭計多端的聖主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現在是在審陽場上,不是在堂山的北方區總部,更不是在南方的總壇,很多事情還得仰仗那些堂主,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計劃矛盾,要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聖主是個口蜜月復劍的家伙,他向來兩面三刀,從來就沒有讓人看出來真實意圖過,當然這次在矛盾即將激化的時候更加的不會例外。現在這個家伙雖然有了將全部堂主都殺死的陰險想法,但是表面上依舊一團和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堂主們,現在既然審陽派來了使者,我們也要做到先禮後兵,要不然豈不是顯得本主沒有度量。神武堂堂主薛濤,你給大家分析一下他們和談的誠意如何,是不是真心歸降。」

見聖主問自己,神武堂堂主薛濤薛濤就站起來說道︰「雙方的實力對比那絕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現在審陽那邊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他們的首領杜維中將可以說是一只老狐狸,那個老家伙絕對不會做吃虧的買賣,既然打不過咱們,為了避免最後全軍覆沒的命運投降完全是有可能的。」

「噢,原來神武堂堂主薛濤是主張和談了,那麼火蛇堂堂主周亮,赤木堂堂主柳青你們兩個也談一下自己的想法吧。今天不是什麼軍事會議,就是隨便閑聊幾句,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好了,不要心存顧慮。」

火蛇堂堂主周亮說道︰「自古以來和談都是要靠強大的實力還獲得利益的,只有戰場上取得了勝利,在談判桌上說話才有分量。要是先前的話,我也不敢確信審陽是否真心和談,但是今天我可以確定他們的確是有誠意的。」

「噢,火蛇堂堂主,這次你說的可有點奇怪,今天我們是被殺的打敗,這種情況下你是憑什麼確定審陽有誠意和談的呢?周亮,你快說一下自己打得主意,讓本主听一下你有什麼高見。」

「聖主,事情很簡單,就好像神武堂堂主薛濤說得那樣,雙方的實力對比那絕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審陽想要對抗我們聖嬰的話,那無疑是以卵擊石,杜維那只老狐狸萬萬不會那樣做的,因此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他們今天之所以發動突然襲擊就是想證明給我們看的,想在軍事上覺得小小的優勢,然後好在談判桌上掌握主動。這次只是派一個小角色來傳達和談的意思,並且讓我們派一個重量級的代表去談判,正是說明這個意思。」

火蛇堂堂主周亮說得頭頭是道,弄得聖主一時間還找不出來什麼話去反駁,他強詞奪理地說道︰「審陽偷襲的時候,很顯然隊伍中有基地的士兵,這說明他們兩家在搞聯合,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會誠心和我們和談呢?赤木堂堂主柳青,你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赤木堂堂主柳青一向不苟言談,平時是很少發表意見的,但是此時的形勢比較特殊,已經由不得他沉默了,這個家伙硬著頭皮說道︰「上次審陽的數千精兵一出門就被我們包圍之後殲滅,這是基地那邊的情報,這就說明他們是不可能結成聯盟的,即使真得走到了一起,只要我們將這個消息捅給杜維中將,那個老狐狸也不會和他的敵人合作的,最後只能乖乖地投奔聖主您的懷抱中來。」

這一次,赤木堂堂主柳青算是說到了點子上,上次審陽為什麼會出兵呢?道理很簡單是為了為基地方面解圍,結果被出賣,這樣的事情已經充分說明了基地那邊毫無誠信可言,是絕對不可能再次取信杜維那只老狐狸的,就是結成了聯盟中間也會有很大的裂縫,絕對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聖主認可了赤木堂堂主柳青的說法,他個人也認為杜維那只老狐狸絕對是那種將自身利益放在首位的人,上次既然被基地那邊欺騙過了,這次萬萬沒有再度牽手的可能,這點是絕對可以加以利用的。

即使審陽真得有心歸降,聖主也不會接受的,但是他這次要利用對方想和談的心里,趁機殺進去從而盡早地結束戰斗。

思索再三後,聖主說道︰「也許審陽是真心和談,那諸位堂主的意思是什麼呢?是繼續強攻來取得最後戰場上的勝利,還是接受他們和談的要求。」

最後的答案是一致的,堂主們都願意和審陽去談判,不願意再打下去,這點讓聖主十分的惱火,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都是貪生怕死的酒囊飯袋。

「神武堂主薛濤,你就代表本主去和杜維將軍談判吧,要把握三個原則,第一必須歸降納入我們聖嬰之中,審陽將會成為冬北舵,當然他可以出任舵主;第二必須解除武裝,交出所有的武器;第三要先將基地的那邊的士兵消滅以顯示誠意,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出兵將他們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在听到聖主答應和談的時候,堂主們無不歡呼雀躍,再也不用打仗了,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早早結束審陽的戰事就可以回江南了,再也不用在這里受罪。

可是眾位堂主們萬萬沒有想到神武堂堂主薛濤剛出門不到十分鐘,聖主就下達了新的命令,這態度轉換速度之快,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

聖主冷冷地說道︰「薛濤領導無方,戰場上失利損兵折將有損聖嬰的威名,因此本主將撤銷他的堂主職位,神武堂的張然來出任堂主之位。從現在開始就進入戰備狀態,只要那邊的和談一結束,趁著敵人防守松懈,就發起進攻,要一鼓作氣攻克敵人的陣地,那一個堂的士兵率先進入杜維那只老狐狸老巢的話,他們的堂主就將出任冬北舵舵主,主管東三省。」

雖然堂主們都不知道聖主葫蘆里究竟賣了什麼藥,但是主張和談的神武堂堂主薛濤被撤職了,大家當然不敢再提和談的事情了。不過所謂的誰的士兵先殺進去堂主就可以出任冬北舵舵主這句話並沒有太大的誘惑力,因為這些堂主們對這個變幻無常家伙失去了必要的信任,可以說現在是人人自危,幾乎沒有一個人對即將進行的戰爭充滿信心,相反都再暗暗打退堂鼓。

由于,神武堂,赤木堂,火蛇堂將成為這次戰斗的主力,因此三位堂主早早地下去準備了,他們三個一離開聖主的大帳,就立刻聚集到了一起商討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神武堂新堂主張然是被臨時提拔上來的,他知道自己沒有發言權,但是表示出來絕對會和赤木堂,火蛇堂保持一致步調的,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火蛇堂堂主周亮說道︰「現在聖主的做法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明明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審陽的,為什麼非得讓兄弟們去拋頭顱灑熱血。那群家伙可是職業軍人,戰斗力極強那絕對不是我們的手下可以對付得了的,要不是我們仰仗人多勢眾的話,絕對沒有取勝的可能。現在我們打仗的時候完全采用的是人海戰術,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取得的勝利可以說是踩著兄弟們的尸體才得到的,這樣的勝利也讓人心痛。如果那群正規軍抱定必死決心和我們硬拼的話,真得不知道最後會死多少人。要是手下的士兵打光了,那麼堂主就成了光桿司令,說句不好听的,那可以說什麼都不是,還不知道能不能在聖嬰內部混下去。」

赤木堂堂主柳青說道︰「我寧願保住堂口內所有兄弟的性命,也不會去爭什麼東三省分舵舵主的位置。可是既然聖主說出來了要強攻敵人的陣地,我們要是不出兵的話,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因此大家要想保住性命的話就必須出兵,不過我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听。」

「柳堂主,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我張然雖然被提成了堂主,但是我也不會為了這個職位去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的。」

「柳青,你小子兜什麼圈子呀!有壞快說,有屁快放,不要吞吞吐吐的,讓老周我听起來就心煩。」

「其實,也沒有什麼的,我的意思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我們率領兄弟們去進攻敵人的陣地,但是不要硬攻,盡量的拖延,一是讓審陽看一下這邊強大的實力,逼迫他們投降,一是讓聖主知道這仗不好打,還是和談最實惠。那樣的話既可以完成任務,又沒有太大的傷亡,你們說怎麼樣。」

火蛇堂堂主周亮說道︰「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佯攻既保存了實力,又執行了聖主的聖諭,我們何樂而不為呢?就是不知道薛濤那小子到審陽談判會是什麼樣子,希望他能帶來好消息。」

神武堂,赤木堂,火蛇堂這三個堂的堂主很快就糾集手下的武裝分子進入戰地的前沿了,他們下的命令是佯攻,這樣的進攻怎麼能對審陽的陣地構成威脅呢?

審陽那邊的哨兵一直在注意著對面敵人的調動情況,這邊壓根就沒有和談的意思,那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罷啦!知道聖嬰那個邪教組織是不會接受和談的,因此防守一點都沒有松懈過。

薛濤對于談判倒是信心十足,他簡單地認為審陽那邊會接受聖主開出來的三個條件的,因此坐在談判桌前的他保持既定的態度絲毫不退讓。

恐怕薛濤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次和談的時候,坐在對面的竟然是基地那邊的人,杜維中將已經軍區這邊的士官們壓根就沒有出席,他更加沒有想到所謂的談判就是對方在拖延時間,自己一開始就在敵人的算計之中。

這次負責主談的是楊堅南,他面帶笑容,對于薛濤提出來的三個條件不置可否,好像沒有听見似的,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似乎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薛濤信心十足地說道︰「談判桌上想要得到什麼利益的話,那麼一定要依靠強大的武力做後盾。現在雙方的實力對比那絕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你們想要對抗我們聖嬰的話,那無疑是以卵擊石。和談對你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們聖主提出來的三個條件已經相當優厚了,我相信您是不會拒絕的。」

「哦,看來你這次是全權代表聖主過來談判的了,你能做的了主麼?」

「當然,我是神武堂堂主,這次是奉聖主大人的聖諭過來和你們談判的,當然全權做主了,只要你們接受了這三個條件,我相信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問題。你們開出來的條件,我會盡量滿足的,希望將軍您不要夜郎自大,要是太過固執一意孤行的話,恐怕你們這些軍人將會全軍覆沒。」

楊堅南笑著說道︰「全軍覆沒,這個詞好像用得不太恰當吧!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在談判桌上怎麼可能得到呢?我不否認你們人多勢眾,但是今天戰場上取得勝利的一方應該是我們才對,難道這點您也要懷疑麼?」

「不懷疑,我當然不懷疑今天你們偷襲戰打的很漂亮,但是那又能說明什麼呢?我們聖嬰勢力龐大,在江南還有強大的武裝,那絕對不是你們審陽對抗的。既然,你們派人去要求和談,那我有理由相信你們願意投降,這樣理解應該沒有什麼偏差吧。」

「不會有偏差的,的確我們是想和平解決問題,不願意再打下去了。但是你們的三個條件,我們實在是很難接受的。你要是能全權做主的話,就按照我們開出的條件來作為和解的基礎,你要是做不了主的話,那麼請你回去,讓聖主派個能做的了主的人過來,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楊堅南直接下了逐客令,這不僅僅是給薛濤下馬威,更主要的是要在氣勢上給這個家伙以最大的震懾力,這純粹是在瓦解對方的意志,在拖延時間。

薛濤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那麼強硬,他這時候也沒有了先前的底氣,知道如果和談不成的話,最後還得武力解決,要是自己就這樣灰溜溜回去的話,絕對會受到聖主的懲罰,搞不好連小命都保不住。

面對對方強硬的態度,一時間束手無策的薛濤決定使出來殺手 ,想要逼迫對方就範。他冷冷地說道︰「我當然可以做主了,現在先撇開我們提出來的三個條件不談,你說一下自己的條件吧,讓本堂主看一下有沒有接受的可能。」

「第一,我們審陽可以歸順聖嬰,成為你們冬北分舵,奉聖主為首腦;第二,你們必須立刻撤兵回去,不得再次進攻審陽三,軍區的武裝不能變,你們不能橫加干涉;第四,這里一直缺少食物,還望聖主能支援一些物資,以顯示雙方的和談誠意。」

听到這四個苛刻的條件時,薛濤氣得險些沒有噴血,這哪里是叫投降,簡直就是欺詐,這也太過分了,好像一下子將雙方的關系調轉了一下,仿佛聖嬰成了失敗的一方。

「將軍,你有沒有搞錯,要是我們接受了這四個條件還叫你們歸降麼?我們聖嬰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你可千萬要搞清楚現在是我們大軍壓境,隨時都有吃掉你們的可能性。」

「聖嬰當然有好處了,我們審陽可都是職業軍人,戰斗力是極強的。要是雙方打成聯盟的話,我們可以為你們南征北戰,開疆闢土,征服那些不服從聖嬰的組織,難道這還不夠麼?」

薛濤冷冷地說道︰「我們的三個條件一個都不能改,你提出來的四個條件里面第一條,第四條我可以接受,至于第二條,第三條就不要想了。我們的大軍隨時都可能殺進來的,到時候這里肯定會血流成河的,恐怕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究竟是生還是死,您自己掂量吧!」

「是麼?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這邊還有幾千優秀的士兵,基地的幾千士兵也在我們這里,要是我們兩家聯手的話,你覺得聖嬰能輕而易舉地取得勝利麼?對了,有一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基地那邊已經出兵端了你們的老窩,他們要是殺過來的話,恐怕最後血流成河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這時候,楊堅南拋出來一個重磅炸彈,用審陽地那邊聯合來威脅對方,讓那個家伙不再狂妄,能最終按照自己畫好的道路去走,反正談判不結束,聖嬰那邊是不會發起進攻的,能拖就盡量拖延時間,能堅持到午夜十二點以後就是勝利。

其實,聖嬰內部早就懷疑後方出事了,但那只不過是猜疑,現在被證實了,這對于薛濤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個家伙半天都沒有緩過精神來。

楊堅南冷冷地說道︰「現在雙方的實力對比那絕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聖嬰的確很強大,但是似乎基地那邊也不容小覷,我們審陽就成了決定勝利的砝碼,我們向那方傾斜,另外一方就肯定會敗北,你說這種情況下我提出的條件還苛刻麼?」

談判,無論在什麼時候實力都是最終取得勝利的關鍵所在,談判技巧只是爭取更大的權益罷啦!如果實力不濟的話,那麼就是有再好的技巧也無濟于事。

薛濤現在知道對方現在是有恃無恐了,在這種情況下再談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于是他就決定使出最後的殺招,希望這次能一劍封喉,徹底打垮對方的信心。

「恐怕有一件事情將軍還不知道吧,上次你們幾千精銳突襲堂山,最後取中了我們的埋伏,最後全軍覆沒,連一個生還的都沒有,想知道我們的情報為什麼那麼準確麼?」

「為什麼,你們能知道我們的行蹤,提前設下埋伏呢?」

「因為,是基地那邊給我們提供了情報,你們是過去為他們解圍,結果他們卻將你們出賣,這樣出爾反爾,忘恩負義的家伙什麼事情干不出來,你覺得這次他們會誠心合作麼?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還是你自己去想想吧,只有和我們聖嬰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薛濤相信自己的這個殺招會一劍封喉,他這時候冷冷地看著楊堅南,一點都不著急,相信這個家伙會和自己合作的。

楊堅南假裝做出來很震驚的反應,好像才知道這件事情似的。他半天都沒有說話,面部表情十分的難看,兩只眼楮象死灰一樣毫無光澤,直直地看著薛濤。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呢?」

「不憑什麼,就是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想明白我說得全部都是真得,你們出兵去支援廢土基地,這消息是絕密的,我們為什麼會知道呢,除去他們告密之外還有第三種可能麼?」

楞了半天後,楊堅南說道︰「你先回去吧,告訴你們的聖主,你們的三個條件這邊可以接受,不過我的第四條絕對不會變,你們必須先給我們些物資,這邊全要堅持不住了。今天晚上,我們會將基地的士兵們抓住的,明天給你們送過去。」

「好的,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這就回去向聖主匯報,得到確認之後,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薛濤這個家伙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楊堅南在薛濤走之後,忍不住捧月復大笑,沒有想到聖嬰派來這樣一個愚蠢的家伙。看來和談不會起到什麼作用的,只不過是延緩了他們進攻罷啦!還得加緊布防,準備迎接殘酷的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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