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子武士 第一百四十章

作者 ︰ 勿道

劉燁看了看四周,又再外頭找了兩根鋼筋,一支握在手里,一支擱在火堆旁,冷靜的說道︰「我先守半夜,大成受半夜這樣,我們的體力還可以堅持兩天。」

楊威知道劉燁這是特意照顧他,感激的重著劉燁點點頭,說道︰「好,就這樣安排吧,有事就叫我,盡量不要吵醒他倆。」說著,嘴巴朝已經相擁睡著的陳偉一奴,挑了挑眉毛。

劉燁和張成眼中盡是羨慕的神色,在這種末世,愛情還是很令人羨慕的,何況,這兩人從沒有因為末世而放棄,不管是對方還是生命,就這一點,兩人也能受到相應的尊重。

躺在火堆邊休息了一會,楊威又加了兩塊木炭,保證牆角那的溫度足以抵擋寒夜的霜凍,然後,躡足走到外邊,挨著劉燁坐了下來。

楊威隨意的說道︰「看你的身手,很不錯啊。」

劉燁並不多話,但每一個字都很精闢,回答得也很干脆︰「我是戶外生存的教練,現在這種場面,和平時訓練差不多。」

「難怪你的心這麼鎮定。」楊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過,卻又疑惑地問道︰「殺人不是訓練項目之一吧?」

劉燁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偏過頭直視著楊威,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劉燁才低下頭說道︰「我從小是個孤兒,朋友很少,是在山里長大的。整日和野獸蛇蠍為伍,所以,只要感到威脅,就不會管他是人還是虎,都會看作一樣的。但你們不一樣。」說完,劉燁歉意地看著楊威,眼里流露出真誠。

楊威知道,劉燁把他看做是朋友,否則也不會掏心窩的說這些事,像劉燁這樣有輕微自閉癥的人,只有覺得你可信賴時,才會打開話匣子。

「嗯,我知道,我們是朋友。」楊威同樣誠摯的攀著劉燁的肩頭。

熱情真誠的動作,令劉燁感到很激動,楊威只是初見的人,就能成為他的朋友,這事說來也沒人相信。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不能輕易信任任何人,但劉燁缺深信,楊威就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楊威從劉燁的話里知道,劉燁其實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從小被狼養大,直到五歲時被政府發現,隨後由政府收養,並在三年後讓他恢復了人的習慣,之後便是普通的教育。但因為個案特殊,所以,劉燁並沒有得到別人的友情,只能孤單的一個人長大。

十九歲那年,被一家專門組織城里人,進行戶外運動的公司搜羅去,隨後,經過了兩年的培訓後,成了專職的戶外生存教練,陳偉和張成就是那家公司的職員。不過,陳偉是負責文案企劃,與張成的關系不錯,而張成與劉燁的關系還算不錯,所以,這次的聚會,四人才聚到了一起。

楊威發現,被狼養大的劉燁,對于危險的來臨,那種感應力一點也不比他差,心中對于劉燁更是滿意︰「劉燁,你只要發揮出你的強項,在「廢土」一定會有受到別人尊敬的。」

劉燁愣了愣,憨憨的說道︰「嗯,威哥,我會努力的,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簡單,可能是我在狼群里學會的本事吧,我能看清楚一個人的強弱。」

「要是你能看清楚一個人的好壞,那才夠厲害咧!」楊威暗自嘆著,嘴上卻鼓勵道︰「我並不是最強的,我只是協調各部分的工作,不像狼王那樣,靠自身的實力來坐穩位置。要記住,在「廢土」,你不是只有一個人,我們每一個人都需要協作,沒有協作的社會是不能生存的。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好的,呵呵!」

劉燁很少听得進大道理,但楊威的話他願意听。所以听完後,劉燁用力的點點頭,一臉誠摯還真像山里娃。

楊威依靠在土牆下,靜靜地看著天,如果這一路上沒有意外的話,最多三天就能回到基地了。可是,他怎麼也沒料到,基地里正為權利之爭,展開了明里暗地的較量。

于永濤雖然是代區長,但除了軍隊之外,其它的行政工作還真是讓他頭疼,特別是食物的問題,盡管被林成毀掉的糧食只是一小部分,還沒影響到整個「廢土」的生計,但危機感很強的他,這段時間還是很焦慮。

對于復興教這種盲目的邪教組織,他真的恨不得立馬做掉了,可是,這軍隊一開戰,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廢土」的供應,上次派出搜索隊進入核爆中心,已經讓他的威信下降不少,要不是秦老爺子和包冠一直力挺他,加上另外兩個兄弟手里掌握的力量,令那些頗有心計的人並不敢明目張膽犯上,但誰知道這還能撐幾天。

一入夜,于永濤便鑽到實驗室,悶不作聲地看著海參崴在忙活。好一會,海參崴發覺于永濤不太對勁,放下手里的活,重重地把于永濤拍得回過神來。

「于永濤,怎麼愁眉苦臉的,難道是失戀了?」海參崴故意蹭著于永濤,把他身上那股油騷都傳給了于永濤。

「去你的。」于永濤發覺身上油膩膩的,沒好氣的退了海參崴一把,但依然苦著臉,喃喃地問道︰「大球,你說威子到底是死是活啊,這麼些日子了,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

海參崴臉色一沉,眼神也黯淡了下來,低聲勸道︰「于永濤,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威子走之前把擔子交到你手里,你就得擔好了,別哪天威子回來,看到的只是一副爛攤子,到時看你咋辦。」

于永濤苦笑道︰「大球,你他媽的也來挑挑看,這擔子不是咱這號人挑得動的,這威子把擔子撂下倒好了,也清閑享受完,該回來了吧。」

海參崴不滿的搓搓手,說道︰「既然想于永濤,那就叫二傻把搜索隊再擴大點地方,興許在某地就能搜到躲藏著的威子了。」

這雖然是笑話,對于永濤多少也起到了一點安慰的作用,他也只是來找個安慰而已,右手自覺得模起香煙來。

「于永濤,你找死啊!」海參崴驚叫著猛拍于永濤的手,愣是把于永濤拍傻了。

「靠。差點忘記了,我還以為是辦公室里。」于永濤歉意的搓著手,忙不迭的賠著不是,但海參崴還是下了逐客令,不由分說的將他推出實驗室,然後重重的關上門。

于永濤尷尬的模著後腦勺,嘆了口氣,又返回辦公室。剛坐下,秦老爺子和包法官就一前一後的登門了。乍看到兩位重量級人物造訪,于永濤的心里一陣發虛,硬著頭皮笑道︰「兩位。都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

秦老爺子毫不客氣的說道︰「林區長,你得操心一下民政工作了,現在很多人都在埋怨你啊。」

包冠沒說話,他可是惜字如金,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就讓人寒顫,但他的點頭附議,讓于永濤同樣感到事態的嚴重。

于永濤無奈的聳聳肩,說道︰「秦老爺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支持你的工作,讓我親自管,那不是添亂嘛?」

包冠突然插嘴說道︰「但你不要忘了,你是代區長,不能讓副區長在這時候,把民心都搶去了,總不能到最後,你用*來管理「廢土」吧。」

原來,在這一段時間里,滿城對于工作特別熱忱,熱忱到讓人覺得異常,每天都在「廢土」里噓寒問暖的,讓不少人都產生了好感,雖然秦老爺子明知道他在趁機收買人心,但他所作的事,卻讓人一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所以只能來敲敲于永濤這塊城磚了,雖然只要楊威歸來,滿城只有老老實實做他的副區長,但是萬一楊威回不來呢?必須要為最壞的情況早做打算。

于永濤做事干脆利落,但那是他帶兵的態度,要真是讓他負責指導員或者政委的職務,還真模不著邊。看到秦老爺子還操心這事,于永濤也不好意思的模模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道︰「那些事遲點再說吧,我想在楊威回來之前,盡快恢復實驗室,另外,盡快找回楊威才是正事。」

于永濤對于民心還是不著急的,只要手里控制著軍隊,實驗室控制著武器,加上警察部隊的支援,守住糧庫就足以讓所有人不敢亂動。誰都知道這點,也就是看在這點,才沒有人敢亂來。只要控制了資源,不怕沒人跟著,現在生活算是穩定了,誰也不會想去過苦日子,那種挨餓受凍的日子,讓所有人記憶異常深刻。

想了一會,于永濤突然拍腦大叫道︰「糟了,還有一個地方漏了。」

包冠和秦老爺子愣了愣,但隨即想到了,猛拍大腿齊聲叫道︰「養殖場!」

養殖場雖然剛建立沒多久,但也算是「廢土」的重點項目,要是連這都遭到破壞,那一切可就完了,民心必然潰散不說,更大的亂子還說不準會鬧成什麼樣,簡直就是內憂外患。

「我讓史天明好好排查一下,把人員的素質都確定了,可別真的出了什麼亂子。」秦老爺子心有余悸的撫著胸口,看來上次糧庫的事還沒放下,要是周大管家在,估計也一樣。

包*官的臉也一陣發青,民生問題始終是基礎建設的重中之重,楊威在的時候,各部門都有他在協調著,一直保持著穩定。

但楊威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連續出的這幾件事,才終于引起了幾位高層的主意,也正是這樣,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這幾人才發覺,偌大的「廢土」,無數的瑣屑事物,他們也不能完全應付得來,什麼事都是到了臨了,才匆匆忙忙的去應對,實在太被動了。

楊威在「廢土」的時候,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悠閑,作為最高領導人,還有時間去勾搭某位女性,但是楊威卻實實在在的起到了中樞運轉的作用,只有在楊威離開了,這些好處才算是被真真正正的發現。

于永濤略微沉吟,說道︰「這樣,我下一道命令,除了養殖場已有人員,誰也不許接近養殖場,違者可按律擊斃。同時,再派一個班的護衛隊員,在養殖場附近加強警戒,也可以保證不受外來勢力的沖擊。」

秦老爺子和包冠點點頭,同意了于永濤的方案,這一刻,必須保證了養殖場的安全,要是再有意外,現有的領導層,干脆引咎辭職算了。

于永濤這邊還在為基地的事發愁,另一邊,楊威卻很無聊的站了起來,這段時間的經歷,讓他很不踏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那種山雨欲來的感覺,確實在空氣里形成了壓迫力。

「我出去走走!」楊威知道劉燁不擅言辭,所以搶先說了自己的想法。

劉燁警惕的掃了眼四周,才鄭重的提醒道︰「小心,有事就叫一聲,我立馬就到。」

「沒事,就是隨便走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冷靜想想事情。」楊威緊了緊領口,邊說著邊往外走。

其實,楊威是想到老宅再看看,不管怎麼說,老宅附近屬于眾大勢力交匯點,若不能將所有敵對勢力剿滅,那他還真沒機會再回來看看了。這一走,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牆角內的火光,隱隱約約的照映著地面,楊威從小就走的地方,現在也極為陌生。道路極不平整,兩側的房屋崩坍盡毀,根本沒有記憶的模樣。現在,楊威所能看到的,全是他腦子里的幻影,也是他記憶深處的反映。

在腳下直直的路上,那可是孩子們最瘋的路段,書包一放,三兩個一邊,互相攻著對方的球門,好似超小型的世界杯,不管是誰輸誰贏,第二天的賽事繼續進行。

再往前,可就是三姑六婆的領地,那是巷口,一棵榕樹下,時常聚著叨嘴。特別是夏日,根本不需要什麼風扇空調的,只管往樹蔭下一坐,不僅可以乘涼,還有無數的茶余飯後可以一笑。

踏著回憶,踏著歡笑,楊威漸漸走到了老宅前,但他突然停住了。在斜右前方,也就是陳偉家的那個方向,楊威看到兩個人影在閃動,而且,那兩人似乎也看到了他,突然加快步子走了過來,還不時的揮舞著手示意。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地方,還能遇到兩個人沖你揮手,楊威再膽大,也不禁小心的警備起來,而且對方來得太快太突然,就在楊威走神回憶的短短幾分鐘里,就接近到十余米的範圍內,無論是誰都會嚇得緊張起來的。

「哥們,你好啊!」看到楊威站著沒動,那兩個人影一佚靠近,當頭一個高個子便大聲的招呼起來,語調還拉高了極度,顯得既意外又興奮,一雙眼楮都快迷起來了,嘴巴咧得也很大。

楊威半眯著眼楮,依然一動不動地看著兩條人影逼近,楊威出去混了幾年,還認識的朋友也沒幾個了,就算有,現在也都在身邊,這兩個可疑的人確實讓人不放心,但他又不能走,一旦往回走,就會讓別人發現牆角下的另外四人。楊威打定主意,要是對方還有潛伏的人,他一定會把這些人引開,至少不能讓陳偉出事,還有*。

兩條人影很快就來到楊威身邊,高個子朝著楊威身後看了看,眼楮里閃過一絲詭譎,但臉上保持著笑容自我介紹道︰「我叫周福明,這是我的搭檔,叫閻良。我們以前是做旅館的,就在前邊不遠。」

楊威冷靜地看著高個子,對方這種熱情,與災後重逢的那種喜悅又不靠譜,三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很尷尬。

但周福明依然很熱情的笑著,似乎在等待著楊威的回應,但他不知道,他的眼神中流露的一些東西,讓楊威始終不能釋懷,所以,楊威一直就保持著冷漠的表情。當然,藉著這個時候,楊威還順便把周福明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說真的,周福明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整齊的短發,清秀的臉龐,端正的五官,一雙眼楮總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正是那種標準的奸商形象。

周福明似乎一直享受著某種高檔生活,手指修長白皙,完全是那種不用做事的主,而且對于穿著還比較講究,內里沒有臃腫的毛衣,居然穿著防寒保暖的內衣,外面是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襯衫。

至少在現在,襯衫這類的衣服,除了讓人感覺到優雅之外,並不能起到什麼效用,但在核戰之後的末世,優雅有用處嗎?

不過周福明似乎並不這樣想,他的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一身質地不錯,還算平整的風衣,讓人覺得還蠻有派頭的,給人一種上等人的感覺,但在現在,卻只能讓人想到沒用卻特別愛臭屁的太子黨。

這樣的裝束和細致的面容,只會讓人聯想到資源,沒有足夠的資源供應,周福明根本不可能關心到身上的一切,就像飽暖思*一樣,連溫飽都解決不了,誰還會考慮下面那玩意有沒有餓著?也正是這樣的道理,連吃都吃不飽,穿都穿不暖,誰還會在意自己的形象?

相比之下,閻良的外表就顯得太粗糙了,頭發枯黃枯黃的,像一堆雜草頂在腦門上,寬寬的額頭,干干的皮膚,深深地皺紋,一雙眼楮總是惡狠狠的樣子,盡管嘴角在笑著,但那種笑容只會讓人想起皮笑肉不笑。閻良的鼻子很大,嘴唇很厚,這樣的人要麼不善言辭,但心底善良,要麼就是個凶狠沉默的暴徒。

楊威還注意到,閻良在抬手捂著領口時,露出了他的手,指甲縫里黑黑的,一點都不講究衛生,那些泥垢之類的讓人看到就倒胃。

閻良的手指很粗,一個個骨節就像竹節般的爆起,顯得他的手很有力。要不是閻良也穿得還算整齊,一身皮服蠻高檔的。要是月兌掉這身衣服,閻良活月兌月兌的像個殺豬佬。

一個優雅的人和一個屠夫在一起,楊威確實想象不出這樣的組合,但他也很想知道,周福明背後到底有什麼在支持著,讓他擁有閻良這樣的手下,同時,還擁有充足的食物補給,這些東西,一般人即便擁有,也不會顯露出來,祖國不是有句古話叫‘財不外露‘嘛,不是說人太小心謹慎,而是世道就這樣,誰都會眼紅別人比自己擁有更多的東西。即便楊威自信自己還算是個好人,心里也不禁打起了小主意。

周福明一直保持著笑容,還很激情的說道︰「哥們,我看到這邊有火光,知道有人經過,所以就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沒想到,還真的遇到你們,大家都是華夏人種情況下,就應該團結一心,互相幫助,只要有信心,我們一定能渡過這場難關的。」

這一番話,要是出自滿城的嘴里倒也罷了,出自周福明的嘴里,怎麼就一個字——別扭。但楊威確實看不出,周福明和閻良兩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有人突然找到你,跟你說他是來幫助你的,正常人的反應,恐怕也應該是感激不盡吧。

楊威即便不接受幫助,也不可能在繼續裝冷酷。不接受別人的幫助,本身就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要是還冷冷的表情,不管是誰,都會上前抽他兩嘴丫子。

「謝謝。」楊威擠出一點笑容,客氣的說道︰「我們只是住一晚,隨便將就一下就行,明天天亮就到別處去了,大伙也都睡了,就不用吵醒他們了。」

好心被拒絕了,讓周福明錯愕的張著嘴巴,這恐怕是他第一次被拒絕,而且還是在這種特別需要幫助的情形下。

周福明沒撒謊,他確實是開旅館的,而且,面向的大眾還都是底層的打工族,但他算不上是個好人,還可以說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混蛋,他以前所作所為,只能以四個字來形容——傷天害理。沒有人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的,也沒有人發覺他做的那些壞事,只有他身後的閻良知道,因為他們確實是同伙,而且還是屢屢得手的那種極成功的搭檔。

閻良以前不是屠夫,他只是一個獸醫,一個專門給鄉村的牛馬看病的獸醫,他的手藝還算不錯,但在鄉村里,這樣的手藝也就只能混口飯吃,所以,閻良始終碌碌無為的在混日子,直到某天突然感悟到自己太窩囊了,就跑到了京城。

在京城里,閻良倒是干過不少粗活,吃的苦也不少,掙的錢還是僅夠吃飯,闖蕩兩年多來,身上積攢下來的錢還不到三位數,越來越落魄的他,只好搬到了周福明的旅館旁,在一大片平房里租了個小間,勉強有了個落腳的地。

閻良這樣的人,就連狗都會欺負,要不是他展現了鄉村里練就的本事,干脆的解決了那條仗勢欺人的惡犬,恐怕他早就去見閻王了。而那條惡犬的主人,正是周福明。

周福明當時一直在旁邊關注著,但不是看著他的愛犬,而是看著閻良,閻良給他的感覺就是天生的屠夫,而且還是下手極其準確利索的那種,所以,周福明並沒有讓閻良賠錢,甚至,反過來賠了精神損失費給閻良。

閻良這樣的粗人,是典型的祖國農民,純樸的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周福明的一番籠絡下,便死心塌地的跟著周福明混日子了。

時間一長,周福明便讓閻良接觸了他真正的生意——倒賣人體器官。周福明可是國際人體器官倒賣集團的人,在首都上京有他一人是代理,所以,周福明的手里時常會有一份長長的急需器官名單。

以前,周福明只是負責收購,然後轉手賣給集團,賺些差價和代理費,但遇到閻良後,周福明開始籌備自己的采集點,其實並不遠,就在他的旅館下,拓建了兩層地下室,很堅固,隔音效果也很好。

但周福明和閻良合作的盜取,卻不是像別人那樣,把人騙倒之後,只取器官不要命。他們是把一個人的所有可用器官,都活生生的切除下來,完全是要命的手法,而尸體的處理,就是閻良一手包辦的,就這樣把人憑空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總之這麼些年來,還沒有人發現過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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