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戰國之我是嫪毐 第二百八十八章 沉靜

作者 ︰ 三生萬物

天氣冷的可以,街上行人匆匆,都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子,裹著雪粒的寒風利劍一般的直直刺透人們的衣服侵襲著行人的骨頭。

馬蹄得得,一團白霧噴出,一輛馬車穿城而過漸漸駛出咸陽,順著一條小道駛出許久後緩緩停了下來,馬車上下來的是當今的大秦王者嬴政,幾年的時間足夠嬴政魚龍變化了,青澀已經完全不屬于這個已經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當然在這個時代二十出頭已經不算是年輕人了,寬厚的背肉,一米八幾的身材,頜下的短髯,結實粗壯的身子,一雙不怒不喜卻威嚴無比的眼楮,無一不昭示著這個天下王者的尊貴。

嬴政身後緊跟著的是李斯,這文弱的男子似乎沒什麼變化,除了唇上的胡須厚實了些外還是那個不甚起眼兒的年輕人。

寒冷的北風似乎對嬴政沒有任何的影響,就像是帝王從來無需向任何事物屈服一般,區區的寒風自然不會對王者造成什麼影響。

這里是一片山中的一塊高地,站在這里剛好能夠看到咸陽城的全景,嬴政不知道嫪毐和呂雲娘也曾經來過這里,就是那次兩人被困在雪山中跋涉回咸陽時兩人住腳的地方。要是嬴政知道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嬴政噴出一口白霧看著眼前處于雪中的咸陽城道︰「李斯,沒有多久了。」嬴政的聲音中隱隱透出一絲期待與激動,此時的他不需要隱忍什麼,李斯是他值得信賴的心月復之一,不,沒有之一,如果說嬴政最信任誰的話那麼非李斯莫屬。而這里基本上不會有人到來,眼前就是絕壁,身後是莽莽山脈,話從喉嚨里吐出來被風一卷出不了兩米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李斯自然知道嬴政說的是那件事請,道︰「明年,就是明年,明年就是君上正式冠禮能夠執掌朝政的時候了,這一天終于快要到了。」

嬴政愜意的眯著眼楮,就好像那寒冷的刺骨風刀是美女按摩的小手一般,以至于連他的臉上都浮現出一層紅意,這不是凍得,是體內熱血翻涌的結果。「冬天快要過去了,春天不遠了,等到那個時候就是算賬的時候了。」

李斯听出嬴政話里的那絲寒氣,比這寒冷的風更加讓他感到涼意,不過他可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相反的他這個人沒什麼太多的感情,要是說在他剛進入秦朝的時候還有些感情的話,那麼現在的他更多的像是一部機器,在這種環境中他必須一分一秒毫厘不偏的運作,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成為嬴政的左膀右臂得到重視,嬴政這個人優點有些缺點也很多,但是他最大的優點就是看人,他無時無刻都在考察著身邊的每一個人,而他身邊每一個人都對嬴政的考察感到無窮的壓力,更何況是天天站在他身後的李斯了。

十分蹊蹺的嫪毐也在城里望向嬴政所在的位置,不過他看不到嬴政,嬴政也看不到他,他也在發著同嬴政一樣的感慨,不過和嬴政的躊躇滿志想比他的感慨卻帶著幾分不知名的情緒。

「明年就是翻牌的時候了,明年就是我和趙姬離開這個紛亂的戰爭世界的時候了,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會離開這里,不同的就是活著離開還是死了離開而已。

明年四月份,秦王正式觀禮,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歷史上的嫪毐發動了叛變,可惜功虧一簣,嫪毐不由得一笑,可惜我不是歷史上的那個嫪毐,我已不會勞什子搞什麼政變,想當皇帝不容易但是想逃還不容易麼?嫪毐思然一直都感到有些壓抑但是說到底他並不如何害怕,現在趙姬在雍城,他要是想逃的話憑他的身手能攔得住他的整個秦國也就寥寥幾人而已。

想到這里嫪毐不由得感到胸中有些氣悶,尹鷲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他現在是嬴政的禁衛總管了,只效忠嬴政一人的總管,即便是嫪毐和呂不韋斗得死去活來的卻依舊沒有將他拉進這片渾水中,幾年的時間憑借嫪毐的身份地位竟然拿他毫無辦法,尹鷲一只躲著他,甚至兩人連個正面都沒有照過,這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畢竟嫪毐天天都要進宮,而尹鷲就掌管宮中的侍衛,尹鷲就像是一條泥鰍,嫪毐怎麼樣都抓不住,錯,根本就模不著這只大泥鰍的邊,兩個人就好像是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直線一般,嫪毐甚至產生了一種無力感,他感覺自己一輩子都不能給強子報仇了,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沮喪。他決定在走之前一定要找機會把尹鷲做了,要不然他就算是真的到了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下半輩子也別想過得安生。

呂不韋最近的動向也讓嫪毐感到有些琢磨不透。嫪毐將目光投向呂不韋的宅邸方向。

不得不說命運是這樣的巧合,呂不韋正站在院中任由雪粒飄灑在身上,而他的目光和嫪毐一樣望向了嬴政所在的位置,他想著和嫪毐嬴政想的一樣的事情。

「明年,明年就是父親為你報仇雪恨的時候,雲娘你放心。」呂不韋的身子單薄極了,相較于幾年前,他更顯得老態龍鐘,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般,蜷縮著,但是在這一刻,呂不韋變了,不是他的彎著的腰變直了,而是他的眼楮變了,原本黯淡無神的眼楮中此時顯露著滾滾的紅芒,刺人的氣勢從這個老者的身上驟然噴薄而出,這是壓抑的仇恨化成的。

就這樣三個決定秦國命運的男人想著同一件事卻各自打著不同的念頭,三個人的光穿過層層的雪霧慢慢地匯聚在一起,不但沒有踫撞出火花反而卻使這個冬季更加寒冷起來,明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不過除了這三個男人外還有一雙眼楮注視著不久即將到來的秦王觀禮大典,這是一雙女人的眼楮,危險的眼楮,悄悄地潛伏著就像是躲在草叢中的狐狸和狼的合體一般,狡猾卻凶狠著。

稚女,在雍城,一直在雍城,雍城是秦國的舊都,趙姬也在這里,而按照大秦的舊制秦王行冠禮必須在這舊都雍城進行,而她幾年前開始就潛伏在了這里,不光是他,還有灰袍男子的一干手下,當然現在這幫人都是稚女的手下了。

韓國已經亡了,被秦國一鼓而下,敗得淒淒慘慘,鄭也也不再需要留在韓國了,是以很久以前就跟在了稚女身邊,他本是灰袍男子在韓國留下的一顆棋子,但是因為嫪毐的出現,在殿前比武大敗尹鷲後生生將他這顆棋子的作用完全抹殺,在他還沒有發揮出作用的時候灰袍男子卻突然而逝,這不能不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鄭也在韓國苦苦煎熬了十幾年最終的結果就是做下惡事無數成就一身凶名,但是卻沒有一件事是真正為了自己的使命去做的,每每想起都使他唏噓不已,而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機會來綻放他的光彩,刺殺嬴政,只要是這一步完成了,那麼他相信自己的人生就是沒有遺憾的了,所以他等這一刻很久了,而這一刻也即將到來,就在六個月後。尹鷲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鄭也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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