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床,嫁個“狼” 第96章[手打VIP]

作者 ︰ 冬枚兒

當清然出院的時候,已經接近春末夏初了,本來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又加上年輕,清然在醫院里早已呆的不耐煩了,可韓躍硬是不讓她出院,他說,這兒有客廳,有臥室,有電視,有……還有我,和家里有什麼區別?「

清然說,」還有一股藥水的味道,和不自由,我要出院!「

清然走出醫院的時候,道路兩旁的槐樹上葉子已經郁郁蔥蔥了,潔白翠綠的槐花一嘟嘟的在樹葉中間散發出陣陣的清香,有風吹過,落下一片花雨……

清然跳起來,從韓躍頭上取下一片花瓣,發到鼻子處嗅嗅,」真香!「然後放到嘴里,」甜!「

韓躍笑著看她滿足的樣子,後悔這幾年自己忙著事業沒有去早點兒找她,原來,一片薄地,一頭黃牛,一間草房,就可以和心愛的人融樂一生。

兩個人走在林蔭路上,柔風拂面。」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韓躍拉著清然的手,招了招手,司機把車開了過來,兩人一起上車。」什麼地方?「清然不由好奇。」著急什麼,待會兒就知道了。「韓躍看著她被太陽曬得粉白的臉蛋,伸手捏了捏。

車子行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在一處公園停下,清然走出車子,」逛公園嗎?「

韓躍笑著不答,拉著她的手走去,公園里已經是奼紫嫣紅開遍,一路美景,清然東張西望,韓躍只拉著她往里走。」這麼多好看的景色不看,你到底要去那里?「清然不由埋怨。

正說著,韓躍突然放慢腳步,回頭看清然,清然鼻翼間突然有一種熟悉的花香,抬頭看時,這條路的兩旁全是高高的合歡樹,綠色羽狀的葉子亭亭如蓋,綠葉叢中是一簇簇粉紅的合歡花燦然的盛開……

遠遠望去,一排排綠樹上面是一片紅雲籠罩,淡淡的香氣就是從樹上的花上飄來的。

和夢中的花一模一樣,清然終于相信自己那根本不是夢境,而是深深的存在記憶中的真實畫面,她走到樹下,蹲子,把一朵朵落花撿起來,組成一大朵紅紅的花,走到韓躍面前,」好看嗎?海鷗哥哥?「

這句話,在韓躍的童年記憶中出現了無數遍,今天重新听到,卻感覺如此新鮮和不同。」好看!「韓躍看著清然的臉,好看的是你,而不是那些落花。」我記得小時候你從來不屑一顧。「清然想起,那時候得到韓躍不是忙著做作業,就是忙著跑出去玩兒。對這些小女兒的把戲總是嗤之以鼻。

有什麼好看的。不好看。」呵呵,「韓躍一笑,」那時候傻,不懂得疼媳婦!「

清然臉紅,」誰是你媳婦!「

韓躍接過清然手中的話,用鼻子嗅了嗅,」那時候你總是跟在我身後,他們都說你是我的小媳婦。「

清然當然不知道,那時候她多小呀。」再說了,我們都那樣了,還不是媳婦?「韓躍看著她粉頸低垂,面如桃花,一條寬寬的褐色長褲,女敕黃色的開衫,人比花嬌,不由心中蕩漾。

清然臉一紅,低頭看著那些絨絨的花兒。」知道合歡花的故事嗎?「韓躍問她。」小時候女乃女乃好像講過,記不清了。「清然印象中,合歡是個吉祥的字眼。」听說,合歡花開的時候,就有一對分別已久的戀人要重逢,不管他們相隔天涯還是海角,月下老人也會用他長長的紅繩把兩個人牽到一起,那一樹紅紅的絨花,是新郎胸前那耀眼的紅花。是新娘羞紅的臉頰……「韓躍憧憬著他手牽著心愛的人步入洞房的那一刻,」清,我們回家吧。「韓躍那句話讓清然頭垂的更低了,听說回家,肚子不由咕咕叫了起來,」我餓了。「」那就吃飯。「韓躍環住她的腰,兩個人一起從綠樹如茵中走出,清然不斷的回頭看遠遠的,那些綠茵上面的紅雲更見氤氳……

從沒有那一頓飯比這一次更加和諧,兩個人兩眼相望,深情款款,韓躍不斷的給清然夾菜。」我已經夠胖了,你還想讓我更胖嗎?「住了那麼長時間的醫院,不活動不說,還每天吃的是營養餐,清然尖尖的小下巴已經圓潤了。」你就是再胖我也喜歡!「韓躍看著清然光潔的皮膚,其實這樣剛剛好。

這是男人們最動人的情話,但女人往往最喜歡謊言,或許每個男人都對自己的女人說過如此的話語。

清然一瞪眼,夾了塊肉放到韓躍的碗里,」那你也得胖,我也不討厭你太肥了。「最近,韓躍好像又瘦了。

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已經天氣微涼,走出飯店,清然有些猶豫,該回哪兒?剛才韓躍說的回家,當然不是清然租住的地方,但自己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跟韓躍回去,也……」愣什麼呢?「韓躍從後面走來,看清然呆呆的。」哦,沒事,「清然一笑,」送我回去吧。「」回哪兒?「韓躍皺眉,她現在難道還要回到那個和人合住的小樓?記得清然受傷的時候,那個亞麻色頭發的大男孩眼神中的急切,不知後來為什麼沒來,但他是再也不會讓她在回去了。」總得收拾一下東西吧,我的東西都在哪兒。「清然知道說回去也是徒惹韓躍不高興,干脆不說了。」咱家什麼都有,那些就不要了。「韓躍不想她太勞累,」你傷剛剛好,有什麼必須的,休息幾天我陪你去。「

有些東西當然還是要去收拾的,但也不再一時,清然沒再說什麼,和韓躍一起上車。

車子緩緩而行,來到上次和韓躍到過的公寓停下,許久沒有活動的清然一天下來,有些勞累,竟靠在椅背上,昏昏睡去。

韓躍一俯身,把清然抱了起來,把清然驚醒,」到了嗎?「說著就要掙扎下來。」別動!「韓躍警告她,」繼續睡吧。「說完,大步向電梯走去。

好在是電梯,否則清然不相信即使愛情的力量再大,韓躍也不可能一口氣把她抱到那麼高的樓層。

還是那個合歡顏色的公寓,清然在白天看去,這里根本不像兩個成年人住的地方,」你這是住誰的房子?「她不禁好奇。」你的。「韓躍把她放在沙發上。」給你買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現在成了咱們兩個的了。「

清然撇撇嘴,心想,我看是給你孩子的吧。像個小公主的房子。

韓躍拿過一塊絨毯,」再睡一會兒吧。「

此時清然的眼楮掙得大大的,怎麼還能睡得著?她搖搖頭,」不睡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呆著就行了。「」小家伙,用了我就想趕我走!「韓躍坐在清然的旁邊,頭就湊了上來,順著清然躺著的姿勢爬了上去。」這里安全了,不用被別人看到。「」唔——「清然想說的話被堵在嘴里,心里想,你還有怕被人看的時候?

從沒有的放松,清然兩手環住韓躍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呼吸就漸漸的急促起來,韓躍一把把身下的絨毯拉下扔到一邊,手從下方探到她胸——前的突起。」嗯∼「清然嚶嚀一聲。

韓躍支起身子,看著下方迷醉著雙眼的清然,雙頰微紅,說不出的誘惑,」可以嗎?「他還不確定,她的傷是否經得起他?」不知道。「清然想,應該不行吧,但是,她想,應該沒事吧?

韓躍一下子頹廢不已,懊惱的坐到一邊,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一雙軟軟的小手伸過來,從後面的衣服鑽進,在他的腰背上涼涼的摩挲,使勁的把他往自己身上拉,」應該沒事吧。「

韓躍的身上火熱的滾燙,得到了許可,就再也按捺不了心中的沸騰了,他反轉身子,雙眼熱熱的看著清然,心想,慢慢的應該沒事吧。

一下掀起她薄薄的開衫,光潔的小月復露在空氣里,身上起了一層小顆粒,卻不影響它的光滑,他眼楮盯著那圓圓小小的肚臍,心跳撲通撲通的加快,低頭吻了上去,一股熱浪打來,清然卻也控制不住的牙齒咯咯的打顫。

看似寬松的長褲,腰身卻是細細的,一粒紐扣讓韓躍犯了難,越是急促就越是難以解開,他雙手使勁,但紐扣仿佛縫上去的一般,」怎麼回事?「他求救的看向清然,兩鬢有汗水流下。

清然支起身子,用手輕輕的給他把汗擦掉,輕輕一拉,原來紐扣是縫在褲子上的,卻是個假象,褲子是用按扣扣在一起的。

韓躍突然笑了,」小家伙,騙我!「

他雙手一拉,長褲落地,清然羞得緊貼在他的胸前,」別看。「

韓躍眸色暗沉,盡管有過兩次經歷,卻是在沉沉暗夜中,在如此清晰的白晝卻還是第一次,夕陽的落霞揮灑了滿滿一室的溫馨,給兩個人身上也鍍了一層薄金……

韓躍的小心翼翼讓清然心中不由柔軟的一塌糊涂,」沒事……「她只能這樣安慰他。」這樣就好。「韓躍想,這樣就可以了。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這個,但是,如果可以,當然還是要的好。呵呵。

喘息方定,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雖然這樣很不舒服,但就是不想分開,仿佛一分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清清,我感覺很不真實,總想這是不是在做夢?「韓躍看著窗外落下的夕陽,天邊一片紅霞。」嗯,你是在做夢,春夢!「清然在他的懷里偷笑著,其實,她何嘗不是呢,像夢一樣的甜蜜,真怕一旦夢醒,現實是那樣的不如人意。」我們結婚吧?「韓躍低頭,在她耳邊輕咬。」……「清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如果是和韓躍兩個人,那她會痛快的答應,但是,婚姻,是兩個家庭的捆綁,他的父母,和她的父母,清然現在還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讓兩家的父母仇深似海,這樣糊里糊涂的?唉,現在就夠稀里糊涂的了。」怎麼?「韓躍抬起她的臉,」還是不願意?「他的心里有些小小的芥蒂,難道現在的女子,在婚姻這件事情上,比初夜還看得重嗎?她連初夜都不介意。」不是,咱們先去看看女乃女乃吧?「清然想,也許,去哪兒一趟,自己能找出點兒什麼原因呢。」你媽媽她……「

韓躍心中也是不爽,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總是有所遺憾的吧。」好,先回家。「公司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韓躍一下子定不下行程,每天早上吻別睡夢中的清然,他就匆匆趕去公司,原來要處理的一批人還在哪兒擱置著,幾個股東意見不一,爭吵了幾天也沒有決定。

其實很多事情都讓他焦頭爛額,如果不想到家里還有個清純可人的美女在等待,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總是這樣忙碌究竟是為了什麼?

韓躍現在的心思全在清然的身上,忙里偷閑給她打電話,」在干什麼?「」看電視。「清然身體剛剛恢復,只能在樓下小區里活動活動,然後就回來除了看電視就是上網。」下樓活動活動。「韓躍想,她現在肯定憋得難受。」剛回來。「清然在看一道菜的制作方法,顧不上理他。」哦,那少看一會兒。「韓躍覺得這幾天膩歪的話說的有點兒重復了,實在不好意思再而三的說了。」嗯,你還忙著呢?「清然無意識的問,然後根本沒听他說什麼,就接著往下說,」早點兒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說完自己先撇撇嘴,還不知道是不是好吃的呢。

但這句話卻給韓躍打了一針強心針,」什麼好吃的?「閆石在旁邊發現他眼楮都在發光,心里不由嘆息,自己也在熱戀當中,怎麼就沒他這麼不——理智?」回來你就知道了。「清然才不會告訴他呢。

韓躍放下電話,嘴角勾起的弧度還沒有恢復,他看了看一旁的閆石,」那個——含煙最近忙嗎?「」嗯?咳咳。「閆石正在月復誹自己的上司,不料卻被點名,」她?還行吧。「

這叫什麼話?韓躍看著自己這個處事不驚的下屬,心說,你還跟我裝,你的女朋友都是托我的福,沒想到我費勁千辛萬苦才追到清然,到給你捎帶了一個。」不忙的話,讓她去陪陪清然,她在家自己沒事閑的無聊。「韓躍想了想,」她的公司怎麼樣?要不,讓她來這兒吧?「

閆石猛地抬頭,含煙昨天還念叨著要去看清然,被他阻止了,這幾天清然被韓躍獨霸著,仿佛護犢的母獸,他哪敢讓含煙去冒險?

含煙為此大罵韓躍,說他八輩子沒見過女人。

呵呵,閆石不由笑意蔓延在眼角。」笑什麼?「韓躍看到從不苟言笑的下屬竟然憋著笑,不由好奇。」她昨天還說要去看她呢,我怕不方便,沒讓她去。「閆石趕忙回答,掩去臉上的笑意。」那就讓她……「韓躍本來想說讓她現在去吧,又想到剛才清然說給他做好吃的,不想別人分享他的快樂,轉而說,」明天上午,明天是周末,讓含煙過去陪陪她。「

閆石詫異,」明天是周末,您不休息嗎?「

韓躍搖頭,這幾天這麼忙,那還有周末,」你也不能休息。「

閆石暗暗叫苦,他已經答應帶含煙明天出去玩了,不過韓躍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也只好這樣。

傍晚時分,韓躍回到公寓,按下門鈴,久久沒有人來開門。

要是以往,門鈴還沒想第二下,清然一張清麗的素顏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韓躍雖然有鑰匙,但是他享受有人為他開門的溫馨,有人在家等待的安心。

又按了一次,還是沒有開,韓躍心不由慌了,慌忙拿出鑰匙,正要開時,門突然被從里打開了。

清然一臉白粉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上去很精神,不像有事的樣子。

韓躍松了口氣,」你在洗澡嗎?「難道這小家伙無聊在家里做美容?他可不認為她有這個必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他的清然就是天然的一朵芙蓉,不需要現代化的亂七八糟的破壞。」沒有啊。「清然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家常的休閑服裝,還是韓躍陪她去買的,自己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拿。

韓躍抬手在清然的臉上輕輕擦下點兒白色粉末,」這是什麼?「他拿到鼻子前嗅了嗅,」不是花粉香,卻像是面粉香。可是,家里是沒有白面的。

「什麼味道?」韓躍突然聞到一股韭香的味道。

「呵呵,先進來。」清然伸手拉他,一直站在門口干什麼?她把他按在沙發上,「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韓躍想起下午電話里,清然說要給他做好吃的,心中一暖,這就是家的味道,他,仿佛從來沒有體味過!

清然從廚房里端出一杯綠茶,淡綠色的瓷杯上裊裊的飄散著鐵觀音的香氣。「先喝點兒水,待會兒吃飯。」

「我幫你。」韓躍站起來,要隨清然一同向廚房走去。

「停,」清然攔住他,「不用。」她把他退回到沙發上。

韓躍一笑,心里就感到溫暖,索性安心的靠在沙發上,品著鐵觀音,等著清然給他的好吃的。

只听著遠遠的廚房里清然叮叮當當的聲音,和她輕快的腳步,和在一起,仿佛一首歡快的樂曲,韓躍有點兒坐不住了,他不能想象那些安然坐在客廳等著妻子做飯的丈夫,心中是如何處之泰然的,如果無愛,有何顏面吃她做的飯菜?如果有愛,又怎能容忍和她一牆之隔?

「吃飯了。」終于,清然婉轉如黃鶯的叫聲讓韓躍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他幾步走進餐廳,精致的餐桌上,熱氣騰騰的白胖胖的那不是包子嗎?

韓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如果所猜不錯的話,那些包子應該是清然自己親手做的!他走近前,仔細看去,像小孩兒拳頭一樣大的,白白胖胖的,上面像盛開的細細的花瓣的均勻的褶兒,真的是清然做的嗎?

他抬頭看一旁得意的清然。

「怎麼樣?」清然也是一時興起,看電視里面教怎樣做包子餡兒,她想,雖然人們每天的早餐都可以吃上包子,但在外面吃的和在家自己做的,味道和心情怎麼會一樣呢?她很懷念媽媽給做的包子呢,想著就不由跑到廚房,看看原料不全,就又跑到樓下不遠的超市,買了的面粉和餡料。

「你就自己把一袋兒面粉拿上來的嗎?」韓躍臉色一沉,他責備的看著清然,真不知道孰輕孰重!

「沒有,是超市的小伙子給我送上來的。」清然想起來就覺得好笑,那個小伙子太可愛了,他看見清然就臉紅,見她買了那麼多東西就問她能拿得動嗎?清然本來是不覺得重了,但一想到身體剛好,不能太用力,就一副為難的樣子,對小伙子說,能不能幫我送到樓上,我可以付運費。

小伙子熱情的幫她把東西送到,然後一溜煙跑了,根本沒拿什麼運費。

「世上還是好人多。」清然感慨。

「什麼好人!我看是沒按好心!」韓躍更加不悅。面前的包子也變得不再誘人了,「以後不準讓陌生人隨便上來。」

「切!」清然一腔熱情被撲滅,「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心懷不軌。」

韓躍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一把攬過清然,「我怎麼心懷不軌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人家好心幫忙,卻被你當作壞人,誰是壞人還不一定呢。」清然撇嘴。

「呵呵,好了,我只是擔心你。」韓躍把清然按在椅子上,「看看清清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了?」他坐在清然的旁邊,看向餐桌︰清粥小菜,清炒木耳,熱騰騰的包子。正是他喜歡的晚餐。

「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他心中不由一動,原來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她也對他留心了呢。

「知道什麼餡兒嗎?」清然費了一下午的力氣,真不想浪費在賭氣上。

「豬肉大蔥?」韓躍故意說,他知道,她這麼賣弄,肯定是按他的口味制作的。

「不對。」清然像小孩兒出題沒被人猜出來一樣興奮。「你吃一個嘗嘗。」她夾了一個放到韓躍面前的小碗里。

韓躍早就迫不及待了,看著模樣就誘人的包子,管他什麼餡兒呢。他拿起來,一口下去,清香撲鼻,仔細品嘗,「有雞蛋,有香菇,有韭菜,有……」他抬頭,「到底有多少種呀?」

清然皺皺眉,「你是狗鼻子呀?嗅出這麼多種來。」她有點兒失望。

「明明是吃出來的好不好,寶貝!」韓躍糾正,「真好吃,誰教你的?」

「電視。今天我看電視學的。」清然又興奮起來,第一次就能做成這樣,也真不簡單呢。

「不是吧,我怎麼吃的這麼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吃過呢。」韓躍沒有恭維,他真的感覺熟悉,仿佛記得小時候,小芳芳好像給他從家里拿出過包子——海鷗哥哥,你吃,可香啦!

也許,經由她的縴手,那些味道就變得熟悉了吧?

「許是前世我們就是夫妻,我曾吃過你給我做的包子呢。」韓躍看著清然,心說,你不要那麼好,讓我怎麼也舍不得。

飯後時間尚早,韓躍怕清然自己一整天在樓上待著不活動,拉著她下樓散步。

這個小區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只是沒有參天的大樹,在夏日里沒有陰涼,幾棵低矮的松柏,一排排常青樹在路旁,花叢中,月季開的正盛,白色的,紅色的,粉色的,還有藍色的,層層疊疊,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有年輕人經過,推著嬰兒車,里面安靜的躺著個小小胖胖的女圭女圭,閉著眼楮,好像睡著了,嬰兒車上的紗幔垂下,為他遮擋晚來的風。

清然目光隨著嬰兒慢慢走遠,韓躍輕輕拉她,「喜歡?」他問。

「嗯,多可愛。」她從小就渴望自己有個這樣的小弟弟和妹妹,從小,自己就是孤獨長大,正因為這樣,所以才老跟在少年海鷗的身後吧。

「喜歡咱們就生一個。」他湊在她耳邊說。

「什麼?」清然一激靈,她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韓躍很奇怪,明明很順理成章的問題,到了她這兒就成了突然,「想不到嗎?結婚生子,難道你從來沒想嗎?」

清然搖搖頭,還真沒想過,不過,她抬頭看他,這麼俊美的容顏,生下的小孩兒該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但是,最起碼,得給孩子一個正當的名分,不像她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被他據為己有,清然這樣想著,暗暗決定,一定好弄清楚,長輩們之間的仇怨是為何而來?

「想什麼呢?」韓躍俯身看她,只覺得,相遇這麼久以來,她都像個小孩兒似的莽撞,而在這幾天里,卻感覺她突然長大了不少。

「沒什麼。」清然抬頭,其實,這個從小她就跟在後面的哥哥,雖然她喜歡,但是,卻真的不是很了解,他的過去,他的現在,所有的一切。

「我看你這幾天呆在家里太寂寞了,明天我讓含煙來陪你。」韓躍想起下午和閆石說的話。

「她還要上班,還是不要讓她來了吧。」清然當然想含煙過來,但是,含煙不是她,含煙還有工作,總得上班吧。

「明天是周六。」韓躍提醒她。

「是嗎?我怎麼過得連周幾都不知道了。」清然一笑,「那你呢?你不休息?」

「我公司最近很忙,對不起,不能陪你了。」韓躍歉然,「知道嗎?我想把公司的事情盡快處理好,然後,帶你回家。」

清然想,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看來,真是心有靈犀。她笑著點頭,沒再多想。

是夜,又是一場纏綿,像新婚夫婦一樣,兩個人徜徉在情和愛的海洋里,再沒有人世間凡塵俗世的煩擾。

含煙說,「清然,我覺得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沒有恢復好呀?」

清然臉就紅了,「沒有呀,我覺得挺好的。」

含煙扳過她的肩頭,認真的看著,「真的,我說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整個人看上去懶懶散散的,很沒精神。」

「是呀,我也覺得很沒意思,含煙,我不想再這樣呆著了。每天等待著一個人回來,真是閑的無聊。」清然其實早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關在精致的籠子里的金絲雀,每天等著主人來調笑一會兒,然後,就一個人默默的等著主人的下一次來到。

「你可以出去呀,找我們玩兒。」含煙說,「等身體好了後,依然可以上班。」

「是呀,我就是等不著傷好,其實,現在就可以上班了,可他,卻不讓我去。」清然腦子一團亂,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但是,現在卻只能干坐著,無所事事。

含煙想,以前清然是個多麼活潑的人,怎麼能在一個房間里呆上一整天呢?難怪她看上去那麼焦躁,只好安慰,「你就是閑不住的人,不過,以後做了總裁夫人,這樣的日子恐怕就多了,總要先適應適應。」

清然從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夫人,她覺得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就是日日和韓躍在一起,她也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含煙?」清然問道,「你怎麼看?」

「看什麼?」含煙不明白。

「看我們的關系,我總覺得很不真實,而且,我總覺得,他和那個婉瑩才是真正的一對兒。」清然看著含煙。

「切!」含煙不屑,「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喜歡他,就和他在一起,不喜歡,就離開他,管他什麼一對兒一對兒的。」

清然現在也不知道了,她從畢業還沒有獨立能力開始,就被韓躍把生活攪得一團糟,現在,她連一份賴以生存的工作都沒有了,她自以為的愛情在很早的時候就失去了。現在的韓躍,是她賴以生存的靠山,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知道是不是愛他,但是,她感覺,離不開他了。

而且,他愛她,這好像就夠了。

「看你現在的生活多好!」含煙站起來,環顧四周,「韓躍把嬰兒房都布置好了,有多少人一生夢寐以求的,不就是一套房子嗎?再加上韓躍俊美非凡,能力更是沒得說。我看你是身在福中找不著北了。」

清然笑笑,「你能找到北嗎?你的小秘書最近對你怎麼樣?」

「那家伙?」含煙哼了一聲,「他時冷時熱,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怎麼?他竟然敢欺負你?」清然很奇怪,含煙的潑辣是一般男子都不敢招惹的,這個閆石是怎麼做到的?

「清然,你知道嗎?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愛情了,他有時讓你愛不釋手,有時卻叫你恨得牙根癢癢的。」含煙想起閆石對她淡淡的態度,不禁又氣餒。「韓躍怎麼對你就始終那麼熱情,那個家伙就是一塊兒冰!」

清然一笑,「如果你把冰都融化了,不正說明你的魅力了嗎?閆石這個人,我看是外冷內熱,只要他喜歡你就不會變,你也不用換著花樣試探。」

含煙一撇嘴,「你還真成了愛情專家了。」

兩個人躺在客廳里,懶懶散散的聊著,不知不覺已過正午,等發覺時間不早的時候,肚子都咕咕的叫起來了。

「哎呀,該做飯了。」清然跳起來。

含煙看她的樣子搖搖頭,「愛情難道就是把一個自由的少女變成一個規律的主婦嗎?如果是這樣,不要愛情也罷。」她朝清然喊道,「不要做飯,咱們出去吃。」

清然已經好多天沒有在中午的時候出門了,夏天已經來臨,北京的街上女孩兒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潔白的肌膚暴露了出來。

含煙也穿著一件小吊帶的上衣,是七分褲,整個人顯得精干利索,一副青春模樣,她看清然長裙拖地,一件長袖雪紡衫把修長的手臂也遮了個嚴嚴實實。「你家韓躍也太霸道了,只讓自己欣賞,卻不讓別人飽飽眼福。」說著一把拉下清然的長袖。

「不行。」清然又拿起,「我後背有傷口,太難看了。」

含煙轉過身看時,在清然背部中央脊柱的地方,一條淺淺的紅紅的細線,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可見當時醫生是多麼的小心。

韓躍當時心疼的模著說,「過一段時間,去做做美容。」

「是那個王八蛋,這麼歹毒?你竟然不讓韓躍去追查!」含煙氣就不打一處來,有這麼害人的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算了,都過去了。」清然又穿上雪紡衫,「咱們吃什麼?」

「去呷哺吧。」含煙說,「吃完了,我去陪你買衣服。」

清然想了想,「這樣吧,咱們吃完了,你陪我去那些東西。」她總想找個機會把東西拿過來,在韓躍這兒一切都是新的,卻用的那麼不自在。

飯後,兩個人一起來到原先租住的小樓,打開房門,一股塵土的味道撲鼻而來。

「難道那個人也不在這兒住了嗎?」含煙看了看小易的房間的方向。

清然四處看看,還是她那天走時的樣子,顯然,小易根本沒有來過。「也許他搬走了,也許,還沒有回來。」

「對了。」含煙突然想起,「那天你受傷時,他還去過你的病房,叫來了一個什麼專家,然後就被叫走了。」

「是嗎?」清然想,自己怎麼不記得呢?

清然挑現今用得著的東西拿了一些,反正房租還沒到期,到時候再說。臨走的時候,清然朝小易的房間看了一眼,其實,他們同處的時間不是太多,但是,每次在她最痛苦的時候,總是看上去最不解風情的他陪在身邊,想起來挺滑稽。

手機鈴聲響起,清然一看,是韓躍的電話,這一天來,他忙的連個電話也沒打,清然感覺,他們的新鮮勁已經過去了一樣。

「我在外面。」她答道。

「在那里?」韓躍一皺眉。

「和含煙來我這里收拾點兒東西。」清然感覺到他語氣里的不快。

「不是讓你不要拿了嗎?」韓躍想了想,「你們就在哪兒等著,我去接你們。」

「哎!」清然怕他掛電話,「不用,東西不多,我們自己回去吧。」

「听話,我馬上過去。」韓躍放緩了聲音。

「你……不是很忙嗎?」清然听他柔和了的聲音,不由心中一暖。

「什麼事情能有你重要?」韓躍笑著掛了電話,其實,他已經出來準備回家,打電話問清然想吃什麼,卻沒想到讓含煙陪了一天,竟然把清然拐到那麼遠的地方。

清然和含煙在小區里的長椅上坐著,含煙本來想陪她買些衣服,看來是不可能了,她們靠在椅背上,頭頂上大樹的陰涼遮著炎炎的熱氣,清然鼻尖上微微有汗珠沁出。

遠遠的,韓躍從入口走來,高大的身形,俊美的外表,白色的絲質襯衣微微敞著領口,有種無言的誘惑,讓清然就想起來晚上他的種種,臉上不由發熱。

「不讓你出來,非要跑出來,這麼熱的天。」他站在她面前,抬手,輕輕擦去她鼻尖的細密的汗珠。

「不是太熱。」清然看含煙已經在一旁偷笑,輕輕撥開韓躍的手。「走吧。」

韓躍看了看她們放在旁邊椅子上的東西,「就這麼點兒?」

「是呀,說了不讓你來的。」清然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一個詞——矯情。

「這就是你的全部家當?」韓躍笑著看她。

「只是拿了一點兒用的著的,沒全拿。」

「都拿了吧,省的再來一趟。」韓躍干脆說,「我幫你上去拿。」他想,不能給她留個借口總是往回跑,也算是破釜沉舟吧。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雖然韓躍是總裁,但卻還沒有到養尊處優的時候,搬這點兒東西,氣定神閑的。

清然走的時候,就多出了些許留戀,她回頭望了望那個曾經給了她痛苦多于甜蜜的小屋,這次,再也不會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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